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网游竞技 > 重生之郡主威武 > 第一百一十四章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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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四章

  

      自从开府之后,庄煜便过上了每日上朝,每旬休沐一日的极有规律的生活。通常在退朝之后,庄煜先去兵部处理公务,午饭不是进宫陪皇后一起吃,便是去陈国公主府或是忠勇郡王府蹭上一顿,再不然就是偶尔做东请同僚下馆子吃饭。反正中午他是不回睿郡王府用饭的。

  

      大家想着睿郡王不爱回王府吃饭,有些人便打起了小算盘,想在晚上请庄煜去那些风花雪月之地连晚饭和晚饭后的消遣一并解决了。可凭那些前来请客之人如何说的天花乱坠,庄煜都不会答应。渐渐的,庄煜的同僚们发现睿亲王从来不接受晚上的邀约吃请,下午离开兵部之后,他一定第一时间回睿郡王府,这让兵部的同僚们很是不解。

  

      这一日刚交午时,庄煜眼睛看着手中的册子,心里却正盘算是着进宫陪母后用膳还是去忠勇郡王府蹭一顿,便听门外响起了贵喜的声音:“小的请公爷安。”

  

      “贵喜,五皇兄可在里面?”庄烃的声音随即也响了起来。

  

      庄烃如今被分派到礼部学着办差,而礼部是基本上与兵部不会发生直接关系的不相干部门。故而自开府那日之后,庄煜除了在朝堂上见过庄烃之外,便再没和他说过什么话。

  

      “回公爷,我们王爷还在房中,小的这便为您通报。启禀王爷,敬肃公爷来访……”贵喜飞快的说了一句便抻着脖子向房中通禀起来,庄烃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说什么。

  

      “知道了,请敬肃公进来吧。”庄煜淡淡说了一句,便将面前的卷宗合了起来。他正在看今科中举的武举子名册,准备将他们分派到军中任职。

  

      庄烃压下心中恨意,每一次他听到自己被人称为敬肃公爷,庄烃都有种想杀人的冲动。“该用午饭了,怎么五皇兄还在忙么?”庄烃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容边说边大步走进房中。

  

      庄煜抬头笑笑道:“这会子倒也不饿,怎么六皇弟今儿倒是清闲,有空到兵部来走走?”

  

      庄烃笑道:“小弟可不是闲着没事,而是专程来请五皇兄吃饭的。”

  

      庄煜微微挑眉,淡笑道:“是么,竟有此事,本王却不知道,贵喜进来……”

  

      贵喜赶紧跑进房中躬身道:“请王爷吩咐。”

  

      “贵喜,如何敬肃公送了帖子你也不来向本王回禀?真是越发大胆没有规矩了,回府后自去管家处领罚。”庄煜皱眉斥道。

  

      贵喜涨红了脸,委屈的看了庄烃一眼,跪下说道:“回王爷,小人并不曾收到敬肃公爷派人送给王爷的帖子。”

  

      庄煜闻言抬眼看向庄烃,双眉皱的更紧了。正经请客的规矩是请客之人至少要提前半天来送贴子,然后被邀请之人再根据自己的情况决定去还是不去,不论去与不去都要送回帖,若没有这一来一去的帖子,便不是正经请客的路数。

  

      庄烃被庄煜主仆一席地话说的脸上一阵阵发烫,他赶紧上前躬身说道:“原是小弟疏忽了,并不曾给五皇兄下帖子,还望五皇兄恕罪。”

  

      庄煜听了这话眉头方才松开,对贵喜道:“原来是本王委屈你了,不必回府领罚,你先下去吧。”贵喜忙退了下去,他是庄煜身边头一等得力的小太监,自然知道刚才不过是做戏给敬肃公庄烃看的,所以刚才的脸红委屈之情都是他硬憋出来的。

  

      “六皇弟今日怎么想起来请我吃饭了?”庄煜淡笑问道。自从北巡归来之后,庄烃除非必要便不再与庄煜说话,所以今日他突然提出要请庄煜吃饭,庄煜心中自然生出戒备之意。

  

      庄烃突然撩袍跪倒在庄煜的面前,唬的庄煜赶紧站起来避到一旁,他可不想平白无顾就被人强加一个威逼弟弟的恶名。“六皇弟有话便说,何必行如此大礼?”

