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我钻到钱眼里面去了 > 第二百零七章 杀手再至

大阳帝国朝堂之上,关于“和府威胁论”的争辩结束后,曾经的中书舍人令狐韬大人,被朝廷发配到了大阳帝国西南边陲的一个“三穷县”当县令,自此,这位在捞钱一事上,能力显著的大阳官员,从此几乎断绝了他捞钱的可能,而这位令狐韬大人的仕途,则也几乎等同于走到了尽头。

而在大阳朝堂之上,群起而言论攻击和四海及张九阳的官员,有数十位之多,但真正受到影响的,却只有中书舍人令狐韬一人,至于那些居于幕后暗中指使的“大人物”们,则是毛皮都没有伤及到一点,丝毫未损。

朝堂之上,蹦哒得最厉害的一个,被皇帝老儿三下五除二,打得几乎形神俱灭,而真正的策划者,却安然无事,这般结果,再次证明了一个道理,那即是,枪打出头鸟,即使这个世界没有枪,但傻愣愣地当出头鸟的结果,也决计好不到哪里去。

令狐韬大人被发配往西南边陲之后,幕后的“大人物”们对于金主们的一番心意,表示了抱歉,他们略微觉得,歉意还是有的,不得不承认最终结果虽然不如人意,但他们已经尽力了。

而那些花了大价钱的金主们,虽然嘴上说着“不碍事,不碍事,辛苦各位大人操劳”,但实际上心里却是骂开了花,同时,为了表示此事之结果并非自己等人无能,收了人家好处的官员们,不约而同地把罪责,统统推到了哪位令狐韬大人的身上。

他们的说法,言辞不一但意思大致相近,大抵便是这位令狐韬大人,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不知死活,满嘴喷粪,最终激怒了当今吏部尚书,以及最为要命的老宰相司空伯大人,然后,两位大人联起手来,给了这位令狐韬大人一顿猛烈无比的犀利组合拳,再然后,这位令狐韬大人当即便是被,怼晕倒在了朝堂之上。

得了这则消息的金主们闻弦音知雅意,当即便是口中连连称谢不止,然后便是提出了告辞。

而这样的事情,在大阳帝国国都之中,自从那场朝堂争辩之后,便是万分雷同地在各大官员的官邸之中上演。

……

朝堂相争的第三日,大阳帝国城西,大阳巨商蒯通言的府邸。

以陶未公,蒯通言为首的一众大阳帝国商人,今日齐聚于蒯府之中。

自从花了大价钱,打点不少大阳帝国官员,于朝堂之上发起言论,把矛头指向和府之后,陶未公等人,就是对结果翘首以待,且一想到即将可以瓜分和四海手中的辣椒市场,则更是兴奋无比。

但是,几日的等待之后,得到的结果,竟然是皇帝老儿全然否决了这帮官员的提议,而且,那朝堂之上嚷得最凶的令狐韬,还因此而差点被贬去做了一名小吏。

一想到这位中书舍人,收取钱财时的那副贪得无厌的嘴脸,陶未公等人就深为火大,在此次贿赂的同等品阶的官员中,这位中书舍人是胃口最大的一位,且收好处时丝毫不见推辞,连半点做作都不有。

陶未公等人心中恨极,甚至有不少商人打算雇佣“索命鬼”即杀手,在这位令狐韬大人贬官途中,顺手干掉他,以出一出心中的那一口恶气。

但是,以陶未公为首的几位最富财富者却认为,令狐韬如今就如同丧家之犬,狼狈之极,就算是再花钱雇人杀他,他都不配。

所以,这些大阳帝国商人,最终打消了这一念头,但如今几日前的如意算盘尽数落空,这些商人们唉声叹气,闷闷不乐。

蒯府之中,陶未公蒯通言两人,俨然高居首位,看着下方一众愤怒不已的大阳帝国商人,蒯通言沉默半晌,终于开口说话。

“各位商道友人,这一次我等之谋划,显然已告失败,而之所以失败,则是要归结于一个人。”

蒯通言这话说完,霎时间面色愤恨,然后才恨恨然说道:“至于此人是谁,诸位心中尽都清楚,中书舍人令狐韬那一蠢货,竟然自作主张,在朝堂之上肆无忌惮,然后成功地搞砸了我等之谋划。”

“原本,我等之谋划,只需专门针对和府一家,进行打击便可,借朝廷之力,谅他和四海再财大势大,也不过顷刻之间便化灰飞烟灭,但令狐韬此人,愚蠢至极,在朝堂之上,竟然说了一番什么所有大阳帝国经营辣椒一物之大者,都应该予以严厉打击这样的混账话,如此一来,原本只是针对和府一家的事情,便成为了针对整个大阳帝国所有经营辣椒一物商人的大事,使得原本可能的谋划,在这等荒缪的提议下,自然破产,最终被当今陛下当廷否决。”

