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过得很快,罗笑很享受这样的周末,有美女相陪、美食相伴,可能这也是他最后一个周末了……
上班对于罗笑来说很痛苦,他得不停地学一些新的东西,这对他这种“粗人”来说太难了。李晓与张研每天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高兴得不得了,这就是爱情的作用。
晚上,三人回到宿舍,罗笑一马当先,主动为两位女士开灯,可他却一直站着不动,而是向后看了一眼,不说话,他在警惕地看着四周,他感觉到今天这屋里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这只是他的直觉。
“开灯啊!罗胖子!”李晓嚷道。
罗笑看四周没什么动静,慢慢把灯打开。这时,他听到一声异响,好像什么人把屋里东西打翻了。
“谁!?”罗笑赶忙向他的房间跑去,窗户是开的,可屋里一个人也没有。罗笑向窗外望去,什么也没有。
李晓顿时紧张了起来,拿起拖把跑过去:“有小偷?”她一副要和别人拼命的样子。
张研也走了进来问道:“怎么了?”
罗笑笑了一声,说:“可能是风在吹窗帘吧,我太紧张了。”
“你想吓死你奶奶我啊。”李晓一拖把打到罗笑脚上。
“好了,早点休息吧,别太紧张,机关里不可能有小偷的。”张研说道。
两个女人走了,罗笑看着桌上的几张照片,有一张照片却不像其他照片那样摆放整齐,而是和其他照片隔了几公分的距离。罗笑确定有人来过,因为他保留着在部队的习惯,什么东西都摆放得整齐划一,这张照片肯定有人拿过。到底是什么人?罗笑不知道,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人会进到他房间里来。他只感觉这事不简单,门没有被开过的痕迹,这人肯定是从窗户进来的,能从窗户到三楼的人一定不简单。
半夜,熟睡中的罗笑醒了,他感觉有人在看他,他不敢睁开眼睛,他就一拳向自己前面打去,有一只手快速接过了他这一拳。这一拳可不简单,少说也能把一个正常人肋骨打断,可这只手却接住了这一拳,罗笑一愣,随后快速一脚向这人踢去,这人好像不想硬拼,向后退了一步。罗笑跳了起来,直接向这人攻去,没人说话,两人在黑暗中打了起来,他们看不见对方,只能凭感觉,谁都不敢动,因为如果双方谁先动就会被对方有可乘之机。罗笑虽然在黑暗中,可他对这房间很熟悉,他知道自己的位置,也在估计着对方的位置,“刚才对方退了一步,我跳到床下,然后和他过了三招进了两步,也就是说现在我在离床三步远的位置,那这个人就该在墙边,没错!他在那里。”罗笑突然一个横踢向墙边扫去。这时,一道光线向罗笑射了过来,罗笑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眼睛,这一挡他才想到自己犯了大错,这将会给对方一个很好的反击机会。
可这人却并没有向他进攻,而是笑着小声说道:“罗班副,退伍不退色啊。”
罗笑愣住了,这声音他很熟悉,这声音让他想起很多事,让他想起刚下连队的时候,让他想起自己在部队的时候……
罗笑有些激动,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用带着疑惑的声音问:“班长?”