  

      庄烃跪在地上不起来,极为诚恳的说道:“五皇兄,小弟知道错了,请五皇兄原谅小弟吧。”

  

      庄煜双眉紧锁,沉声道:“六皇弟此言本王听不懂,若然六皇弟觉得自己有错,也该去父皇面前认错,如何反到我这里来说,你如今也是堂堂公侯,怎么能说跪就跪,有话起来再说。”

  

      庄烃这才站了起来,对庄煜说道:“五皇兄,小弟一直嫉妒你养在母后的跟前,受尽父皇母后的宠爱,所以才会一时糊涂,在漠南关之后做下种种错事,五皇兄大人有大量,请原谅小弟这一回吧。”

  

      庄煜心中越发觉得不对劲儿,随扈北巡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怎么庄烃这会才突然如此诚恳的道歉,这个道歉是不是也太晚了些。

  

      庄烃见庄煜并不说话,心中很是着急,追到庄煜面前又跪了下来,急急说道:“五皇兄若是还怪罪小弟,小弟便不起来了。”今日的庄烃与平日极为不同,腿上仿佛没了骨头一般,动辄便跪下来,让庄煜极为不适应。

  

      庄煜皱眉道:“父皇已经为漠南关之事罚了六皇弟,六皇弟并不需要向本王道歉,六皇弟你还是起来吧。”

  

      庄烃立刻抬头道:“这么说五皇兄并不怪罪小弟了?”

  

      庄煜沉声道:“如果六皇弟一定要这么说,本王便算是不怪罪了吧。”庄煜也看出来了,若他不松口,庄烃还真的能一直跪下去。这样庄烃固然失了脸面,可对他的影响也不好。不管内里如何,庄煜还是得维持兄友弟恭的表象,免得落人口实。

  

      庄烃也不是真心来请原谅的,因此便站了起来,苦笑道:“五皇兄心里还是怪罪小弟的。不管五皇兄相不相信,小弟今天是真心诚意来向五皇兄道歉的,为了表示小弟的诚意,小弟特意在京华楼定下酒席给五皇兄赔罪,请五皇兄务必赏光。”

  

      京华楼是京城最好的酒楼,一桌寻常的席面也要六十两银子,最上等的席面一桌更是高达五百两纹银,便是达官贵人想吃上一回都不是很轻松的事情。五百两纹银都能买到一个三四十亩地的小庄子了。

  

      庄煜挑眉笑道:“六皇弟何必如此破费?”

  

      庄烃忙说道:“小弟诚心诚意向五皇兄赔罪的,自然要在最好的酒楼摆最好的席面,还请五皇兄务必赏光。”

  

      庄煜笑笑道:“六皇弟胜意拳拳,本王便却之不恭了。”

  

      庄烃暗暗松了口气,笑着说道:“五皇兄请。”

  

      庄煜与庄烃走出兵部,各自上轿前往京华楼。京华楼位于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离王公大臣府第与六部衙门的距离都不远,坐着轿子从兵部出发,不过一刻钟的工夫也就走到了。

  

      下轿之后,庄煜抬眼看了看眼前极气派的三层楼房,微微笑了一下。庄烃上前笑道:“五皇兄里面请。”

  

      庄煜迈步走到京华楼的大门,立刻有两个面容清秀衣着干净利落的小厮迎上前来,躬身道:“欢迎两位爷光临鄙店。”然后直起身子向店中亮开嗓子喊道:“两位贵客到……”

  

      庄煜微微一笑,心是暗道:“这京华楼果然有些特别之处。”

  

      进入京华楼,又有两个身着青色细布夏衫,肩上搭着雪白帕子的小厮迎上前来,笑着问道:“两位贵客可否预定了房间?”

