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段史无前例的简介:
君有美人,踏月随风!
盗邪踏月!
盗圣随风!
一年前,自妖君东篱、仙君玄雾塌足江湖,名震神洲继而销声匿迹后,又出现两大侠盗。
他们合称“踏月随风”,行事风格却各有所异……
那枫叶上有几行小字:闻君有一女,是为佳人。天生丽质,貌美无双。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当随风来“取”。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
落款:盗圣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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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一名男子立在一棵翠竹的叶上。
他身穿一袭如雪的白衣,肤若冰霜,眉目沁寒,身周似乎没有一丝温度。
却又风骨清傲,翩然出尘。
若有人看到他的面目,定然会大吃一惊。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貌美的男子?
清冷飘渺的声音自他口中传出:“已近子时,妖孽怎还不来?”
他的声音也是这般脱俗,不沾一丝人间烟火,也不带一丝感情。
话才说完,却听又听一个男子的声音带笑道:“假仙,让你久等了!”
这声音柔和而有吸引力,说不出的潇洒飘逸。
话音刚落,周边竟吹起一阵清风。
随即,一个男子翩然飞至,站在原先那男子对面的竹枝上。
但见他白衣如雪,长发如墨。
它不加任何束缚,披散在肩头,随风飘扬。
绝世清华的脸上,噙着抹放荡不羁而充满仁爱的笑。
手中,素扇轻展。
“我当随风而至”六个狂草匀布其上,更显出主人的豪情与潇洒。
原先男子看着他,竟也露出一丝笑意。
这使得他少几分仙气,却多出几分魅力。
若女子见到,定然要为他倾心。
刹那间的绝世风华,用任何语言、文字来形容,都只会显得肤浅。
这世上,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
妖君东篱,后者。
仙君玄雾,前者。
均自是当今神洲内,三大最为神秘的至尊之一。
相传,二人驻颜有术,已得长生。
相传,二人玄功通天,少有人及。
相传,二人风姿如诗,风华绝世。
……
然,传言终是传言,真假莫辨。
却不知在这神洲上家喻户晓的仙、妖二人,都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员。
确切的说,是无数少年中的一员。
妖君东篱,是叶枫。
神洲京都内声名狼藉的叶枫。
魔武学院中冷若冰霜的叶枫。
“东篱”是他在师门的号。
仙君玄雾,是古月。
圣洲国都内名不见传的古月。
潇湘书斋里轻佻乖张的古月。
“玄雾”也是他在师门的号。
如此,谁能想到仙君、妖君只是两个少年?
谁又敢想到仙君、妖君只是两个少年?
只听叶枫继续带笑道:“距子时还有几刻时间?”
他的声音很温和,让人听后如浴春风。
古月也带一抹笑意:“只差三刻。该还来得及。”
“是。”叶枫的语气自信而自然,仿佛在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他们要谈要做的,却是一件不合理也不合情的大事。
偷人家女儿!
这却关乎他们的另一个身份。
盗邪踏月。
盗圣随风。
一年前,自仙、妖二人入江湖,名声大振后绝迹武林,又出现两大侠盗。
他们合称踏月随风,其行事风格却不尽相同。
盗邪在行盗前,会事先发出一张纸笺给对方,注明所盗之物、盗物之时。
然而往往他行盗之时会提前半个时辰。
有趣的是,纵然人人皆知,他却从未失手。
盗圣在行盗前,会发一片奇异枫叶给对方。
说奇怪,只因它的颜色是淡蓝。
同样注明所盗之物、被盗之时。
而他行盗之时则与枫叶上一致。同样,他从未失手。
不过,二人所盗之物,均有一个共同之处。
——你已不配拥有此物。
不错,这就是他们的盗物之缘。
而所盗之物,他们会贩出。
所得钱财则赠与穷人、乞丐,分文不私。
故二人能得“侠盗”美名。
但这次,却不同以往。
一者,偷人家女儿不不对。
一者,偷人家女儿不对。
一者,人非物品,怎可用“偷”?
一者,人家女儿已有婚约。
将她偷去,岂非要教她父母失信于人?
岂非要教她名节不保?
这岂非又很荒唐?
