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苑靠在门上,看着沈晚被人拽上车。
用手抬了一下苏芊芊的下巴,厌恶的看了一眼,顾修远穿过的臭拖鞋的。
“你说,你玩她老公,我玩他老婆,这样我们以后是不是就扯平了。”
“林苑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这么无聊。”苏芊芊头一扭,就进了家门。
而一向围着苏芊芊转的林苑,这一次的眼神,一直就停在了汽车停过的位置。
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保姆车上。
顾修远把脱下来的外套,扔在后座上,“以后不准再和林苑来往。”
“你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讲这种话?”
“把鞋脱了,我看看伤口好了没有。”
避重就轻。
沈晚是真的生气了,踢开他伸过来想要拉她脚的手。
“你以为,只要每次假装施舍我一点关心,我就真的会感动,然后事事都顺着你了吗?”
她的脑子很清楚,这些都是他的虚情假意。
“顾修远,你每次用碰过别的女人的手,再来拉我拽我碰我的身体,我只觉得恶心,恶心两个字你懂吗?”
边说边把盒子里的一整包消毒湿巾,全部抽出来。沈晚用力地在头上,衣服上,手上胡乱地擦着。
“你不是问过我,洁癖怎么就治不好吗?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吗?因为和你在一起,我就觉得哪里哪里都是脏的。”
这一整周,顾修远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应付不完的领导,谈不拢利益分成的投资。
好不容易把事情搞定了。
现在他被沈晚搞得心烦气躁,踢了一脚驾驶座,“停车,滚下去。”
司机哪敢耽搁,早就在车上待不下去了。听到指令快速地停车下车,然后站得远远的。
“你嫌我脏?”
顾修远用手捏在她下巴上,没有给她任何反应时间,也没有给她任何推开他的机会。
车里只有呜呜呜……
他不仅用嘴堵住了她的嘴,还用没有洗过的手,让她如大坝瓦解瘫软在车座了。
完事之后,在她的大腿上擦了擦手,“你不是嫌我脏吗?不是不用消毒水把我泡上几十个小时,你不让我玩你吗?”
“现在呢?到底是你脏还是我脏?”
沈晚弯腰捡起自己的衣服裤子,一点点穿上。
过程很漫长。
心里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这辈子欠他的泪水早已流干,想哭也快哭不出来了。
衣服是穿上了,但是耻辱却一直存在。
沈晚想要努力的,嘶吼和呐喊。
却发现除了无泪的吞声哭泣之外,没有一次字能够冲破喉咙,一个拟声词都没有。
顾修远虽然自己什么也没感受到,光享受到了心理的快感。
不过这也是个体力活,他也是真的困,靠在椅背上眯了几分钟。
忽然,被车里太过安静的气氛惊醒。
睁开眼就有些慌张的,看向旁边的沈晚。
她的手扣在扶手上,身体朝前面撑着,侧脸看起来很痛苦,嘴也是张着的。
看起来像是在哭,又完全没有哭声,只有眼角几滴泪,证实她的确是哭了的。
顾修远的心,一瞬间揪了起来,瞌睡也彻底醒了。
重重地锤了一下座椅,赶紧蹲在她面前。
顾修远在近距离看到,沈晚痛苦的表情时,心里莫名地感觉到怕了。
把她的头搂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
怀里的人没有向往常那样反抗。
最让顾修远感到心慌的,还是平时伶牙俐齿的沈晚,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连呼吸都要消失了一样。
“对……对不起。”顾修远人生中第一次道歉,很生疏很别扭。
这三个字,他的字典里就没有。
而在沈晚这里,来得太迟,也没有一点力量。
为了掩饰此时的不自在,他又拍了拍沈晚的头,“我不是有意要那样对你,只是刚才被你气糊涂了。”
沈晚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闹了这半天,反正都是她的错。
安静的任由他抱着,沈晚渐渐地合上了疲惫不堪的眼睛。
顾修远耳边传来,细密绵长的呼吸声,怀里的人也开始不断往下滑。
把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手臂环过她的腰,然后费力的抱着沈晚,从地上站起来。
因为车子不够高,他还得稍微弯腰曲背。
下意识地想要把怀里的人,放在车座上,可是看到她那很委屈的脸。
长长叹了口气,无奈地抱着她,小心翼翼的坐回到自己座位里。
开了一点车窗,朝着司机招了招手。
本来司机是要跑过来的,看到自己老板从车窗里,把冷脸伸出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司机立刻心领神会的,放轻放慢了脚步。
等他打开车门那一刻,还是被眼前看到的画面震惊到了。
回头感受了一下寒风,依旧很刺骨。
难道现在是春天到了。
万物复苏,动物都到了求偶的季节?
不然没有办法解释,眼前的画面。
为何自己的老板,会抱着老板娘睡觉,还要盯着睡觉的老板娘傻笑?
一直到家里,沈晚被顾修远抱着进了家门,眼睛都没有睁开过。
顾修远走到卧室,看了看床,又看了看怀里红着脸安静的沈晚。
然后想到车上对她做的事,就觉得今天好像是有点过分了。
明知道她心理疾病那么重,再怎么说也不该那样对她。
至少该用湿巾擦擦手什么的。
轻手轻脚地把人放在床上,走进浴室,把浴缸的水打开,试了试水温。
顾修远走回到床边,刚伸手准备把衣服给她脱掉。
沈晚的眼睛就睁开了。
两个人都保持原样,愣了两秒。
沈晚向下瞟了一眼,又向上滚动眼珠子,警惕地盯着面前的那双手。
一个侧翻身,滚到了床头的角落,蹲在顾修远的枕头上。
活脱脱一只,长满硬刺的刺猬。
沈晚的身体紧紧缩在一起,颤抖地指着顾修远的脸,声音带着些紧张,“你刚才羞辱我还不够吗?”
顾修远看她反应激动,倒是一点也不生气。
现在这个样子,总比刚才像个活死人好太多了。
他嘴角带着笑,“羞辱?你在车上不是挺享受的。”
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他猛地抬头,“要不,我再帮你弄弄?”
沈晚怒了。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一个坏心烂肠的禽兽。
抓起脚下的枕头,沈晚猛地在床上站起身。
狠狠地用枕头,疯狂地砸着他的头,“顾修远你个老色痞,不要命的臭流氓,胡作非为的死变态,早晚你得变成剥了皮的香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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