  

      庄烃立刻说道:“已经订了大江东去,前头引路。”

  

      两个小厮立刻伸手笑道:“请两位爷这边走。”

  

      庄煜和庄烃进了门上写着大江东去四字的房间,小二先沏上一壶吓煞人香,然后便退下传菜。庄煜闻到那浓郁的茶香,唇角勾起淡淡一笑。

  

      庄煜扫了房间一眼,见这间屋子竟是个三进的小小套间,每进以垂幔雕花鸟草虫月洞门相隔,第一进是下人服侍之所,酒席摆于第二进的大厅之中,第三进想来是酒后小憩之所,因第三进的雕花月洞门是闭着的,门后又垂着数层纱幔遮住视线,所以庄煜并没有看到第三进月洞门都有些什么。

  

      看是看不见的,可是庄煜的耳力很灵敏,他似乎听到第三进垂纱雕花月洞门内有细细的呼吸之声。这些日子庄煜连番遭遇女色算计,所以他此时便有些猜出庄烃为何突然要请自己吃饭了。

  

      庄煜知道自己只要保持灵台清明,庄烃凭怎么样都算计不了自己的,所以他并不着急,倒要看看庄烃接下来还有些什么花招。

  

      酒菜齐备,庄烃命所有在一旁服侍的人都退下,亲自执起错金银暗刻海兽纹执壶斟了两杯酒,将其中一只递给庄煜,笑着说道:“请五皇兄满饮此杯。”

  

      庄煜笑着接过酒杯,却没有立刻就喝。庄烃见状立刻举起自己的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将空杯子亮给庄煜验看。庄煜笑笑也举杯将酒喝了。庄烃见他喝了这杯酒不由暗暗松了口气。这酒自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杯子上却早被庄烃做了手脚,那杯子事先后大量的烈性催情之药足足浸了三天三夜,不论这用杯子喝什么东西,都会中了那催情之药,做出种种不堪之事。

  

      庄烃不错眼珠子的看着庄煜喝酒,却还是没有看到庄煜的双唇连一滴酒都没有沾,那杯酒全都被庄煜倒在了衣袖之中。庄煜虽然知道自己不怕那些催情之药,可是这酒里下的若然不是催情之药而是蒙汗药,那他就会中招的,为了始终保持灵台清明,最稳妥的办法是一滴酒都不入口。

  

      庄煜放下酒杯,假意笑着说道:“果然是好酒,六皇弟有心了。”

  

      庄烃见庄煜好象没有事,心中暗觉奇怪,他以为是庄煜喝的不够多,便又给庄煜斟了一杯。

  

      庄煜也没拒绝,只是在抬手端酒杯之时,衣袖不经意间拂落了包金象牙箸。庄烃见状立刻向外喊道:“来人换箸……”

  

      就在庄烃一转头的工夫,庄煜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两只酒杯调换了位置。等庄烃转过脸的时候,庄煜已经端着调过包的酒杯笑着说道:“六皇弟请。”

  

      庄烃一心想让庄煜多喝几杯酒,自然赶紧端起杯子将一杯加料的美酒全都喝了下去。而庄煜却和刚才一样,将一盅酒全都倒入了衣袖之中。好在他的袖中有一只装了提神醒脑香料的荷包,酒水尽被荷包吸了,所以才没有在衣袖上渗出水渍。

  

      庄烃喝下那杯酒后白净的脸上立刻泛起异样的红晕,额上渗出汗珠子,眼神也开始迷离。庄煜见状立刻起身道:“六皇弟,本王忽然想起有件要紧之事没有吩咐下去,得立刻回兵部交代一番,这酒宴等改日再用吧。”

  

      庄烃的大脑此时已经完全被催情药物所控制,根本听不到庄煜在说什么做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血脉贲张,急欲寻个发泄的出口,他一把扯开自己的袍子,便向庄煜猛扑过去。

  

      庄煜怎么可能让庄烃扑到自己,他边往门口走边向庄烃打出一道掌风,将庄烃向最里边的垂幔月洞门推去。庄烃的身体撞开月洞门的那一瞬间,庄煜已经闪身出了大江东去的房门。

  

