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一点震惊。
脑子里闪过苏琦玉的只言片语，“苏九九我不会放过你，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有那么一瞬间，那眼神让她产生了一种沈明焕就是苏琦玉的错觉。
苏九九的眼光变得凛冽。
难道沈明焕真的不是本人？
捏着她的下巴，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冷意。
故意诈她，“或者让本公子去告诉他们，你个冒牌货的身份？”
沈明焕听到这句冒牌货，眼神一抖。
眼底的慌乱压不住，“你，你是谁！
你胡说什么？”
苏九九看到她如同被猜中尾巴的猫，炸毛又慌乱。
心里已经确认无疑。
伸手挥去结界，“你不是想求救吗？
我给你个机会，要是有人来救你。
我就拆穿你野鸡冒充凤凰的故事。”
随即将她另外一只手折断，“叫啊，你叫大声点才有人来救你！”
沈明焕却死死咬牙，至死不敢松口。
她越是不松口，苏九九就越发相信她的冒牌货，肆无忌惮地折磨她。
看着咬牙咬得发抖的沈明焕。
苏九九故意双指朝着她脖颈一指，拔下她头上的钗环，扎入她的右手里。
强迫她叫出声来，“啊！”
“冒牌货，下次见！”
苏九九看弄出动静，这才闪身而去。
沈明焕活活痛的晕过去。
在她虚弱的目光里，那个黑影越走越远。
大祈皇宫里的侍从听到动静，立刻纷纷围了过来，“抓刺客，抓刺客！”
半个时辰后，顾如风来到大祈皇宫给沈明焕正骨。
“来的人到底是谁？”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折磨，却故意不要她命，明显是来报复的。
沈明焕右手裹得像熊掌似的。
虚弱道，“不知道，好像是沈明焕的故人。
他，他好像知道我身份了。”
顾如风听到沈明焕的话，忍不住大怒而起，“蠢货，他这是在试探你看不出来吗？
你这是不打自招！”
沈明焕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怎么办？
他要是告诉别人......”
顾如风，“他没这个机会，移魂之术，天下仅我一人会。
就算有人怀疑，也验不出真假。
你要继续推脱你失忆性子大变而已。
刺客的事情我会替你想办法。
以后每隔一天服用一次药，压制住身上的魔气。
要是身上的魔气泄露，什么后果你清楚。”
顾如风把药瓶扔在床榻边，转身而去。
沈明焕顾不得狼狈，笨手笨脚地从瓶子里拿出药丸吞下了。
她历经千辛万苦得到的身份，不能被苏九九毁了。
苏九九知道，要想弄清这个假公主的身份，只能靠两个人。
一个是从前和沈明焕经常接触的人。
另外一个就是神秘神医顾如风。
想到蠢郡主那张脸，苏九九直接毙掉了第一个选择。
转而去调查顾如风。
容桑戴着鬼面具和苏九九一道在药材市场走来走去。
“来这干什么？”
苏九九，“这药材市场里，大多都是行业中人。
想了解哪个神医名医治病好，有什么黑料和八卦，就必须来这找。”
苏九九路过。
听着路边的药材商眉飞色舞的说哪个名医借着求医问药大多事又和哪家富户的夫人勾搭上，狼狈为奸。
又听着说谁家医馆铺子医死人了，赔了五百多两银子。
容桑面具下的眉头微微皱起，“你确定能找到你想要的消息？”
苏九九略微尴尬了一下，“小事，小事。
连人家私密事都能听到，这说明这里消息广。
找对地方了！”
既然听不到自己想要的，苏九九就决定化被动为主动。
主动加入关键词自己去打听。
“唉，听说大祈皇城里有个什么顾神医的，你们知道不？”
连着问了十几个人，苏九九收获的是顾神医的一众好评。
容桑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就这？”
苏九九没打听到顾如风翻车，自己倒是率先翻车了。
旁边的整理药草的小贩停住手里的活，“两位。
要说顾神医那医术绝对是造化非凡，高明无比。
最重要是心底善良，还会救助重病的乞丐。
之前常在我家门口乞讨的女乞丐小花重病就是被他带走救治的。”
苏九九，“救助乞丐？”
小贩点头，“对啊，我之前听说好几个乞丐被他救治过。”
苏九九疑惑，“后来都治好了吗？”
小贩摇头，“这我哪知道？
大概是好了吧。
我还听说他还会给救助的人一些钱，去外地做点小生意。”
苏九九越听越不对劲，这可不像是顾如风会做的事。
“这附近哪片乞丐多？”
小贩看向她目光里带着疑惑，苏九九，“没什么，受到顾神医的启发，想做活菩萨了。”
问清楚地址，苏九九刚要走。
看到容桑一直盯着远处跛脚捡药材碎渣的人。
苏九九，“走啊？”
容桑回神，“不用去了，跟上前面的瘸子。”
苏九九疑惑，看到转角穿过另一条街的瘸子越走越快。
容桑和她一起跟上去。
“捡东西时，他一直注意听药草小贩说顾如风的事情。”
远处的瘸子狼狈的走出一大段，看到后面没人跟着才松了一口气。
偷摸回了一户破落院子去，刚想关院门，被人拦住了。
瘸子吓得连退两步。”
苏九九，“你是不是知道顾神医的事情？”
瘸子下意识的想点头，却又摇头，“不知道，不，不知道。”
容桑抬眼，清冷的眼里带着冷冰冰的肃杀。
吓得瘸子要哭又不敢哭，“我，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
我说了，你们别告诉别人。”
苏九九，“再废话，就给你扔井里。”
瘸子立刻开口，“前几年，我看到过他救助的乞丐死了，还是好几个。
这肯定不是巧合！”
瘸子说到这，眼神不由紧张起来。
苏九九，“你怎么确定是和小贩嘴里说的乞丐是一致的。”
“我见过那个叫小花的女乞丐，她是个哑巴。
而顾神医的抛尸地点，正好是东边密林的乱葬岗。
我经常去那边淘一些死人身上的东西回来用。
我见过好几次他来扔尸，就用麻袋装着。
每次里面都有两具。
而且都很怪，被他救治死的人好几个月都不会生蛆，只是有些干干巴巴的。”
“两具？”
苏九九第一反应就是顾如风拿这些活人做实验，可为什么每次都是需要两具。
瘸子点头，“对，就是那几年，后来我就没敢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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