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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贺军尧手中印发顶住之后,一声断喝又从口中响起,这次他用的是不动明王印,原本紊乱的元气似乎都受到某种无形的牵引,在这一瞬间停滞住了。
第一次使用术法,贺军尧没敢托大,直接双手各指紧扣,食指伸出相接,动用了不动明王印,杀鸡用了牛刀。
“者!”
又是一声真言发出,整个病房内忽然变得阴森了起来,原本藏匿在各处的阴煞之气像是受到了召唤,猛的向嗡嗡作响,离开了贺军尧手臂,此时悬在空中的逆煞涌去。
方默南看见乌黑的阴煞源源不断的被逆煞所吸收。果然符印的力量非常的强大,很快病人的体内的阴煞就被逆煞给吸得一干二净。“咳……咳咳!”
第一次使用术法,贺军尧体内的真气一时开的太猛了。有点儿消耗过度,所以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方默南哭笑不得地笑骂道,“快起来!打坐一会儿就好了。”说着她还不忘嘲笑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
贺军尧坐在沙发上,盘腿打坐了一小会儿,就恢复了过来。
贺军尧睁开眼睛后,看向方默南道,“很好笑吗!”
“不不……小军军做得很好,只是力道掌握的够不够娴熟,多练练就好了。”方默南赶紧摇头摆尾道,那样子要多说谄媚,就有多谄媚。
“他怎么还没醒!”贺军尧起身站在床边说道,“不会是白费了吧!”
“呆子,没看见上面的金针啊!取下金针就醒了。”这做戏要演,也得演的像点儿才对,做戏得全乎了。方默南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贺军尧起身打开房门,三人急冲冲地冲了进来,正好看见方默南收针的动作。只见她的手,轻轻一挥扎在病人身上的金针,眨眼间没了。
“咦!我……我这是在哪里啊?爸,妈你们……你们怎么在这儿,你们好憔悴啊”他本来想说,你们怎么又老了,“妈,他们是?”他扒拉扒拉自己的头,起身斜靠着病床问道。
“翌晨,这是里医院,你前天早上昏倒在单位里,你不知道啊!到底怎么回事!”陈老伯忙不迭地问道。
方默南和贺军尧相视一眼,没想到他第一次动用术法,虽然用力过猛,效果还不错。
一般天然形成的阴煞之地,只会损害到人的身体机能,就像是坟墓风水遭到破坏溢出阴煞之气,当然这得看阴煞之气的多寡了。但是它们却无法像病人那般凝聚在他的脑中,而不散,这样的情况还真是少见。
难道真的有人布阵,在单位晕倒的,想想他的工作性质,方默南也就释然了,“他从事法医工作吧!”
“你怎么知道呢!”房间里的四人非常的好奇。
贺军尧举起他的手,“什么都没有,干净的很。”杨老摇头道,“小伙子别打哑谜了快说吧!”
贺军尧指指食指间细细的磨痕,众人恍然道,“原来如此,经常缝合伤口留下的痕迹。”
“那为什么不说是外科大夫呢?”杨老诧异地说道。
“外科大夫可没有无缘无故在工作单位昏迷的。”方默南摇着手指,神秘兮兮地说道。
“啊!你说我儿子中邪了。”陈老太太紧张地说道,“我就说嘛!咱一家子都是医生,偏你学的也是医,非得去当法医,成天和死人打交道。”
“瞎说什么?中邪,文明社会哪来的封建迷信。”陈老伯吓唬她道,“小心拉出去被批斗了。”那场动乱才过去十来年。
陈老太太缩缩脖子,恍然间又道,“死老头子,你吓我,过去那么久了,现在早就不行这个了。”她直朗地又道,“不说被那个了,你们说翌晨咋了,无缘无故的昏倒,检查不出任何毛病。”她又看向方默南他们道,“你们说?”
“呵呵……”方默南笑而不语。
贺军尧道,“既然经常和死人打交道,那么在解剖之前,本着对死者的敬重,焚香祷告一番也好!”