蒯通言这话说完,蒯府之中,顿时是骂声一片,商人们尽皆听懂了蒯通言的意思,他是在说,这个令狐韬大人,脑子蠢到了极致,在朝堂之上得意洋洋地越说越离谱,最终的提议牵扯巨大,打击面太广,激发众怒,自然遭到朝内官员的反对,而自己等人此番的谋划,便也因为这位令狐韬大人,而完全失去了可能。

一想到自己等人,花了不少钱财,但最终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商人们很不甘心,他们一个个刚刚才稍稍平息的怒火,又是猛然升起,一时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废物之类的谩骂,响成一片。

但谩骂之余的这些大阳帝国商人们心中也很清楚,此番想依靠朝廷搬倒和四海的谋划,现在看来是断然不可能实现的了。

想到自己等人即将到嘴的肥肉,如今却打了水漂,商人们愤愤不已,不少人恼怒之极,然后“咚咚咚”地以拳头怼着蒯府之内的桌案。

而那坐于上首的蒯通言,见下方众商人如此激愤,便是继续说道:“诸位商友,此番我等谋划,已然失败,我知诸位心中愤愤不平,但纵然是击杀那坏事的蠢货令狐韬,却也无济于事,且尚不能疏解我等内心之愤恨之万一,因此,在蒯某看来,诸位要想真正一出胸中恶气,则唯有指向一人,且此人一除,他和四海最重要的臂膀,便是等同于被折断,届时,没有了此人的相助,则我等再谋划和四海手中的市场份额时,就势必会更加容易。”

蒯通言这话说完,那下方的大阳帝国商人们,便是陷入了沉思,半晌之后,便是有一名身材中等的商人站了起来,道:“蒯老爷此话之中的意思,可是指那和府之张九阳?”

蒯通言闻言,沉默片刻,然后便是点了点头,同时,蒯通言的目光之中,飞快地掠过一道寒光。

蒯府正堂之中,见得那蒯通言点头,下方的商人们顿时交头接耳地议论了起来,未几,却是另一名商人站了起来,道:“蒯老爷,刺杀那和府张九阳一事,我等并不是没有谋划过,此前,张九阳前往丰收镇那一次,我等便是出了大价钱,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张九阳安然无恙地归来,我等的钱财纷纷打了水漂,而且,最终那号称大陆第一的暗号组织,只轻飘飘地丢了一句等待时机之后便就不了了之了。”

“蒯老爷,那号称大陆第一的暗号组织,都尚且不能,刺杀那和府张九阳,那我等又如何再行那解决张九阳之事。”

蒯府之中,这位商人的话一说完,顿时得到了不少商人的响应,他们纷纷表示,上一次的结果就摆在哪里,就连号称大陆第一的“暗号”组织都铩羽而归,那么我等再继续谋划除掉张九阳又有何意义。

蒯通言待这些满怀疑惑的商人们吵嚷结束之后,才缓缓抬了抬手,然后说道:“诸位,我等身为商人,皆是懂得要有获得必须投入的道理,上一次虽然暗号组织的行动失败了,但和府一边,却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由此可见暗号组织之实力,因此,若此次,我等再在上一次的基础上,再一次投下大价钱,并严正要求暗号组织,则暗号组织在重金高价面前,必定会再次倾尽全力,如此一来,那么刺杀张九阳一事,便是大有成功的可能。”

“而且,在蒯某看来,暗号组织既然工于大陆之上的刺杀一事,那么必然有其独到之处,我等何不再相信那暗号组织一次,而且,诸位不要忘了,上一次我等已经付了不少定金,那暗号组织承诺择机再动之后,却是再没有任何动作,难道,诸位就甘心我等所付出的钱财,就这般白白送与那暗号组织吗?”

蒯通言这话说完,正堂之中顿时又是一片议论之声,蒯通言说得没错,“暗号”组织既然已经收了自己等人的定金,就应该继续寻找机会,展开行动,除掉张九阳,而若是这一次,他们这些大阳帝国商人,再一次狠下心来,下大价钱出大悬赏,则势必会有成功刺杀张九阳的可能。

而且,蒯通言还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自己等人既然付了定钱,那你“暗号”组织就应该干好你该干的事情,想拿了钱不干事?难不成,我等大阳帝国商人的钱,就是那么好白拿的么?

