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眼睛,不敢动,过了一会,还没听到声音。
我偷偷眯了下左眼,看到她正看着我,我赶快闭上眼睛又把头低的更低了。一低头,正好撞上她的胸部。
我慌忙抬起头,看了看她,又闭上眼睛,说什么好呢,我只能用左手揉揉鼻子,脸一定红的不行了,说:“我是好奇,我,”我一想,好奇?不对啊,好奇什么,忙改口说:“我是不好奇。”哎,还是不对,又说:“我是不小心的。”不小心?什么不小心?不小心怎么爬这么高的?“啊,我不是不小心的,我,我是故意的。”不对不对,我又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闭着眼,一顿摇头苦恼,怎么一点理智都没有了呢。
她还是一点声音的没有。
我努力找回一点理智来,让我发现了,这么久她居然什么话都没有,我也一直这样好长时间了。
我赶快退回到树的主干的旁边,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她的手脚好像都被什么东西绑住了。
她瞪着眼睛看着我,眼睛瞪大了也不算大嘛,不过还挺长的。
她怎么不说话?
她是个哑巴?
哑巴也是会叫的吧?
或者,是我太帅了,让她愣住了?
额,让我想一想。我突然想到,记得有次欺负金萧然,他好像说过千机教的七十二种秘术中,有一种认位找穴的功夫,好像叫翻手铃铛。可以通过阻止一部分血脉的流动,而控制你身体的某个部位。金萧然说他练到最高境界可以把我们都定住,让我们仍由他摆布。
难道是翻手铃铛?
应该有解救的方法吧,点她的穴位?
我又小心翼翼的靠过去,这回稍微放松了,毕竟亲车熟路了,变靠边说:“这位不知名的小姐,我知道你有困难,让我试一试吧。”
她还是瞪着我。我也不管她我想,既然是不能说话,那穴位应该就在嘴或者喉咙旁边吧。
我先点了点她的鼻子旁边,没有用。
我又戳了戳她的脸蛋,还是没有用。
那就是喉咙的,我在她锁骨旁边点了几下。
“啊~”她大声的叫出来,一定惊起了一大群鸟。
我赶快捂住他的嘴。不知道为啥,本能吧。
“你别叫,我在帮你啊。”
不一会我感觉到捂她嘴的手掌居然湿了。
啊,这家伙居然朝我手上吐口水,看着还挺文雅的,怎么这么恶心啊。
我赶快把手收回来,在树干上擦了擦,她的我还挺疼的,就又退回树干中间了。
那姑娘也没喊。
我右手受伤的手臂有点痛,可能刚才支持身体的时候太用力了吧,我一边抚摸着手臂,一边看着她。
她就那样躺着,看着我,细长的眼睛很犀利。
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
“流氓!色狼!”她说着,在说我?
我咬了下嘴巴,听不好意思的,小声的说:“哪有。”
她也没说话,就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沉默还是冷战。
我在想,她吐口水这招真恶心,刚才的美好形象折了一半。
“你叫什么?”那女生先说。
“我哪有叫。是你喊得好大声我才捂住你的嘴的。”
那女生笑了下,说:“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高兴就是我,你要是想找我报仇你就来吧。”我想她肯定是想报复。
她又笑了下,说:“还高兴呢,高傻兴还差不多。”
她笑起来还挺好看的,但我还是很严肃的告诉她:“请叫我高兴。”
“好吧,傻兴,能帮我个忙吗?”她看着我说。
“干嘛?”我问。
“你没看我手脚都被绑住了吗?”她用眼神给我指了指她的手脚。
我又靠过去,先去看她的脚上,是个奇怪的木头做的枷锁,一个木块,左右各一个锁,把左右脚锁在一起。我用手按了按,问她,“这个怎么弄开?”
“我腰间有四个小钥匙,每个扣的钥匙都不一样,你试一下吧。”我把身子朝我这边动了动。
我犹豫了,腰间?不好吧。
她看我不动,以为我不帮忙,便认真的笑着说:“傻兴公子,谢谢你啦。”
嘿嘿,还有点不好意思,我就去拿钥匙了,摸了摸她的腰间,真的有块突起的硬物,我取出来,是个小盒子,打开一看,四把和指甲盖大小的东西用彩色布条裹着。
“打开就是钥匙了。“那女生说。红的是脚上的,绿的是手上的。”
我按照她说的打开了脚上的,她活动了下脚裸,又把手伸过来,我又打开了她手上的。
就在钥匙刚刚转动,最后一个木枷锁刚刚打开的一刹那,她被锁的那个手一翻,抓住我的手,把木枷锁反过来扣在我的手上,然后把我一拉,另一个锁锁在了一个手腕一般粗细的窜天生长的树枝上。
我不知所措的傻傻的问:“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那女生右嘴角上扬,熟练的取下我手上木枷锁的钥匙,说:“你敢猥亵本小姐,今天我就把你锁在这里,算便宜你了。”
猥亵你?虽然你长得还一般,但我。。好像,是有点。但用词不对吧。
她准备纵身跳下大树,我伸手去抓她,她翻手一掌拍在我手臂上,刚好是受伤的手臂,啊啊啊啊,疼的我都软了。
她漂亮的跳下大树,然后得意的给我在树下挥挥手,用口型给我说了声:”再见。”然后又是那狡猾的笑容。
我忍着疼,趴在树上,冲着她大喊:“女骗子,你个女骗子。!!”