“有道理!”陈老太太抓着贺军尧的手道,“走……走……上翌晨的办公室看看去,他哪里的风水怎么样。”说着扯着他的衣袖向外走去。
“无稽之谈,我说你老太婆一辈子无神论,到了你怎么也相信这个。”陈老头儿拉着老伴儿的手阻止她冒傻气。
“唉!你们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陈老太太愤愤地说道,‘哼!我私底下再说。明的不行,来暗的。“翌晨到底怎么回晕倒的。”
翌晨晃晃脑袋,刚刚清醒过来,脑子还有点儿不清楚,“我正在给尸体解剖突然间,脖子后面一凉,就晕了过去,再醒来就是这个样子了。”
陈老太太听了儿子的话,更加确定要买个风水吉祥物,放在办公室,镇住那些宵小之人。
“病人好了,我们该走了。”方默南起身道,贺军尧也跟随者起身。
“我去送你们。”陈老太太迫不及待地说道,“你看着翌晨。”
出了医院大门,方默南被陈老太太拉到柱子的一边。
方默南也只她的用意于是笑道,“老太太要想帮儿子挡灾消煞,就买个金龙镇纸好了,放在他的办公室,反正你儿子也属龙的。”
“金子啊!”陈太太肉痛道,虽然家里的人个个都有工作,不过挣点儿死工资,那买得起金龙啊!
“铜的也行,旧货市场工艺品也多,花不了多大的钱。然后去白云观,让老道开开光,蕴养一番。”方默南一一说道。然后又说着,请回来的龙,摆放位置。最好是辰方,也就是东南靠东方,则一定必须摆设在左手边。
“哎!知道了。”陈老太太点头记下道,然后又确定了一遍,才放他们离开。
车内,杨老笑道,“她还真信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买个安心。”方默南随意地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继续给郝洛川看病,随着他一天天的变好,药方也随之改动了,身体已无大碍,形神尚弱,拟四逆汤加味一剂,继以黄芪建中汤、桂附理中汤及归脾养心汤等善后调理些日子。
方默南又清闲下来,郝洛川由杨老丢下来的徒弟照顾,他正巴不得呢!方默南也乐得顺水推舟,两厢情愿,她被贺军尧拉着四处乱窜,寻找小吃的。
今天他们没去小食摊子吃饭,而是在金鼎一家高档酒楼,官府菜的做的水平不错,最主要的是私密性好,没有人来打搅。
车子开过来,方默南看着停车场前众多的豪车,“这里背景不一般吧!”
“怎么说?”贺军尧挑眉问道。
方默南努努嘴,他看了一眼停车场里小轿车恍然道,“新开的!沈穆清是这里的最大的股东,怎么说也来捧捧场。”
“对了!沈穆清是叶老四的表弟。四儿在国内的产业,都交给他打理了。”
墨绿色的车子在众多豪车面前显得非常的寒酸,车子缓缓停在门口,门童看着这车牌眼熟,赶忙迎了过来。
贺军尧从驾驶座跳下来,小跑着去给方默南打开车门。
“我自己来就行。”方默南摇头道,看着贺军尧伸过来的手,无奈的她只好放进去,被他轻巧的带下车来,站定,抬头打量了一下金鼎的门面的大门。“真够气派的。”
“这不算什么,钱堆出来的而已,”贺军尧轻描淡写地说道。
“真是财大气粗。”
在贺军尧的带领下,两人缓步进入大厅,不愧起名叫金鼎,当的是金碧辉煌,金光灿灿,却一点儿也不俗气,暖黄色的灯光,散发着柔和而舒服。映称着金黄色的装饰,十分高贵典雅,彰显着这里的来人身份地位的不同。
“这设计的真不错!”方默南摩挲着下巴说道。细节之处的华夏元素,让人看着亲切。
“还可以!”贺军尧附和道。
“当得起,贺老大这句还可以,这位设计者日后肯定大有出息。”
贺老大那是什么眼光啊!等闲入不了他的眼。
沈穆清一听到属下报告贺军尧来了,立马就从上面下来了,急忙冲着他来了。“老大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有些日子没见了。”
“我在军校时,可没少见面。”贺军尧一本正经地说道。
沈穆清被他这句话给噎了个半死,一副大受打击的摸样。
“噗嗤……”方默南笑道。
“咦!老大不介绍一下你身边的这位美丽的小姐。”沈穆清回过神儿来道。
“你好,我是方默南。”她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道。
“哎呀!方小神医,久仰大名啊!大驾光临,可真是蓬荜生辉。”沈穆清地眼神有刚才的热情而真诚立马就变的的热情如火了。
‘久仰’方默南想起贺军尧的介绍,也就不足为奇了。
“咱们先离开这里说话,人来人往的。”贺军尧轻蹙了下眉头说道。
“好的!好的!”
贺军尧一发话,沈穆清才发现他们已经成了大厅的焦点了。
一行人进了包厢,分了宾主做下。
方默南他们一走,大厅里的服务员们炸开了锅,以往老板很少出现在这里,老板家大业大,哪能被困在这里啊!
可是今儿不但来了,还特地在大厅等候,真是奇了怪了,在等谁啊!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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