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曾与老牛许久不见,又是一阵寒暄自不必说,而范矢龙与赵钢城则被支到曾叔的旅馆去住。这曾牛二人似有说不完的话一般。
且看雪儿与欢欣。若说雪儿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的话,那牛欢欣便是十分热烈,平易近人的美。这俩美女从小一起长大。雪儿比欢欣大一岁,比欢欣高一级。现在是雪儿上大学后第二个假期,而欢欣刚高考完。这好久不见,两女自然也有说不完的话。欢欣又恰好对大学生活十分感兴趣,雪儿也滔滔不绝的讲着。这说着说着,天就黑了,再说着说着,欢欣就什么不开心都忘了。
两女到了旅馆后,看到曾叔和老牛在酣快畅饮中。
“你们自己去雪儿的房间住吧,我和你们曾叔有点事要说。”曾叔来之前是老牛和两个徒弟在这间房住,雪儿一个人在另一间房住。
而曾叔与老牛谈了一会就只干杯,房间除了酒杯的碰撞声之外变得十分安静,两人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老牛,自从那天出事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后来怎么样?”曾叔先开口。
“说来话长,之后当然是按照咱们的原定计划各自行动,一切都还顺利,我只是对二毛不放心,现在见到你,我可算是安心了。”
“二毛跟着我自然没问题,可按计划,不应该有人死亡的,可电视上却报失踪21人,几天过后,二十一人无人生还,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吧?”
“没错,新闻说的没错!”老牛一脸严肃,却掩盖不了悲痛。
“没事,慢慢说。”曾叔鼓励道。
“没错,我们那天确实接触到那东西了。”说到这,一向镇静的曾叔瞳孔明显放大了。老牛继续说:“那天我们挖到了地下1382米深的地方,那里是一个大空洞。我们一行22人,留三人在上面接应,我带其余19人进入空洞。本来这种空洞应该是十分黑暗的,可那洞的中心却又一个巨大的绿色球体。球体中是满满的绿色液体,发出绿光,把整个洞都照亮了。”
曾叔正听得入神,老牛却打开了电脑。
“幸亏当时准备的充分,我带了相机接下来你自己看吧。”
老牛打开了视频。一个巨大空洞,除了中间的绿色球体外没有任何特别。那球体像是被一层塑料膜包着绿色液体而形成的。这时视频中,包括老牛在内,19个人。其中18个人矿工摸样的人都围着绿色球体看个不停,老牛不在镜头中,因为他正拿着相机在远处拍摄。接着老牛喊道:“你们都离远点,那东西不安全。”
等那些人依依不舍的离开后,老牛到了跟前,又说道:“大家现在站的越远越好,我开始取样,咱们今天任务到此为止。”
此时镜头转了一大圈,应该是老牛在检查这18位工人是否走远。然后老牛从口袋中取出了一根针管扎入了球体中,开始取样。
突然!
周围地面冒出大量绿色气体,唯独球体周围没有雾气!老牛迅速拿上防毒面具戴上。然后视频镜头快速摇晃不止,不是地震了而是老牛爸相机挂在腰间,迅速向雾中冲去!而与此同时可以听到十分惨烈的叫声。浓雾中隐约能看到周围的样子。镜头晃着晃着停了下来,出现一个矿工。矿工躺在地上,身体扭曲,七窍流血,显然已经没救了!这时视频中可以听到老牛疯狂而悲痛的怒吼,他又向另一个矿工冲去,可结果还是一样,老牛又冲向另一个,还是一样!……
绝望中,老牛只好返回进来时的软梯,眼看那雾气就要从他们进来时的洞溢出去了,而洞外还有3个人!
老牛三步并作两步爬上去后,终于看到比较欣慰的一幕。洞口上有六个人戴着防毒面具等着。如果与刚才的视频比较就能看出,有三人应该是眼疾手快戴着防毒面具爬了上来。老牛毫不犹豫向远处走去,没走两步,前面竟出现一扇门。老牛打开门,那六人钻了进去,老牛最后进去,关上了舱门。
视频结束!
老牛双眼微红,仍麻木的盯着电脑屏幕。
“之后怎么样了?不是还有6个生还下来的吗?”曾叔问道。
“之后我为了不让毒气扩散,炸了进去时的空洞,只是那十多位兄弟,被埋在地下以前多米深的地方,再也上不来了。”
曾叔拍拍老牛的肩说:“我知道你还有很多想对我说的。”
老牛粗糙的手在满脸胡须的脸上抹了一把泪,显得有些滑稽。沉默了一会,整理了一下思绪。
“那六个弟兄,,我给了他们共200万,他们从备用通道出去,躲过了警方视线,各自回家了。然后我处理好矿中痕迹并把取的样品转移到安全地点。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我一定要查出那绿色液体时什么鬼东西,我不能让那些兄弟们白死!处理好这些后,之后的事你就知道了。”
曾叔皱起眉头,这时自我们见到他以来第一次。
老牛接着说:“恰逢欢欣高考完,我便带她回老家去了。之后我打你电话,打不通,就知道你应该已经换了号码安全离开了。我这次来是来打探蒋大哥和蒋嫂怎么样了,没想到这么巧遇见了你。我还准备玩了后去找你呢。”
“那打探出来了吗?”
