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若的话像是打开了水龙头,秦烟儿眼中的泪水到底是流出来了。
她有些委屈地攥了攥自己的手指:“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今天来就是爹爹让我请你回家一趟的。爹爹跟王爷的关系被你弄得那么尴尬,现在爹爹也不好让人上王府的门,你怎么也一点都不想爹爹呢?”
哦豁!
小白花进化了!
秦安若是真想跟秦烟儿好好说道说道,不过转眼一看,这里到处都是人,她跟秦烟儿在这里说这些话肯定是不合适的。
强忍住心中的怒气,秦安若最终还是放弃了跟秦烟儿争辩的想法。
她也没有理会秦烟儿,转身就要往外面走去。
谁料秦烟儿就像是看不懂她的脸色一样,瞬间追了上去:“姐……”
秦安若在她在这句话话说出来之前,突然回头:“你认错了人就算了,别一次次的叫出声让别人误会我的身份,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秦烟儿被秦安若的目光吓了一跳,不由往后退了两步。
她到底是怕秦安若回了相府之后乱说,也没继续说下去。
秦烟儿亦步亦趋跟着秦安若往前走了几步,好不容易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又一次站在秦安若的面前:“父亲真的让我来找你了,他一直都很记挂你,难道你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吗?”
秦安若没有回话,却无端有些心虚。
当然这股心虚不是对秦烟儿的,哪怕秦烟儿说得再好听,她也跟秦烟儿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她确实很久没有去看秦相了,仔细一想倒是真的有些过意不去。
秦安若心里这么想,面上可一点都没表现出来:“我做什么需要你来告诉我?”
秦烟儿本来也不是个多有耐心的人,本来有心示好,现在看着秦安若一副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跺了跺脚:“你简直太过分了,我一定要告诉父亲。”
她说完话就像一阵风立马消失在了原地,秦安若摇了摇头,神色莫名。
秦安若也觉得她是很久没有去见秦相了,只是总不能就这么随意上前。
她也没把秦烟儿的话放在心上,准备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再去找秦相。
谁料她一转身,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
秦安若吓了一跳,等看清楚人之后,不由松了一口气:“冯姐,您怎么在这儿也不出声,可吓死我了!”
她身后的人赫然是梅花糕店铺的冯姐,最近这段时间忙着比较高端的直播,她也许久都没有和冯姐见面了,此时倒是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冯梅花的脸色变了变,嘴唇动了半晌,到底是没问出来不该问的话,反倒是冲着秦安若笑了笑:“秦公子可是好久都没有来我们糕点铺了,听说你那边的直播都弄完了,你看什么时候能有时间再捣鼓点糕点?”
冯梅花没让秦安若看出来端倪,秦安若也无从知晓,刚才她与秦烟儿的谈论,冯梅花到底听到了没有。
秦安若有心想要问问,只是对上冯梅花了然的目光,总觉得不大好意思。
毕竟严格说来是她骗人了,要现在再问出来话,岂不是有些过分了。
心中思绪万千,最终秦安若还是压下了好奇:“我也正想着什么时候去找冯姐呢,之前多亏了冯姐的支持,现在我们也没有需要准备的大型直播了,倒是能恢复以前时不时来一场小直播了。”
秦安若没有想到名人效应以前,最常合作的就是梅花糕店铺了。
哪怕现在有了固定的大型直播,并且这样比平常做直播也要啊赚钱,秦安若却从没想过放弃日常的直播。
蚊子再小也是肉!
秦安若扣的理直气壮,现代有那么多的方子,只要她有时间就能弄出来,她是一点都不心慌。
听着她这么说,冯梅花也抛下了所有的想法,露出了笑容:“之前你改进的那些方子,现在都时不时有人来买。秦公子我可记住你说的话了啊,你可一定不要忘了我们铺子。”
秦安若被冯梅花拽住说了好久,给打了保票,冯梅花才放秦安若离开。
她脸上一直都带着笑容,直到离开了冯梅花家,脸上的笑容才消失了。
哪怕没有偷听,她也知道刚才秦烟儿的声音肯定不小。
冯梅花站了那么久,到底有没有听到?
秦安若的脑海中转了很多想法,面上难免有些郁气。
秦烟儿简直就是个害人精!
秦烟儿可不知道秦安若还在内心编排她,如果知道怕是要被气死。
她今天可没有说假话,她是真的听了秦相的话去找秦安若的。
没从秦安若那里得到准确的消息就罢了,还没进相府的大门,就被秦相堵在了府门外:“你姐姐呢?”
