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萨丁看着那高达数十米的城墙,心中不由大骂人类卑鄙。他虽然是兽人的绝顶强者,力量足以和人类之中的顶尖强者一战。但是他们兽人的强者却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不能像人类强者那样精妙地*控原力而达到飞行的目的。也因此,兽人的强者容易被人类的强者所克制。
亚斯兰看着卡萨丁越来越黑的脸色,立刻对着上方的阿卡尔跳脚大骂道:“该死的二狗子,老子对你那么好,现在老子快死了,你小子连点粮食都不肯拿出来,老子以前白疼你了!”他这一番话连怒带骂,一番数落,倒是把阿卡尔骂了个狗血喷头,也替卡萨丁出了口气。卡萨丁瞥了亚斯兰一眼,暗道这人类倒是有个优点,骂仗还是很有本事的。
阿卡尔看到大哥发飙了,为难地转了抓头道:“老大,你也知道,我们城里粮食也不多,而且还有那么多老百姓,我手头也很吃紧啊。”
亚斯兰一听又是跳起来骂道:“二狗子,你老大我都快死了,你就不能少吃点,给老子凑个买命粮?”
阿卡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亚斯兰,似乎在考虑他大哥的性命和自己的肚子到底哪个重要。良久,他无奈地摇摇头,似乎终于是妥协了。他正色对着卡萨丁道:“好吧,我答应给你们粮食,但是我只能给你们提供一天的粮食,我要看到我大哥安全才能继续给你们粮食。”
卡萨丁冷哼一声道:“要上好的粮食,否则还是杀了你。”
亚斯兰一听,赶紧踢着城墙叫道:“对,要‘上好’的粮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在‘上好’这个词上故意加重了语气,同时对着阿卡尔做了个隐晦的眼神。
阿卡尔看到了亚斯兰的眼神,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变化,还是保持着严肃的神色。他轻叹一声,背过了身子挥挥手道:“我知道了,我会把城里最好的粮食给你们送出来的。”说完他迈步走进了亚兰蒂斯城中。
夜晚,淡淡的星辉照在亚兰蒂斯的土地上,让这座北方之盾高大的城墙显得有几分神秘。此时的兽人大营有着无数的炊烟袅袅升起,点点星火如同天上的星辰散发着温暖的光辉。
今夜是兽人大军的狂欢之夜,今天他们英勇的统帅北方战歌卡萨丁俘虏了那个敢于挑衅他们的亚兰蒂斯的守将,还*迫亚兰蒂斯城乖乖滴交出了上万石的粮食。那可是人类军中上好的粮食,比起他们自己在极北冰原的那些带着冰渣的硬邦邦的食物不知要好多少倍。
而更让兽人的士兵们高兴地是,他们的将军下达了军令,今晚可以尽情地饱餐,明早攻城,一举攻下亚兰蒂斯,那里面想这一样好的粮食更是数不胜数!一听到今晚吃的东西在那城里数不胜数,无数的兽人都是兴奋地摩擦着手中的武器,嗜血而贪婪的眼眸不时地望向前方的亚兰蒂斯城头。
阿卡尔将军站在城头之上静静地望着前方密密麻麻几乎占据了整个山谷的兽人大军的大营。在他的身后,一名长相清秀的青年军官满脸忧虑地说:“将军,亚斯兰大哥深陷敌营,你难道不担心吗?”
阿卡尔扭头看向了那名军官,那宛如深渊一般的眼眸让这个青年军官不由冷汗直冒。阿卡尔盯着他看了良久,又看向了兽人大营,只是一个淡漠的声音从他的嘴中传了过来,“城中的情况如何?”
那名青年军官低头道:“暂时还算稳定,但是……”他的话说到这里却是不由一顿。
“但是什么?”阿卡尔淡淡地问道。
那名军官低头道:“将军,我们成立所剩的粮食本就不多。那么多难民滞留在城里,每天的消耗极大,今天您又送了一批粮食给……给那些兽人。不少人弟兄已经在暗地里议论了,而且不少老百姓已经由于粮食不足而与我们的士兵发生了冲突,再这样下去不用兽人大军攻城,我们恐怕就要内乱了。”
阿卡尔沉默许久,却是不再提这些,而是转而问道:“给你安排的任务做好了吗?”
那青年军官点点头说:“是的,将军。昨天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带了一万民工去破坏诺兰河上游的土堤。但是那大堤真的太厚实了,我们人数有限,也只能将大堤削薄。要想完全冲毁大堤只能靠这诺兰河河水之力,可是这段时间虽然是雨季,但是就是前几天下了一场雨,结果把我们的后道给冲毁了,下一场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我们是否能顶到那个时候了……”说到这里,他的脸上露出了愁容,显然他还在为如今的战局而发愁。
阿卡尔抬头看向了天空,却见不知何时天空已然被黑云所遮盖,滴答,一滴雨水落到了阿卡尔的脸上。
“将军,将军,下雨了,下雨了!诺兰河就要发洪水了,上天也在帮助我们啊!”那名青年军官看着那越来越大的风雨,切身地感受到那雨水的冲击,脸上终于是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阿卡尔站在越来越狂暴的风雨中,豆大的雨水滴落在他刚毅的脸上,却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在他的眼角滑落。“大哥,原来你早就算到今天会下雨的,所以你才选择一个人去面对十万兽人大军。你真是个笨蛋,你以为你为国献身,我就可以独活吗?”
