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奎?
信王的岳翁?
信王府信王妃的父亲?
天启错愕之余,就问着张贵:“你说的是真的?”
张贵点首:“陛下有所不知,到现在,有大族之家,会让家奴以养子名义参加科举,进而成为该族在官场上为自己争利的工具。”
“而这周道登,能高中进士,乃至做到内阁大学士,这与周奎这个庶族富户一直在暗中出力不少。可以说,周奎就是周道登的家主!当然,现在周道登也不再是随便的家奴,与周奎早已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毕竟以周道登如今的地位,也没必要真的再继续对周奎言听计从。”
天启又问:“可有实证?”
张贵则道:“信王妃已经来了,她可以为臣作证!”
“信王妃?”
天启惊讶地问了一声。
张贵点首:“臣早在信王妃身边埋伏有人,而信王妃在闻听信王之事后,就意欲自缢,随夫而去。但臣的埋伏在信王妃身边的人阻止了信王妃自缢,且臣还让人先将信王妃押了来,在臣的询问后,信王妃向臣交待了许多事,其中就有周奎与周道登的关系,以及相关为她所知道的证据。”
张贵说后就问道:“信王妃现在就在这里,陛下可要宣见?”
“宣!”
天启沉声命道。
这里,周道登在听到张贵说出周奎后,整个人处于了震惊状态,他从没想到张贵会注意到信王妃,乃至注意到周奎。
事实上,张贵不可能不注意,因为他知道历史上这个崇祯的岳父可是出了名的混账,他自然得要让人严密监查着。
不多时,信王妃周氏就来到了天启面前。
周王妃已经知道信王拔铳自杀的事,且也是因为自己心存了要与反动士子们一起夺皇位的缘故,才含愧自杀,也就对天启没什么怨言,甚至还担心天启会因信王图谋夺位之故而株连于她,也就在见了天启后,颇为战战兢兢地行了礼:“罪人周氏见过陛下!”
天启道:“你不必担忧。只要你守正恭谨,安心教导朕侄,朕自会依旧待你如为弟妇。你且说,令尊和周道登的关系到底是如何的,另外,把你父亲的底细皆告知于朕。自古,人就当先忠而孝,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朕会因此而责怪你。”
“是!”
周氏答应了一声,就将周道登和周奎合谋操纵信王的事说了。
而天启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弟弟信王早就被周奎和周道登盯上了!
周道登负责在官场上想办法,让周氏被选为信王妃,而周奎则负责培养周氏,故而使得周奎成为了信王的岳父,且还控制住了信王府的不少下人护卫。
周氏也将自己为何愿意现在交待出周奎罪过的缘由告知了天启,原来周奎在得知信王事败后,就强行夺走了信王之子朱慈烺乃至还抢走了信王的棺椁。
天启知道后勃然大怒:“这个周奎,他夺走世子与朕弟棺椁,想做什么?”
张贵禀道:“回陛下,这周奎自然是想便于出城,且回江南,顺便借信王之棺椁,好搞一次公祭,趁机联合江南的一些东林余孽,继续对抗朝廷!”
天启听后更怒:“朕弟都已自杀,他们竟还想着利用他,而不让他入土为安,真是可恶!”
张贵心道:“这不是很正常。历史上,你这弟弟都在煤山自缢了,这些败类都还利用他,以为他复仇的名义,勾结建奴入关,然后屠戮天下汉人百姓呢!要知道,这些人只要能继续做天下汉人百姓的奴隶主,就没什么不能利用的。”
天启这里则在这样说后,立即命道:“传旨,即刻抓捕周奎!”
“是!”
接着,天启又道:“将周道登打入诏狱,至于如何处置,让大明医学院的外科医护官,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突破一下凌迟的记录,另外放大一下痛苦感,也算是确定人在重伤后可以被抢救的极限在哪儿,或者借此机会把经络走向都搞清楚,绘制成图,便于将来治病救人。这虽然很残忍,但也算是用坏人的痛苦来减轻好人受伤染病后的痛苦。”
天启这话说的特别语气平和。
而周道登听后却是呼吸越来越重,突然就跪在了地上:“臣求您开恩!哪怕灭臣十族,也不要如此折磨臣,臣真的怕疼!您这两鞭子现在都让臣难受的很,臣已经尝到痛苦了。”
天启冷笑起来:“你倒是够冷血,宁以灭第十族的代价,来减轻你自己的痛苦。”
张贵这时候提议道:“陛下,对于这种冷血之人,也别灭什么九族了,他们也没将九族之人的性命放在心上。不如这样,如果这次医护官们打破解剖记录,在刘瑾受凌迟的基础上,每能增加五百刀,就免其一族。比如,这次周道登这样的十恶不赦之徒,该诛十族的,但他既然连自己的十族都可以不在乎,不如就试着在他身上加五百刀试试,如果成功,就免其第十族。”
天启点头:“这也算是开恩,传旨下去,医护官若能使周道登在凌迟上加五百刀而不死,就只诛九族,免其第十族,若加一千刀而不死,就免其三族外的九族人老幼妇孺不死;若在一千刀基础上再加五百刀而不死,就只诛三族!”
“张国舅!”
周道登则因此急的大喊了一声,看向张贵道:“您就不能仁慈一点吗?!”
“我还不仁慈吗,我都冒颜直谏,以对你一人多剐几刀的名义免你几族人的性命呢!”
张贵回道。
周道登:“……”
接下来,张贵和天启就离开了这里。
而还在长椿寺的这些反动士子和长椿寺的反动僧人因为主动投降,也就被集中起来,接受枪决,然后好被送去医学堂。
于是,这些反对士子和反动僧人也就被勒令跪在了寺庙外的台阶上。
同时,近卫军神枢营的官校则持枪将枪口顶在了这些人脑门上。
“礼教不灭!”
这时,竟有士子还因此激昂地喊了起来。
但喊也没有用。
“放!”
随着一声令下。
砰!
砰!
砰!
一时,枪声不断,这些人全部因此倒毙在地。
整个寺庙外,因而血流成河。
张贵听着这些枪声,并没有同情之心,因为他明白,这些人虽然的确足够坚毅,但他们坚守的不过是奴隶主的权益。
“没想到这些长椿寺的僧人居然也会参与进来。”
天启这时突然提了一句别的话题。
张贵笑道:“陛下,这不奇怪,新政其实也损害了僧道的利益,尤其是僧人,到现在,大明不知道有多少良田成了寺产,多少百姓成了寺庙农奴,甚至也有许多豪族大户把自己的许多财产变成寺产,以逃避税赋,所以将来,以臣之见,这寺观僧道之产,也得好好整顿处理。”
天启听后点头:“是得整顿,念经可以,但不能不事生产,不能夺国利民膏。”
此时,京师永定门,周奎泣不成声地对守城官校言道:“老夫奉旨与世子朱慈烺送信王棺椁出宫安葬,还请军爷放行!”
周奎说着就真拿出圣旨来,且瞥了一下周围。
这守城官校看了圣旨一眼,道:“开城门!”
“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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