      听到门内传出一声女子惊叫,庄煜冷冷一笑,便往外头走去。那些个腌臜之事,他可不想听不想看,免得被污了耳朵眼睛。

  

      不过庄煜知道庄烃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布了这个局,一定不会就么这算了,他必有后手,所以庄煜并没有走远,只是下楼在一楼的大厅之中寻个了僻静之处坐了下来。这京华楼一楼大厅不象别家酒楼大厅那样一揽无余,而是用各色书画插屏做了许多隔断,庄煜又挑了个特别不起眼的位置,所以很难被外面走进来的人发现。

  

      莫约过了两刻钟,庄煜见淳亲王爷,安国公和无忧无忌几乎是前后脚的来到了京华楼。庄煜一看到这四个人,便什么都明白了。不由暗暗说了一句:“好毒的心思!”

  

      安国公看到淳亲王爷,忙上前问好,淳亲王爷微微皱眉道:“安国公也来了?”

  

      安国公笑道:“下官蒙睿郡王相邀,特特前来赴宴。”

  

      淳亲王爷疑惑道:“睿郡王也请了你?”

  

      安国公忙笑着说道:“原来王爷也是应睿郡王之邀前来的。”

  

      淳亲王爷点了点头,正要再说话之后,他看到无忧无忌也进了京华楼,淳亲王爷立刻高声唤道:“无忌……”

  

      无忌一看淳亲王爷招手,立刻和无忧一起快步走了过去,两人一起向淳亲王爷问好。淳亲王爷摆摆手问道:“你们也是被睿郡王请来的?”

  

      无忌点点头道:“是啊。”

  

      淳亲王爷又问道:“在大江东去?”

  

      无忌又点头道:“没错,淳亲王爷爷,您也是五哥请来的?五哥今儿请客请的好奇怪啊!”

  

      淳亲王爷嗯了一声,指着安国公说道:“还有他也是。”

  

      安国公当然认的无忌这个大燕最小的郡王,自然也能测出无忌身边那个戴着银丝挑绣面纱,身着交领杏黄素绢衣裙的便是萱华郡主季无忧,那个夺走睿郡王正妃之位的少女。

  

      心中虽然不情愿,安国公还是得向无忧无忌行礼问好,无忧知道安国公府的大小姐岳珊觊觎着睿郡王正妃之位,不过她觊觎也是白费,无忧自然不会流露出什么,而无忌则是压根儿就不知道,所以姐弟二人都微笑着还了半礼。

  

      庄煜此时也走了过来,他笑着招呼道:“王叔祖,无忌,安国公,你们怎么来了?”

  

      淳亲王奇道:“咦,不是你下了帖子请我们来的么?如何却这样问?”

  

      无忧听了淳亲王爷之言,心中便有些明白这必是又什么人在算计庄煜了,她用有些担忧的眼神看了看庄煜,却见庄煜向她展眉而笑,了解庄煜的无忧这才放了心,只微笑着静观其变。

  

      “王叔祖,小王并没有请您过来,事实上小王也是受邀前来的,请客的人是六皇弟,他请小王到京华楼大江东去房间用宴。不知王叔祖要去的是哪一间?”庄煜笑着问道。

  

      淳亲王爷微微皱眉沉声说道:“这倒真是巧了,本王接到的帖子上写的正是大江东去。”

  

      无忌听着这事儿不对,刚想开口问之时却被无忧轻轻拽了一下。无忌赶紧将就要问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庄煜又向安国公笑着问道:“不知安国公要去哪里?”

