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下,一对镯子碎成了四瓣。
“对不起,我……”
解释自己是不是故意的没用,碎都碎了,方若再解释感觉像赖账,她蹲下小心的把碎了的镯子捡了起来,她从没有这么懊悔过,这是一对满绿圆条的镯子,触手温润,不懂翡翠的人也知道这是很难得很贵重的东西。
“是我的错,我不逗你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爷爷生气怪罪打骂我就受着,不关你的事。”
“很贵重?”
不然,凭一对镯子,陈老爷子不至于怪罪打骂亲嫡孙。
“是当年爷爷送给奶奶的定情信物。”
镯子是十分贵重没错,但信物这个说辞,是陈卓胡扯的,要是方若注意一下,定能看到他脸上的小狡猾,像足一只狐狸。
完蛋了,不说贵重不贵重,就说这镯子的意义重大,被这么碎掉,方若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也是因她而起,免不了要当面道个歉。
“我还是去给老爷子道个歉吧,怎么说也是因我而起。”
“你不想见,就不用勉强。”
“我是傻子的时候都见过他了,不勉强。”
之前陈卓提议,方若不想去见,是觉得没必要,现在有必要去一趟,不能让陈卓给背这个罪名。
听到她这么说,陈卓高兴了,他爷爷下的命令,让这次定要把人带回陈园,因为他奶奶也从香江回来,要见孙媳妇。当方若从他怀里溜走时,他故意把首饰盒子推地上,碎了,她肯定会去道歉,这不?成了!
“那明天中午我们回陈园吃饭,不用怕,爷爷只对我严厉,他不会怪你的,再说,有我呢。”有你,才坏事!
“嗯,可惜这么好的镯子。”
“你喜欢?”
“无关乎喜欢,只是好东西总有它的价值,而我却是个破坏者。”
“真的不怪你,别多想。”
一对镯子算什么,陈卓一点也不可惜,能为他抱得美人归出一份力,这才是镯子的价值。
“好像许茂堂回来了,我们准备吃饭。”
不想方若继续自责,不然,他心疼,赶紧转移话题。
正好是许茂堂提着两大兜的打包盒子去了饭厅。
白切鸡、白灼基围虾、煎酿茄子、清蒸鲈鱼、脆皮鹅、五指毛桃龙骨汤……
全是方若喜欢的菜。
“若若,来,这块肉好。”
“若若,你喝汤,虾我来剥。”
“若若,张嘴,啊……”
夹菜,剥虾壳,剥好直接送到方若嘴里,方若不吃都不行。
一旁的许茂堂忍无可忍,三两下扒拉完一碗米饭,放下碗就哪里凉快哪里待去,饿死,也不要在这里被喂狗粮。
“陈卓,你一会帮我找个合适放人参的盒子,我给你爷爷准备两根,当镯子赔礼。”
“不用,他给你赔礼,你怎么还赔礼了?顶多拉平了。”
“账还能这么算?别废话赶紧的给我找。”
还好上次那批人参晒了许多,今天也没全部拿完去卖,方若从空间里又顺了两棵出来。
在陈卓找盒子时,方若到后花园里去看她上次种下的花和果树,香瓜结果了,果树长得也快,多亏是空间潭水的功劳,方若摘了一只香瓜洗了试了试,味道是很好,起码比普通的要好,但跟空间里红土地里长的比,相差太大。
方若还又吃了几粒葡萄,也没有之前吃的好,她估计,可能因为只浇过一次空间里的水,养分,或者说功效过了,就慢慢的恢复成普通的果子。
她去找了个小桶,用空间里的潭水给花园的花和果树浇了一遍。
水浇完了,不管是栽花圃里的花还是花盆里的花儿都摇摇曳曳,似是感激的向方若鞠躬致意,并送来花香阵阵。
好美哦,除了种人参,其实种花更享受,方若停在一盆她似曾相识的花前,说似曾相识,是因为它太贵了,前世在某个花展上看到过,标价竟上千万。
“这是爷爷最爱的素冠荷鼎,之前是种在陈园的,后来快要养不活了,爷爷本是要扔掉,后又不舍得,就送到这半山上来,说看看山上的风水能不能救活它,原来,山上的风水救不活它,是你救了。”
“真哒?我说这花那么眼熟,原来是它呀!不过,我就浇了浇水,是花本身争气。”
陈卓笑笑,是不是她救的,他知道。他小心的把兰花抱回厅内。
“明天,把它带回去给老爷子,保准他能乐半年。”
方若想,那正好,送老奶奶的定情信物被打碎了,希望这盆花能让老爷子心情好些,方若记下了,半夜还得给它多浇一次水,让它长得更好些。
放下那盆天价兰花,陈卓又想去摘活着的这朵娇花。
被方若巧妙的躲掉。“我要的盒子呢?”
陈卓递了一个盒子过来,“你要不要谢谢我?”
方若拿了盒子一看,木质的,内里是绒布,装两棵参进去正好,这下妥了,明天的赔罪礼,算了,盒子大,放三支百年的参吧,老人家适用。
就是这么大方。
方若不喜欢看此时的电视,没什么节目,便早早的上楼去睡了,半夜,悄悄的爬起来下楼,去给别墅前后花园的花都浇了空间里的潭水。
大早上起来,走出花园里,花草树木都对方若很友好的摇摆,此时的省城还没引进那么多重工业,别墅又是在半山,空气格外清新,这地方,很容易让人恋上。
方若心情相当的好,情不自禁的在花园里轻舞了一曲。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嗯?”
“一大早就见美人翩翩起舞,可不好日子嘛?”
方若已经习惯了陈卓时不时的油嘴滑舌,不过听着还怪顺耳的,也就不吝啬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陈卓就坐在花园里的铁艺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美景美人,哪怕她已经不跳了,站在那儿就算不动也是一道极养眼的风景。
“你看我干嘛?”
“好看。”
“我们到市里吃早餐,然后去陈园?”
“好,是回陈园。”
方若懒得跟他计较。
陈卓喊了许茂堂开车,他一手搬着那盆天价素冠荷鼎,一手拿上人参盒子,方若提着她的十五万手提包上车。
在市里喝了早茶,慢悠悠地回到陈园,还早。
开门的还是那名方若熟悉的保姆,只是到了厅里才发现,不止陈老爷子一个,而是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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