远方的兽人大营有些嘈杂了起来,骤然而至的大雨让他们也是有些手忙脚乱。阿卡尔看着下方渐渐陷入黑暗的兽人大营,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丝释然的微笑。
“将军……”青年军官看着阿卡尔寥落的背影,有些担心地说。
阿卡尔忽的转过身来,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原先的冷漠与深邃,而是一种柔和的温情与一丝淡淡的悲凉。“阿法尔,我的弟弟。军营之中无父子,战场之上无兄弟,这么多年,我一直不允许你叫我大哥,你不会怪我吧。”
阿法尔听到一向严肃甚至有些死板的哥哥竟然忽的说出这样的话,也是不由愣了愣,旋即他低着头道:“没关系的,将……哥哥。”
阿卡尔看着眼前在战场的血与火中渐渐变得成熟的弟弟,脸上不由带上了一丝微笑。下一刻,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冷冰冰的表情,同时喝道:“阿法尔副将听命!”
阿法尔一听到哥哥的命令,顿时习惯性地站直了身子。阿卡尔的声音旋即便是响了起来,“阿法尔副将,我以亚兰蒂斯临时统军的身份命令你接手亚兰蒂斯的防务,请你务必守住亚兰蒂斯,不让那些兽人的双手沾污我们身后的诺兰平原。”说着他将象征着亚兰蒂斯城备军统军的将印扔到了阿法尔手上,其实这块东西是亚斯兰昨天才扔给他的。
阿法尔听完哥哥的命令,顿时脸上露出了惊容,他抬头喊道:“哥哥,那你呢?你去哪儿?”
阿卡尔此时已然将头盔带到了自己的头上,同时朝着城下走去。阿法尔看到哥哥的样子,中于是明白他竟是要只身出城去救身陷敌营的亚斯兰。他再也不管不顾,冲过去抱住了自己的哥哥。
“哥哥,你不能这样。我们兄弟是亚斯兰大哥从兽人手中救下来的,你要去救他,为什么不让我去?!”阿法尔满脸泪水,几乎是吼着说出了这句话。
阿卡尔的身体一颤,下一刻却是强行将自己的弟弟推倒到一边,取过了士兵拿来的火龙长枪,静静地朝着城墙下早已准备好的他的坐骑——月夜狮子骢而去。
阿法尔倒在地上呆呆地看着自己哥哥离去的背影,滴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混杂着雨水,滴落在被雨水浸湿的城墙上。
阿卡尔慢慢来到了城下,当他做到自己的月夜狮子骢之前时,却不由愣住了。因为他发现,在他眼前的不只是追随他多年的战马,还有追随他和亚斯兰多年的五百亲卫战士。
“你们……”阿卡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有些怔怔地望着那些全身被雨水打湿的钢铁战士。那些战士同时跪倒在地,齐声高呼道:“将军,请您也带着我们把。亚斯兰大哥是您的兄弟,也是我们的兄弟!”
看着这五百战士那视死如归的眼神,阿卡尔的胸中猛然爆发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澎湃。他没有将那些战士赶回去,虽然他和他们都受到了亚斯兰禁止出城的军令,但是他依旧不管不顾了。在这一刻,他只想与他的大哥,与他的五百兄弟一起,出生入死,血马长歌!
“兄弟们,你们说得对,我们都是兄弟,一辈子的兄弟。亚斯兰大哥为了我们只身犯险,要用他自己的生命来换取这场战争的胜利。他既然愿意为国死难,那我们做兄弟有什么不敢!为了亚兰蒂斯的荣耀,杀兽虏,报国殇!”
“杀兽虏,报国殇!”五百战士雄浑的呐喊响彻亚兰蒂斯,那是赴死的战士最后的呐喊,那是悲哀的英灵在匹马长歌!
兽人大军中军大帐,卡萨丁坐在一个巨大的石座上,在他的身前是一堆静静燃烧着的篝火,而亚斯兰就被绑在他的石座的旁边。
卡萨丁品尝着手里的一块巨大的烤肉,那是亚兰蒂斯城中送食物时附送的熟食。“你们人类贪生怕死,机巧诡诈,做的东西倒是挺好吃的。”卡萨丁的声音听上去颇为愉悦。
亚斯兰没有理他,只是望着帐外的狂风暴雨有些出神,良久,他看了看卡萨丁的大帐笑道:“你这大帐倒是不错,竟然没有漏雨。”
卡萨丁颇为自傲地说:“我们兽人在极北冰原游猎,帐篷可是我们的家,如果连雨都不能避,那又怎么能让我们兽人逐草而居呢?”
亚斯兰听到这里,嘴角带着一丝嘲弄地微笑道:“你们这帐篷能避雨,那不知道能不能潜水呢?”
卡萨丁被他这么问的莫名其妙,不由开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的听到外面爆发出了山呼海啸的喊杀声。外面的兽人也是乱成了一团,夹杂着或恐惧或愤怒的叫喊声不绝于耳。
卡萨丁顿时大惊,他一个箭步迈出帐外,抓住了一名从他的帐前慌张而过的兽人士兵怒吼道:“出什么事了?”
那个兽人士兵双脚发软,跪在地上说:“人……人类士兵杀过来了。”
卡萨丁怒道:“混蛋,他们杀过来你们难道不能反击?你们难道还害怕那些弱小的人类吗?”
那个兽人士兵全身发软,有些仓皇地说:“大……大人,我们的士兵都全身发软,没有一点力气啊!”
卡萨丁一愣,旋即他忽的身体一晃,立刻感到自己全身气血混乱,脑袋也是一阵发晕。卡萨丁毕竟是兽人的绝顶强者,他微微凝神,全身散发出了炽烈红色光芒,下一刻,他便是重新站直了身体。
“混蛋,你在那些食物里作了手脚?”卡萨丁冲进帐中一把抓住了亚斯兰的脖子,愤怒地吼道。
亚斯兰微微一笑道:“王八蛋,老子早就说过不会给你们这些兽虏当后勤部长,这些粮食是我下令下了毒,而且我给你们的礼物还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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