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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听完梁伟的述说后,钟一鸣笑的前仰后翻,手中拿着的跌打药都差点掉在了地上。
“特么的你还笑,这都是被你害的!”
看着双手捂着肚子笑的眼泪都流出来的钟一鸣,梁伟心里是那个生气呀、那个委屈呀。
“好,都怪我,行了吧!”一会后,钟一鸣才从强烈的笑意中退了出来,而后道。
“钟老大,那个…姜晓晓的味道怎么样?是不是爽爆了?”
见钟一鸣把跌打药收了起来,梁伟不仅大呼了一口气,而后一双绿豆般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小心翼翼的问道。
钟一鸣转过身看着梁伟那副模样感觉一阵好笑,而后对他勾了勾手指,道:“想知道呀?过来,我告诉你!”
梁伟连忙把肥胖的头颅伸了过去,钟一鸣见此一笑,拉着他的耳朵突然大声道:“爽爆你大爷!你再问这种问题信不信我立马就把你送回你老乡那里!”
这个问题是钟一鸣最不想谈论的,迷迷糊糊的就和姜晓晓发生了关系,清醒过后不仅想不起当时的感受不说,而且还搭上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
钟一鸣突然加大的声音震的梁伟耳膜生疼,而后缩了缩脖子连忙道:“别…钟老大你可别这样,你要是把我送过去,那我这条小命就得交代在那了!”
钟一鸣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把口袋里刚刚取出来的两万块钱递向梁伟,道:“这个你收着!”
“干嘛呀这是!”看着眼前那一沓厚厚的红票子,梁伟不禁一愣,道。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是说着玩的么?钱虽然不是很多,但也够你挥霍一段一时间了!”钟一鸣白了梁伟一眼,而后把钱塞在他怀里,没好气的道。
“这钱我不能要,你马上就要去上大学了,像华清这种大都市里的名牌大学那可是一个没有底的消金窟,没有钱是寸步难行的!”
梁伟的头颅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把怀里的钱放在一旁的桌上,而后连忙道。
“方董给了我五十万,多少也不差这两万块钱!别特么再跟我废话了,赶紧收下!”钟一鸣双眼一瞪,道。
他们两人之间相互还是比较了解的,梁伟知道这钱是推脱不掉了,而后便不再言语,而钟一鸣则简单的收拾了起来。
“钟老大,你说我们这一别会不会是永别呀?”
坐在床上的梁伟看着正在收拾行李的钟一鸣,心里顿时变的极为难过了起来。
一般在外打工的人,只要离开了这个地方,那么就几乎不可能会再来的,梁伟对这种事见多了,所以才会有这样一问,更何况钟一鸣是去上大学,那更不可能会再来到这个地方了。
梁伟的话让得钟一鸣手头上的动作为之一顿,而后咧嘴一笑,道:“除非哪天你战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嘿嘿…”梁伟对此也是为之一笑。
“这间房子和这台笔记本就留给你了!”
由于钟一鸣的衣物比较少,所以在十分钟后他便收拾好了,背起一个肩包,再次扫了房间里一眼,道。
“废话不多说了,一鸣,好好上学,好好泡妞!”梁伟本来就无处可去了,也不再推脱,站起身道。
“这说的什么话!”钟一鸣一笑,而后跟梁伟来了一个拥抱,道:“保重!”
“保重!”
钟一鸣背着包迎着早已变得温热的朝阳缓缓往外走去…
本来梁伟坚持要送钟一鸣到市里的火车站,但由于他那张脸肿的实在是没法看,所以遭到了钟一鸣的断然拒绝。
…………
“现在八点多了,不出意外的话一鸣正在收拾行李吧!”
姜晓晓此时在自家的客厅中来回的走动着,红润的脸庞之上布满一股纠结之色,道:“我到底要不要去送他,到底要不要…”
就在姜晓晓异常纠结时,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姜晓晓连忙跑过去拿起了手机,一看之后才发现是钟一鸣发来的信息。
想也没想,姜晓晓便按下了查看键,短信里这样写道:“晓晓,昨晚喝多了,实在是很抱歉,我走了,再见!一鸣。”
看到这条短信中极为简单的内容后,姜晓晓内心的那股纠结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而后一股后悔之感便瞬间充满了她的心间。
“我为什么不去送他,为什么…”
姜晓晓心里不停的呐喊着,而后她正整个人也变惆怅了起来。
姜晓晓傻傻的坐在沙发上,双眼极为空洞且毫无焦距的盯着窗外,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钟一鸣已经坐上了前往火车站的地铁,由于已经过了上班的高峰期,所以此时的地铁里人并不是很多。钟一鸣坐在空荡的车厢里,手里拿着一个手机,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外面那黑漆漆的一片。
十分钟后,姜晓晓回了一条短信过来,道:“祝你学业有成,前程似锦哈!哦,对了,昨晚我也喝的有点多…”
钟一鸣对此一笑,而后回信息,道:“谢谢!也祝你早日寻得如意郎君!”