即便如此,二人也觉得理所当然。
让有情人终成眷属,难道不应该?
至少他们认为应该。
于是,在皓皎的月光下,一蓝、一紫两道人影飞快的闪动变换,朝一富豪家掠去。
其势之迅,肉眼难以辨清。
周家。
神洲上一个极为普通的富贵人家。
却因叶枫二人的到来,变得不再普通。
家主周正来回踱步,看着手中的淡蓝枫叶,眼里已冒出真火,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那枫叶上有几行小字:
闻君有一女,天生丽质、貌美无双。
不胜心向往之,今夜子正,当随风来“取”。
君素雅达,必不致令我徒劳往返也。
落款:盗圣随风。
“周员外不必动怒。今夜有我们渝州七霸在此,谅吗盗圣也不敢来犯。”说话的是一位粗旷大汉,他手里拿着把阔斧,站在一间房门外。
显然,这房间里住的就是周正之女,周芸。
同时,也是盗圣随风今夜要“偷”的人。
闻言,渝州七霸之首郑飞摇摇头,说道:“那盗圣随风岁成名不过一年,传言他轻功却时分了得,我们应当小心应付,万不可掉以轻心。”
话虽如此,却仍有一股不带掩饰的自信。
我渝州七霸成名十数载,当真会不如那成名方才一年的晚辈,盗圣随风?
他不过是运气好,未曾遇到高手罢。
纵然在江湖君粱榜上排名第一,又如何?
若是换作妖君、仙君……
他已不敢想下去。
二人是一个神话,只能为人瞻仰。
周正却淡淡一笑,面带愁色:“听闻盗圣随风从未失手,也不知这次能否……唉!也不知我哪里得罪了他。”
周正确实纳闷。
自己也不曾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这盗圣又为何会找上自己女儿。
他不是侠盗吗?
却为何如此行事?一阵清风,带着一缕清冷的芳香,拂过众人脸庞。
香气入鼻,每个人原本绷紧的神经都不由自主的放松。
在这一刻,他们忘记了将要做的事情,忘记了手中的兵刃,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
不远处,离地面不过三丈的空中,一个男子轻摇手中素扇,悠然下落。
一双幽邃动人的星眸,一张勾勒浅浅笑意的嘴唇,一副绝世清华的俊容。
身穿白衣的他,美丽如画,风韵如诗,温柔如水,素洁如雪。
这一刻,所有人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已超脱世俗凡尘,他甚至不该沾染尘埃。
同时,所有人都陷入矛盾。
这么样一个超然物外的人怎么会是一个贼?
这么样一个超凡脱俗的人怎么能是一个贼?
盗圣随风,随风飘香!
这香是什么香?
花香。
霜迟花香。
能让人平心静气,笑泯恩仇的霜迟花香。
能让人如临仙境,物我两忘的霜迟花香。
同时也是能让人心神俱醉,长梦不醒的霜迟花香。
霜迟非花,缠梦非酒。
“呵呵,今次一反往日作风,知愿有情人能得终成眷属,听闻周员外素来雅达,不知可否卖随风薄面,以达此成人之美?”
显然,这绝世清华的男子是叶枫。
他的声音依然温和而有吸引力。
只这一句话,就将众人从迷醉中惊醒,继而又沐浴在他所造出的春风内。
渝州七霸最先回神。
他们连忙将叶枫团团围住,握着刀兵的手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
任谁闻了这霜迟花香,都不会愿意动用暴力。
渝州七霸如此,叶枫本人也不例外。
也是在此刻,他们才知能入江湖五榜的绝非庸人。
而他们更明白的是,为何盗圣能得以“圣”为号。
只因他已超凡脱俗,臻至圣境。
而在叶枫被围时,周正困惑不已。
他开口问:“盗圣何出此言?”
叶枫折扇一阖,低首摸鼻,抬眸带笑道:“周员外府上可有一小厮名为董阳?于三年前卖身入贵府。”
听着,周正大惊。
他不笨,反而跟聪明。
凭借只言片语,就推测出事情来龙去脉。
——三年前,董阳丧父,因家境贫寒而无钱葬父,遂卖身。
恰逢芸儿上街游玩,感其孝心,予他十两银子(注:此文一两银子作人民币五百元用)。
将他父亲安葬后,董阳入周府为小厮……
进而二人相恋,巧遇盗圣,将婚约之事说出,故而有了今日局面。
虽有几分出去,却也八、九不离十。
“你……你是说董阳与小女日久生情?”