  

      安国公忙笑道:“真是巧了,下官也受邀到大江东去用宴。”

  

      庄煜看向无忧无忌,无忧轻轻点头道:“我们也是。”

  

      庄煜便笑道:“既然大家都是受邀到大江东去用宴了,便一起走吧。”

  

      五人刚刚走到大江东去的门口,便听到房中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和低吟之声,那靡靡之音听在淳亲王和安国公这两个过来人的耳中,还有什么不明白了,两人都变了脸色,淳亲王爷更是伸手拦住庄煜无忧无忌道:“你们三个不要进去。”

  

      无忌刚要问为什么不能进去,却被庄煜和无忧拉住走到一旁,庄煜然后才向淳亲王爷颌道:“王叔祖,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淳亲王点点头,黑沉着一张老脸一脚踹开大江东去的房门,他显然是极为生气,这一脚便将两扇极为结实的木门生生从门框上踹飞到第二进的厅中。

  

      如此一来,便是站在门口惊惶失措的小二们都能看到在第三进敞开的月洞门内,一个赤着身体的男子正压在一个极为白嫩的女人身上,喘着粗气疯狂的冲刺着,而那白嫩的女人双眼紧闭面色潮红,口中正逸出让男人听了都会热血直冲大脑的靡靡娇吟之声,这女子还用双手死死抓住那男子的手臂,仿佛是嫌那男子冲撞的不够狂野刺激一般……

  

      淳亲王爷气的一部钢髯都竖了起来,而安国公一看到那个女子侧向外面的面容之后,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冲上头顶,他冲上前去扯住那低头粗喘的男子,愤怒的大喝道:“给我下来……”

  

      那男子如同没有听到一般,只一把推开安国公,继续他的冲刺,这一推让安国公看清了这男子的面容,他惊叫一声:“六殿下……”便跌坐在地上。

  

      淳亲王爷气的脸都紫了,只一把扯下月洞门上的纱幔甩到庄烃的身上,将他们两个人都盖了起来。然后冲到门口冲着瑟瑟发抖的小二喝道:“立刻给本王滚……”

  

      两个小二吓的魂不附体,屁滚尿流的跑开了。

  

      庄煜这才走上前皱眉低声问道:“王叔祖,里面之人是六皇弟?”

  

      淳亲王爷黑着老脸点了点头,对庄煜说道:“煜儿,你先安排无忧无忌回去,这不是他们能看的。”

  

      庄煜点点头,走到无忧无忌面前轻声说道:“无忌,先陪姐姐回去,等晚上我会过去告诉你们一切。”

  

      无忌撅了撅嘴,他很不喜欢这种总是被人当成小孩子的感觉。无忧却轻轻点头,低声说道:“五哥你仔细些。”

  

      庄煜笑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会很小心的,绝不会中了任何人的算计。”

  

      无忧向庄煜微微一笑,便带着无忌下楼回府。

  

      庄煜看到无忧无忌走出自己的视线,方才折回大江东去的门口,向淳亲王问道:“王叔祖,里面另一个人是安国公府的小姐?”淳亲王他沉沉点了点头。

  

      庄煜皱眉道:“六皇弟岂可如此荒唐,王叔祖,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跌坐在地上的安国公听到庄煜之言,也不知从哪里借来的力气,猛的跳起来跑到淳亲王爷和庄煜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的哭道:“求两位王爷为下官做主啊,敬肃公他……他不能白白糟踏了下官的爱女!”

  

      淳亲王爷气的恨不能一脚踹死屋中那两个犹在激动运动的和这个嘴上没有把门的。这事也是能张扬的?还不得往死里捂着。

  

      庄煜赐冷静的多,他沉声道:“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都不清楚,以本王之见,应该先问清楚了再商量怎么处理。”

  

      淳亲王爷点点头道:“睿郡王所言极是。”他都不必回头,只听里头的动静便知道那两个作死的东西还没有停下来。淳亲王这口气如何能咽的下去。

  

      “啊……”一声女人放肆的惊叫打破了仿佛已经凝滞的气氛。淳亲王和安国公都是有妻妾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这是女子欢爱之里兴奋到极点才会发出的叫声。淳亲王爷已经愤怒的要发狂了,而安国公则是老脸惨绿,他从来没有象现在这么丢人过,岳珊的那一声兴奋至极的尖叫让安国公府几辈子积下的面子全都丢了个净光。

  

      安国公跳起来刚要发作,却被淳亲王爷死死按住肩膀,狠声道:“安国公若不顾府上小姐的名声,便尽管大叫。”

  

