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家在农村,山比较高大,住地已经属于深山,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冬天的山区是比较寒冷的,人们在临近冬天,也就是秋冬之交,空闲的时候都要上山砍柴,以备冬天寒冷时候取暖,我们这里的冬天基本没有农活,那时人们还没有外出打工的理想,所以整个冬天最寒冷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围着火炉度过的。
三岁那年的一个早上,天气还不是很冷,对面山上缠着隆隆的雾带,我的父母一早便要上山砍柴,我当时听到他们的起床声,从睡梦中醒来,吵着闹着也要同去,他们不让我去,让我在家陪祖奶奶玩,祖奶奶今年刚过完80大寿,身体还算硬朗,平常非常喜欢我这个调皮捣蛋的重孙,可这天我死活不同意留在家里,哭闹着不可收拾,父母见拗不过我,带上我上山去了,带着一个三岁的小孩子上山干活,无疑就是一个莫大的负担,父亲怕我跑远了,用一根绳子拴在我的腰间,另外一端拴在树上,这样可以防止我跑远,我小时候是个不听话的主,有时候玩的高兴了,父母呼喊我的名字我都当做耳边风,闻而不答。
这一次我没有乱跑,也没有试图就开绳索,只是围着拴住我身子的这棵树转圈儿,像是一个大人一样仔细端详着这棵长相普通的树,口里喃喃自言自语地反复说着:“这棵树可以做一副棺材。”父亲砍了一会柴,觉得放心不下我,停下手中的活,轻轻的走道我的身边,并没有惊到我,而是静静的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我也没有觉察到他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仍然说着同样的话,这时母亲也过来了,两人都在仔细听我说着,他们终于听明白了:“这棵树可以做副棺材。”
母亲吓了一跳,非常生气,他们害怕,有时候小孩子说的话就是金口玉言,他们忌讳听到这样的话,于是母亲怒斥着说:“儿子,不要乱说话哦。”
我说:“反正有个人要死了,这棵树可以做副棺材。”
母亲越发害怕,两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母亲问我:“谁要死了?”
童言无忌,童心未泯,小孩子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世界。
我说:“祖奶奶要死了。”
母亲说:“不许乱说话,小心打屁股。”
我说:“反正祖奶奶要死了,这棵树可以做副棺材。”
父母已无心思砍柴,草草地捆起一捆柴火回家去了。
这件事父母一直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他们想说,可不知道该怎么说。
祖奶奶在七日后的早上,突发脑溢血过世的。
后来他们知道了,祖爷爷说:我的灵气应该是他的父亲传下来的,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高祖曾经是我们老山一带有名的阴阳先生,推断生辰八字,风水布局,寻龙点穴,择日改运,合婚卜卦,保准家族兴盛,人畜兴旺,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也没有贫困潦倒之户,高祖在世的时候真的是确保一方平安,据说曾经多次法制过罗刹,人熊,孤魂野鬼,这里先讲我的故事,曾祖爷爷收拾这些妖怪的故事在后面的章节里讲述。
我的祖爷爷也跟着高祖学过一段时间阴阳和风水,但在特殊时期消除牛鬼蛇神,破旧立新的便节中,遭遇了血的洗礼,我祖爷爷被迫停止了,如若继续行技,将会被无数人当成反动派来进行批斗,所以祖爷爷怕经受皮肉之苦,藏了所有道法工具,那些发具都是好多带*师传下来的,每件法器上都有特殊的功能,但后来还是经不住特殊时期的冲洗,全部交了出来,最后被一通大火燃烧殆尽。
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渐渐长大了一点,约莫是要上学的年龄吧,大约七岁,我开始上小学,因为农村条件差,没有每年都招收新生的条件,有时候人数凑不够,两年或三年才办一个班,所以我等到七岁才上学。