想通了这一点,这些大阳帝国商人们,便是纷纷便是同意蒯通言的想法,同时,有人出头表示,自己等人愿意再出一部分钱财,然后由蒯老爷前去与“暗号”组织交涉,而这一次,则是务必要一击必杀,将和府那可恨的张九阳,成功除掉。

而蒯通言在得到了众多的在场大阳帝国商人的支持后,当即表示自己一定会办好这件事情,然后好让大伙心中的怨恨之情,能得以疏解。

于是,在这些大阳帝国商人的运作下,在金钱的魔力下,天宝大陆“暗号”组织,不得不再次正视起了雇主的要求,尤其是新的价钱,比之上次高了数倍不止,高昂的报酬,足以让“暗号”组织这等为钱生为钱死的杀人组织,出动组织内精英杀手,并愿意花大力气,静心谋划准备,以保证这一次的刺杀,一定成功,然后好拿到剩下的那一部分报酬。

而号称大陆第一的“暗号”组织,行动效率自然是极高的,且制定刺杀计划,也必然轻车熟路,自有一套,因此,没过多久,一套崭新的刺杀计划便是飞快产生,而与此同时,一批经过精挑细选的“暗号”组织杀手,便是隐匿身份,悄悄潜入广源城之中,在和府周围,潜伏了起来。

这一日,经历了大阳帝国朝堂之上的争论一事后,张九阳心情稍缓,与纪若昀纪大公子,结伴一道,准备前往第七皇子李安平的住处,然后三人一起喝喝酒,谈谈人生。

而见到张大掌柜出门,那和四海早先就安排在张九阳身边,暗中保护张九阳的隐秘力量,便也是随之而动,他们潜藏在张九阳周围不远处,一直在暗中小心翼翼地防备着可能的危险。

在经过一条行人稀少,店铺冷清的街道时,这两位和四海安排的隐藏高手,则是躲在了房檐之下或是屋顶之内的常人难见的隐秘地方,他们心中清楚,他们所接到的任务是,于暗中保护好张九阳,而和四海并没有允许,让张九阳知道他们的存在。

在经过下一片房顶的时候,两位暗中保护张九阳的高手猛然发现,张九阳两人行进的前方,突然有冰冷的杀气一闪而没。

而这杀气,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指向却很明确,便是那街道之上,行走着的张九阳。

而这一点,对于他们这样的高手来说,则是能够察觉并确定的。

察觉到前方的杀气凌厉,那暗中保护张九阳的两位高手对视了一眼,便是当即由其中一位,朝着那杀气溢出的位置,飞快潜行而去。

而至于另一位,则是继续潜藏在距离张九阳不远处,以防万一。

然而,哪位前去提前清楚隐患的和府高手离开不久,那潜藏在张九阳身边的这一位,却是猛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然被两股与之前差不多冰冷的杀气锁定。

而对方的实力,虽然不及自己,但却也相差不大。

最重要的是,自己如今是一人,而对方,却是有两人。

感受到身体周围冰冷杀气的锁定,这一位和府高手,一时间不敢擅动,而那街道之上,似乎对此一切全然不知的张九阳两人,已经渐行渐远。

原地,这一位和府高手虽然心中焦急无比,但是,在两位杀手冰冷气息的锁定下,却是不敢掉以轻心,同时也不得不在对手冰冷的杀气笼罩下,停下了脚步。

只不过,和府高手虽然不能再继续暗中保护张九阳,但那与张九阳同行的纪若昀纪大公子,却是早已经察觉到了身旁的异常,纪大公子武艺非凡,感知更是敏锐,他表面上不作声色,但是,一双眼睛之中,已然杀意萌动。

上一次,张九阳远走丰收镇,自己没有与之同行,致使张九阳远遁戎狄,和府护卫死伤惨重,而这一次,在这广源城之中,大街之上,光天化日之下,况且自己还在张九阳身侧,竟然还敢行刺杀之举,纪若昀心中,已然怒火猛燃。

踩着与寻常无异的步伐,纪若昀以眼神暗示张九阳,张九阳经过丰收镇一事之后,何其精明,当即心领神会。

两人默不作声,继续保持着向前的势头,而纪若昀手中的长剑,却是已经用力拽紧。

冷清的长街之上,前方突然走来了一位颤颤巍巍骨瘦如柴的乞丐,这乞丐邋里邋遢,浑身泥垢,就连那脸面,都是全然看不清楚,他埋着头,有气无力地往前走,突然,当他看到张九阳两人迎面走来的时候,眼中顿时猛地一亮。

高瘦乞丐迎面创谅谅谅跑来,行至张九阳两人身前,猛地屈膝跪下,口中大呼:“两位大老爷,行行好吧,小人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肚子实在太饿了,能不能求求好心的两位大老爷,赏上两个铜板,让小的能吃上一顿饭!”

