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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一闹,如是火上浇油,朱暇一开始就看出来这方静义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而且,他也发现这个人根本没什么头脑,因为换做是一个稍微有点脑子的人来到邪家后都不会这样大吵大闹。
所以,朱暇在最后一刻出面毫不留情的羞辱了方静义一顿,使本就紧张的情形更深一步的恶化。如果朱暇所料不错的话,用不着等到第二天,今晚方静义就会找自己!倘如此,那么邪家想化干戈为玉帛的心思也无法进行下去。
说起来,让两家关系恶化紧张这事儿性格直爽的邪宇辰还功不可没啊,他那一句“说不定你和你爹都日过呢”简直是锦上添花!
邪家家主府。
“宇辰,你今天在大堂太过放肆了!现在这种关头,你那样说,岂不是让邪、方两家的关系变得更为紧张?”邪宇星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心道我这弟弟不知要何时才能长大啊,就这种直爽性子,是能成大事的人么?
邪宇辰反驳:“大哥!人家都欺负到咱们邪家头上来了,难道你没听到么?那狂妄的家伙在侮辱我们邪家啊!哼,其实我知道在你眼中我只是个冲动的小孩子,但是大哥,我要告诉你,与其做像你这样的大人,我情愿一辈子当个小孩子!至少,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敢直接反抗。”
“啪!”邪宇星抬手就是一耳光呼啸而去,转身,一甩大袖:“滚下去好好反思!不过我也要告诉你,不是我们邪家怕了方家,而是因为一个朱暇和方家交恶,不值得。”
邪宇辰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神情怔忪,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打我?你既然打我?邪宇星,你麻痹的有种啊,你以为老子没脾气啊?你个婊子生出来狗B玩意儿,你还以为你真是我亲生大哥了?哈哈哈,你麻痹的,你麻痹的……”这一刻的邪宇辰,像是决堤了一般,那种脾气一点不遗的爆发出来。
感觉上他就是变了一个人!
病床上,邪吞云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顿时伤势恶化,喘着粗气痛心疾首的喝道:“两个畜生,给我跪下!”
一时间两人大惊,连忙跑到床榻边搀扶怒不可遏的邪吞云。
“别扶我!两个混帐东西,给我跪下!”
“咚咚。”两人四膝着地。
邪吞云擦去嘴角的鲜血,努力撑着床榻坐了起来,骷髅般的双眼扫过两人,恨铁不成钢的道:“宇辰、宇星,从小我是怎么教导你们的?我们邪家男儿,要团结,要同舟共济,为了一个区区方家,既然让你两兄弟闹到这般田地!你……你们两个混帐东西,今后我下去还有何脸面见列祖列宗!?”
“父亲!”邪宇辰紧紧咬着牙齿,脸色通红:“我记得你还教导过我,说我们邪家虽然姓邪,但为人处世却要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不愧对天地!可是你们怎么着?那朱暇为你治伤,你不但贪图他那什么万灵药力,还想着要害他,而且邪宇星本先就答应过人家要保护人家安危的事到现在也是推三阻四的,这是什么狗屁逻辑!?难道人家帮你治伤你帮助他渡过一次安危有问题么?呵呵,这些不说也罢了,更让我想不到的是,邪宇星既然还准备在方静义那种货色面前当孙子,这孙子,当的好哇!”
“你!”邪吞云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几乎昏阙过去。
“宇辰住口!”邪宇星厉色喝道。
“住你麻痹的口!邪宇星,哈哈哈,其实你想在方静义面前当孙子也无可厚非,因为你根本就是个婊子生出来的东西,你也配算是邪家的人?哈哈哈哈,想必你自己也清楚,那个婊子害得父亲和母亲关系闹僵,于是大怒之下母亲就把那婊子给杀了,杀得好哇!真是杀的好哇!可是……父亲为了补偿那个婊子,就把你当成了和我一母同胞的兄弟,不是么?”这一刻邪宇辰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冲着心中那股戾气,那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他继续说道:“我十岁那年,你在知道这件事实后就设法害死了我母亲,给她下毒,这,你以为我不知道么?”邪宇辰起身,疯狂似的大笑:“那一晚,母亲在剧毒的折磨下痛不欲生,在自行了断前,她告诉我,永远不要把自己陷在这个家族之中,要我不要报仇,因为我一旦有报仇的动作就会被你害死。”
“为了母亲的心愿,为了父亲,我放下了仇恨,把你当成亲哥哥,不和你争什么抢什么,任由你去,因为我对这个家族大权本就没什么兴趣!”
“可是今天,我怎么也忍不住了,老子邪宇辰也是有脾气的人啊!你麻痹的请问你邪宇星算什么东西?也配打我?整天装出一副上位者的样子,实际上,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卑鄙无耻!”
邪宇辰对着床上邪吞云叩了几首,起身:“父亲,孩儿不孝,但这家族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若是有来生,我生在一个普通平凡的家庭,我愿意再当你儿子,为你尽孝。”他怅然一叹:“其实,母亲被邪宇星害死的事你也知道吧,但你还是忘不了那个婊.子,所以……本来我还在怪你,但是,一个儿子,有什么资格怪他爹呢?”
“告辞了。”邪宇辰决然转身,这一刻,他的背影中,多了一分孤单、多了一分无法言明的释然。那种热血少年的冲动气概,似乎也在这刹那,变成熟了。
纵然在这些自以为是的迂腐之人眼中我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但是,我就是我!我就是快意恩仇、直来直往的邪宇辰!
世人冷眼,与我何干?人在做,天在看!我邪宇辰,不屑与这种虚伪的家族为伍!
房中,气愤过度的邪吞云已经昏迷过去,伤势在急剧恶化,在旁边,邪宇星低着头,眼中一片冷光,紧紧的捏着拳头,冷冷的从牙缝中挤出声音:“邪宇辰,既然现在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那么,你死定了!”
……
邪宇辰一路神色怅然,在离开家主府后便悄悄来到了朱暇的客院。
此时此刻,朱暇房间中,邪宇辰面目冷冽的望着他,久久不语。
朱暇倒是一脸淡然,兀自喝着茶,漫不经心的问道:“邪二少爷,不知你此来,是为何事?”
“呵呵。”邪宇辰冷冷的笑了出来,但一笑过后那种冷冰冰的脸色便荡然无存,淡淡笑道:“朱暇,你来邪家之后,邪家与你之间的纠纷,想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说起来,是邪家有愧于你,你为我父亲治病,并且一开始邪宇星就答应过你方家的事,然,事到如今,他却是……”
朱暇放下茶杯,缓缓的道:“邪公子,不知你到底要说什么?”
“唉!”邪宇辰喟然一叹:“我现在已经不是邪家的人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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