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政贤驱车到了‘维多利亚妇产医院’,而之所以来这里做婚检,并不是因为这里有全省最顶级的检查流程,而是因为这里的林主任他很熟悉,否则以他这样别扭的人是断然不肯来看男科的。
无需挂号,直接进了主任办公室,僵直了好半天,才绷着脸说了一句。
“全套检查,我做。”
宗政贤那副别扭的样子,弄的上了年纪的林主任无奈的摇头苦笑,怎么觉得这健康的体检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难以启齿。
拿出诊疗卡丢给林主任,男人面色竟意外的有一丝赧色,不自然的把头别过去,疑似看着窗外那飘渺的云。
一刷诊疗卡,林主任眉头皱了起来。
“二少,这张卡不是你的名字。”
宗政贤这才转过头来,不是他的?谁的?
“这上面的名字是个叫叶安袭的女人的,好像来我这就诊过。”
林主任觉得这名字熟悉,好像前几天在他这就诊过,因为检查前后状态差距很大,所以记得也算蛮清楚的。
想来可能是拿错了,林主任这么一说,宗政贤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未曾问过叶安袭检查的具体结果,今天误打误撞,也算适时。
“跟我说说她的身体状况。”
“她的身体情况不错,算是比较好的受孕状态,除了有点贫血。”
贫血?这不问还真不知道,看来以后他得多注意这方面的了。
“二少,不过……”
林主任一脸凝重的正要说什么,办公室的门就被某人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了。
“老林,好久不见了~”
“呃……宗政?”
带沈曼来复诊的卓逸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宗政贤,嘱咐了林医生几句,两个大男人就出去了。
知道卓带沈曼来做流产的事,虽然宗政贤对这个导致卓婚姻破裂的女人没有不可置否,可带一个女人来堕胎,这样的行为他也看不惯。
“卓,做男人要付责任。”宗政贤发现现在的自己对一切有关孩子的事格外敏感。
“晕,不是我的我负责个屁!”
卓逸很无奈,如果不是之前在x州的时候,为了叶安袭身份的帖子找了在媒体圈内吃得开的沈曼,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见这个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次脱轨的女人。
可那天见面,沈曼哭着说自己被几个国外的广告客户迷jian了,以至于怀了孕,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就算是朋友,卓逸觉得都不应该袖手旁观,所以就带她来做掉这个意外。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宗政贤也理解兄弟的做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卓的心里一直以来的女人是谁,没有游移,有些话他必须说。
“baby答应了小宇的追求。”
“什么!你再说一遍!”
该说的说完了,宗政贤没有理会暴跳如雷的卓逸,而是转身去接电话,可下一秒,他也不比自己的兄弟淡定多少了。
“贤哥哥,小叶子溺水了!”
接了田笑甜的电话,宗政贤都没礼貌性的跟林主任告别,就第一时间赶去h大。
笨女人,游泳课还能溺水!
一路疾驰,到了h大,直奔游泳馆,此时此刻,宗政贤似乎忘了自己也是这个学校的知名人物,只是看见一群同学围在泳池边,甚至没有理智的分析一下,二话不说就冲过去跳下了水。
“诶!诶!你谁啊?干…干什么的?”
在水下指导同学们潜泳的体育老师被这突然莅临水下的粗鲁男人像提小鸡似的拎起来,既害怕这面色阴沉的男人又不得不维持师尊的质问。
“人呢?”
这一下水一激,宗政贤也恢复了些理智,这么多人怎么可能看着一个女同学溺水,肯定是早就救出来了,自己居然丧失了这么简单的判断。
“什……什么人啊?”
额前细碎的头发因为沾湿而滴着水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因为着急而阴沉着,震慑的体育老师忍不住的颤抖。
“宗政贤?”
一身清亮的女声从人群后身传过来,也许是游泳馆的空旷,像是有回声般,听上去格外清晰。
同学们自发的给这女声的主人让路,于是叶安袭便看到了游泳池里那个穿着一身完整秋装的落汤鸡一样的男人。
瞥了一眼身边的田笑甜,不用说也是她给这男人打的电话。
这学期的体育课,她和田笑甜一起选修的游泳,也许是她脚没好利索,刚下水游了一会就抽筋了,喝了一肚子的水,好在被同学及时捞了出来。
看见这个活生生的自然呼吸的叶安袭,宗政贤心里的焦急瞬间灭了火,可下一秒又窜了出来。
这女人上课就穿这个?