高瘦乞丐说完,便是猛地磕头如捣蒜,张九阳两人见状,默认无语,对视了一眼,然后纪若昀凝目审视,半晌之后,握着长剑的右手,缓缓放松。

冲张九阳摇了摇头,纪若昀示意此人没有问题,是一个真正的乞丐,张九阳见状,见那乞丐面上饥饿神色,难以作假,便是从怀中掏出了几两碎银,然后拿给了那名不住磕头的乞丐。

那名跪在地上的乞丐,见状顿时大喜过望,“咚咚咚”冲张九阳两人磕了接连好几个头,然后捡起地上的碎银子,顿时喜不自胜,脸上仿佛笑开了花。

然后,只见这名乞丐一挥手,从他身后的一条巷子里,顿时是涌出了无数的乞丐,这些乞丐你推我挤,争先恐后,手中高举着破碗烂砵,不要命地冲向张九阳纪若昀两人,一边冲一边口中大喊:“求求两位好心的大老爷,行行好吧,我们已经三天,五天,好多天没有吃饭了,……”

而随着这样一群乞丐的蜂拥而至,张九阳与纪若昀两人,被饿得两眼无神但此刻吃饭有望的大群乞丐,窸窸窣窣地围在了中央,然后,乞丐们你推我挤,拼命地不断朝张九阳两人身前钻,他们手中高举的讨饭的破烂大碗,在张九阳两人眼前乱成一片,而随着越来越激烈的拥挤,张九阳与纪若昀两人,则是被这群饿疯了的乞丐,分别挤入了两条不同的巷子。

面对着因饥饿而疯狂的乞丐人群,纪若昀空有一身本事,却无可奈何,他总不能拔剑将面前的乞丐们砍倒在地吧,而随着拥挤的加剧,以及眼前一片破碗的晃动,纪若昀这才猛地发现,他与那原本紧临的张九阳,已经被挤得分开出了老远的距离,而且,那乞丐人群之中的张九阳,竟然已经被乞丐们推攘着挤进了另一条巷子。

纪若昀这一发现,心中顿时大叫了一声不好,但身旁的乞丐人群,却是丝毫不能体会纪若昀此刻心中的焦急,他们手中的破碗晃得叮当响,吵嚷哀求之声,让得纪若昀满头爆炸。

而就在这时,乞丐人群的身后,那纪若昀被挤进来的巷子里,一片黑影猛地从天而降,随后,在纪若昀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同时,在乞丐人群的拥堵下,一个沉重的漆黑铁框,猛地砸向地面,然后,将那纪若昀以及数名乞丐,笼罩在了其中。

那漆黑铁框,重量极其惊人,落下之时,迅雷不及掩耳,纪若昀虽然察觉头上有异,但奈何身旁全是乞丐,你推我挤,早已有心闪身躲避,但却是处处受阻,全然施展不开,如此一来,电光火石之间,便已错失良机,接着便是被那重逾千斤的漆黑铁框,霎时间罩住。

而铁框之外,那些拥挤在一起的乞丐,来不及躲避的乞丐,在这铁框砸下的同时,当即被铁框边缘,砸得鲜血横飞,更有甚者,在漆黑铁框恐怖的重量之下,被生生砸死。

如此惨烈的一幕,霎时间便是吓傻了乞丐人群,衣衫褴褛的乞丐们发出一声声刺耳的尖叫,然后拼了命地转身,不要命地一哄而散。

而铁框之内,纪若昀脸色冰冷,他飞快地尝试了一下,那铁框也不知到底是什么稀奇材料铸造,竟然重量惊人,纪若昀一时之间,根本抬之不起。

而那同样被困在铁框之内的数名乞丐,此刻已然如惊弓之鸟,一个个畏畏缩缩,蜷缩着身子,抱着脑袋,瑟瑟发抖地躲在铁框之内。

漆黑铁框之内的纪若昀此刻,脸色严肃无比,到了现在,他若还是不能看出来,这时一场有预谋的布局的话,那他就不是以聪慧机敏而著称的纪若昀。

而对方选择用这样的怪异铁框困住自己,原因一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乃是大阳帝国吏部尚书的长子,没有人会轻易敢于向大阳帝国三品权臣的长子动手,那般行事的后果难以承受。

也因此,这些人选择了另外一种手段,那就是困住纪若昀。

而困住纪若昀的第二个原因则是,让他这个身负上乘武功的纪尚书府大公子,乖乖地呆在原地,而不能去相救于张九阳。

就在纪若昀被挤入巷子的同时,张九阳那边,却是有着三道冰冷的身影,缓缓在巷子的深处,现出身来。

拥挤的乞丐人群之中,对此毫无所知,而张九阳被拥挤在人群之内,对此也是全然没有察觉到。

突然,一柄冰冷的漆黑长剑,骤然刺穿了一名乞丐的胸膛,这名乞丐在巨大的痛苦之下,挣扎着,身体扭曲了一阵,然后轰然倒地。

而人群之中,见到突然其来的杀戮降临,同类的惨死极大地刺激了这些饥肠辘辘的乞丐,乞丐们胆战心惊,哭嚎着,尖叫着,拼命拥挤,四散而逃。

而随着乞丐人群的逃散,这条狭窄的巷子之中,片刻间便是只剩下了张九阳一人。

直到此刻,张九阳这才蓦然发现,自己已然陷入了三名浑身散发着冰冷杀气的黑衣人的包围之中,这三名黑衣人分三个方位将张九阳围住,那黑衣人身上的气息,那般漆黑的装束,与得三年之前,张九阳前往丰收镇遇刺之时,所遇的那一批刺客,别无二致。

