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5点30晚饭后的宿舍里大龙吃完了碗里的饭,抹了额头上的汗,心里空荡荡的。自己没有少什么啊?有好朋友在身边,又有不错的舍友,怎么就还是少了什么东西?说不出的感觉。
大龙拿着碗拧开水龙头,听着哇哇的水声,莫名的伤感。生活淡如水,时间又如流水。成绩是越跟越吃力了,理想感觉越来越遥远。
小千也在洗碗,平时他吃饭都是数米粒下肚的。同时一起打饭的,平时这个时候还在吃,今天吃的蛮快的。
大龙突然想起了强哥,问起强哥进来的都在做什么,结果都不知道。说起小曼,小千说也没有怎么见到小曼,就是见上了也没有聊几句。大龙乱猜起来,看来小曼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小千聊到也有段时间没有回村里去,哪天周末一起回去,这个时候的西瓜应该很甜了。大龙也有段时间没有回去了,但要回去的时候期望的脸孔有点怕。。。。
小千说等一下要和王力一起去跑步,说自己太瘦了为了健康为了女孩能喜欢他要锻炼一下,大龙要不要一起来。大龙现在明显不想动,可能和从小不爱运动有关系吧,加上和王力锻炼不保险。
说实在跟着王力跑步那就是耐力的骆驼一直的往前跑,有路就没有想回头。有一天周末,他跑迷路了,早上出去了晚上准备熄灯的时候才回来到。一到宿舍到处找水喝找东西吃,实在没有东西吃了就是大龙的咸萝卜条也是一口水一口萝卜。当大龙问王力的时候还那样的跑步,王力露出憨憨的笑“还跑”。
马友友也抱着篮球出去了,篮球就像马友友的粮食一顿不吃饿的晃。不管天气怎么样都雷打不动的去打篮球,每次都想拉上我们,都拿出个好的借口,天热了出出汗凉爽点,天凉了说运动运动暖点。淅沥沥的雨季也挡不住马友友,下雨天一个人孤单的冒着雨在那里疯狂的投篮,偶尔露出欣慰的笑容,旁边几个撑着雨伞的痴迷女球迷在那里欢呼雀跃。
黄天霸“怕瓦落地”真来的名副其实,破锣般的声音在刺激你的耳膜,别人唱歌要钱他唱歌要命啊。隔壁宿舍和我们几个受不了噪音把赶出去不让在宿舍里唱,可黄天霸还呵呵笑。现在不知道在那里练习呢。
宿舍了就剩大龙和老大郭甜甜了,能说说话也就郭甜甜了。
“老大聊一下天吧,好无聊呢”。大龙叹了下气,像只呼吸的鱼。
“有什么无聊的啊?我借你的小说你看了没有啊,你不看我要收回了啊,我也还没有怎么看呢。”郭甜甜眼睛没有离开小说“你也是无聊嘛,要不怎么在宿舍里看小说。”大龙说“我这里不是无聊了,我在宿舍博览群书,积累素材”郭甜甜悠闲翘起腿在那里看小说。
郭甜甜放下书本瞄了宿舍一眼,确认就他们两个后放下了书本“不要像他们那样做些傻傻的事情,像个傻子。一个抱着篮球跑阿里跑去,一个在瞎吼,两个迈着双腿蹦,都是无聊至极。哪有故事精彩万千啊。”郭甜甜带点骄傲又不屑的说。
“你那本《笑傲江湖》是不可多得精彩的武侠名著,看上了瘾了不要说我毒害你就可以了。”郭甜甜对自己的书很是自信地说。
大龙觉得郭甜甜说这话夸张了点,没怎么把话放在心上。这几天还真的没有时间看,好多事情搞的头晕脑涨的。现在无聊也无聊,不要小说要不怎么打发时间啊。
现代小说真有那么好看老大言过其实了吧,大龙在嗤之以鼻地想,就随便看看吧。
翻了几页后大龙被深深的吸引,大龙端正的坐着看好久,坐累了挨这床继续看了起来。天不知不觉的暗了起来,光线不好大龙站在灯光下看。站累眼睛酸涩不如躺在床上舒服惬意的看,大龙翘起二郎腿,眼睛专注的看。
真精彩作者怎么能写出那么好的书,令狐冲行侠仗义,快意人生。能有那样的生活不往来人间一回,如果平凡一辈子又有什么意思。
在学校不是每一天上课下课,也许学来大多数以后都用不到的,非但如此还要考试。
躺看看侧着看趴着看,反复的翻身。大龙入了魔中了毒一样离开小说,也许现实太苦闷,就需要这样一个解脱的出口。
马友友,王力,小千,黄天霸陆续的回来。脚步走动声,球声,小声唱歌声,说话声,大龙仿佛听不到。汗味,脚臭味,香皂味,大龙的鼻子像堵住了闻不到。
晃动的人影,洗脸盆传来洗脸的水声后,开始安静了,这是准备熄灯的前兆。大龙还在看,他们敲着大龙的床推着大龙喊大龙准备熄灯睡觉了,大龙还是不舍的放下书,马虎的洗把了脸躺在床又接着看上了。
如果大龙看的是教科书或是习题集没有人会说什么的,但小说小千看不过眼,不说话是不行了。