我拽拽左手,这个木枷锁还真是结实又做工精巧,右手的伤口还隐隐作痛,都是那个女骗子,我好心救了她,她还恩将仇报。
距离午时还有1个多时辰了。也不知道北山和扎他们怎么样。
在这树荫里,我没法移动,倒也凉快悠闲,这里还残留着刚才那女子的香味。
我试图站起身来摘一片叶子,要那种叶面厚而宽的叶子。这种叶片可以吹出好听的音乐来。
我和扎都会吹,准确的说,是扎教我的,我们叫它叶子哨。他说,在他们那里,人人都会。
突厥人有两个雅致的事情,一个是叶子哨,用最简单最自然的东西奏乐,分享感情,寻觅知音,是再高雅不过的事情了;另一个是饮酒,不问出路,不计前嫌,一种豪爽的友善,亦是一种粗犷的雅致。
叶子哨我和扎吹得不相上下,北山对于这种不计成本的东西向来不感兴趣,但是说这酒量,我比起扎和北山就差远了,每次一起喝酒,最后都是极度清醒的扎抬着完全不清醒的我回屋子。北山和扎谁更能喝这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每次我的记忆就停止在了我烂醉的那一刻。不过北山比起有民族天分的扎来说应该不会差,据北山自己说,在刚出生的时候,他大伯长孙无忌就拿着筷子蘸着酒逗他开心了。
叶子哨的声音很细,细到可以吹到你的心里去。平常,我和扎都会吹一首叫扎巴依的突厥调子,扎巴依是突厥语翻译过来的,原来的意思是,好酒的男人。
吹叶子哨,能让人的心情静下来,这让我细细回想刚才的事情。
里面有很多可疑的地方,首先,她一个姑娘家,怎么会被锁在这个大树上。
再说锁她的这个木枷锁,点她穴的千机教独门秘术翻手铃铛还有她身上那能驱虫避害的香气,这都说明她身份可疑。
唉,当时我怎么没发现呢。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我左手上的木枷锁了。
我靠近木枷锁一看,哈哈,果然让我有所发现。
这女贼百密一疏,居然只把我手上木枷锁的钥匙拔去,而锁在树干上的钥匙还留在枷锁上。哈哈,看我不去找你报仇。
在老槐林的无花果茶棚里,有不少人在喝茶休息。
其中有一对男女相对而坐,男的衣着华丽,女的身穿黑色劲装。女的梨花带雨的给握着女的手的男的讲故事。
女的当然就是我要找的女骗子,男的也一定不是我,而是下一个受害者。这个故事自然一定是这女骗子的伎俩,而女骗子楚楚可怜的那几分姿色,自然是她锐利的武器。
女的说:“奴家真是命苦啊,来长安的路上遇到了强盗,杀死了我爹爹,小女子好不容易逃出魔掌,现在身无分文。。”
男的说:“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让你这样的姑娘受这样的罪,我能帮得上什么忙,你尽管开口。”
女的说:“能遇到公子这样的英雄好汉,小女子真是感激不尽,只是我爹爹还要安葬,我也不知何去何从。。”
男的正要说:“不如和我一同上路吧。“再说到”我。“的时候,我就登场了。
我提气悄声出现在女骗子的身边。
说:”娘子,你爹不是五年前酒病死了吗?怎么随便跑出来了呢。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说完,我微笑着看着女骗子。
女骗子和受害者看我突然出现都吓了一跳,女骗子马上恢复镇定,又摆出一副可怜样,说:”小女子哪里认识你,公子不要胡说啊。“我也不理她,就对受害者说:”这位兄台,不好意思啊,我娘子她五年前父亲突然暴毙,而她也受不了惊吓,得了失心疯,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被强盗所杀。您见谅啊。“受害者半信半疑,不说话。
女骗子见情况不妙,想力挽狂澜:“恩人啊,这位公子和杀我爹的强盗好面像,恩人救命啊。”
女骗子说着就想从我身边逃开。
哈哈,既然被我抓到,岂是她想跑就能跑的。
她刚一动身,就感觉右手被什么东西牵住了。
没错,我把解开的另一半木枷锁趁她刚刚不注意的时候已经悄悄锁在她的右手上了。
女骗子一看右手,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一边装哭,一边捶我说:“你这杀千刀的强盗,放开我啊,放开我。”
哼,你以为你这样就行?
我也假装伤心的,一把抱住她说:“娘子,不管你病情有多严重,不管你治不治的好,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女骗子被我抱的紧紧的,她想挣扎,可她哪有我力气大。
我在她耳边小声说:“女骗子,你逃不了了,那家伙也救不了你,即使动起手来也不是我的对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那女骗子倒也识相,也不挣扎了,就坐在板凳埋着头哭,也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
我不管她,对那受害者说:“兄台,给你添麻烦了,我娘子一犯病就六亲不认的乱砍乱打,说要替她爹报仇,我的右手被她前天用菜刀砍伤到现在还没好呢。”
说着,我用和女骗子绑在一起了的左手捞起右手的袖子,把绑着绷带的胳膊给受害者看。
受害者真的相信了,满脸惊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围观的人看到都像躲瘟疫一样退了一步。
“那我,我。”受害者看样子也是有钱人家的文弱公子,想走有碍于面子。
哈哈,看来我成功了,我连忙拉着女骗子走开。边走边回头说:“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我拉着女骗子的手像浓密的树林里走去,一直走一直走,一直快步走。
女骗子被我在身后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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