惊讶之下,他对叶枫称呼也发生改变。
叶枫微微一笑,素扇轻摇,带笑道:“然也。”
周正一顿,面带为难:“董阳虽然才能不错,我也将他视如己出,已安排他做个账房管事,可小女已有婚约在身……”
从他言语可以看出,他并非迂腐之辈,更不为名利权势所迷。
在神洲上,这么样的人也算少有。
便是其女周芸,贵为千金,自幼学习礼数,能想到胖叶枫以如此方法同自己爱郎私奔,也不可不谓奇女子。
由此可知,神洲之与魔武大陆,犹如中华古时之与现代也。
“我愿与芸儿退婚!”
一道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一位俊雅的男子从转角走出。
周正又是一惊。
看清楚来人样貌后,惊叫出声:“逸儿!”
他口中的逸儿,正是周芸名义上的未婚夫,陆家庄陆逸。
只见陆逸向他行了一礼,伯父,您该知道,逸儿自幼立志成为一代名将,像我们大秦的镇国大将军一般名扬天下。儿女私情大可放在一边。”
如他所言,成一代名将是他从小的目标。
但在听闻两大侠盗“踏月随风”的事迹后,才将目标改作成为一代游侠。
“这……”犹豫之余,周正转头,看着一联悠然的叶枫,不知所措。
叶枫于是摸摸鼻子,旋即晃扇抬眸,看起月色。
显然是无视了他的求助。
渝州七霸见到如此戏剧性的一幕,自觉腿到一旁,看起这场好戏。
似乎看出他的迟疑,陆逸带笑解释:“伯父,我对芸儿子小是兄妹义胜过男女情,且我已打算跟随师尊追求武道,芸儿在我身边,反而有诸般不便。”
至于家业,有比自己这大哥更为优秀的二弟去打理,想来也不致败落。
“大哥,你比我更为优秀,毋庸置疑。虽不知你为何藏聪匿慧,但我永远会支持你的决定。”
临别时,二弟的话犹记心头。
此时,他心里已许下一个诺言。
“尊师是?”周正不由问。
“盗邪踏月!”
接二连三的意外,让众人唏嘘不已。
莫非有盗圣的夜晚注定不平凡?
盗邪踏月,盗圣随风!
平日两大侠盗来去无踪,而今……
非但盗圣现身,竟还得知盗邪收人为徒!
这些消息传出,江湖上岂非又要议论纷纷?
两大侠盗生得究竟怎样俊逸?
他们的修为已经到什么程度?
盗邪的弟子又有何不凡之处?
……
只是如今,他们已能猜测一些大概。
仙、妖二人已是这片大地最新的一个神话。
他们来得突然,消失得突然。一年前,二人似是从天而降。
不断挑战正、邪两派强者,结果无一败绩。
过后一月,甚至江湖泰斗榜上排名第一之下的强者也皆尽败战。
而妖君挑战正派强者,不杀伤一人,做法之邪,被称为妖。
如此他的自号得以承认。
仙君则挑战邪派强者,依其名声而行杀伐、废人修为、重伤对手。
他为民除害,又给人清冷之感,可谓仙。
他的自号也得以承认。
有趣的是,二人碰面,总不免要均自唤对方“假仙、妖孽”。
而在二人名声大振时,却又离奇消失了。
再没有他们的传言。
问起见过二人的人,其本貌、高龄,却无一个能答出。
只答:“他们均自是一袭白衣,看不清面容。”
他们唯一标识是:妖君东篱持一支碧玉长箫,仙君玄雾负一把梧桐木琴。
那似乎是二人武器,却从不见他们动用。
更加有趣的是,自妖君、仙君二人成名后,总有箫琴合奏之声在某时某地回荡。
虽估计是二人所为,但无论听到曲声时如何觉得他们近在眼前,却始终看不见二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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