小千摇摇头拉长声音喊;“大龙,别-看-了”
又对郭甜甜说:“老大你不能这么毒害了大龙啊,大龙都入迷了。”
郭甜甜觉得是意料的结果,探出头心虚地说:大龙,小说是休闲娱乐的适当就可以了。
“老大我自己知道,我会注意的,等下我就睡”大龙应付着说,真不看完这本书真放心不下。
熄灯后大龙闭上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怎么都睡不着。心里就是想知道后面是怎么发展,忍不着拿着手电筒看了起来。
不知道看到什么时候,好起夜尿的小千起来几回小便。
“大龙别看了明天要起不来了”小千像唠唠叨叨的阿妈一样说了几回。小千的一番好意怎么的也得给面子,大龙不舍的关手电筒睡觉了。
清晨大龙眼皮打着架,哈欠连连,身体是累的,脑袋却还亢奋。都不知道怎么吃的早餐,怎么去上的课。
上课的时候老师说一概的不清楚,就像一丝风声吹过耳边,什么都不留。立书本挡住自己萎靡的状态,困意哈欠连连,脑子还想故事情节怎么发展。课间休息的铃声响起第一反应就是拿起小说看,整个人又精神无比起来。
这样的上课,看小说,下课,看小说,吃饭,看小说,睡觉,看小说。连续了好几天。一个靓丽的身影注视着大龙,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大龙这样偷看小说不被发现,不知道是不是要感谢同桌。大龙一看小说,同桌就窃喜的为大龙挡着,那表情好像在述说又少了个竞争对手。
大龙觉得讨厌英语课连带英语老师也不喜欢,那矮胖的中年男人,一个大脑袋,头顶中间跑马地光溜溜的,真心不顺眼。一天上英语课,(英语对大龙来说就是鸟语没有必要学。)所以真心听不下去了,放心看起小说。
看着,看着,同桌推了推大龙眼里带着笑意地说:“老师叫你呢?”
“杜大龙”
“杜大龙”
“哦!”~大龙意识到奇怪的感觉,身体呼的站了起来。
“杜大龙你和吴紫涵对一下下面的对话”头顶中间跑马地的男老师扶着眼镜说。
“哪?哪段啊?老师”大龙硬着发紧的头皮问。
“英语课本第34页第二段开始”英语老师推了几次眼镜架,摇着大脑袋叹息。
老师还是了解大龙这样的差生的水平,让读的难度不大。大致的内容:你好,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样啊?
突然吴紫涵说了句:“areyoufool”
大龙看了书上没有顺嘴回了句“yesIam”
安静的整个教室一下哄堂大笑起来,老师气的也笑了起来。
一句话有那么好笑吗?茫然的大龙意识到单词有问题,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
大龙推了推掩嘴窃笑的同桌“fool什么意思啊?”
“笨-笨蛋-的意思。”同桌的笑意一下憋不住了。
大龙火了吴紫涵故意找他难看,指着吴紫涵大声的说:“老师,吴紫涵人身攻击”
啪,一个拍桌子的响声震了震教室。只看到吴紫涵滋着牙齿抚着热辣的手。
“我怎么人身攻击了你就是笨蛋嘛,上课了不好学习不知道偷偷在那里做什么?成绩越来越下降,这样托班级的后腿,不是笨蛋是什么啊?”吴紫涵明显要比大龙的高。
“吴紫涵不要以为你是学习委员英语课代表就可以管天管地的,成绩起落是正常的”大龙心虚嘴硬“有那么起落的吗?天差地别,因为你就没有好好学习”吴紫涵像咆哮的狮子。
英语老师双手摆了摆,像个和事佬说“你们就这样吧,吴紫涵同学说话方式都变通”
英语老师眼睛看着大龙,意味深长的说“还有杜大龙认真起来好好学习,你父母是送你来读书的”
俗语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下整个宿舍的人都知道了,郭甜甜带着委屈的表情收回了他的书,郭甜甜自己也不看了。
几个一起拉着大龙一起篮球场上练篮球或外出走走就是不让大龙再碰小说。
一天中午天很蓝,太阳当空照,阳光很刺眼,让人没有食欲,让人昏昏欲睡,但对大龙来说真是个好天气。小千对大龙说句让他高兴一整天的话“小曼找你。”
高兴的大龙没有留意到小千苦拉着脸,同一件事不同的人不同的心情。
对大龙来说幸福就这种等待来的时刻,掩不住内心的喜悦,小曼竟然主动找了上来。一路小跑的跑出宿舍楼,笑着迎向小曼,“小曼,你找我,你找我什么事情啊?”
