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人虽然不懂今人所说的科学,但是对自身了解,要比今人好。今人多依靠冷冰冰的机器,科学嘛!
真不知这种变化是好,是坏!是进步还是退步!”方爸感慨道。
“这非一朝一夕能改变的,最重要的是利益的驱使。”方默南若有所思道。
想想后世医院打油诗,远看医院像天堂,近看医院像银行,走进医院像牢房,不如回家放牛羊,人人都说医生好,傻帽才往医院跑,医院挣钱领导花,根本没钱寄回家,年轻老婆娶不上,娶了老婆用不上,生了孩子管不上,买了房子住不上,青春撒在无为上,拉钩打结带走我的青春,镊子镊走我的梦想,吸引器吸去我的希望,十号线也不能缝合我的悲伤,手术刀一刀刀割裂我的心脏,绷带一圈圈束缚着我的臂膀,白大褂曾经让我感到英姿飒爽,能不穿它是我如今的渴望。
进了医院别想跑,一百两百算最少;五百六百不算高,一千两千也别恼;若是你往床上到,钞票越看越嫌少;毛病身上找一找,肚子里面扫一扫;五千完事运气好,一万出院事还小;啥药值钱开啥药,反正病人有医保;三万四万全消费,五万六万照样掏;如今医院更周到,没个十万死不了.
“其实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中医医生少的可怜。于西医可以批量生产,中医要出师难得多。”方爸说道。
“对头!老爸说的一语中的。”方默南笑道。“在西医大行其道的今天,找一个好中医很难。”
“中医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瑰宝,是我国的国粹。然而随着卫生医疗的改革深入,大量的药商、药厂的推动。药品经销高额回扣,包括仪器设备,这样的负担从厂家转嫁给了患者。
西方的医疗体制。是在科学的口号下,来完成医学救护的。因为外国的人权会把你的一个医疗失误告上法庭,由法官对你进行制裁。外国医生对此就请律师作为保护人,用一系列仪器做科学处理,让你告不了我。”
“而我们的卫生体制的改革,虽然初衷是好的,可是它是在经济利益的推动下完成的。”方默南看着方爸不赞同的眼神,她眼睛一转,狡黠地笑道,“怎么不相信啊!老爸。你可以去医院‘看病’啊!亲身体会一下,医改啊!”
1985年可谓是医改元年,在这一年我国正式启动医改。核心思想是放权让利,扩大医院自主权。就是这一年文件精神是进一步提出通过市场化来调动企业和相关人员积极性,从而拓宽卫生事业发展的道路。
“时间就是金钱,现在一切向钱看,随着市场化和产权改革的不断深入。公立医疗机构的公益性质逐渐淡化,追求经济利益导向在卫生医疗领域蔓延开来。把我们的医生变成了挣钱的工具。”
方默南俏皮地竖起三根手指道,“入院三步曲,不论疾病轻重,照片、ct、b超、磁共振等检查是必不可少的。不管你的病需不需要这些检查都得查,否则高额的费用从哪里来。咳嗽、感冒也用抗生素。造成了许多怪异病症。医不死,也治不好。但昂贵的费用却是刺激人们的目标。
追求经济效益被医院下到了各科室,每位医护人员都在为此忙碌着。而我们的整个医疗体系也被西医充斥着。中医被西医化。在几千年来的我国主导中医变成了西医的附属品,被称为‘中成药’。中医的理论、精髓被西医肢解。”
方默南苦笑道,“连鲁迅、孙大炮这些名人都弃中医学西医,其他的可想而知,中医终于被肢解了。为了推动西医,推动高利润的西药。早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西方就免费教我们的留学生学习西医来抵制价格低廉的中草药。二、三十年代留学的留学生回国后基本上在卫生部和各省、市卫生部门担任领导工作,他们支持西医,贬低中医,成为了西医、西药的推手,为西医占领广袤的市场起到了他们所不知道的副作用。
中医的危机,就是中医继承的危机,在这样的竞争下,我们的医务工作者丧失的是‘为人民服务’的救死扶伤的宗旨,成了彻彻底底的为‘人民币’服务;也丧失了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医德。”
“你这丫头,说话依然那么犀利。”方爸摇头失笑道,‘南南的话总是具有前瞻性,醍醐灌顶。’方爸垂眸,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推而广之,老爸可以看看其他地方,在没有社保、教育、卫生、福利等基础设施完备的情况下,只是一味的推向社会,推向市场,是非常不负责任的。”方默南挑眉说道。“不要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有些事晚做不如早做,早做不如早想一步,三思而后行。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藏富于民,才能民强而国富。”
方爸起身坐到方默南旁边,感慨地揉揉她的脑袋。
方爸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啊!”他仔细琢磨着她的话。
车厢内是长时间的沉默,只有火车撞击轨道的声音,方默南则看着窗外远处的皑皑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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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爸回过神儿来,眼含深意地笑道,“南南,这次做的对!我不希望你为名声所累。”他揉揉她细碎的头发,“我们都希望你开心。”
“被你看出来啦!我才不在乎那些虚名呢!老爸目光如炬嘛!”方默南抬眼,看着方爸调侃道。
“你这丫头!”方爸弹了她一个爆栗,这丫头,不调侃他这当老子的心里就不舒服是吧!
