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飞机降落在南城的国际机场,我刚刚从长时间的飞行睡梦中清醒过来。
直到机内的广播和空姐都在提示下机,我才恍恍惚惚地反应过来。
这次回来,跟以往的很多次感觉都不同,像是没了太多的归属感,也因此不会有什么近乡情怯的感受。
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我戴上墨镜,然后坐上了一辆出租车,让其去到市中心的君和酒店。
出租车行驶的过程中有些堵车,我靠在后座闭目养神的时候,司机师傅已经找机会跟我攀谈起来:“是来南城旅游的吗?现在这时节,南城的花开的可好了。”
都说一个城市面貌中的相当一部分都是由出租车司机展现出来的,如果我真的仅仅是个观光客,此刻我该问问他去哪个地方赏花最好。
但很可惜不是啊,而我也更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欣赏什么鲜花景色。
司机见我只轻轻应了声便晓得我兴致不太高,尴尬了笑了一声之后也就再不跟我说什么。
半个多小时后,出租车正好停在君和酒店门前。
我拿出特地在新西兰兑换的人民币付了钱,然后下车,拿出行李。
酒店的侍者见状小跑着过来帮我提过行李,接着便在前面引路。
选择君和酒店这个地方,我承认不是偶然,甚至还算得上是处心积虑。
早在新西兰的时候,我就已经查到现在这家酒店已经是MK的资产。
在近两年的时间里,MK已经逐渐把重心往中国转移,南城算是大本营一样的所在,发展的也越来越好。
这样也着实让我稍稍省了点心力,不然的话,远在英国那样异国他乡的,我纵然是有心,很多事情也没办法做到和触及。
办好入住手续之后,我跟带着行李的侍者一同上了楼。
电梯上行的过程中,我装作无意地问了句:“请问你们现在的老板是谁?”
侍者显然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怔了一会儿之后,他便回答道:“是吕可颂吕总。”
原来是吕可颂,原先南城最大连锁酒店的老板,他名下的公司被MK合并之后,他也顺势入职MK成为高层。
当初查到这个消息时,我还十分不理解,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他放弃自己的产业,来到别人的地盘分一杯羹。
这个答案眼前的年轻侍者显然不能回答我,我也不再多问,只斜倚靠在电梯壁上,看着数字慢慢上行。
到达房间后,我找出些钱当做小费,年轻的男孩子显然很高兴,对我连连道谢。
如果是在以前,我应该轻笑着回复一句不客气。
不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真的是各项机能都已经退化了啊,连笑笑都觉得困难。
侍者很快离开关上门,我将行李箱拖到墙角之后便不再管,接着连衣服都没有换,直接找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那边的人对我说了很久的话,我也都耐心听着,因为这都是我吩咐他去查询的,越详细越好。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Edison说的差不多了,便最后对我又说了句:“需要我现在回南城吗?”
“不用。”我想也没想就回答他,同时看向窗外的景色,“还不到你出现的时候,目前为止,局面我都控制的住。”
“OK,那有什么情况你再直接找我。Cecilia,不管怎么样,我始终在你身边。”
这样的话他对我说了真的数不清有多少遍,第一次听到时候的感受,跟现在相比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
“Edison,我雇用你作为我的特别助理,你只需要帮我处理好公事,我不希望我们的私生活也牵扯在一起。”
我话说的毫不留情,也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开口,但是也跟往常一样,Edison毫不在意地应道:“No,我的生活我做主,哪怕你是我的老板,也没办法替我决定。”
……算了,我真是懒得再跟他争辩了。
哥伦比亚大学的高材生,我是无论如何都辩不过的。
挂断电话之后,我没多在房间停留就出了门,背了个简单的背包,里面装着些现金和随身用品,其他的一概留在了原地。
我这次要去见的是肖若晴。
这两年我跟她其实并没有什么联系,直到我要回南城的一周前,我才找到她。
后者听到我的声音时不可避免地怔愣许久,后来反应过来,又是一阵不可置信:“何时暖?!”
那时的我嘴边应该还是有一分笑意:“嗯,是我。”
是我,若晴,时隔这么久,我们终于还是要在见了。
算起来肖若晴现在也是个两岁孩子的妈妈了,当初我离开时,她还有不多久的时间就要生产了,没能看着她的孩子出生,曾经是我短暂的遗憾,但是于现在来说,那根本牵动不起我的什么心绪了。
任何的错过都是无缘,人们痛苦的根源,都在于想去弥补这样先天的空缺。
不过我却是很早就想通了,因为也不会给自己造成任何的负担。
这次我们两个见面没约在她家里,而是来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餐厅。
两年的时间过去,这里似乎变得也不太多。
肖若晴赶来之前,我就在浏览网上的新闻,顺便翻翻餐厅提供的杂志什么的。
等到我面前站定住一个人,我才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抬起头。
来的人自然就是肖若晴,她一脸怒目地盯着我,我还以为是什么凶神恶煞。
我扯了扯嘴角,然后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伸出手臂抱了抱她。
“若晴,对不起这么久没联系你。还有,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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