“臭小子,还以为你把老子忘了。”一双大手紧紧抱住了他,并在他背上使劲锤了两下。
罗笑也紧紧抱住这个人,激动地说:“我想你们……”他再也说不下去,屋里很安静,但他们两人都在流着眼泪。
过了很久,两人终于分开,罗笑把灯打开,他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人,不高的个子,和他一样黑黑的脸,T恤下是结实的肌肉,只是这个人好像很累,这就是他的班长,他当兵路上的引路人,他永远的班长。
罗笑想起了以前的事,想起他在部队的点点滴滴。这个人欧龙,是罗笑的班长,只是在罗笑第三年兵时退伍走了,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转业,一个即将提干的三期士官会突然要求转业,当时已经是副班长的罗笑怎么也留不住。现在,罗笑终于看到了自己的班长,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头看着自己的脚,紧紧握着班长的手。
罗笑想问欧龙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到他房间里来,可欧化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罗笑说:“我走了,别来找我,以后我们会有机会见面的。记住,一天是个兵,一辈子是个兵!”说完快速从窗口翻了出去。
罗笑想说什么,可他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知道班长有他的原因,他相信班长说的,他们还会见面。这夜,罗笑没睡着,他一直在想为什么欧龙会突然到这里来,为什么会偷偷来看他,刚进屋时是不是欧龙到他房间来过……他心里有太多的为什么,可是没人能帮他解答。
第二天一早,罗笑照样起床拖地,张研和李晓都还没起床。他接到了罗书记的电话,罗书记很严肃,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穿上你的军装,戴上你的肩章,跑步到办公室来!别以为我不知道,虽然你退伍了,可你肯定藏着肩章,快!”
罗笑没有多想,因为他已经有很多想不通的事了,现在的他只能服从,他要搞清楚罗书记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穿上军装常服的罗笑好像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他摸着自己的军装怎么也舍不得脱下来,看着自己肩上的士官衔却又不得不苦笑,他早已不是个兵了。
走出房间,张研和李晓也起床了,当她们看见穿着军装的罗笑时,都忍不住叫了出来,因为这个罗笑和他们认识的罗笑差别太大了,简直就是另一个人。罗笑没空理会两个发呆的女人,直接向罗书记办公室跑去。
罗笑跑到罗书记办公室门口大声喊道:“报告!”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这声音罗笑再熟悉不过,但罗笑却有点不可思议。带着疑问走进了办公室,眼前坐着的两个人却让他一下子呆住了,他突然觉得这是幻觉,他觉得自己还在做当兵梦。
欧龙严肃地看着他,另一个人也在看着他,罗书记表情很严肃,坐在一旁。这个人穿着警服,瘦瘦的个子,但眼神却和他与欧龙一样,同样是那么冷酷,眼中射出骇人的光芒。他忍不住叫了一声:“排长好!”
这个人笑了一下,但只是一下又恢复到了刚才的状态,严肃地问道:“知道我为什么让你穿这身早已不属于你的军装吗?”
“因为我是一个兵!一天是个兵,一辈子是个兵!”罗笑目视前方大声回答道,表情肃穆而庄严。
“好!记得就好!总算我没看错你!你还记得自己在从哪里出来的。”罗笑称作排长的人回答道。不等罗笑回答,这人继续说道:“可能你很奇怪,心里有很多个为什么,现在我就解答这些为什么。”排长一下子看穿了罗笑的心事,让罗书记佩服不已。罗书记是半夜接到上级指示,说省公安厅有人要见一个他们单位叫罗笑的人,让他们听从指挥,罗书记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他也是当过兵的人,他没问为什么,因为他曾经是一个兵,服从命令已经深深地植入了他的心里,现在他也很想知道是为什么。
“罗书记你不用回避,你曾经是军官,我相信你是不会泄密的,而且我们还有事请你帮忙,但是今天以及以后所有关于我们的事情你都不能说出去,只有你自己知道,哪怕是我们牺牲了也不能说出去,因为我们本来就是没有名字的人。”他看出了罗书记的顾虑。
不等罗书记回话,他又继续说道:“他们都是我的兵,在我和欧龙退役的时候罗笑还是我们连的一个班副,这次之所以到这里来,是因为他恰巧在这里工作,作为一名优秀的侦察兵,我们需要他的帮助。我相信X师侦察营出来的兵都是好样的!如果你泄密,也许我们所有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我不想让我的兵死,你以前是军官,你也带过兵,我相信你能理解。”他看了罗笑和罗书记一眼,两人默认地点了点头。
排长又断续说道:“我姓肖,叫肖炎,以前是罗笑,也就是你们现在的双河镇人武部副部长罗笑的排长。在罗笑刚成为一期士官的时候我和欧龙同时退役,我们也不想退役,但地方需要我们,我们是优秀的侦察兵,我们能为公安部门做一些事,所以我们放弃在部队的一切退役。我们被分配在省公安厅工作,这次之所以到双河镇来是因为工作需要,恰巧罗笑在这里当公务员,还没多少人认识他,所以我们需要他协助我们工作,打击一股犯罪势力。”
罗笑已经猜出是让他做什么事了,虽然他嘴上没说,但他心里却一直在说:“我愿意!”