“暗号”组织,这是张九阳发现自己身陷包围之后的第一反应,这群杀人夺命的杀胚,终究是又找上了门来。

而另一边,那被漆黑铁框困住的纪若昀,虽然与张九阳被挤进了不同的巷子,但此刻张九阳方向骤然传来的尖叫声,哀嚎声,霎时间让纪若昀脸色大变,即使不用亲眼目睹,纪若昀也是知道,张九阳那边,必然是发现了危急万分的事情。

刺杀之事,贵在须臾之间,自己如今被困在这怪异的铁框之内,不能得脱,若是去得晚了,张九阳那边,估计什么黄花菜都凉了。

纪若昀一念到此,心中更是焦急,当即便是从怀中掏出一柄剑鞘古朴的短剑,然后“噌”地一声,将短剑拔了出来,出鞘之后的纪若昀手中短剑,其上光华流转,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纪若昀拔出短剑之后,便是对准那漆黑铁框,那铁框坚实无比,纪若昀不但一时之间,根本挪之不动,而且,就连那铁框之铁条,也掰之不开。

手中的短剑显然锋利无比,纪若昀心中焦急,将手中短剑,对准那铁框之上的一处,然后猛地挥剑猛砍。

一下,两下,三下,随着纪若昀使出浑身力道,挥着短剑不断砍击铁框,那漆黑怪异铁框之上的一根铁条,终于开始渐渐被砍出一道深深的缺口,然后,再纪若昀再一次的猛击之下,铁条“嘭”地一声,应声而断。

而就在纪若昀这边,全力挥砍漆黑铁框之时,张九阳所在的那一条巷子里,气氛已然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

三名“暗号”组织杀手,气息完全锁定了居中的身无半点武功的张九阳,看起来,今日之结局,已然毫无悬念。

三名围攻张九阳的杀手,见巷子之中,乞丐人群已然逃得干干净净,刺杀此次的目标张九阳,已然是再无阻碍,而在自己组织的精心谋划下,那张九阳身边,最令得杀手们忌惮的纪尚书府纪若昀,此刻则正是被困在笼中呢,待得他破开铁框赶来时,则这条巷子之中,他纪若昀只能是来给张九阳收尸了。

一想到这里,三名浑身漆黑的杀手,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得意和杀意,然后,他们举起手中的长剑,对着那包围之中的张九阳,便是欲举剑刺去。

而处于三名刺客包围之下的张九阳,此刻看着这三名漆黑装束且不敢以真实面目示人的杀手,却是淡淡地笑出声来。

“暗号组织,想不到时隔三年,竟然在这广源城之中,又见面了!”

“三年之前,我张九阳被你等逼入戎狄,虽然狼狈,但最终,那一次尔等为首的首领,却是死在了张某手上,如今,想来甚为快哉,这三年来,张某日日夜夜,都在寻找尔等暗号的踪影,想不到,今日尔等竟然主动送上门来。”

“而这一次,你等当真是看得起在下,对付我这样的丝毫不会武功之人,竟然一次性派出了三名高手,如此,当真是我张九阳的荣幸。”

三名围攻张九阳的杀手,见张九阳身处绝境,却神色淡然,又听得他话中的意思,似乎是丝毫不意外自己等人此番的刺杀,再回味了一下张九阳话中所指,原来上一次的刺杀,自己组织中的三号人物,竟然是死在这身无半点武艺的张九阳手中,三名杀手一时间惊骇不已。

按捺下心中立刻将张九阳就地击杀的冲动,其中一名杀手开口冰冷说道:“你说什么,我组织的三宗主,竟然死在你的手上,这怎么可能?”

张九阳闻言,顿时呵呵冷笑,“原来,那一位竟然是尔等的三宗主,如此身份,倒是不俗,没错,尔等的三宗主,正是死在在下手上,你等若是不信,你们那三宗主手中长剑,如今还在在下的住处,好好放着呢。”

张九阳此话说完,那三名“暗号”组织的杀手,顿时间面面相觑,张九阳此刻的模样,丝毫不像说谎的样子,这让得他们心中,不仅犯起了一连串的嘀咕。

只不过,杀手们虽然震惊,但心理素质却是过硬,当即那开口说话之人,便是继续冷声说道:“三宗主功夫惊世骇俗,你一个身无半点功夫之人,竟然敢说这样的大话,既然你张九阳如此口气包天,临死还要逞一逞口舌之利,那就去给我等那三宗主陪葬去吧!”