叶安袭一身两件套是泳衣,上身是橘黄色的胸衣,下身是绿色的短裙,那胸前了两团白皙的半球明晃晃的,刺眼极了。
抑制不住的咬牙切齿……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看着又抑制不住自己黑面的男人一脸像是谁欠他钱一般的样子,叶安袭觉得自己貌似知道他在介怀什么。
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扫了一眼旁边穿着跟自己同款泳衣,相反颜色的田笑甜,是甜甜非要要穿情侣装上课,虽然她也觉穿的像是一对胡萝卜似地很幼稚,不过只有这一套,没得选择。
不过所有的解释在宗政贤的眼里看起来都是苍白的,看见叶安袭穿成这个样子,他就是不舒服。
一脸阴沉的从水里出来,走到这个女人的身边,还是上下检查了一下,看她除了脸色苍白一些,确实也没什么大碍,心里放松了一些。
看着一向重视形象工程的宗政贤弄的浑身湿透的狼狈,叶安袭也知道他是担心自己,虽然极有可能是因为她是他未来儿子的母体,也淡淡的说了句。
“我没事。”
接着又回头跟那个救了她的同学说了声谢谢,也许是那学长长得实在太甲乙丙了,以至于叶安袭都没有认出来,这是那个曾经给她递过纸条说要跟她做朋友的眼镜学长。
刚刚从水里抱过心中的女神,那种滑腻的触感还在手上,再听见女神跟自己说谢谢,眼镜男都沸腾了。
从来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心上人的眼镜男满脸通红,手背害羞的贴着嘴,想起刚刚因为要给她做人工呼吸,差点就碰到她的唇了,只可惜后来她自己醒了。
这宗政老师的课他上过,当然认识,可此时的男同学不明白为什么老师看他的眼神阴鸷的像是想凌迟他一般,更不明白为什么拉着他的女神的手。
也许是学习学傻了,这男童鞋心里想的尽是神马教师强占女学生,像是猛的从奥林匹斯山借来的一丝神力,竟鼓起勇气拦在他们欲走的路前。
“老师,你放开她。”
紧张,呆滞的英雄正凭着满腔奋发的激情不明就里的救着心中之美,就连叶安袭都无奈的翻了白眼。
只可惜叶安袭的翻白眼在这个童鞋的眼里全是被恶魔捉住的公主对王子说着‘你快走,不要管我!’,自己心里yy着,操着英雄的台词勇敢的道。
“就算你是老师,也不能强迫女学生,小袭,别害怕。”
三条无形的黑线自脑门滑下,叶安袭无奈至极,他哪只眼睛看见她害怕了,听着这位同学自作主张的昵称,无语……
“我是她老公。”
宗政贤只是淡淡的一句话,静默的气氛像是炸了庙一般,所有的同学都开始自顾自的做起了舆论宣传与造势的工作。
宗政老师和叶同学是夫妻?
“啊?”
呆愣中的英雄学长根本不能相信的转向叶安袭,似是求证。
“恩。”
面无表情的回了他,再次泛起高潮的‘舆论界’让叶安袭死死的瞪了身边的宗政贤一眼。
宗政贤,你不守信用!
四下瞄了一眼,早已经找不到那个始作俑者的田笑甜,叶安袭觉得她好像听见自己咯吱咯吱的咬牙声了。
宗政贤一路黑脸拉着她到女更衣室,因为正值上课时间,里面没有人。
叶安袭刚要开柜子,猛的一个大力就被身后的男人翻过身来,裸露在外的肌肤触到金属的置物柜一瞬间好凉,可下一秒覆上了的灼热就让她轻易的忽略了一切。
窒息,滚烫。
宗政贤拼命的用双唇和舌尖反复的刷着她的两片,直至,麻木红肿,呼吸难耐,才给她呼吸的空间。
粗噶的声音,喷着有些高温的呼吸,撩在她的脸上痒痒的。
“他给你做人工呼吸?”