“嗯!谢谢…”姜晓晓回信息,道。
十分钟后,钟一鸣下了地铁。从地铁上下来之后,钟一鸣就直接去银行把卡里的钱划了四十万到村长的户头上,随后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把自己的情况和他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即将要上大学的事业一并与他说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村长别提有多高兴了,在电话里乐呵呵的笑个不停,最后则要钟一鸣在外好好照顾自己,而打过来的钱他会平均分发下去。
钟一鸣本想回去看看他们的,但想想寒假后开学已经快一个月了,所以钟一鸣想早点前往学校报名,这样一来,自己丢下的课也会少一点,而等到暑假的时候再回去看他们也是一样的。
办完这趟事后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钟一鸣这时才来到了火车站。由于今天并不是什么法定节假日,所以火车站的人并不是很多,轻轻松松就买到了一张直达京城的票后,钟一鸣便在安检处排队准备进入候车室。
“兄弟,行个方便让我插个队!”
就在钟一鸣快要走到安检口位置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色羽绒服的壮汉突然跑了过来挤在了钟一鸣的前面,而后转头笑道:“不小心睡过头了,希望不会误点吧!”
钟一鸣并没有说话,只是冲这个壮汉点了点头,而这个壮汉则扫了一眼钟一鸣手上的火车票才转过头。
过了安检之后,那位壮汉便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钟一鸣对此也没有多加理会,在找到自己所乘车次的检票口后,钟一鸣便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候着。
“老狼,那小子坐的是T1868次列车,在二号车厢六十六号座位!”
先前插队在钟一鸣前面的那位壮汉此时站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在打着电话。
“老雷,你想办法混上车,我和白蚁以及黑奎马上就到!”电话的另一端说完这些后便挂断了电话。
收起手机后,这个叫做老雷的壮汉便把身上的黑色羽绒服脱了下来,而后飞快的翻过一面把本来是在里面的红色和外面的黑色互换了一下,随后便穿了起来。
变换了行头的老雷不急不缓的走入了候车室的人群中,而后在一个贴有“铁路工作人员专用”的通道口停了下来。
转了转门上的把手,发现门是锁着的之后,老雷那两只生满老茧的大手不知从哪摸出了两根大小不一的铁丝,极为熟悉的伸进缩孔里拨弄了起来。
“嗒!”
五秒钟不到,紧锁着大门便被老雷给打了开来,而后他毫不慌张且极为自然的便走入了通道之中。
钟一鸣所坐的火车是上午十一点钟开,现在已经十点半了,只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在检票口找到位置坐下来后,钟一鸣给村长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马上上火车了,明天早上便能到京城。
由于钟一鸣所乘坐的这趟火车在中海市是起点站,所以在距离发车时间还有二十分钟便开始检票了。
上了火车后,钟一鸣找到自己的位置便坐了下来,看着车厢内来来去去不停走动的人,钟一鸣心中不禁一阵感慨。
常年在外拼搏的人,不管生活过的好与坏,到头来终究还是要回到家乡的。
钟一鸣在外整整两年,中途从未回过家,就连过年也没有回去,他并不是不想念家里那些把他养大的人,而是故意趁着节假日留守公司加班,这样一来不仅可以省去来回的车费,而且可以拿到比平时多三倍的工资。
钟一鸣之所以这样做,那完全是因为想多攒点钱寄回家,让天天在外日晒雨淋的乡亲们能吃好点穿好点,凭此也可以告诉他们,当初没有白养了这么一个人。
不知不觉中,钟一鸣的眼角便滑下了泪水,这时火车也缓缓的开动了,望着窗外缓缓流逝的景物,钟一鸣的心里不由产生了一种无法原谅的恨意,恨自己的父母为什么生了自己随之又抛弃。
火车缓缓的加速着,不一会便急速飞驰在纵横交错的轨道之上。
而就在此时,有着四个人在八号车厢与九号车厢的交界处轻声交谈着什么,而后其中一人掏出一张钟一鸣的照片给其他几人看了看,随后这四人便一起往二号车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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