这名杀手这话说完,当即便是举起手中长剑,然后脚步一动,便就准备动手。

但是,原本期望身处包围之中的张九阳,能够露出惊恐绝望哪怕是认命神色的这名杀手,却是注定要失望了,只见那居中处于包围之下的张九阳,非得没有半点绝望的神情,反而是淡淡地微微一笑,然后缓缓说道:“恐怕,我张九阳没有这等荣幸,要让这位杀手朋友,失望了!”

看着张九阳满满的自信充盈脸上,杀手们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忍不住问道:“没有这等荣幸?你是什么意思?”

但是,身处包围之下的张九阳,却是没有回答他们,只是一道从他们身后传来的冰冷声音,让得这三名杀手,亡魂皆冒。

“他的意思是,要去给你等那死鬼三宗主陪葬的,不是他张九阳,而是尔等!”

身后的冰冷声音一闪而过,而就在三名杀手刚欲转身的那一刹那,纪若昀闪电一般的身影,飞快在三名杀手之间掠过,然后,三名身手不俗的“暗号”组织杀手,身体便是如同被定住了一般,再难移动了。

直到此刻,纪若昀的身形,才在张九阳身侧站定,他目光冰冷,看向那三名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的刺客。

“纪若昀?!你不是……”最先开口说话的那一名“暗号”组织杀手,此刻才开口说话,他的眼里,与其他两人一样,充满了不可置信的震惊,但是,他的话只说到一半,便是再也说不出来了,殷红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然后打断了他的话。

而与他一样,在他身旁,那原本围攻张九阳的另外两名杀手,此刻也是满口鲜血喷涌,显然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强弩之末。

“你是想说,我纪若昀不是,被你们困住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纪若昀闻言,脸色冰冷,然后却是一声冷哼,“很显然,你们弄来的哪个破笼子,并没有能真正困住我纪若昀!”

那名杀手闻言,顿时间“哇”地大吐了一口鲜血,然后以手指向纪若昀和张九阳,口中用尽最后的力量,脸上带着无尽的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那可是玄铁所铸,重逾千斤……”

而这位说话的杀手,作为此次刺杀一事的全权负责人兼谋划布局者,他深知那漆黑铁框的恐怖重量,因此才敢如此行事,在困住纪若昀的时候,于大街之上,明目张胆刺杀张九阳。

而此刻,那原本应该被困在铁框之中不得逃脱的纪若昀,竟然就这般出现在了自己等人眼前。

因此,这名杀手心中惊骇不已,他指向张九阳两人的右手,不断颤抖,然后垂了下去。

然后,这名杀手的身体,便是彻底失去了力量,他瞪着万分不甘的双眼,然后仰天“嘭”地一声倒下。

而在他之后,那两名剩下的“暗号”组织杀手,也与他一样,仰天倒在了这条狭窄的巷子之中。

窄巷之内,死里逃生的张九阳与纪若昀,两人对视了一眼,张九阳伸出手,拍了拍纪大公子的肩膀,然后微微一笑,说了一句,谢谢!

纪若昀纪大公子闻言,翻了翻白眼,接道:“谢什么,你我如今在一条船上,本公子不保护你,还能怎么着。”

张九阳闻言,嘿嘿冲纪大公子一笑,然后再次看了一眼那倒在巷子地上的三名杀手,接着便是转身,与纪若昀一道,离开了此处。

而就在张九阳两人离开之后,那原先隐藏在张九阳身边暗中保护的和府高手,这才急匆匆飞檐走壁而来,但当看到地上躺着的三名杀手尸体的时候,两位和府高手,皆是一脸惊讶,然后便是辨认出了一个方向,急急忙忙地追了过去。

是夜,和府之中,张九阳今日遇刺,并没有大肆声张,只不过作为当家人的和四海,以及和家大小姐和韵薇等人,还是知道的。

张九阳云淡风轻地描绘了一番这一次刺杀之后,和韵薇脸色紧张不已,和四海脸上看不出多少表情。

然后张九阳便是告辞而去,夜晚,和四海背着双手,拉着一张肥脸,默然来到了一处和府的密室之中。

进入密室之内,赫然已经有两道身影,正跪伏于地上。

和四海走上前去,看了那跪伏在地上的两名人影一眼,然后冷声说道:“今日若不是纪尚书府的纪大公子,张九阳一旦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二人,便是须得为那九阳掌柜陪葬!”

