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迟翎封他实在是太瘦弱了,单薄的身躯仿佛禁不起一阵风的肆虐,本来就生得一副圆脸的他更显得头重脚轻,上大下小。就是这么一个瘦弱的小男孩,却做到了普通少年所不及的事情,那就是不厌其烦,全身心的投入到一件枯燥的事情中,直到精力耗尽。
显然他今天是不能再像昨天那样精力耗尽晕过去了,为什么?听......“翎封!翎封!我来了!”一阵急促短小的呼喊声自窗外传了进来,说话者极力压低着声音,似乎怕惊扰到谁似的。可迟翎封却还是听见了,他停下了手中的活,小小的脸上满是喜悦,先前还紧绷着脸的他,此刻已是满面笑容,到底是谁能停下他忙碌的双手呢?
“嘎吱!”门打开的声音,迟翎封拉开了那道陈旧的木门,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壮实的少年身影,高大的身躯甚至遮挡住了投射进来的阳光。“大虎哥!”迟翎封欢喜的抱住了眼前这个少年,欣喜之意不胜言表。“嘘!嘘!”这个叫大虎的少年慌忙伸出食指虚掩住嘴唇,示意迟翎封闭住他的嘴,随即小心翼翼地朝房里四处张望了一番。“翎封......你爹,不在家?”大虎不敢相信地问道“是啊,或许他上山伐木去了吧。”迟翎封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奇怪,相反,大虎倒是满脸疑惑“没想到你爹竟然只留下你一人在家,这也好,本来我是抱着被你爹训的死志来找你玩的,既然你爹不在家......”“等等,我爹很凶吗?”迟翎封骚了骚头,一脸不相信。“你爹岂止是凶!简直就是要吃人,看你天天被*着作工,我都于心不忍啊!”大虎很是怜悯地看着迟翎封,仿佛是看着一个在黑暗腐朽的阶级统治下的最底层的农民。“什么作工!我真是自愧不如,就我这弱不禁风的身体,谈得上什么作工,不给我爹添乱就已经很不错了......”“我......说错什么了吗?”大虎不解地看着正低着头,沉默不语的迟翎封。“大虎哥,我爹他都是为了我好,你看看我这小身板,没有一些高强度的训练能行吗,我爸还指望着我长大能够以以伐木为业,养家糊口呢!”迟翎封说完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和大虎的身子,其意可想而知,大虎比起迟翎封整整高出两个头来,并且虎背熊腰的,简直抵得上两个迟翎封。“大虎哥,你只比我大了两岁,却比我生得结实多了,我要是不作点后天的努力,怎么赶得上你呢?”迟翎封叹了口气,不知是感叹自己命苦还是感叹大虎命好。
大虎挠了挠头,早已是面红耳赤的他小声的说“对不起,翎封,我错怪你爹了,原来你爹这么好......”迟翎封微笑地点点头“那当然,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让我爹过上幸福的日子,回报他八年来对我的哺育之恩,所以我现在要努力磨练好我的本领。”迟翎封的双眼闪烁着信念的火焰,有这么一个懂事的儿子,迟魏生也该欣慰了。大虎惭愧地摸了摸鼻子“你真了不起,我什么时候能像你这样就好了,唉......算了,正事要紧,翎封,快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一谈到“正事”,大虎马上就来了精神。“去哪啊?”迟翎封问道,大虎不耐烦的牵住他的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剩下的木块还没......”“等回来再切也不迟,走吧!”迟翎封拗不过大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木屋。
在离紫云镇数理之外的韩城,此时也是一副繁忙的景象。在城中最大的世家,司徒世家内,一位瘦瘦高高的白发老者正对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耳语着什么,“你确定,那传说中的木玲珑真是在那紫云镇中?”中年人一对鹰目微眯,面带怀疑之色。瘦高老人直了直身子,抱拳说道“大人,我也没有十足把握,只不过小人略有耳闻,传说中的木玲珑所到之处必定树木繁密,并且附近的人鱼鸟兽也会受此影响。传说此珠会吸取天地日月之精华,就连人的阳气也会被此珠吸收。据我所观察,紫云镇的人们大多都是未老先衰,很多正值壮年的人们却已有了老年人的形态特征。这种种情况都应证了木玲珑的传说,大人,依小人之见,我觉得有必要去一探究竟。”
“嗯,有道理,这样吧,你带着府上一百名刀斧手前去紫云镇,不管传言是真是假,先同他们的镇长商议,如若他们肯乖乖说出木玲珑的下落,那最好不过,你就带着此珠来见我。如若他们要硬抗到底......”中年人手持香茗,目光闪过一丝狠辣,慢悠悠地说道“那该怎么做也就不用我说了吧?”“是,大人,保证完成任务。”瘦高老人嘴里应得干脆利落,心理却打起了小算盘“倘若我得到了那木玲珑,司徒清,你还会是我对手吗?枉你聪明一世,到头来还是要栽在我的手里,司徒世家,早晚是我的囊中之物。”瘦高老人不经意间,眼神已然流露出贪婪之色,这目光即闪而逝,可却被司徒清看了个仔细。
“大人,小人就先行告退了。”瘦高老者抱拳转身便走出了房门。司徒清待他走出房门,随即便召来一名亲卫,低声耳语了一番,亲卫领命而退。
“哼,就知道你这老狐狸肚里装得不是什么好油,可你真认为就凭你高宏的那点鬼把戏能瞒过我?高宏,此次你是插翅也难逃了。”一股凌厉之气自司徒清身上散发开来,手上的茶杯早已碎成粉末。
韩城内的某户裁缝店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与店老板商量着什么“老板,给我来几匹上等的绢布!”说话的人正是迟魏生,原来他正在采购布匹。“好勒!这位客官,这是我们店内最好的绢布,什么颜色都有,客官,您要哪样?”“嗯,就要这个深灰色的吧。”“客官您真有眼光,稍等片刻,我们马上为您取货。”店老板转身吩咐下属拿布,迟魏生则满脸幸福地抚摸着手上的布匹,口中呢喃着“天气转冷了,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我宁愿少吃几顿饭,也要给封儿做一件好的衣服。”真是父子情深,可这浓得化不开的父子情,又能维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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