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爽下了公路,在麦田里向芦苇地走去。
那帮泼皮绕在刘爽后面,不远不近跟着往前走。
刘爽停一下,他们也停一下,刘爽再走,他们也跟着再走,刘爽绕弯儿,他们也跟着绕弯儿,却总是那么若即若离,又不离不弃。
这是在斗心眼儿!伎俩!
玩儿的就是心理战。
跟着刘爽绕来绕去,最后还是来到芦苇地。
看到眼前绿汪汪一片的芦苇地,刘爽想起了小时候在里面摸鸟蛋的情景。
现在这里却又成了他的战场,虽然,小时候那种争强好斗的品性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消退。
进入到芦苇地的深处,刘爽停下自己的脚步。
脚下的野草和芦苇才长到脚踝处,被风一吹,微微荡漾着绿色的波浪。
不用看,他就知道那帮小泼皮们就在他身后不足有十米远的地方。
当这帮泼皮在公路上见到刘爽折身向芦苇地走去时候,还认为是刘爽怕了。
当他们跟随在刘爽的身后,跟着刘爽绕来绕去,不知去向何处之时,他们却不知道刘爽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当他们跟着刘爽来到芦苇地的时候,他们却乐了。
因为这里也是他们经常光顾的地方。
之前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被打的向他们乞苦怜悯。
今天,你刘爽也不例外!刘爽,你玩完了!!而且是死翘翘,哈哈哈!!!
刘爽转过身。
这帮小泼皮一定是认为刘爽马上要扑来,赶忙虚张声势作起打架的姿势。
见刘爽转过身来并没有动作,这才又收起仓皇摆出去的身段。
一个气势如大哥的泼皮,站在一行人的前面,斜着脑袋,盯着刘爽的一举一动,手里还拿着一根木棒,约在一米多长,黑黝黝像打了一层蜡,泛着光。
他从人群里向前跨出一步,不停地掂量着手里的木棒。
挨打的小泼皮从后面探过头来说:“大哥,就是他,他说他就是刘爽。”
那泼皮大哥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是刘爽怎么样,也不过如此。”
没想到刘爽却一抱拳朗朗地说道:“前面几位兄弟,刚才多有冒犯那位小兄弟,我刘爽先给你陪个不是。”
泼皮大哥听了刘爽的话却并不买账,嘴角上挂着讥笑说:“刘爽,你天堂有路不走,却要开地狱的大门啊,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不管你是谁,我打的是该打的人。”一阵风吹来,把刘爽长发吹的飘起来。
“那我可就无话可说。”泼皮大哥抬手用拇指指指背后说:“身后那位是我的兄弟,被你打了总得有个说法。”
“什么说法!”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二条路,第一是磕头求饶,在我们弟兄六人的*钻过去,第二是被我们暴打一顿。”
乖乖,太夸张了吧!
“哼,第一条我刘爽还没有这个习惯,第二条嘛到是想领教领教。”
“好啊,不亏是刘爽。弟兄们,上!”那泼皮大哥一声吆喝,向后撤了一步,从他身边跳出来的却是他的另外四个兄弟。
那泼皮大哥聪明,他是想掏掏刘爽到底是有真本事还是浪得虚名。
另一个没有站出来的,自然就是被刘爽打过的那个小泼皮了。
这几个人本来距离刘爽就在十多米远的地方,他们的举动丝毫没有逃过刘爽眼睛,这也是他们失策的地方。
刘爽一开始就抓住了先机,以静制动,等他跑过来,腿上力量也都使个差不多了。
架都不会打,还要说法呢。
几个小泼皮,对,四个小泼皮还没靠近刘爽,刘爽就已经从他奔跑的速度和动作上,就已经看出他们只不过是几个散兵游勇之辈。
第一个跑在前面的,离刘爽还有一米远的时候就已经张开双臂跳起来,想一把罩住刘爽,这是一种无招的打法,也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打法,刘爽从来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招式。
要么刘爽被这小泼皮罩住,然后与刘爽死缠烂打,群起而攻之,要么被刘爽起身对着他胸前门户就是一脚,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看到这种泼皮的打法,刘爽想笑,但那泼皮却实实在在已经扑了过来,更何况后面还有三个泼皮正在张牙舞爪地狂喊着跑过来。
刘爽即没有多想,也没有对着小泼皮胸前大开的门户踢去,抬脚的时候,一个老人的面孔在他脑子里一闪——那时他师傅,这才临时起了恻隐之心,只是来了个侧身望月,对着这个人的脚踝蹬过去。
和刘爽这种怀揣极品武功的大师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简直就是十二级台风吹一根牛毛那么碎。
被刘爽轻轻地在空点拨了一下,小泼皮在空中像飞碟一样,旋转着飞出去足足有二米远,然后呢...乖乖,只听一声沉闷的哼声,小泼皮已经趴在地上,来了个嘴啃泥。