那跪伏于地上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和四海安排在暗中保护张九阳的两名高手,这两名和府高手此刻闻言,顿时身体一颤,然后口中闷闷地称了一声“是”,接着便是把头垂得更低了。

和四海见此两人,已然深知过失的模样,冷着脸默然了半晌,然后便是挥了挥手,说道:“去吧,完成任务不力,你们二人自去刑罚处领罚,以后应该如何行事,本老爷料想,你等心中必然已经十分清楚。”

那两名和府高手闻言,顿时连忙点头谢恩,然后便是从地上爬起来,前去领罚去了。

密室之中,待得两位和府高手走后,和四海又是沉吟了半晌,然后才缓缓自言自语道:“看来,是该为张九阳这老是遭人针对的混蛋,配备随身护卫了啊。”

和四海这话说完,便是冷哼了一声,“暗号组织,不知死活。”然后便是离开了这处密室。

张九阳广源城遇刺的次日,张九阳的住处,两名铁塔一般的高壮汉子,一个一脸憨厚,一个肤色奇黑,两人皆都诚惶诚恐,但又满脸期待,臊眉耷眼,抓耳捞腮地来到了张九阳的住处。

然后,他们进入张九阳的院子,两人双手负于身后,其中那肤色奇黑的一位,扯着大嗓门,猛地在张九阳不大的院子之中,制造了一记炸雷。

“九阳掌柜,我郝大胆,我成古丘,奉和大老爷之命,前来寻九阳掌柜报道!”

张九阳此刻,正在房间内埋头处理事务,突然被这一声刺耳的炸雷吓了一大跳,匆匆忙走出门外一看,好家伙,自己的院子里,此刻正站着两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的大汉,而且,这两大汉,似乎是冲自己而来。

张九阳见状,疑惑不已,当即便是问道:“两位壮士,你们这是干嘛?”

那院子之中的两人,见张九阳发问,其中那一脸憨厚的大汉顿时大声回答道:“回九阳老爷的话,我叫郝大胆,他叫成古丘,我俩是和大老爷派来的,和大老爷说了,从今以后,我俩就是九阳老爷身边的随身护卫,如果再有那不开眼的人,胆敢来刺杀九阳掌柜,那便由我俩,打爆他们的脑袋,捏碎他们的脖子,若是对方实在太猛,则我俩就算是当活靶子做肉垫,或是以身对刀剑,或者其他,总之,无论如何,都要护得九阳掌柜周全!”

张九阳闻言,再看那一脸憨厚的大汉与那黑炭一般的汉子,然后笑嘻嘻地说道:“是吗?那你俩可惨了,跟着我,那可是真危险的,昨日才在哪广源城大街之上,死了三名刺客,我看你们并不适合干这件事,所以,你俩还是趁早回去吧。”

那说话的郝大胆闻言,顿时憨厚的脸上一片焦急,当即便是大声吼道:“九阳掌柜,凭的如此看不起我俩,我俩既然承蒙和大老爷看重,自然当该全力回报,从今往后,以拼死保护九阳掌柜为我俩之职责,况且,我俩也是十分乐意,做九阳掌柜的随身护卫的。”

张九阳闻言,顿时又是哈哈一笑,“是吗?那你倒是说说,你俩为何,愿意做我张九阳的护卫。”

那一直开口说话的郝大胆闻言,挠了挠后脑勺,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如今和府之中,下人们都知道,九阳掌柜待人亲和,很好相处,不欺负我们这些下等人,而且,而且,但凡跟着九阳掌柜,就一定能够获得不小的好处,九阳掌柜从来不亏待身边的人,因此,和府之中,不少下人都巴不得,到九阳掌柜身边做事呢!”

郝大胆此话说完,张九阳顿时一脸怪异,这个郝大胆,倒是实诚,他这般言语,可不是谁都会有啥说啥,坦诚相告的。

点了点头,张九阳却是继续说道:“你说你俩,是和府护卫,但是我怎么在和府之中,没有见过你们两人?”

那郝大胆闻言,顿时又是挠了脑壳,然后才说道:“嘿嘿,回九阳掌柜的话,我们这些护卫,大多时候,都是藏在这下面的。”

郝大胆说到这里,便是一脸憨笑,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地面。

张九阳闻言,霎时间便是领会了郝大胆的意思,郝大胆是说,他们是和府之中,那些隐藏于暗中的护卫力量,并非是寻常摆在台面上的护卫人群,因此,张九阳自然是见不到他们的。

而作为能够被挑选出来暗中参与护卫的人手,郝大胆这些人的身手,自然也是极为不错。

张九阳见状,略微思索了一下,照目前的情况看来,自己的确也需要一两名随身的护卫在侧,纪大公子虽然武功不错,但是总不能一直呆在自己身边,而且,自己也请不起纪若昀这样的高手兼官二代当护卫。

点了点头,张九阳继续说道:“既然是和老爷派你们来的,那我张九阳感谢和老爷的好意,若是拒绝,也不为妥,但是,我得告诉你们二人,呆在我张九阳身边,可是丝毫不假地,随时都有遭遇危险的可能,如此,你俩可还敢,依旧跟在我张九阳身侧?”

