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爽见瞒也瞒不住,就走出房门。
“中个十块八块的有什么大呼小叫的。”堂婶不相信。
“婶,我杀鸡,你准备饭。”刘爽笑哈哈地说。
“真中了?”
“中个十块八块有什么稀奇的。做饭,今天陪叔喝两盅。”
现在这社会,农村妇女的眼睛可是雪亮雪亮的。
见刘爽那满脸的笑,堂婶就知道这个奖不会太小。
“告诉婶,中了多大奖!?”堂婶在围裙上擦着手。
见实在瞒不过,就实话实说:“一等奖!”
“这孩子,一等奖是多大奖!?”婶还在往死里追问。
“八百多万。”
“啥?”堂婶的表情当场惊暴。嘴巴大大地,眼睛大大地。
等堂婶反应过来,却一把拉住刘爽的手往屋是拽。
进了屋,还不忘往院子外瞅瞅,完了,赶紧把门闭住。
“刘爽,这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明白吧!”现在的堂婶已经由刚才的惊骇变成了惊慌。
“婶,这有啥,我一不是偷来的,二不是抢来的,干嘛害怕成这样子。”
“你这孩子,你的脑子是短斤还少两了,这么不精事,别人知道了,还能放过你。”
“还能咋了?”
“你没听过那句话啊?”
“什么话也么严重?”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嘁嘁婶,没这么严重吧?”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劝呢?”
“刚才这也是这么想的,害怕,心里扑腾,可被你这么一折腾,我到是不怎么担心了。我是光明正大的,怕啥?”
“行了,咱们先把这事压住,等你叔回来再商量。”
“行,我去杀鸡,小晌,你去烧水,婶,你去做饭。”
乖乖,当上大掌柜的了,要不怎么有钱能使鬼推磨呢,腰杆子也硬了。
不一会儿,敬堂叔回来了。
见刘爽正在给鸡洗澡。
“刘爽过来了?”支书把肩上的菜搭子放在磨盘上,坐下来吸烟。
“叔,我给你买只鸡,补补身子。”
支书笑两声,把那老旱烟吸得滋滋响:“长出息了。”
“可不是咋的,咱刘家祖坟上也冒青烟了。”婶子一边拉着风箱,一边接过话头。
支书认为媳妇是在有意磕龀刘爽,还怕刘爽听到闹心。
“你嘴下积点德好不好,弄不弄就那祖先当涮头!”
小晌却过来帮妈的腔:“爸,我妈说得没错,我们族家的祖坟上是冒了青烟了。”
支书就看刘爽。刘爽也不吭声,就在那里给鸡退毛。
支书见刘爽没反应,在鞋底上磕了磕烟袋窝里的烟灰。
不大会儿功夫,刘爽已经把鸡拾掇好了,交给敬堂婶,给小晌使了眼色,二人便出了大门。
敬堂婶“辟里啪拉”地在菜板上剁鸡。
“其实,刘爽这孩子本质不错。”敬堂婶随忙活着,随没来由地说。
支书也没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往下要说些什么,就又续了一窝,继续滋滋地吸。
“只是前些年时运不及,惹上灾祸.....要不然,恐怕这连自己的孩子也有了。”
支书听出媳妇话里有话,就问:“今天这是怎么了,粘不唧唧的。刘爽有女朋友了?”
“嗨,爽这孩子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
“看你这话,阴一句阳一句的,说也说个明白不是!怎么熬到头了?”
“告诉你,刘爽这孩子今天算是时来运转了——中大奖了。”
支书一听,一下子人碾盘上站起来。
“咱镇上中奖的是他呀?”
“可不是,这孩子从集市上给你带只鸡回来,听说有人中奖,就让小晌在电脑上查了查。”
“怪不得现在全镇的人都传得沸沸扬扬的。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这孩子,也该有个出头之日了。要不还不憋屈死!”
两个人说着话,敬堂婶已经把鸡炖在锅里了。
“咳,这俩孩子跑哪去了。”支书找刘爽,却发现小晌也不见了。
“刚才还在....别找了,八成是买酒去了。”
不大功夫,就听到有人从大门外进来,是刘爽和小晌,后面还跟着刚刚放学的小莲。
只见刘爽一只手的提着一瓶酒,另一只手拿一挂鞭炮。
“你这是要干啥?”支书指着刘爽手里的鞭炮。
“放呀!”
敬堂婶听说刘爽要放鞭炮,过去从刘爽手里抢下来:“你疯了,你是怕人不知道啊?缺根筋!”
“婶,这不是喜事嘛。就该庆祝庆祝!”
“庆祝也要看什么事不是?”敬堂婶锁着眉头着急地说。
“婶,这买彩票中大奖,咱即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是正大光明得来的,我刘爽凭什么要藏着掖着,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支书一看,一家人在自家院子里已经折腾的开了锅,便对刘爽说:“行了,行了,随你去吧。”
就这样,刘爽中大奖的事情在整个村子传开了。
第二天一传十,十传百,一直传到了镇政府。
羡慕!嫉妒!!恨!!!便纷纷扬扬粉墨登场!!!!
刘爽中大奖了,对啊,只一张彩票在手里怎么能行。
对,领奖去!
第二天天未亮,刘爽又来到支书家里。
支书一家还未起床。
支书披着上衣开了大门,见是刘爽:“这么早?钱烧的?”
刘爽不好意思地笑笑:“那能呢叔。”
刘爽来敲门,准是有事情,这不废话吗。
“进来说。”支书把刘爽让进来。
“叔,咱俩进趟城呗。”
“领奖去啊?”
“是啊,我昨天让小晌有网上查了一下,要到省城里才能把奖领回来。”
“烧的你,在那里放着呗,保险又安全。”
“放那里总不是个事,再说人家也是有期限的。”
“行,我给你把票拿出来,你去吧!”
这时候,敬堂婶也已经起了床,惺忪着眼睛,往猪圈里倒尿盆。
“爷俩在院子里嘀咕啥呢,进来说呗!”
“刘爽要到省城去领奖,你把票给他。”
敬堂婶一愣:“去领奖啊。”她看了一眼丈夫“就这样叫他一个人去啊?”
“你陪他去啊?”支书没好气地对着老婆说。
“我一个大老娘们怎么去,干脆你去呗,他一个人去也不放心!?”
“我哪能去啊,今天不是叶子回门嘛,家里没个支事的怎么行?”
不说叶子回门,刘爽还真就把这事给忘了。
但领奖是大事,不如把奖领到手里心踏实。
这几天,刘爽总是不放心叶子,到省城之前便决定去看看。
“那我一个人去。”刘爽闷闷地说。
“赶紧拿走吧,做了一晚上恶梦。”
敬堂婶进屋把彩票给刘爽拿出来,递给刘爽。怪不得敬堂婶俩眼睛充满着血丝,肿得像水铃铛,敢情一夜没睡踏实。
原来,刘爽把彩票带在自己身上怕丢了,自己家又靠着公路,人来人往又不放心,就交给了敬堂婶保管。敬堂婶左思右想才把这彩票放在一个老式化妆盒里,还里三层外三层地用一块手绢包好,最后压在衣服柜的最底层,但是不放心,一夜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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