看着她红肿的唇,宗政贤觉得还是不够,想到可能被人触碰过,他觉得自己完全无法忍受。
“没有。”
为了继续保持呼吸畅通,叶安袭一个多余的字都没说,误会下去倒霉的是她自己。
可……
唔……
再度熨帖上来的薄唇让她无奈了,怎么没有也要……
辗转,反侧……
不同于刚刚的,确定没有之后,是满心的高兴,那种面前的女人完全属于自己的感觉,把宗政贤的心塞得慢慢的,这是向来自控能力高于一切的他无法控制的一种源自心灵深处的澎湃。
这一刻,他只想吻她,亲吻这个像是对他施了魔咒的女人,大手揽过她的身子,触到之处软香滑腻,因为两个人身高的差距,一双大手适时的调配着两人的pose,托起她的整个身子,叶安袭被逼像一只树袋熊一般挂在宗政贤的身上,而身子就挤在无路可退的置物柜和强壮的人肉墙之间。
啊……
一声状似难耐的呻吟声从叶安袭的小嘴里逸出,夹杂着金属的撞击声……
刚下课准备来换衣服的一众女同学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好痛……(哈哈,表yy)
教授强占女学生的一幕就以h大的游泳馆的女更衣室为源头,逐渐波及到校园的各个角落。
可没有人发现事实的真相是。
“宗政贤,放手。”
刚缓解一席空间的叶安袭揉着自己吃痛的后背,就这么猛的撞过去,未着寸缕的背部就砸在置物柜上插着的钥匙上。
好痛!
等闲言碎语全部在这些祖国未来的三八潜力股中冒出来的一刻,叶安袭第一次有了想回香港的欲望……
——
两个人从h大所有的低声细碎中走出来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觉得,没有三八的世界空气格外的好。
显然外界的评价除了吵一些,聒噪一些以外,对这两个麻木冷清的人影响并不大。
叶安袭瞥了一眼身边穿着又重新恢复整齐的男人,这男人真的是太重视形象工程了,居然在学校的游泳馆也能有储备的衣服。
从停车场一路驶出校园,刚驶过一条街,只是扫了一眼倒镜,宗政贤就发现了那个跟着自己几天了的军用悍马。
利用红灯压线和几个弯道,以宗政贤的驾驶技术,轻而易举的就甩掉了后面那辆笨重的家伙。
想起战祁的警告,叶安袭心一紧,也许觉得有必要告诉宗政贤,他知道的不少,不应该瞒着。
“是叶成功的人。”
其实她不说他也猜到了十有八九,上次那个帖子已经知道她的所有身世,稍加串联,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综合分析了下利弊,宗政贤也明白她当初嫁给他就是为了抑制叶成功的监视,虽然被利用心里多少不是滋味。
但既然已经要她做他的女人,无论什么困难,作为男人,他都希望自己站在她的前面。
抓过她有些冰凉的小手,附在挂档杆上,他的手,温暖而有力。
“放心,一切有我。”
放心,一切有我,这样简单的6个字,让叶安袭的心倏地暖暖的,这一刻,像是两个人毫无隔阂一般的,她无条件的全然相信这个男人。
“宗政贤,带我去个地方行么?”
——
h市的某郊区,这里曾是某部队驻军地,不过后期整合编制,就只剩下军民鱼水之后荒凉的民。
秋风萧瑟,落叶纷纷,狭窄的民巷完全无法驶进去宗政贤车体庞大的q7,下车后,踩在那10几年如一日的残旧柏油路上,一阵风吹过,叶安袭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缩,离开这些年,原来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军用服务区’居然是这般萧索。
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从叶安袭拜托他带她来这个地方开始,宗政贤什么都没问。
有些事情,如果想让他知道,她自己会说,不多问,是这两个人的做人的方式。
就像现在,看着这条物是人非的凄凉街道,叶安袭自顾自的说着。
“这是我小时候生活的地方”
只一眼,宗政贤就知道这个地方是所谓的红灯区,无论什么样子的社会,灯下黑永远是不可以避免的现象,他知道她的过去,可看见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以前这里很吵,尤其是晚上。”
那一脸的平静的淡淡的说着厌恶不已的事实,看着他的眼里,心里像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以至于伸出手去环住她。
落在宗政贤的臂弯里,叶安袭没有挣扎,而是缓缓的靠上去,汲取她现在一点点流逝的继续寻找的勇气。
如果不是因为小库的身份,她真的不想再见金玲,她不想一点点擦掉那个原本就模糊的妈妈的形象。
走了有一会,站在一个低矮的平房门前,驻足,蹙眉,怎么小时候觉得高高的房檐如今看起来这么老旧低。
是她长大了,还是它被时间风化了?