那郝大胆两人闻言,又见张九阳此刻脸色严肃,不复之前的嘻嘻哈哈神色,顿时也就都严肃了起来,然后,这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接着便是重重点头,沉声答道:“回九阳掌柜的话,我俩愿意跟随在九阳掌柜身侧,刀山火海,万般危险,绝不退缩半步!”

张九阳闻言,又见这两人脸色坚定,眼神刚毅,便是淡淡地微微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好,那在下张九阳,以后便得多多倚仗两位兄弟关照了。”

那郝大胆成古丘两人闻言,顿时慌忙失措,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九阳掌柜岂可自称在下,我俩可是消受不得,再说,护佑九阳掌柜周全,那是我俩之责任,又如何能说是倚仗和关照,九阳掌柜这般言语,可是要折煞我与成古丘二人。”

张九阳闻言,淡淡一笑,摇了摇头,“两位兄弟,既然如今已是我张九阳的护卫,那便得依我张九阳所言,从今往后,毋须再称我九阳掌柜,若是看得起我张九阳,便是请以九阳兄弟相称,我张九阳将感激不尽。”

那郝大胆两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又见张九阳此刻一脸真挚,不似有丝毫作假,他们也是性情豪爽之人,见主家张九阳都如此痛快洒脱,当即便是爽朗一笑,然后一抱拳,便是冲张九阳行了一礼,口中喝道:“郝大胆,成古丘,见过九阳兄弟!”

张九阳见状,顿时乐呵呵一笑,然后摸了摸下巴,看着那一脸憨厚的郝大胆笑道:“如此说来,你叫郝大胆?”

那郝大胆闻言,又是挠了挠脑壳,继而说道:“回九阳掌柜,不九阳兄弟,没错,兄弟是叫郝大胆!”

“郝大胆,哈哈哈。”张九阳闻言,继续说道:“那么郝大胆兄弟,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有多大的胆子呢?!”

那郝大胆闻言,顿时明白过来张九阳这是在与自己开玩笑,当即便是哈哈笑道:“回九阳兄弟,南山之虎豹从出,郝大胆曾于南山,独自闯荡了三天三夜!”

直到此刻,张九阳才认真审视起眼前的两位护卫起来,那郝大胆看似憨厚,实际上很是能说会道,而那黑乎乎炭条一般的成古丘,却是似乎话语很少,进入这院子之后,几乎很少说话。

接下来,张九阳自然就是开始打听这两人的功夫如何,毕竟对自己身边的人,必须做到知其详尽才可。

而院中这两人,各有其长,本事都不小,那郝大胆,擅使一根精铁长棍,还会两手流星赶月镖,准头很是喜人,张九阳听了他的一番介绍,感慨道不但身手不错,而且身体还很是壮实,郝大胆闻言,憨厚一笑,便是说道:“爹妈生就了我郝大胆一副好身板,也长了一身腱子肉,九阳兄弟只管放心,实力虽不如纪若昀纪大公子,但是胜在皮糙肉厚,而且十分抗揍。”

简单了解完郝大胆之后,张九阳便是把目光转向了那一直很少说话的成古丘,不得不说,今日和四海所派来的这两名护卫,名字都很有特色,让得张九阳好奇不已。

而对于成古丘,相比于郝大胆,张九阳则是更是好奇,微微一笑之后,张九阳便是说道:“成兄弟,你这名字,也很有意思啊。”

那成古丘见张九阳目光看来,便是笑道:“九阳兄弟,说起我这名字,还真有点来历,当年兄弟我尚在我那老娘肚子里时,实在太过闹腾,将产之时,更是不待家中屋榻,当我老娘行在一前朝就堆成的古丘之上时,就要闹着出来,所幸土丘之旁,就住着一户产婆人家,我老娘万般紧急之下,大声呼救,如此,我这小命,方才能安然降生。”

“也正是因为此,我那老娘,便是为我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张九阳闻言,顿时哈哈一笑,口中不住称道:“世间之事,大是有趣。”同时又继续与成古丘聊起了他的功夫武艺。

而就在这个过程之中,张九阳了解到,成古丘与郝大胆不同,他擅使的是一对赤铜短棍,这短棍一旦使得开来,密不透风,且这短棍在成古丘手中,犹如弓羽箭矢,指哪打哪,凶悍至极。

院子之中,张九阳在了解完两人的实力之后,便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和四海挑选出来的人手,自然是不错的,而经过张九阳的了解,这两人的为人,也很是不错。

那看似憨厚的郝大胆,实则机灵无比,那少言少语的成古丘,却也是行动迅疾,快若雷霆。

而这也是,张九阳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拥有随身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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