“罗笑,现在我们公安部门有侦察技能、军事素质过硬的人并不多,你愿意当我们的卧底吗?”肖排长问道。
罗笑想都没想:“我愿意!”
肖排长笑了,继续说道:“你好好想想,如果你去当卧底,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如果我们都牺牲了,那你就会一辈子当一个犯罪份子,家人不理解你,你的清白一夜之间化为乌有,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成为幻影,你会让所有认识你的人都知道人是一个混黑道的。包括现在爱你的两个女人。”
罗笑想了一下,想起了张研,想起了一天到晚嘻嘻哈哈的李晓,但他还是回答道:“我愿意!”
“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你不要吃惊,从你到双河镇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了,包括你在这里所有的一切,也包括你和张研、李晓的事,也许明天开始你将会成为一个让她们恨你一辈子的人,也许你这辈子都不会再和她们在一起。”肖排长不想再说,因为罗笑还年轻,这样对他未免太残忍了一点,他之所以说这么多,是因为他很想让罗笑再考虑一下,因为这条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罗笑很久没说话,他一直在看着自己穿的这身军装,这身以前属于他的军装,他大声回答道:“我愿意!我不后悔!”
“好!不过,你现在是一名地方的普通公务员,你的身份必须改一下,不过不是真改,我们会想办法保留你的工作,甚至以后让你当警察,可是在任务成功之前我们是不会承认有你这个人存在的,你也不必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以后我们会有人和你联系。”肖排长说道。
罗笑没说什么,他一直保持着标准的军姿,因为这时他是一个兵。
“现在我们就来商量一下该怎么进行接下来的事情……”
从书记办公室也来后,罗笑好像老了很多,眼睛里多了些悲伤,张研和李晓也没多问,她们以为罗笑是想部队了,可是没人知道罗笑现在是什么心情,明天会面对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不归路已经开始了。
九点,每周机关例会召开,可是罗笑却没有参加,他躺在在床上想着今天的事,他在想到底值不值得,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会议室里,罗书记脸色铁青,张研正在故意拖延时间点名,李晓正在不停地给罗笑打电话,可罗笑还是没来,没人知道为什么,只有罗书记和他知道原因,这只是他们计划开始的第一步。
张研点名点得很慢,可罗笑始终没来,“这家伙怎么回事,刚才我还看见他的,这不是找骂吗?”张研想。
“请转答某些同志,双河镇不是他家,不是他想不来就不来的!今天给这人记旷工!”罗书记似乎忍不住了。
众人脸上表情各异,张研和李晓自然是黑着脸,陈应差点没笑出来,他在想:“这王八蛋终于要完蛋了!”
中午,李晓和张研气冲冲的去宿舍找到罗笑,罗笑还是躺在床上,看见两个美女站在他面前也只是瞟了一眼,然后继续睡觉。
李晓忍受不住了,骂道:“你个死胖子!胆子长肥了是不是?连会都敢不去开!“罗笑慢慢睁开眼,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个人,又闭上了眼睛说:“今天人不舒服,所以没去。”
李晓忙问道:“罗胖子,你这是怎么了?不要紧吧?”
张研也皱着眉头,焦虑的看着他。
罗笑笑着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张研知道罗书记发火的的严惩性,她找到罗书记,顾不得自己和罗笑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帮罗笑说情,可罗书记好像对罗笑有很大的成见一样,始终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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