见已经倒了一个,其他三个人因冲力太猛,想收身也收不回去了,只的硬着头皮完成下面的无规定动作。
这刘爽看到原来是几个泼皮,心下已经降去了几分与他们争斗的心思,只是想应付几下就行了。
六年前的那次事故,已经给了他刘爽很大的教训。
入狱前,师傅对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耳提面命般的怒骂,使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刘爽从六岁开始师从柳铁鹰柳师傅练习“柳沙掌”。这“柳沙掌”,在这中原一带自成一脉,招式以力大沉稳,但身法而又飘忽不定著称。
刘爽进了柳武堂,吃苦好学,埋头苦练,放学有空都到柳家习武,间隙期间,他不但知道给师傅端茶递水,还帮师娘拾掇料理家务,有些十分的眼色,所以与师傅之情亲如至父。
在十几个师兄师弟当中,刘爽的功夫可算得上上承,身法飘逸,步法矫健,掌法诡异,虽然有驳于柳沙掌的一贯沉稳的武理学道,一样的招式,禀性不同的人所产生出来的威力也就不一样,但刘爽也算得上是对柳沙掌的继承发扬和延续,所以很得师傅的赏识。
在这一点上,师傅柳铁鹰更是没有计较,而是多了一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只不过,后来家道沦落,父亲在他十二岁时突然暴亡,十四岁时母亲再嫁,家里只有他和妹妹杏叶相依为命,这期间也多亏了支书一家,才度过了难关。
为了妹妹上学,刘爽只好抛学弃武到外面闯荡,才有了后面一段不寻常的一段经历。
趁着刘爽走神的空档,第二个小泼皮却猛然从背后把刘爽死死的抱住了。
泼皮大哥起先见倒了一个,正在嘘唏不已,再睁眼一看,呵,刘爽正在被第二个兄弟紧紧地抱住,只听到那个兄弟还在喊:“大哥,快来,抱住了抱住了。”
大哥见机会来了,拿上手里的木棒向前冲去。
其他二位见刘爽已经被抱住,就左右各一个,蹲下来想抱刘爽的腿,没想到刘爽在蛇缠身的情况下,却来了个摇龙摆尾,借力打力,顺势从小泼皮怀里跳将起来,双腿用力往两边一蹬,把左右两个哼哈二将蹬了个望星空,紧接着,落地之时,对着怀抱他的小泼皮脚面狠狠地踏了下去,那小泼皮疼的一咧嘴,手臂一松,抱着刘爽的劲道就相对小了一些,趁这转眼即失的功夫,刘爽从小泼皮的怀里又来了个九龙十八弯,很巧妙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反而绕到他的背后,用手臂箍住他的脖子,扣紧他的喉结。
泼皮大哥也已经来到他二人身后,刚才还听到自己的兄弟背对着他大声吆喝他,可一转眼,突然看到刘爽已经从那个兄弟的怀里移到了他背后,反而从背后遭到了刘爽的反控,心下正在着急,可一想,刘爽正背对着自己,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机会吗?
机会来了,不敲白不敲。
说时迟那时快,泼皮大哥举起手里的木棒,心花怒放地把手里的木棒狠狠地砸了下去。
这一棒真得砸倒了一个人,你应该猜到倒下的是谁了吧。
对了,不是刘爽,真的不是,就连泼皮大哥也不相信倒下为什么不是刘爽。
为什么????
原来,当刘爽从那个小泼皮怀里挣脱出来,他已经看到泼皮大哥离他二人已经不远了,而且还把手里的木棒高高地举了起来。
从背后反控了小泼皮,而自己的背后反而也给泼皮大哥留下一个大大的破绽。
所以当扣紧小泼皮喉结的同时,刘爽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转身,然后把小泼皮搡出去,搡到泼皮大哥的怀里,这样即救了自己,小泼皮也免了棍棒之灾。
但是!但是!!遗憾,真得很遗憾,刘爽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只听“梆”地一声,怀里的小泼皮软绵绵地没了支撑力,并且翻了眼白,估计眼前不再是黑线,而是黑蒙蒙一片。
怪就怪在刘爽太聪明,反应太快,动作却跟不上反应的速度。
怪就怪泼皮大哥太愚蠢!下手太狠,打人的动作连贯性太强。
刘爽是谁?要不然“刘爽来了”怎么会与“鬼子进村”划等号呢。
当泼皮大哥准备第二下的时候,举在头顶的木棒再也没有落下来。
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也傻了。
乖乖,遇到真人了!
见此情景,其他几个小泼皮再也不管什么泼皮大哥,撒丫子落荒而逃。
刘爽把小泼皮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上泥土:“没事,死不了,打人也不会打,切!”
说完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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