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这是咋了?”辛决看了看霍南辞,又看了看屏幕,他也注意到第一名那个车主不大对劲。
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伸出一只手,又为什么忽然减速甚至刹车,让第二名赢呢?
但光从屏幕上那团不清晰的脸部,他啥也看不出来。
“她,就是封筝。”霍南辞慢慢伸手,指着那辆红色赛车,声音沉而且缓。
“卧槽,这怎么可能,老哥你该不会出现幻觉了,这家伙是个男的,你没看他一头短发,还有他,他明明……”
几句话之后,辛决说不出来了。
“对哦,我封姐那么厉害,难道不会女扮男装吗?只有她那么能打,也只有她那么大胆!”
他激动地跳了起来,把霍南辞抱住,却被嫌弃得推开。
“段少,能调出这个人的具体信息吗?”霍南辞问。
段临轩一挥手,手下人立刻过来解释:“霍先生,这种比赛对车手没有要求,只要能拿到各类卡,就能参加,所以……”
“那我要今天比赛的全部视频。”霍南辞扬了扬手机:“我先走了,麻烦段少把东西发到我手机上。”
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段临轩微微一笑,也不言语。
……
“老哥,你刚刚怎么认出来那是我封姐的?”
辛决一路小跑,跟着霍南辞来到地下车库,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不对,我们既然已经知道封姐就在这里,为什么不干脆自己去找?”
霍南辞刚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你当封筝跟你一样傻,她会察觉不到吗?”
辛决愣了半天,没明白这句话哈意思。
“那你干脆告诉我,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见我封姐?”
眼看车就要开了,辛决赶紧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上去。
霍南辞叹了口气,两手握紧方向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除非,她愿意见我们。”
辛决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霍南辞手机响了,段临轩发过来一个打包好的视频文件夹,还有一句语音:“霍先生,网已经撒出去了,什么时候收网,你说了算。”
回到暂住的酒店,霍南辞把视频投在大屏幕上,一遍又一遍地看。
从封筝入场,被人挑衅,途中换车,冲向第一之后又突然失控,工作人员拦她不住,这种种环节没一个是正常的。
特别是,霍南辞注意到最后封筝的车抵达终点又惯性冲出去几十米的时候,第二名那个车的车主开门下车了。
霍南辞点击暂停,并将画面放大。
“老哥,这人有啥不对吗,但是他好糊啊,看不清。”辛决摸了摸脑袋:“要是我封姐在,肯定能给他复原。”
话还没说完,就见霍南辞在电脑上一通操作,手速快如闪电。
然后几分钟之后,画面上的人已经浮现出清晰的轮廓。
盯着屏幕,两人都陷入沉思。
“好家伙。”片刻之后,辛决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喟叹:“老哥,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去赛车了,这家伙要是我不仔细看,还真会觉得……”
说到一半,辛决猛然站了起来,与此同时霍南辞也一脸凝重。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某件事的答案。
“看来我们得换一个方向调查了。”霍南辞冷冷道。
……
S区难得的一个晴天,酒厂外停了很多辆货车,不少身着白色工作服,裹得严严实实的工作人员正在将做好的酒装车。
各种脚步声、交谈声混杂在一起,涌进员工宿舍的第一间房里。
封筝就被吵醒了。
没想到刚睁开眼睛,就见一只小勺子在她眼前晃荡,条件反射似的,她飞速出手。
“铛!”的一声,瓷勺子砸到墙上,摔成碎片。
“你在干嘛!”封筝冷冷道,这才发现自己呼出来的气息中有一股子椰子酒的味道。
“哎,丫头你也太暴力了,老头子好心好意给你喂快乐水,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老头儿把手上的小玻璃碗放在床头柜上,起身拿了笤帚去把碎片打干净。
封筝注意到玻璃碗里盛着半碗浅黄色的清凉液体,散发的味道与她嘴里的味道一样。
“有谁趁人不注意给人喂酒的?”她又生气又好笑,把被子掀开,准备下床时才发现自己浑身没劲。
“你给我喝了什么?”封筝咬牙质问。
她扶着床头勉强站起来,仍旧两腿打颤,坚持不了几秒就不得不坐下,又没几秒就只能躺下了。
老头子却激动得拍手叫好,“丫头,你可帮了老头子我一个大忙了,这酒,看来我是研制成功了。”
封筝现在觉得,跟老头子来到这个酒厂,是件危险的事。
因为她永远搞不清楚,这家伙什么时候会给她一个出其不意的“惊喜”。
“别怕,别怕哈。”老头子捋了捋胡须,端起剩下的半碗酒闻了闻,喜滋滋道:“丫头,你现在可是我的功臣,我决定将自己毕生所学……”
“你先给我解药!”
老头子当即瞪大眼睛,讪讪笑了笑,“嘿嘿,你先别急,我这就回去给你研制解药。”
说完一溜烟儿跑了。
封筝欲哭无泪。
于是她就在床上躺了一天,但除了不能动弹之外,她该思考的问题该想的事情一样都没落下。
那场比赛很奇怪,那个人很奇怪,她自己,更奇怪。
她想不通世上为什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难道真有易容术?
或者真就这么巧合,再者,那个神秘男人,本来就是霍家的人?
还有,梦里的她如此拼命得想要逃离,为什么那天见到那个人,她却想找到他,抓住他?
潜意识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喊:“找到他,他就是你要找的答案。”
这个声音从前的她发给现在的她的信号?
封筝头都大了,烦躁到最后,脑海中浮现出霍南辞冷峻的面孔。
当时她走得那么决绝,表明了就是不信任他,倘若真的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那她以后又该如何面对他?
封筝说不清楚。
就这么躺着,下午的时候,两个女同事给她带来了饭菜,据说是老头子亲手做的。
封筝不敢吃。
但实在饿,看着那卖相还算凑合的两菜一汤,封筝动了心思,老头子虽然做事不靠谱,却从没害过她。
便让同事给她喂了半碗粥,还有几口素菜。
不得不说,老头子的手艺是真差。
亏得女同事还拼命向她安利,说老头子做的饭如何如何好。
“你们怕是没有吃过好吃的。”封筝淡淡说了一句,觉得有点渴,就随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忽然愣住。
她的手跟胳膊似乎有劲儿了,封筝不可置信地动了动,腿上似乎也有了力气,下床活动了两下,是真的。
老头子绝了。
“小绯,那要不下午的饭你给我们做?”女同事笑着打趣:“也让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好好开开眼。”
封筝却已经飞奔出门,她要找老头子算账。
“哎呀,救命呀,有人要谋杀老头子了,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看不到吗?”
被封筝按在地上蹂躏的时候,老头子向围观群众发出可怜的呼救,但除了有人对着他拍照之外,剩下的都在给封筝加油。
“说,为什么害我!”封筝抓起他的肩膀,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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