“也没有什么,就是放学以后我们去镇头吃米粉吧,我先去到就等你,你先到了就等我。”小曼说小曼的声音听起来中气不足,面色苍白憔悴,头发随便一绑,一丝头发钻了出来有点凌乱,嘴唇暗淡,对着大龙勉强的挤出点笑容,让人感觉很累很累。
“嗯,好的,”大龙没有问原由直接高兴地答应了。
“小曼你怎么憔悴了啊?忙什么呢?”大龙高兴的同时关心起小曼怎么了“我有事情忙,到时候在和你说”小曼皱着眉头,形色匆匆留给大龙太多的不解。
也许好久没有和小曼那么近的距离交流过,耳朵残留有小曼说话的声音,空气中还有小曼留下的青春芬芳。
大龙恋恋不舍地望着小曼离开的身影,大龙的眼睛一直目送到消失。这算不算约会啊?大龙不自觉的哼唱:“咱老百姓今天真高兴。。。。。”虽然五音不全但也让人听出唱的主人是高兴的。
下午的课,大龙老是走神。老师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脑子里假设了种种约会,不由的傻笑起来。
大龙没有发现吴紫涵在用凌厉的眼神望着他。凌厉眼神都已经让大龙的同桌都无法招架了,像做错事的孩子避开她的眼神。但大龙的心里教室什么都是空气,恨不得上课铃响起一下,下课铃又响了。
放了学,大龙特地洗了洗头把头梳的整整齐齐的,换了干净的衣服。
大龙一看时间好像耽搁了半个多小时,小曼不会等着急了吧。大龙飞奔地到跑向了镇头,房子,人,景物等等向后飞逝,仿佛只有大龙心跳呼吸声。
跑到熟识的地点,粉店房门紧锁已经早早的关了门,大龙呼呼的喘气绕视着周围,周围冷冷清清,风吹过都能听见声响,稀稀落落没有多少人走动。
大龙抹去额头上的汗水,站了一会儿心跳没有那么快了,平复以后失望写在了脸上。脑里出现了两种假设一如果小曼还没有来,后面来了吃不到粉会失望的。二如果小曼是来了,看到门关着是不是走了啊。大龙在纠结,不知道该不该等下去。
“大龙,大龙”
大龙听到了熟识的声音,哦,是小曼。大龙的嘴角不由的裂开了花。那熟识的身影,气势好了一点,声音没有了那疲惫感。小曼端着两杯凉茶走了过来。
“大龙我早到了,见关门了去买凉茶去了,我们边喝边聊。”小曼笑的像微风,轻柔抚进了大龙的心。
“给你”小曼说的那么轻快活泼,用柔软白皙光滑的小手递给了大龙一杯凉茶。给大龙的凉茶叫凉粉,淡黄色稀糖液漂浮着像蝌蚪样的白色粉疙瘩。
递给大龙凉茶的时候手指有明显的向后缩,表情羞赧。但大龙还是看到碰到了小曼的手指。
小曼的手指瘦如竹节,大龙心不由的一沉。
“呵呵,你知道我爱喝这个”大龙举起杯子。也许是从小一起长大,小曼对大龙某些爱好不曾忘记。
但看到小曼自己的那一杯是黑黑的液体,第一反应王老吉那味道不是一般的苦,脱口而出“小曼,你怎么喝这个,很苦的”
“嘻嘻,进来上火了,喝点去去火”小曼说的轻松写意,但掩盖不住她的疲惫。
“大龙进来学习怎么样啊?还好吧?”小曼低沉着声音,感觉已经了然,只是在等一个回答。
“还-还好-了,过的去吧。”大龙望着天,心里闷着,说话喃喃不清,说的比较违心。
小曼的问话像风吹走了大龙一半的高兴,成绩差未来也是渺茫。感觉不知道说什么,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今天吃不到米粉我自己有点失望,在我们小山村吃碗米粉比谁都辛苦,米粉的滋味真鲜美啊”小曼幸福洋溢着脸上说。
小曼的话感觉在镇里就比在村里幸福,能近距离吃上米粉的不远距离吃上米粉的要幸福。
叹气,小曼轻叹着气,烦恼爬上了脸,有较大龙成熟的感觉。但大龙不知道小曼为什么叹气。
大龙看小曼不叹气,好一会儿大龙也不说话。
小曼对着大龙说。“我们的小山村比较穷,教育也比较落后。在这学校我们的进度可能会落后别人,基础没有别人好,在学校我除了吃饭洗澡睡觉其他都用在了学习上了,大龙你也要加油啊”
敬佩,怜惜,自卑,苦涩交集在大龙的心里,眼眶湿润不知道是小曼的刻苦精神感动还是别点的。
“大龙我抄了份笔记给你,好好看”小曼递上了娟秀可爱的厚厚笔记本。
为了大龙,这不知道小曼在学习的同时花了多少心血,大龙摩挲着笔记,感觉到它的珍贵。
“还有。。。”小曼欲言又止的。
“大龙,如果你喜欢上了某个女孩请你深埋心里,学校是不允许谈恋爱的,还有我们从小山村出来的读好书才有将来,时间我们浪费不起。”小曼说完长呼了口气,感觉要说这话已经很久很久了。
这时大龙深深的知道小曼的心中只有学习,虽然大龙也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控制不住的想因为现在有句无法说出的话:小曼,我就像是中了毒,无时无刻不想你,你只有在身边毒才会解除。
现在没有勇气说出来,也不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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