      只这一句话,便立刻让安国公变成了哑巴。岳珊是他的嫡长女,却不是唯一的女儿,岳珊下面还有一个嫡出两个庶出三位小姐。若是岳珊的丑事传扬开去,这三位小姐就再也别想嫁个好人家。

  

      这厢压住安国公,那边的庄烃也身子猛颤一轮急射,便瘫软在岳珊的身上,而岳珊也因为承受不住庄烃的攻击昏了过去。

  

      庄烃泄身之后立刻清醒过来。他为了彻底毁了庄煜的名声特地选用了那种泄身过后药性便立刻消除的催情之药,所以此时的庄烃一旦清醒过来便已经清楚的知道自己被反算计了。便他已经无暇去想自己怎么会反被庄煜算计,只能拼命想办法如何来应付眼前的局面。

  

      淳亲王爷和安国公都注意到庄烃已经停了下来,安国公扑通一声跪倒在淳亲王爷面前叫道:“王爷,您要为小女做主啊!”

  

      淳亲王爷面色极为阴沉,向庄烃低喝道:“孽障,还不穿好衣服随本王入宫请罪。”说罢,淳亲王爷便抓起安国公将他拽到了出房间,并把第二进的周花月洞门关了起来。

  

      庄煜一直没有进房间,他见淳亲王爷和安国公出来,便沉声说道:“王叔祖,刚才小王命贵喜前后寻找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他们两人跟前服侍的下人。”

  

      淳亲王闻言眉头皱的愈紧,而安国公的脸色也是惨绿中透着灰黑,他虽然不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可是他能确定自己的女儿是主动来到这京华楼的。一想到逼奸变成通奸,安国公便恨不得从来都没有生过岳珊这个女儿。可惜那只是安国公的愿望却非事实,纵然岳珊做出此等丢人败德的丑事,他还是得替岳珊争上一争,要不然安国公府其他三位小姐便要被连累的无法做人了。

  

      “王爷,您要为小女做主啊!”安国公又跪了下来,哭的满脸是泪,看上去好不凄惨。

  

      淳亲王爷皱起眉头,他也是有女儿的人,当然能理解安国公的心情。只是闹出如此丑闻,他往下压都来不及,如何能将此事闹的更大呢,那岂不是会毁尽皇家的脸面。

  

      庄煜见状便皱眉说道:“安国公,是否等查明真相再说做不做主之事,令千金是深闺女子,如何会连个婢女嬷嬷都不带就只身来到这京华楼?这里头怕是别有内情吧。”安国公听了这话哭的越发可怜了。

  

      少顷,庄烃穿好衣服打开门,他一看到庄煜便恨声低喝道:“五皇兄你好歹毒,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竟如此陷害我?”

  

      淳亲王爷和安国公俱是一愣,庄煜大怒,冷声道:“庄烃,你敢不敢让父皇下旨彻查此事。”

  

      庄烃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之色,若然庄煜真的中了他的算计,庄烃自然是不怕查的,可如今庄煜好端端的站着,他却破了岳珊的身子,这本身就是个最大的漏洞,他那里还敢让人细查。

  

      淳亲王爷和安国公都是在官场打滚多年的人,庄烃那些微的犹豫之色被他们看了个正着,两人便都猜出些真相。淳亲王爷看向安国公,冷声道:“安国公,你是否还要进宫求皇上做主?”

  

      安国公略一迟疑后便用力点头道:“要,求王爷为下官犬女做主。”

  

      淳亲王爷点点头,就算岳珊也有错,可她被庄烃强占了身子却是不挣的事实,不论怎样都要给她一个交代的。安国公立刻向里头喝道:“还不快穿好衣服出来!”