宗政贤一直圈着她没有言语,像是看出了她的游移不定,就自作主张的替她敲了门。
咚!咚!咚!
“有胆就来弄死我,想让老娘搬,就把老娘横着弄出去!”
沙哑尖锐的女声从里面传出来,夹杂着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呵,一如既往……
不开又怎么样,她一样能进去,叶安袭从头上拿下头卡子,轻轻一弯,就要插进老旧的锁眼里。
却被一只大手拦住,低沉的声音。
“我来。”
莫名的,宗政贤不想让这个女人以这样的方式回到过去,老旧的锁头早已经形同虚设,只是稍稍使力,一拉,锁就脱了扣,开了。
拉开门,一股子霉味就扑鼻而来,一眼望去,尽是狼藉,那金属生锈的铁艺茶几上便是各种报纸和招工的小广告,那个小时候最让叶安袭恶心的各种男人坐过的沙发早已经破败,有的漏洞的地方都看得到内里的棉花。
宗政贤紧皱着眉头,想到这个地方可能是这个女人从小长大的地方,心里发堵。
“你在外面等我吧。”
叶安袭以为他是官少的性子,受不得这样的污秽。
没有应她,只是圈住她腰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
“还他妈硬闯!信不信我死给你们看!”
一阵拖鞋声,穿着老旧的金玲拿着菜刀从里面冲出来,拿着刀就架在脖子上。
“你舍不得。”
叶安袭云淡风轻的像是在看一场笑话,如果有勇气死,早就不会这么悲催的活着了。
“是你?他妈的死丫头!你吓死老娘了!”
这片房子的产权本就是属于武装部的公产房,部队撤走之后,这一带的房子都被一个药厂转了产权,最近筹划建厂,每天都有人赶着这些不肯搬走的钉子户。
这拿刀威胁抹脖子对金玲来说都成了家常便饭,躲过一次少一次,不过哪次都吓得她够呛,一看是这死丫头,马上就冲过来要拿她泻火。
金玲劈头盖脸就冲过来,手还没落下,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拦截在半空中。
都说老眼昏花,上了年纪的她这一走进才看出来这个男人是上次在游艇上要砍她手的那个,那眉宇间的阴鸷,这辈子她没看过更瘆人的!
出自人的本能,金玲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米多,看着那个男人亲密的搂着那个贱丫头,满是褶皱的干枯老脸上又得意了起来。
“死丫头挺出息啊,找这么一个称头的男人,老娘养了你那么多年,咋地也得回报回报吧!”
虽然一直看似泰然,但宗政贤还是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身体一怔,看着这个泼妇似的老女人,难以想象竟是她的母亲。
虽然他厌恶至极,可这样的关系,他无法插手,只能收紧手臂,给她一个更为坚实的后盾。
不想继续纠缠,单刀直入。
“小库的父亲是谁?”
虽然金玲这些年日子潦倒,可骨子里毕竟是她金小山的母亲,百分之99。9的dna相似程度让她们终究有一点很相似,只不过金小山是冷漠,而金玲是彻底的无情。
也不继续插科打诨,一口价。
“100万。”
蹙眉,眉眼之间最后一抹纠结沉淀之后是一切的烟消云散,对一个人绝望的感觉其实很轻松,就像她不曾存在一样。
“宗政贤,我们走。”
叶安袭不想在这个让她窒息的氛围里多呆一秒,旋即转身,谁料身边的男人却只是轻轻拍拍她的肩,用着轻的像是当做她是易碎的玻璃一样的语气道。
“出去等我。”
只一眼,看着他那坚持的眉眼,第一次,金小山不再亲力亲为,第一次,她全心全意的相信一个男人。
——
叶安袭安静的蹲在那有了年头的柳树下,像小时候一般,用着一个小木棍漫无目的挖着砖与砖缝隙间的土,执着的自己都找不到任何这样做的原因。
逃离了这里之后,她想过无数次再回到这里的心情,无谓是被过去的种种湮没,可真回到了这里,重复着跟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行为,她的脑子里有小库,有金玲,还有那个根本不属于这里的宗政贤。
一点点的抠着土,每扬起来一点,每觉得自己理不清自己的情绪,越是去分析,越是混乱。
责任?义务?或是……
她不想去想,不敢去想,这样一个情况下,她甚至接受不了自己想的不是如何找弟弟,而是私心的去分析一个男人。
这是一个她完全不懂的领域,她不能用自己的淡漠去驾驭自己的灵魂甚至肉体,这样失控的感觉,她不喜欢。
“在想什么?”