他不问还好,一问秦烟儿就想到被秦安若下面子的一幕,泪水立马就出来了:“父亲,姐姐真的太过分了!”
秦烟儿还没有来得及矫情,就被秦相打断了话:“本相问你若儿呢,谁让你说这些没用的了?”
秦相边说话边往后看了看,许久都没有看到秦安若,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你该不会出去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若儿吧,真是废物!”
他对两个女儿的态度真的是一点都没有遮掩,秦烟儿还没来得及告状就被这一顿骂,顿时愣住了。
秦相却还没收心,看向秦烟儿的目光中满是嫌弃:“怎么不说话了,你姐姐呢?”
见过欺负人的,可也不至于这么欺负人啊!
秦烟儿这下都不用装了,是真的哭了出来:“父亲,我找到姐姐了。只是我跟姐姐好说歹说她就是不愿意回来。都怪我不会说话,不知道哪里惹姐姐生气了,竟然让姐姐气到连父亲都不来看了。”
认错是要认错,暗戳戳的上眼药也不能省。
秦烟儿觉得秦相该生气了吧,没料到她这话刚说完,秦相立马拍手:“肯定是你的错!若儿那么懂事,如果不是你不会说话,她怎么会不回来。”
秦相这话说得没有一点犹豫,完全不管秦烟儿心里到底是什么想的,自己在一旁后悔不已。
秦烟儿的脸色僵硬了。
她现在很好奇,她是秦相的女儿吗?
不过可惜的是就算再好奇,秦烟儿都是不敢问出这句话的。
秦相的目光闪了闪,有些烦躁地冲着秦烟儿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屁大点事你都办不好,还待在这里干什么,爱去哪儿去哪儿吧!本相就不该相信你,你能干成什么事儿!”
秦烟儿被亲生父亲一刀接着一刀往心口插,脸色瞬间惨白。
可惜她再有莲言莲语也没有用,秦相已经离开了。
相府就是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地方,再秦相的心中,只有秦安若才是他的小棉袄,别人都是虚的。
作为既得利益者,秦安若却一点都没有这个自觉。
她在碰到秦烟儿的那天确实担心了一会,只是接下来相府也没有再来人,她很快就把那天的事儿当成秦烟儿自己找事了。
秦安若心中再清楚她该去回相府见见秦相,也还是因为这尴尬的身份有些心虚。
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她不好处理,索性很快就把生活的重心转移到事业上来了。
上次跟西洋乐队说得话也不是空话,她本来就准备把西洋乐队的名头打出去的。
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秦安若稍微思索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从祁澈那里走路子。
这几天秦安若都在想找祁澈走走关系,看能不能把西洋乐队的人塞进去,没料到许久都没有找到。
她的身份也比较尴尬,总不能主动去找祁澈。
秦安若好几天都没有想出来一个合适的办法,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时隔多日,江越歌终于又一次从尚书府偷跑了出来。
她现在可是秦安实惠物品的合伙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一出门就立马往秦安实惠物品冲来:“秦公子,秦公子!”
人未至声先到。
秦安若站在柜台处给别人算账,一听这声儿,铺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往江越歌那边看去。
饶是秦安若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也被江越歌给整的有些脸红。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了江越歌身旁:“这是哪里的风把江小姐给吹来了?这会倒不会不好意思了?”
这可不是秦安若乱说的,江越歌上次在她面前说完对三皇子的感情,就再没来过秦安实惠物品了。
之前分明已经很想挣银子了,江越歌还是没有来,除了这个原因估计也没有别的了。
江越歌被秦安若说得脸上有了点红晕,突然觉得不对劲,一抬头发现不远处有人看过来,赶忙推了推秦安若:“秦公子还是先去给别人结账,霜儿找我有事,我先去找霜儿了。”
秦安若还没反应过来她说得什么意思,江越歌就已经像是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还不等秦安若跟上去,一直站在一旁的一个婶子就走了过来:“刚才的那位姑娘好像是个大家小姐,难不成是秦公子的相好?”
秦安若脸色大变:“婶子您这是说得什么话,什么相好不相好的,您可不能乱说!”
虽然一直都知道这些婶子们八卦,可之前秦安若也从来没有切身体会过。
这一句话简直把她雷到了九天之外,恨不得抓着婶子的手让她看清楚,自己和江越歌怎么能有一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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