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闻言点点头道:“纯阳丹诀乃是内丹妙法,中正平和,是一等一的玄门正道,你修此法倒也合适。贫道再传你一部纯阳剑诀,正合你那柄南明离火剑之用。”米明娘当即道:“多谢师兄。”
陆渊道:“而今你我份属同门,无需如此,且受传承。”说着一指点向米明娘眉心,米明娘不闪不避,只觉一道道神功妙法涌入识海之中。米明娘不敢懈怠,当即静心凝神,参悟其中玄妙。待到授法结束,米明娘已然沉入定境之中,陆渊也未打扰她,悄然起身便离了静室,又以禁制将其封闭,嘱咐敖禅几人不可打搅。
随后陆渊又检查了一下敖禅与狄家姐弟最近的修行进度。不得不说,此界中人的修行天赋当真不凡,眼下狄家姐弟已然身具炼神修为,只差一步便能走到凡境修行的顶峰,比之陆渊当时不知快了多少,陆渊又针对两人的修行疑惑做了番解答,这才让其离去。
至于敖禅,乃是陆渊之前身在东海之时苏醒了过来。他跟随陆渊从聊斋世界跨越而来,但在穿越两界之时,受到时空之力的压迫,身受重伤陷入沉睡之中。但此事却也全非坏事,在时空之力的外部作用下,敖禅的真龙血脉受到激发,开始了进一步的蜕变。
这也是他一觉醒来便直入人仙境界的缘故,这等天地瑞兽血脉当真是不讲道理,敖禅甚至都没用渡劫便成功破境,也顺势接收了更多的龙族传承,只待其完全消化,晋升地仙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龙族修行不同于人族,外炼龙躯,内修龙珠,修行的重点乃是对于自身血脉的挖掘,对于外物的需求倒是不像人族这般强烈,当然自身的奇怪癖好不在此间。所以对敖禅的修行陆渊也无从指点,只能在对力量的掌控上提点一二。
在处理完这些事后,陆渊也开始了闭关修行。他结合合沙奇书和纯阳丹诀演化出了自家太极宝箓的地仙修行之法,乃是借助天地五行奇物来凝练胸中五焏,待到五焏圆满,缔结内景,便算是完成了地仙境的修行。此法虽借重外物,且对其品质要求奇高,增加了修行的难度,但一旦修成,非但法力远超一般修士,而且另有一桩好处。
修行之路历来艰险,随便一处瓶颈便可让人寸步难行,似地仙到天仙这等大境界的突破更是如此。若按照陆渊推演的法门修行,一旦突破无望,寿元将近,便可寻一福地,将自身内景与福地相合。虽然此后进步维艰,但却也能得个另类的长生道果,却也是一道无上之法。
而在这之上,按照陆渊的设想,突破天仙之后,便可将内景升华转化为外景,若在此时可得一时空种子,便可将外景之相化入其中,继而开辟出独属自身的体内洞天。一身道果尽数寄托于洞天之中,便是另类的合道之法,洞天不毁则寿元无尽,日后也可逐渐升华洞天位格,逐步攀升。但这其中所需消耗的资源绝对是个难以想象的数字,陆渊眼下也只是设想一番,毕竟但就一个时空种子便非等闲可得,多想也是无益。 转回眼下修行,陆渊此前自盘荦仙府得了一道太白精气,炼就肺金之气,铸成西岳皓灵太白道宫图,初步跨入地仙之境。但太白精气品质不俗,以此为基础,其余四行奇物便不可弱于此,否则便是个五行不协,道基有缺的结果。
也正是如此,陆渊才往来奔波,费心谋划,方才从米明娘和紫云宫处寻得了西方神泥与天一贞水。这两物都是水土两道的奇珍,论品质不下于太白精气,正合陆渊所需。
眼下诸事皆备,正是安心修行之时。陆渊以禁制封闭四周,而后取出西方神泥与天一贞水各自打量了一番,便将天一贞水收起,却是打算先行炼就脾土之气,铸就中岳玉宝镇星道宫。
