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至公鸡打鸣之时,莫羽便是被云空子叫了起来,跑向了后山一个隐秘的山洞之内。
山洞之外,云空子信手一挥,一道毫光射出,在山洞洞口形成了一篇结界,才放心大胆的与莫羽大声的交流。
“徒弟,今天为师就教你符师的入门法诀,你可要仔细的记好了。符师,便是能够将天地灵气凝结起来,如同武者一般,只不过,符师是以精神力来驱动,而武者,则是由元力驱动。因此,这最为初级的,便是用精神力驱动天地灵气。精神力,隐藏在大脑识海之中,就如同元力储存在丹田一般。需要使用之时,便将其调动出来,使用特殊的技能将其发挥出来,武者的叫做武技,而符师的也叫做符技。任何一种技能都是由先辈们创造出来将元力和精神力发挥出最大的威能。因此,你修炼任何的武技或者是符技,都不用质疑其驱动的方式,只要按照其规定的经脉运作,不会出现任何的纰漏,如若不然,妄想取用旁门左道,后果可是十分严重的,轻则经脉尽断,重则命丧当场。好了,跟你说了这么多了,现在正式教你驱动精神力的法诀:精,精魄也,神,心神也,二者合一,是以精神,精神合于心,天地皆掌控,以精化手,以神化足,加以练之,大成之时,翻山倒海,无所不能。你记住了吗?”云空子端坐在空中,将心法口诀授予莫羽,怕其记不住,便问道。
“弟子记住了。”莫羽听得津津有味,云空子说得每一个字,他都是牢牢记在心中,生怕错过了任何一段精彩。
“嗯,那就,开始练吧!”云空子挥了挥衣袖,淡淡地道。
坐于下方的莫羽,轻闭上眼睛,沉心静神,驱动着识海之中的精神力。一开始,莫羽见到在这识海之中的精神力,犹如一个池塘之中的死水一般,轻轻点触,那平静的池水才微微的荡漾,用手去抓,却也抓不起来,思考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驱动着片池水,于是便退出了脑海之中。
“师父,这精神力就想水一样,任我如何,它都是没有动静,这叫我如何是好?”莫羽很是不解,便想云空子问道。
“精神力是可以随意变幻的东西,它并不是一滩死水,只是你自己将他想象成了水罢了,但若是你将其想象成一根棍子,一把利剑,在看看能否驱动。”云空子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躺在空中,与莫羽说话时,连头都懒得转过来。
云空子的这番话让莫羽豁然开朗,真是名师一点,胜过苦练十年,若是让从未接触过符师的莫羽自行参悟,恐怕就算是十年,这脑海之中的精神力,也还是一滩死水。再次进入识海,先前的池水已是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锐利的长枪,莫羽将长枪握在手中,上下翻弄,好不潇洒。
“怎么样,感觉如何啊?”
云空子的声音,突然在舞弄长枪的莫羽耳旁响起,莫羽闻言,笑道:“师父,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
说罢,退出了脑海之中,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却发现那识海之中由精神力变幻的长枪,竟然真真切切掌握在手中,只不过,此时的长枪却很是虚幻,片刻后,便是消散而去。
莫羽刚要发问,云空子便是率先说道:“看来你已经领悟了其中的奥秘了啊,不错,不错。你现在肯定是很想问为什么由精神力变幻的长枪会出现在你的手中吧,但是不久之后又消散而去,对吧?”
莫羽一拍大腿,望着空中的云空子,崇拜道:“是啊,师父,您怎么知道呢?”
“这是因为你还没有凝聚符印,若要将精神力当做元力一般使用,自然是需要一些中间的介质,而这介质,便是一枚符印。想要拥有符印,第一,可以自身凝聚,以你的天赋,我想,不出五年,便可以凝聚而出了。”云空子解释道。
闻言,莫羽有些黯然,道:“五年,这也太久了吧,我哪等得了五年啊。”
“我不是还没说完嘛,你着急个什么劲。”云空子白了一眼莫羽,又接着道:“第二,便是接受传承,直接拥有符印。”
心情刚落下低谷的莫羽,听到这话时,那黯然的双眼猛地又窜起一阵火热,道:“师父,你说的可是真的?”
“难道我有骗过你吗?”
“那师父,你赶快给我传承吧,我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莫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含炙热的对云空子说道。
“啧啧,看看你那猴急的样儿,再说,说传就传,不做准备工作,如果你想死的话,我现在就可以传给你。”云空子见莫羽这副形态,鄙夷的说道。
“那,还要做什么准备呢?”
