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个幼稚孩童也看得清楚,霍南辞要比封筝更难对付,何况他还有恃无恐得带了一帮一看就不好惹的手下。
“放人。”
霍南辞十分直接,将应修闻往前一推,然后,他连带着后面一帮黑衣人,齐刷刷举起枪,七个黑洞洞的枪口全都指向了安德森的额头,
后者直接傻眼了。
这是什么操作,这么简单迅速不拖泥带水吗?
“霍先生,这……”
安德森干咳一声,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霍南辞直接就是一枪。
饶是安德森再怎么艺高人胆大,可碰到过霍南辞这种难啃的硬骨头,还是招架不住。
子弹冲向他的时候,安德森湛蓝色的瞳孔瞬间放大,下意识想要避开,可惜凡人的速度怎样比拟可怕的冷兵器。
那颗子弹贴着他的耳朵飞过,一阵火辣辣的痛之后,安德森惊悚地发现,右侧的头发少了很多,一股子烧焦的味道。
而那颗子弹,已经射穿他身后的棕榈树,钉在墙上。
安德森这边的人也不是软货,也亮出家伙什,可到底,他们的气场输了一大截。
“安德森先生,这只是个教训。”霍南辞冷冷一笑,阴沉的面孔俊美无俦。
此时此刻,他更像是凌驾于众人之上的神祇。
说话间,他当着众人的面,一步一步走向被挡在好几个黑衣人身后的陆南。
“站,站住,你……”安德森举枪对准霍南辞,手却颤抖得几乎握不住,霍南辞那一枪不仅仅给他带来了皮肉之苦,更深刻的,是心理上的震慑。
“怎么,安德森先生打算出尔反尔吗?我把你要的人已经带来了,并且毫无理由就给你们推了过去,你却不想放人?”
霍南辞微微扬头,目光如炬地盯着安德森。
“我会放人,但我也说过,必须封小姐亲自前来。”
后者咬紧牙关,逼着自己直视霍南辞的眼睛而不是胆怯得避开。
可惜他发现自己做不到与之正面硬刚,前几次见到的霍南辞,明明没有如此强大的压迫力。
“你配吗?”霍南辞勾了下唇角,那把小巧利落的手枪在他手里翻转了几下,忽然猛的对准安德森。
后者几乎吓破了胆,急忙闪躲,做出了个让他一辈子都感觉羞耻的动作——蹲下抱头。
但预料之内的枪声并没有响起,周围也没任何动静。
“不要怕啊,安德森先生,我只是……”霍南辞邪肆一笑,嘲讽道:
“我不过是手滑了一下,早知道先生如此胆小,就该直接带人进来抢人的,何苦要多费这些周章?”
安德森气得浑身发抖,在自己手下的提醒下愤愤起身,却发现陆南已经被带到霍南辞的阵营。
“安德森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在云城也是有不少产业的,甚至在越城以及宣城,也有不少分公司……”
“你想做什么?”安德森双眼冒火,牙齿咬的“咯咯”响。
霍南辞淡淡一笑,俊美的面孔足以让任何女人为之着迷。
“你猜。”
安德森差点气得吐血。
却只能眼睁睁盯着霍南辞慢条斯理离开的背影,敢怒不敢言。
他只是清楚霍南辞权势滔天,却不知道后者的忍耐界限在哪儿。
他只觉得,封筝不过是个女流之辈,玩弄了也就玩弄了,欺负了也就欺负了。
就算死的连渣都不剩,霍南辞也不过是另外找一个罢了。
毕竟像他这种身份的,能找一个,就能找无数个,多的是高门贵女甘愿舔他的鞋尖。
可惜他终究低估了封筝的影响力,更低估了她在霍南辞心里的位置。
“我早就说过,你斗不过他们。”
一旁,应修闻在黑衣人的帮助下拿掉了嘴里塞的毛巾,声音有点嘶哑。
安德森猛然回头,一眨不眨得盯着自己的朋友。
被关在地下室那么些天,应修闻本就略显苍白的脸色更加没有血色,唇色也泛着浅浅的白。
明明长着跟霍南辞近乎一致的五官,他却更像游戏人间的吸血鬼。
此时此刻,他静静地坐在竹制白色靠背椅上,呼吸仍旧不怎么平缓,但那双眸子里,却洋溢着浅淡的兴味。
安德森愈发生气,过去抓住应修闻的衣领,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还不是为了救你!”
应修闻咳嗽了好几声,可怜又可悲地看着面前男子,摇了摇头:“你知道这么短的时间,你跟我的资产缩水的多少吗?”
“你当霍南辞真有那么干脆放了我,你当你闯下的祸事,他都会视而不见?”
“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如何想方设法报复他,而是好好稳定公司大局,否则,明天这个时候,你可能穷得只剩下一条裤子了。”
……
“这里还疼吗?”封筝轻轻按揉着时晏的腰,声音十分温柔。
时晏则闷闷地趴在床上,头埋在柔软的被窝里,显然不是很情愿。
没错,他是被硬逼着趴下的,因为实在拗不过力大如牛的封筝。
“疼疼疼,轻点。”时晏痛得低叫一声,只差从床上跳起来了。
封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在他没受伤的地方,“还好意思喊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乖乖待在医院什么时候都不会发生。”
时晏无奈,骂又不敢骂,打又打不过,哎……
不过,封筝的按摩手法十分到位,帮他涂抹了药酒之后轻轻按揉帮助药物吸收。
虽然一股子不大友好的味道,但被她涂抹的地方热热的,十分舒服。
“对不起啊姐姐,给你丢人了。”过了一会儿,时晏忽然没由来地说了一句。
他想起那天被关在地下室,第一次听到封筝的瞬间,心脏突然恢复跳动的那种狂喜。
然后,就悲哀地发现,身为封筝亲自带出来的人,他的防范能力实在过于差劲。
本来只是跟陆南一起约着喝了点酒,没想到醒来就被人倒挂在乌漆嘛黑的狭小空间里了。
“臭小子,瞎说什么呢?你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不要胡说乱想。”
封筝有些哭笑不得,不由得骂了两句。
“不过我还是挺开心的。”他道。
一边说,时晏一边侧身爬起来,不料下一秒,腰上袭来令他近乎昏厥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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