可隐约间，他似乎又觉得并非如此，如果真的是莫岑，他倒也不必大费周章搞这些。
而且，他竟然还在自行修行魔功，若有法神之力在身，他又何须这般？
即便是称霸整个北冥大陆，也未尝不可。
虽然现在玉灵儿也是法神之一，可是他的实力尚浅，即便得到了法师之力，若是不能完全一致融合，依旧是个难题之一。
而且，他现在只得到了一半的发生之力，至于另一半，到现在都还不知所踪。
“还不清楚，但我觉得莫阳更有可能性。”
连系统都猜到了，看样子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莫阳，你爹临终前，可曾交代过你什么？”
沈星辰严肃的问他，看到他这个神情，他愣了一会儿，随后摇了摇头，“并没有，我甚至连他最后一面都不曾见到，我大哥说，我这一生做的混账事太多，是整个莫家的耻辱，我的死也不想见我。”
他自嘲一笑，若真的是耻辱，那为何要把他生下来？
“你觉得这是如此吗？”
沈星辰始终有些不敢相信，这其中似乎隐瞒了什么。
“怎么？你觉得不是这样，其实我也知道我这人，向来就是人们口中的纨绔子弟，好事不做，尽做恶事，被人讨厌，即便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爹，那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到了此刻，他依旧陷进了深沉的悲伤之中，无法自拔。
“不对，你爹从小对你如何，想必你不会没有感觉。”
沈星辰的话如一道惊雷，瞬间在他脑中劈开了一道口子。
是啊，以前他闯了再大的祸，老爹虽然会责怪，但也会在事后安慰他，他曾说过，先天不足，可以靠后天勤勉补之，他从来就没有真的嫌弃，甚至抛弃过他。
只是在大哥的光芒加身下，他逐渐成了最不起眼的一道阴影，任谁也都不会发现他，即便发现了，口中也是极难听之词。
可是，老爹却从来就没有抱怨过，这些年来他对自己的好，根本不可能凭借着一人的言语抹去。
“你说我大哥骗我的？”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希望这一切只是个谎言。
但沈星辰却点了点头，“没错，他一定骗了你，你爹很爱你，他永远不会介意你的庶出身份。”
刹那间，他只感觉自己脑中的烟花瞬间绽放，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他竟激动的红了眼眶，一个大男子如此，倒是颇有点让人不能接受。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老爹在这里给你留下了一笔重礼。”
沈星辰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上天赐予他最好的礼物。
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感恩过，他并非被遗忘了，也并非是成为了耻辱，他一直都有人爱，而这个人，是他崇敬的父亲！
“什么礼物？”
“北方法神之力。”
他有些疑惑，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北方法神之力，难道是当初魔神至尊的四方法神之一的力量，据说法神之力中，还蕴藏了魔神之力，可这个是要嫡传之子才能拥有，可我只是……”
他有些艰难的启齿，甚至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我？”
这禁地之上，设了一道强大的结界。
当初，老头子在临死之时，并没有确定将这股力量到底传给谁，所以，他才会将这股力量封印。
或者还有种可能，是因为他不想让你们任何人得到这股法神之力。
沈星辰的猜测不无道理，可这完全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既然身为北方法神，又曾经是魔神至尊的坐下护法之一，他为什么不想让魔神至尊重生？
唐浩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沈星辰则解释道，“或许是因为，魔神至尊曾经抛弃过他们。”
和当初的东方法神一样，误解了魔神至尊的意思，所以才会固步自封，哪怕是关乎后代存亡，也依旧没有松口。
这本不是自己所造的孽，可沈星辰在听了这话之后却觉得心痛，难以自制，他并不知晓当初发生的一切，可是被如此爱戴自己的人舍弃，换做是谁都绝不会再对此抱有期待。
“擎天，你就没做什么好事，我这一路都在给你收拾烂摊子，有本事自己出来！”
沈星辰在心头咆哮一声，一阵轻笑，自耳边响起，擎天缓缓现形。
“当日之事，怪不得我，我本想让他们平安离去，可这些老家伙实在太难缠了，我就算说破嘴皮，以死相胁迫，他们都不听，无奈之下，我只得出此下策，若是他们真不愿意，那就算了，四方法神之力，就让它永远沉寂于世间。”
这一路走来，他对这些早已不做强求，当初本就是他的错。
擅自挑起了神魔之战，使得天下大乱，生灵涂炭，这桩桩罪孽，他本就赎不起如今他也不再奢求什么。
“你倒是自觉，只可惜，恕我无能为力，这法神之力本就由命定之人所传承，无论是谁，其结果都是天命从之，我做不了主，你也不该将这个重担压在我身上。”
沈星辰对此早已颇有怨言，被他拒绝后，他虽有些尴尬，可却又不好说什么。
“北方法神之力的真正传承者到底是谁，是莫阳还是莫岑？”
他需要一个答案，以便于他判断接下来所做之事是否正确。
“连你都会犯难，的确，这莫岑是个万众无一的人才，反倒是莫阳，天生灵力低微，即便上一代的法神替他打通灵脉，可对他而言，却已是强弩之末，硬来肯定不行，所以自然得想个法子，可我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会如此激进。”
沈星辰愈发听不懂了，他翻了个白眼，无趣的说道：“说人话。”
“是莫阳。”沈星辰心里的重石瞬间落地。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本想断了联系，可紧接着擎天却忽然喊道，“稍等，你不会真要带他去那祭坛之上继承法神之力吧，你可想过一件事，为何这老头子这么久以来，始终不曾将这法神之力真正传给他，是能力不济还是人品不行？你当真猜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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