“如今你的识海太过于稚嫩,脑部的经脉也是太过脆弱,如果是自己一点一点凝练符印的话,倒还可以承受,但是要接受别人的传承,必须是先得拿药物将你体内的经脉以及识海扩大,这样才能接受传承。不过强行开拓识海和经脉,其中的痛苦不亚于切肤之痛,你可能忍受得住?”那开拓经脉以及识海的痛楚,云空子也曾尝过,因此便率先给莫羽提醒道。
“什么痛又能比得上心里的痛呢,比起四年的嘲笑与讽刺,这点身体上的痛楚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再者,成为强者的道路上,总是会有荆棘与坎坷,跃不过去,有谈何妄想成为强者呢?”莫羽空气坚定地说道,从其眼神之中泛出的坚韧,也是断定了其以后成就的高低。
云空子有些欣慰地点了点头,看来这四年的废物之名,已将这个十四岁的少年磨炼的尤为坚韧。或许他的仇,真的要这个徒弟来报了。两眼迷离,思绪似乎又回到了几十年前。
“风清海,你这个畜生,我将你当做亲手足,而你却为了宗主之位要加害于我,你对得起我数次对你的救命之恩吗?对得起我们数十年的兄弟情义吗?”此时的云空子满是鲜血,对着那数十人中为首的一人怒骂道。
闻言,风清海却是笑了笑,冷哼道:“你将我当做亲手足?你在横刀夺爱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你抛弃了月竹,让得她含恨而死,又可曾想过她的感受。你在弟子面前对我呼来喝去,让得我颜面尽失,也可曾想过我的感受?兄弟情义?你有真心将我当做兄弟看待吗?我在你的眼里,恐怕连一条狗都不如吧!你的名头在武神大陆谁人不知,而我,谁他妈的知道,我付出了这么多,连命都不要都跟随着你,我得到了什么!今天这一切,全都是你自找的!”
云空子闻言,心中的愤怒都是消失而去,哀莫大于心死,眼神也是变得涣散起来,再懒得与其争辩,轻声说道:“原来这些都是你要杀我的原因吗?哈哈,原来,我在你的眼里是这种人,来吧,杀吧。”说到最后,已是哈哈大笑起来。
“哼,怎么,解释不出来了?你说啊,你倒是说啊,让你的弟子都来看看,看清楚你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此时的风清海,脸上已是狰狞遍布,一双血红的眼睛犹如野兽一般,对着云空子咆哮道。
云空子已是无意再与其争斗,转过身去,就欲离开,说道:“风云宗的宗主你便拿去吧,如今我已是不屑与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人争夺,你我兄弟数十年情义,被你说得一文不值,我们两个过了今天,便是不死不休的敌人。”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丢给了风清海,便驾风离去。
在云空子离开之后,站在原地的风清海脸色依旧狰狞,抬起右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道:“杀!”
“是,宗主!”
身后的人得到命令,便是同时往云空子的方向急速遁去。只留下孤身站在原地的风清海,半晌后,方才上前,捡起落在地上的宗主令牌。旋即,一闪身,消失在了这片空旷的荒地。
离开荒地的云空子来到了一片湖泊旁的茅草屋,只不过此时满身鲜血的云空子,与这里的祥和显得格格不入。还记得,这里是他和月竹经常来的地方,只不过如今,物是人非。
突然,云空子松懈的身体突然紧绷了起来,手中的拳头也是突然紧握,对着屋子的上空边一拳打出,“啊!”一道身影应声而落。在这道身影落下的同时,那自屋顶之上,又是落下了十数人,各个手持大刀,大叫一声,同时对着云空子袭来,霎时间,屋内五颜六色的元力相互交缠,若不是此时相当险恶的交手,别人来看到,还以为是在跳舞呢。
此时的云空子虽满是伤口,但在面对如此多的敌人之下,依旧是游刃有余,偶尔看似轻轻拍出的一掌,却是蕴含了如同山岳般的力量,每一个中掌之人,都是喷血倒飞而出。偶尔泄露的元力,将草屋已是破坏殆尽,恐怕稍微不注意,元力触碰在梁柱之上,这个草屋便就彻底崩塌了。
屋内的尸体,已是堆积如山,云空子纵身一跃,跳出了草屋后,竟然悬浮在空中,只是在屋外,追杀自己的人更是多如蝗虫,即使强如云空子,也不能在如此重围下安然撤退,可以将这场战斗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地下,全是尸体,而空中落下的人,也有如蝗虫,死了一批,又是接着来了更多一批。
云空子本就无心战斗,此时更是身中数十道,手上,背上,脸上,皆是刀痕,触目惊心,终于是一个不慎,中了要害,从空中跌落了下去,殒命当场。
只不过从其天灵盖处,一道毫光遁出,朝着地底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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