那个分开了有一会的男人,就这么俯身的看着这个玩土的女孩儿。
抬头,仰视,背对着阳光,她竟有种错觉,好像这个男人背上有一副隐形的光晕翅膀,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想你。”
静默,俊美的五官似是爬上一抹赧色。
两个人,各有所思……
“你给她钱了?”
这是叶安袭唯一能想到的处理办法,他不缺钱,这点她知道,其实花100万买小库的消息,她愿意,只不过那个人是金玲,她恶心。
“小库让我来找。”
所有的细节只化作这一句话,至于跟金玲谈了什么,他不想让她知道,有些东西,知道的少一点反而轻松。
“不用。”
虽然宗政贤现在知道了她的事,可让他去找又是另外一件事,不可同日而语。
“叶安袭……”
即便他近日尽量的隐忍,可每次跟这女人不超过几句话,总是有办法让他咬牙切齿……
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女人一点点无聊的挖着土,也许是叶安袭平日冷淡惯了,这样的行为实在是超出了他对她的认识。
好奇转为直接蹲下,看着她究竟能挖出什么门道。
无端的多了一个人的呼吸,叶安袭倏地像回到小时候,跟小库两个人的日子,那个时候,她喜欢安静的玩土,偶尔也会坏心的拿着小树枝粘上一个打卷的毛毛虫去吓胆子小的出奇的弟弟。
有那么几年,其实他和她的童年很美好。
似是看见枯黄的野草缝隙里有着一条长长的毛茸茸的东西,久违的玩心大气,拿着小棍就去拨那条肉虫,秋末的毛毛虫是最老的时候,又长毛又多,应激反应的蜷在小棍子上。
挑起来猛的放到刚蹲下的男人的近在咫尺处,“嘭!”的恶作剧的叫了一声,这一下让宗政贤就惊得栽坐在地上。
“哈哈!”
叶安袭不可抑制的笑了,小时候吓唬小库,他也是这个样子,可看这样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而且平时酷的雷打不动的宗政二少吓得坐在地上,这个画面实在好笑。
“叶……安……袭……”
看着这个猛的变性吓唬人的女人,还在幸灾乐祸的嘲笑自己,宗政贤一下就从地上弹起身来,誓要洗刷耻辱。
一个女人,一条毛毛虫……
咯吱……咯吱……
宗政贤这人从小就是个冰窖,他的生存哲学只有以暴制暴,精准的钳住那个幸灾乐祸的女人的整个身子。
本想第一时间堵住她的嘲笑,可就要俯身的时候,突然看着看着楞了。
樱唇绽放,因为笑的开怀,脸色也涨的粉红色,第一发现她的脸颊居然有两个梨涡,看着叶安袭的笑,宗政贤第一次觉得一个女人笑起来真好看。
就这么僵持着看着,叶安袭也发现了气氛的诡异。
秋日泛着金色的光晕公平的洒在世间每一个心中美好的人身上,秋风吹过,撩拨着两个人此时莫名的气氛。
俯身,情不自禁,大手钳住女人因尴尬欲转头的下颚,轻轻的附上去……
呕!……
呕……
一阵干呕让男人脸都青了,没有一个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吻被一个女人以呕吐作为第一反应。
可下一秒宗政贤又突然兴奋起来。
干呕?
是不是代表……有可能……
“呕……水……。”
叶安袭俯着身,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可这恶心的感觉却让她止不住的反胃。
宗政贤觉得自己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紧张,马上回车里去取水。
匆忙的从后备箱里拿了一瓶纯净水,刚锁上车,确听见副驾驶座上的叶安袭的电话响了。
一看是本市的一个陌生号码,想来也没什么,就接了起来。
“这里是维多利亚妇产医院,您好,叶小姐,给您打电话,是提醒您别忘了明天过来打第二针。”
“什么针?”
“避孕针啊。”
……
------题外话------
哎……最近都说年虐……其实……哎……米有话说……
这是我心中的大爱……
年会恒久的坚持不断更和故事的完整性,我爱《婚色》,如果年的感情观惹大家厌恶了,很抱歉。
大千世界,各执一色,我坚持我的一对一大爱……
谢谢亲们无声的花和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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