  

      可是岳珊已经昏了过去,哪能这么快就醒来,安国公听不到动静,只得抄起桌上的茶壶走入里间,将一壶茶都泼到岳珊的脸上,这才把岳珊泼醒过来。

  

      岳珊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的父亲,她手忙脚乱的拽起身上残破的衣裳,只是那衣裳已经被庄烃撕破,岳珊遮了胸便遮不住腿,真真狼狈极了。

  

      安国公本就大怒,一看到女儿这般情形,心中怒意更甚,狠狠踹了岳珊一脚后骂道:“贱人!”说罢转身便走了出去。岳珊愣了一下,旋即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哭什么哭,还不快穿好衣裳出来说清楚你如何会被敬肃公强bao?”安国公心中再气,却也不能不提点岳珊,好为她争点儿已经荡然无存的面子。

  

      岳珊边哭边穿衣服,可是她的衣裳已经被庄烃撕烂了,完全没有办法遮住身体。安国公只得匆匆赶到成衣铺子买了套新衣裳交给岳珊,岳珊只能胡乱穿戴起来。

  

      在岳珊穿衣裳的这段时间里,淳亲王爷已经下楼传令,命淳亲王府的亲兵将京华楼封了起来,所有京华楼之人一概不许交头接耳和外出。如何处置这京华楼之人,淳亲王爷也得向隆兴帝请旨。

  

      庄烃自穿好衣服出来之后便用极为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庄煜,庄煜却并不理会他。难不成庄烃要算计,他便得乖乖的被算计么,世间岂有这样的道理。

  

      在淳亲王爷下楼命人封锁京华楼,安国公去买衣裳之时,庄烃怨毒的低叫道:“五皇兄你好狠,竟这般算计我!”

  

      庄煜挑眉冷道:“六皇弟何出此言,难道还是本王命你去睡女人么?”

  

      这话传入瑟缩在里间的岳珊耳中,她哭的越发难以自抑了。

  

      庄烃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他总不能说你把我的酒杯调包了,原本给你下的药却喝到了我的肚子里,他若是敢这么说出来,就算他庄烃是六皇子,只怕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用如此阴毒的手段加害兄长,隆兴帝绝不会再让庄烃活着。

  

      一切安排好之后,淳亲王便带着庄煜庄烃安国公父女一起进宫。

  

      皇宫之中,隆兴帝刚刚睡完午觉,他正想带着陆柄出宫去睿郡王府看看,庄煜开府已经十余日了,他这个做父皇的却一次都没有去看过。难得今天下午有些空闲,隆兴帝便想出宫散散心。

  

      隆兴帝刚命陆柄去准备便服,便有小太监前来禀报,说是淳亲王爷与睿郡王敬肃公安国公父女求见。

  

      听到这些名称,隆兴帝心中一沉,直觉告诉他必是出了什么让他绝对痛快不了的事情。

  

      隆兴帝命人宣淳亲王一行进来。淳亲王率众人跪下见礼之后便和庄煜站了起来,而庄烃和安国公父女虽然也被叫起,却跪着没有起身。

  

      隆兴帝皱眉看向淳亲王爷,正欲开口询问之时,却听庄烃重重磕头道:“父皇,儿臣倾心于安国公之女岳珊,求父皇为儿臣赐婚。”

  

      隆兴帝微微一怔,看向淳亲王爷和庄煜,眼中有着询问之意,这又闹的是哪一出?

  

      淳亲王爷示意隆兴帝屏退一旁服侍的小太监,涉及皇家脸面,自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隆兴帝会意,命小太监们退下。淳亲王爷方将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他既没有夸大事实也没刻意遮掩,隆兴帝听完之后气的七窍生烟,抓起手边的茶盏狠狠砸向庄烃,茶盏砸中庄烃的额头后摔到地上,碎瓷片弹起四射,有一片正划过跪在庄烃右后方的岳珊的面颊。岳珊吃疼本能的惊呼一声,伸手一摸便摸了一手血,岳珊吓的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庄烃在从京华楼到宫中的这段路上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他只有求他的父皇赐婚,才能将此事的影响尽可能的减小。岳珊是安国公的嫡长女,宁国公府的嫡外孙女儿,她的家世可比锦乡侯府的二房嫡长女胡碧芸要好太多了,若然让岳珊做他的正妻,便能让安国公府和宁国公府都成为他的助力。

  