“咚咚……”软卧车厢的敲门声响起,“谁会来,可能是检票的吧!”方爸起身拉开房门。
“方同志,中午好!”来人说道。
“列车长!有事吗?”方爸看着一身身穿制服的中年男子问道。
“方同志,餐车已经备好午餐了,请跟我们来。”列车长打了个请的手势道。
“弄错了吧!我们没有叫午餐啊!”方爸回头看看方默南询问道。
方默南摊开双手,摇摇头,“不是我!”有她在还用的着叫午餐。
“没弄错!这节车厢里只有方同志一人。”列车长道。
方爸狐疑地看着他,列车长又道,“是上头交代!”他可不敢怠慢了,只是不知这方同志是何来历!他心里也嘀咕道。
方默南起身,穿上鞋,“上头交代的。”
父女俩相视一眼,想到一个可能,“老爸,去看看?”
方爸点点头,父女俩穿上外罩大衣,跟着列车长,出了软卧车厢,还真是冷冷清清的,
火车餐车在列车的中部,这趟车是京城至羊城的特快,真是贯穿南北。
只有硬座车厢还有些许人,不过闻着方便面的香味,就知道大伙都在吃泡面。
与前世康师傅一统火车相比,今生却是莫师傅的天下。
方默南和方爸被列车长亲自带进餐车,餐车里没有一个人,“二位请坐。”列车长去了餐车的后厨房,一会儿又出来,“二位请稍等。”
“麻烦你了。”方爸起身说道。
“我就不打搅二位用餐了。”列车长说着起身离开。
方爸看着列车长消失在车厢内,才坐下。
“嘻嘻……老爸,咱也享受一回特权。”方默南很期待第一次在火车的餐车上能吃到什么?
事实是第一次在火车餐车吃东西,不要惊讶!当然坐火车可不是第一次,记得她刚刚上大学的时候,坐火车,好奇地想去餐车搓一顿,那时候正值暑假放假,要是春运的话,你上趟厕所都困难,别说‘爬山涉水’的去餐车,简直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方默南记得来到餐车,里面是烟雾缭绕,空气混浊不堪,有人一边抽烟,一边聊天。餐车服务员的白上衣是脏兮兮的,污渍斑斑,餐桌白台布也是油腻腻的,让人看着恶心,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刚刚站定地方默南,还没找到座位,就看见这时,餐车服务员将一盆紫菜蛋花汤放在一位旅客面前转身就走,旅客对着服务员地背影说:“我要的是排骨汤呀。”
服务员头也不回,扔出一句:“没有排骨汤了。”旅客摇摇头,自言自语:“怎么事先也不说一声”。只见他喝了两口汤水,扒拉几口饭就走了。
“我们点的是武昌鱼啊。”旁边几位见服务员端来一盘鱼块,就叫起来了。服务员说哪还有武昌鱼,只有这个鱼块了。
结果方默南还没等人家赶,赶紧跑,不然的话,真被人家轰出来,可就不好看了。
站在两节车厢的衔接的当中,就听见和方默南同餐车一起出来的人抱怨,“明明我照着黑板上写的要武昌鱼,他却给我焖鱼块;再三叮嘱要清炒包菜,不要酸辣的,转眼就给你端来酸辣包菜;麻辣豆腐黑糊糊的……”
方默南走出餐车,闻闻身上衣服,有一股烟臭味。唔!这辈子就再也没进过火车的餐车。
PS:
稍后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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