我名字的由来,其实我现在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小时候着实不听话,父母在拿我没有办法的时候就叫我活祖宗,后来上小学的时候,老师也管我不了,便说:“你在家时是祖宗,在学校是老爷,你干脆回家当老爷吧,”上课时老师每每提问都不叫我的名字了,就叫我白老爷。
上学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结实了很多朋友,放学时间早的时候,我们都相约一起去山上掏鸟蛋,扯草药,挖天麻。
有一天,我和罗伟走在放学的路上,高年级的张明捉了一条菜花蛇,从我身边经过,一把抢过我的书包,掀开书包的盖子,径直往里面放去,那时候的书包是军装颜色的斜跨包。我哪里能让,微微一转身,奋力地要争抢过来,,张明足足比我高去半个山头,我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只是三个回合,他左右的拽了几下,我就被他给摔倒在地下了,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捡起一块石头,想再次夺回我的书包,张明眼见我手中已经有了武器,他也知道我会使用这种不致命但要受伤害的武器,于是把我的书包一扔,夺路而逃。我捡起书包重新斜跨在肩上,心中的一团怒火,无处燃烧,我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罗伟刚开始也没有说话,在思考问题,他突然停住脚步对我说:“我有一个办法对付他,我知道他爷爷的坟在哪里的,去他爷爷的坟上撒泡尿,看他以后还要不要再欺负我们,”我顿时觉得这个方法能解恨,于是加快脚步朝着张明爷爷坟地走去,不多时便到了,此时的仇恨已经快要冲过小老爷的最后一道防线了,我迅速拉下裤子,亮出小老爷,一泡带着仇恨气味的尿就撒在张明他爷爷的坟上了,真是解恨,待我用手辅助着我的小老爷抖完沾在末梢处的最后一滴尿,我发现罗伟还在哪里呆呆的站着,我说:“快点啊。”罗伟神情紧张的说:“我怕——怕,撒不出来,”我说了句,“胆小鬼”。便提上裤子各自回家了。
老家的黄昏是很美丽的,太阳西下,留下山的影子,太阳光被山顶遮住之后,留给大地一道明显的分界线,我站在这个分界线上,眯着眼睛看太阳,迎面走来了一个老头,花白胡子,中等身材,偏胖,身着白汗褂,最明显是右边脸的颧骨上有一颗花生米大小的黑痣,手里拄着一根棒,他离我越来越近了,苦笑着,我们这里的人我基本上都认识,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老头,或许是他迷路了,但他也没有看口说话啊,只是快走进我的时候停下来了,站在我面前。
老头的笑很怪,面无表情,肌肉僵硬,机械的笑着,这种笑令我毛骨悚然,心中难免害怕,我想大声的呼叫,可是任凭我是多大的劲,也叫不出声音来,我的双脚像孙悟空给我使用了定根法,动弹不得。直到我祖爷爷叫了我的名字,我才从中惊醒过来,好比是一个噩梦,但就在祖爷爷叫醒我的一瞬间,白胡子老头消失了,无影无踪.“我刚刚看见一个人,就站在我面前,”
“你眼睛有问题吧,大白天的,有人我怎么没有看见,”祖爷爷说着就进屋去了。
我想可能是眼睛看太阳的时候产生幻觉罢了。
夜晚,渐入梦境,恍然中一道白光闪过,我的房间亮了起来,回到了白天,我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也没有听见开窗户的声音,白天那个白胡子老头有来了,来到我的床前,看着我,手中依然拄着那根木棒,我全无睡意,也注视着他,好象他并没有要伤害我的意图,我们就这样对视着,犹如两个小孩在玩对对眼的游戏,仿佛记得公鸡打三遍鸣的时候,老头消失了。此时我才渐渐睡着。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白胡子老头都会在傍晚和晚上来到我的房间,我就没有时间睡觉,第三天晚饭时间,我一边吃着饭,一边呼啦啦睡着了,我爸用力推了我一把:“快点吃完去床上睡”,我妈关切的问:“孩子是不是生病了,我看他脸色不对,”我被推醒了,无精打采的说;“每天下午和晚上都有一个老爷爷来找我玩,晚上都不能按时睡觉了,”
祖爷爷在一旁听到,立刻紧张起来:“什么老头?”