      这只是庄烃一厢情愿的想法,他却没有去想若改娶岳珊为正妻,那又将前些日子隆兴帝颁下的赐婚旨意置于何处,不要说他是个不得宠的过气皇子,便是正得宠的皇子,也不敢轻易抗旨不遵的。

  

      “岳氏,你因何独自一人前往京华楼?”隆兴帝冷冷问道。

  

      岳珊此时百口莫辩,她当然不敢说这是自己与庄烃设下的圈套,目的就是让睿郡王庄煜强要了她的身子,好逼皇上不得不赐她做睿郡王正妃。

  

      “臣女……臣女……臣女是被睿郡王约到京华楼的。”岳珊吱吱唔唔,还是将从前和庄烃商议好的说法给说了出来。

  

      庄烃闻言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就算是他陷害不了庄煜,也不能让庄煜这么轻松的过关。

  

      隆兴帝挑眉看向庄煜,沉声问道:“煜儿,有这等事么?”

  

      庄煜立刻上前躬身道:“回禀父皇,儿臣自小蒙父皇训诫,一直洁身自好,从来不沾染任何女色,儿臣连认都不认识安国公府的大小姐,如何能去主动约她,求父皇明鉴,务必要还儿臣的清白。”

  

      岳珊又急又羞又怒,愤然大叫道:“你说谎,选秀之时你明明见过我的。”

  

      庄煜被岳珊的话气乐了,他向隆兴帝笑道:“父皇,当日皇祖母设宴宴请秀女,儿臣亦曾在座,可是儿臣连看都没有看那些秀女一眼,又怎么可能知道谁是谁?”

  

      岳珊大受刺激,摇头喃喃道:“你没有看我,你连看都没有看我……”

  

      庄煜不怕再毒舌一些,他冷声道:“本王自蒙父皇赐婚之后,便再没正眼看过任何一位千金小姐,便是现在本王也不清楚岳大小姐的容貌与宫中的嬷嬷们有什么不同之处。”

  

      庄煜一句话正中红心,打击的庄珊体无完肤,甚至于这句话对岳珊的伤害比刚才庄烃的实质性伤害还要严重一些。庄煜这可是赤果果的精神攻击。象岳珊这样的女子最在意最骄傲的便是拥有美丽的容貌,这是岳珊自认为高人一等的根源所在。

  

      淳亲王听到庄煜之言,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这话说的真是太毒了,凭哪个女子都承受不住,他怎么早没看出来这个皇侄孙还有如此犀利的词锋!

  

      安国公的脸色也没比他女儿的好到哪里去,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安国公府一厢情愿,自家女儿根本就没有入睿郡王的眼。这么自视甚高的安国公很难接受。

  

      而跪在一旁的庄烃听到岳珊之言,心中怒意顿生,岳珊已经失身于他,便只有嫁给他这一条路,一想到自己的女人心心念念惦记着庄煜,庄烃便有种头上帽子变了颜色的羞辱之感。原本对岳珊的那一点点歉意和怜惜立刻荡然无存,而岳珊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隆兴帝看看气愤的庄煜,再看看跪在下面的庄烃和安国公父女,他想起前几日皇后提起好些人都想算计庄煜,把他们的女儿塞入睿郡王府。当时隆兴帝还没有太在意,只说皇后过虑了,不想今日便闹出这样的事情。隆兴帝都不必审便能将事实猜出个七八分。

  

      必是庄烃与安国公之女串通一气设计庄煜,却因为庄煜识破了算计而自食恶果。至于这里头的细节如何,隆兴帝打算回头私下里与庄煜细谈,现在如何处置这件事情才能将影响降到最低是隆兴帝要考虑的当务之急。

  

      想了片刻,隆兴帝冷声道:“安国公之女岳氏赐于敬肃公庄烃为侧室,着敬肃公正妻入门之后操持纳娶之事。”因庄烃只被封为公爵,所以他的妻子并不能以妃号呼之,只能被称为夫人,正妃与正妻之间虽然只差一字,可身份上的差别却是极大,若非隆兴帝极怒,也不会特意点出这个事实,生生在庄烃的心头重重的捅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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