依照五行相生之理,陆渊炼就肺金之气,当再炼肾水之气,才合金水相生之道。但五行轮转,土行乃是五行之基,特别是陆渊眼下尚未寻得木火两行奇物,若是先行练成金水两道,难免五行失衡,故而先练成脾土之气,正和居中镇压调和,免了后患。
心思一定,陆渊也未耽搁,当下心神沉入脾宫之内,引动脾藏之气,勾勒中岳玉宝镇星道宫图。就见嵩山神形拔地而起,一座土黄色道宫伫立山巅,一尊头戴黄精玉冠,身着五色飞衣,面容与陆渊一般无二的神人高居帝座,腾蛇盘踞于帝座之下,镇星悬于帝君脑后,端的是神异非凡。
道图一成,丝丝缕缕的土行精气自西方神泥之中升腾而起,被陆渊纳于体内,汇入脾藏之中,与脾藏之气一同炼入道图之内。虚幻的道图一点点凝实,待到最后一丝土行精气被彻底吸纳,就听脾宫之中传出一道轰然之声,涤荡四周天地,正是脾宫炼就之相。
连带着,肺宫道图亦是绽放华光,与脾宫道图交相辉映,已然显出几分五行轮转的非凡之处。眼下正是神满气足之时,正好一鼓作气,一并将肾宫道图练成,全了此番功夫。
就在陆渊潜心苦修之时,峨眉醉道人李元化带着一众弟子从凝碧崖而出,朝着陆渊道观所在之处而来。却是李元化接到齐漱溟传信,让其上门打探陆渊虚实,看看能否将其引入自家阵营,也好免了一番争斗。带上三代弟子一作历练之用,二来也不乏有几分震慑之意。
毕竟峨眉高手众多乃是天下皆知之事,如今更有这么多天资出众的后辈弟子,足可见峨眉之兴旺,若是一聪明人自然该知何为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陆渊行踪虽然隐蔽,但到底不可能全无痕迹,峨眉稍加探查,便寻到了陆渊的落脚之处。
就见醉道人领着笑和尚、齐灵云、齐金蝉、严人英等杰出弟子一路飞遁,眼下李英琼、余英男和周轻云尚未拜入峨眉,尚未到峨眉气运勃发之时,否则陆渊也不能这般容易的从峨眉手中夺食,这也是齐漱溟不愿大动干戈的原因之一。
遥遥见得道观在望,就听一粉面红唇的孩童开口道:“师叔,这便是那道人的住处吗?”李元化点点头道:“不错,此番便是奉掌门之命前来拜会此人。”这孩童正是齐漱溟之子齐金蝉,他早年间历劫转世,齐漱溟凭着血脉联系又将其寻回,重新收入门下,悉心教导,虽不及这一辈的三英二云,却也是不可多得的良材美玉。
就见齐金蝉撇撇嘴道:“那个高人会在这等穷山恶水的偏僻之处落脚,想来也是个徒有虚名之人,不知父亲是怎么想的,竟这般大张旗鼓的前来见他。”一旁的笑和尚也是面露凶色,虽知陆渊手段不俗,但愤恨被其夺了法宝飞剑,亦是随之贬低了几声。
倒是齐灵云开口道:“父亲行事向来自有深意,岂能随意编排。”齐金蝉有心辩驳几句,但忌惮自家姐姐威势,只小声都囔了几句,未在多言。李元化亦道:“灵云师侄所言不差,贫道虽未曾于其正面交过手,但也远远观望过,确非凡俗之辈。况且凌浑道友亦是对其推崇有加,你等且不可失了礼数,损了我峨眉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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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辈闻言,连忙应诺称是,说话间已然来到了道观近前。几人按下遁光,还未等上前叫门,就见一金袍男子从中走出,直接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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