“哪天他站早我面前,你叫了我的名字他就一下消失了。”
“不好”祖爷爷大呼一声,“孩子八成是遇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父母吓的面如土色,异口同声地问:“爷爷,那该怎么办呢?”
祖爷爷说:“我虽然已经八十一了,但我自有办法收拾他,今天晚上我就同小老爷睡一个床,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作怪。”
祖爷爷转身就去了他的房间,靠床头有一口黑木箱,他从中挑了些宝贝出来,有桃木剑,黑色道袍,翻天印,朱砂,还有就是香蜡纸钱,之后就伏案画符。
好生奇怪,是夜等到天明的时候,老头都没有出来,我这一夜睡的相当惬意,祖爷爷在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带着略有疲惫的神情问道:“昨晚来了吗?”我摇了摇头。祖爷爷有些失望地抱怨:“有我在,你肯定不敢来,只要你来了,我就有办法收拾你。”
祖爷爷一夜没有休息,有些困,吃过早饭就回房休息了,在我去上学的时候,他特意嘱咐我,今天放学后早点回来。
等我放学到家的时候,祖爷爷早已全副武装,道袍袈身,左后拿着几道符,右手执桃木剑,头戴法师帽,见我一到家,立马让我过去帮他弄眼睛,堂屋门口放着的八仙桌上有两根棉签,棉签看上去湿漉漉,他要让我用这湿棉签擦洗他的眼睛,我想可能是上了年纪的缘故吧,把眼睛擦亮一点,看事物就清楚许多。祖爷爷早已坐在一把带有靠背的方椅上,头微微上抬,我拿了棉签,对准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顺着他满是皱纹的眼皮抹去。祖爷爷说:“你要慢点擦啊,得擦均匀了。”
“这是什么,?”
“牛眼泪。”
“啊,”我惊讶道:“你擦这干什么啊?”
“牛长的是一双阴阳眼,它能看见阴阳两界的实物,现在科学家研究发现,牛的眼睛只能看见两种颜色,所以擦上牛的眼泪就可以看见天天跟着你的那个鬼老头了。”
我站在太阳下,余晖过了山头,我眯着眼睛顺着太阳留下的最后一丝光看去,白胡子老头已经在我面前了,这回他没有笑了,而是面带凶像。我此时很想大声的喊出声来,告诉祖爷爷,老头来了,可是我无能为力。
其实,祖爷爷早就躲在堂屋门后了,通过大木门的缝隙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只见他飞也似的跨过堂屋门槛,快步移动出来:“张德才,还不受死,为什么缠着我的重孙?”说话间,祖爷爷已经要到他的面前了。两人迅速扭打起来,眼见祖爷爷不是对手了,好在他手中符起了作用,那符一挨到张德才的额头,祖爷爷念着口诀,张德才顿时化作一股青烟,顷刻间消失了。
“这个张德才,生前就是个恶人,死后还不消停。”祖爷爷喘着粗气,猫着腰,左手撑在腰间,右手用他那把还没有丢手的桃木剑指着我:“你是不是在别人坟上撒过尿?”
我支吾着说:“没——没有,有”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如果有,我就好法办他,他就不会每天都跟上你了。”
“我在张明的爷爷坟前撒过,罗伟告诉我的。”
祖爷爷并不生气,原来,张德才的家族是大户人家,为了他家更加发财,拆过我们家祖坟,这是后话。
我问:“那该怎么收拾他呢?”
祖爷爷说:“用一百二十人的尿泼到他坟头上,他就不会出来了。”
用一百二十人的尿,只有委屈我的父亲担上一对粪桶,挨家挨户求取,因为附近的人都知道是我祖爷爷又在施法躯魔了,所以纷纷慷慨解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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