“嗯,有点消息,他们要被带到北京审判,毕竟这是大案。”
“恐怕没那么简单。”曾叔思考状道:“向这种煤矿事件在山西省也是屡见不鲜的,相比之下我们只能算小的。而且就是判多少年的问题,顶多在省内判案。就算是要拉去首都也没必要这么神秘。”
“你是说政府也知道点什么?”
“是啊,可别小瞧政府啊,偌大一个国家,想管理好没有两把刷子是不行的。”
“嗯,那看来这事挺麻烦啊。”
“嗯,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要先按原定计划进行,蒋大哥是生是死,他不让我们插手啊!”曾叔无奈摇摇头,有道:“你应该打算要去南非了吧?”
“嗯,是的。”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博士是否可靠,不过既然你确定能行,我也不会阻止你。”曾叔想了想,接着说:“时刻保持联系,不要嫌国际长途贵。老牛,你我虽然异姓但胜似亲兄弟,那边危险,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你放心吧,老曾,你也要保重啊!”
“我?我就住老家,看看风景养养草木,顶多照看几个孩子,能有什么事。”此时的曾叔一副微笑,竟像慈祥的暮年老人一般让人无法遗忘。
“老曾,还有一事。欢欣就拜托你了,我不能带她走。你要多管着些她,哎!这孩子要有雪儿一半懂事我也就放心了。”
“你放心,欢欣还小,以后会懂事的,不过有点倒想问下,欢欣考上哪所学校了?”
“上海大学,比雪儿差一些,但我倒还算满意。”两个年逾不惑的大叔,三句话不离教育。“我只希望欢欣能平平安安的生活,雪儿也是,以后能嫁个喜欢的人,千万不要做我们这样的工作。”
“老牛,这两个孩子从小就受咱们影响,只怕也过不得平淡的生活。我倒觉得以后的生活应该让他们自己去选择,自己开心就好。”
“也许吧,论教育,你比我老牛在行,我放心把欢欣托付给你。说心里话,老曾,我真佩服你,干什么都行,什么都能做得好……”两个人多年没有这么发自肺腑的交谈了,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啊!
“别这么说,我看得出来,这些年老牛你付出的可不比我少。你看,出了这事,你跑东跑西,而我却成了几个孩子的保姆……呵呵。”
“哈哈,做保姆也不简单呀,就好比张飞穿绣花针,这事我可做不了!哈哈。”
老牛的不愉快烟消云散一般。
“老牛,你那两个徒弟怎么回事啊?”
“唉,那俩小伙子,呵呵!那天出事后,我就寻思,应该找个徒弟了,这万一哪天我出个三长两短不要紧,只是我这门手艺就失传了,可欢欣又是个女孩子。正巧,那天这俩小伙子把欢欣钱包偷了,欢欣那傻孩子也不报警也不回家,就坐在路边哭,又正好下大雨。你猜怎么着?那俩小伙子偷了钱也不快走,就在那看欢欣哭。不知是同情还是怎的,后来竟买了一把伞,连钱包一起送了回去!之后跟欢欣认识了,跟我也认识了。他们虽然一直做小偷。但生性并不坏,家里也穷,从小没受到什么教育,我觉得是干我这行的好苗子,就收了徒弟,呵呵!”
“老牛,恕我多嘴,这俩徒弟可靠吗?”曾叔严肃的问。
“怎么,你发现他们俩有什么不对吗?”
“这倒没有,只是关键时刻一切小心为上,这个世界很险恶啊!”
“是啊,我也明白,我只说我是专业盗墓的,他们也不想干什么小偷,想跟我干。我这次带大门俩一起去南非,考验考验,再慢慢让他们接我的班。今天他们又去偷,还带上欢欣,真气死我了。”
“没事,慢慢改,会偷也算是你们这行的基础吧!”曾叔接着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先和你一起走,也看看二毛,看着这些孩子安顿好,我就放心走了,此去怕时间不短。”
“也好,这次萧老道也和我去,我还愁这父女俩走不到一起去。”
“原来是这样,那萧老道现在在哪?”
“估计已经在大同了,这个老顽固,都21世纪了,连个手机也没有,还得我明天去找他,唉!顺便问一句,老牛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你指哪方面?”
“嗯……就是身体上,或周围环境什么的。”
“没啊,你是指你们那些法术,不对,是力道什么的吧,我不懂这些,除了蒋家出事还真没什么特别的。”
“嗯……不好说,你再好好想想,,你们那行最近有没有什么变化?”
“这个……”老牛想了很久:“我也很久没做过了,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这行最近好像流传几句话。‘气升九天,恶灵退散,天反灾降,今生明死,珠宝易得,金银何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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