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翩翩好儿郎的到来,成功分散了不少放在云辰和北月上身上的目光。
毕竟无论从容貌还是家世上看,这两个也是极优质的选择。
白置起环顾四周,一眼就瞄到了站在一起的云辰和北月上。
“嗳,你怎么不想办法弄点毒,让他死在皇家别苑。”
“?”元从安歪头问号脸,不明所以。
顺着白置起的视线看去,元从安立即换上担忧脸:“白二哥莫要冲动,那绝王如今是使团代表。俗话说得好,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啧,行了行了。你这唠叨的功力都快赶上我母亲了。靠你还不如靠树桩稳妥些。”
说完,白置起抛下元从安径直朝着云辰和北月上走去。
“不要冲动啊——”元从安压着声音提醒。
但明显没用。
“哎呀呀,这不是我们的东风首富吗?好久没见啊。”
白置起一下子就抓住了云辰的手,好一阵摇握,无情地打断了两人的笑谈。
“。。。”
云辰俊眉一挑,任由白置起夸张地握手,看他表演。
两人明明昨天才见来着,就在白置起去找云辰蹭饭时。
白置起故作惊讶地看向北月上:
“原来是绝王在此,我还道是谁这么大魅力,能让半个皇城的官眷女子都不约而同的看过来。绝王可要保护好这颗心了,别被旁人动了,毕竟如果心痛起来,那感觉可不怎么好。”
话说到后面,表情增添了不少古怪。
北月上保持着原有的笑容,对白置起的话没什么反应。
“看来白将军眼睛已无大碍,如此今日宴席的精彩,白将军定要睁大眼睛好好欣赏欣赏。”
“那是自然,绝王也不要客气,吃好喝好看好才是,至少不会败兴而归。”
“。。。”
云辰含笑不说话,摇着纸面折扇,任由二人“友情问候”。
“东风护国大将军,并肩王世子到!”
话音一落,全场目光几乎同时形成统一路径落到了来人身上。
特赐玄金锦衣加身,上绣云纹画金狮,就连腰间随衣袍摆动的禁步都比在座的高出不仅一个等级,不用言明都知身份之高。
宽肩窄腰,蜜肌霸骨,加上俊朗刚毅的五官,单是站在那一言不发,气场之强,让人生畏。
但尽管如此,隐约还是有几道隐隐惊呼声传来,接着便是闺阁子女由少渐多的议论声。
“天呐,那便是并肩王世子?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他常年征战在外,若非这种场合,是见不着的。”
“传闻他嗜血狂暴,但是,怎么没人说过他生得如此仙人之姿——”羞涩地笑意。
“竟是连云辰公子好像都比下去了呢。”
“我怎么感觉难分高下呢?”
短短几息之间,现场的议题已经全部转向了东风凛。
偏偏主角一点也不关心耳边的杂音,只专注与自己的事。
“见过皇傅。”东风凛拱手行礼。
云楼同样拱手回礼:“凛世子。”
同云楼聊话的几名大臣立即拱手退下,识时务退得远远的。
“我明日有事,特向皇傅告假。”
“嗯,你逃掉都行,没人敢跑来翰林院告发你。”
“。。。”
这真是大实话。
“我会让白二暂代一日司术,劳烦皇傅费心了。”
“白二?”
云楼偏头向白置起看去,只见白置起勾着云辰的肩,两人已经远离北月上了。
“倒也不错,这孩子虽傻气了些,但贵在没皮没脸,还是能镇住那几个调皮的。”
“。。。”
云楼一本正经地说着,东风凛不语,权当默认。
“并肩王到!”
并肩王东风远携着侧妃宁薇珍款款走来,身后是并肩而行的双生兄妹,宁世子东风修识与郡主东风玉屏。
一家人穿着都带五分像,旁人看去,俨然一幅夫妻和睦,子女孝顺的景象。
云楼见此,神色不变,只是语气不再端着:“行了,快落座吧,安心去做自己的事。”
“多谢皇傅。”
东风凛拱手告辞,随着引路宫婢朝自己的位置走去,恍若未闻方才内侍的唱名。
自入场后视线一直放在东风凛身上的东风远见此,眼神有了一丝落寞,却不让旁人有丝毫察觉。
身边的并肩王侧妃杜薇珍倒是开了口:
“王爷,凛世子回来也好长时日了,您要不让他回府一聚,妾身好——”
“不必了,他在外多年,习惯了。”
“。。。”话还卡在喉间,杜薇珍笑容不变:“是妾身思虑欠妥了。”
杜薇珍肌滑貌美,在华丽的宫服和朱钗翠环地衬托下,整个人更显风韵端庄,丝毫看不出是已有两个二十来岁子女的女人,可谓保养得十分到位。
站在本就俊朗不凡的东风远身边,旁人眼中两人便是神仙眷侣。
当然,在一些人看来,就不是这样了。
比如双手支着脑袋无聊打量全场许久的九公主,东风向朝。
“姐姐,你瞧东风玉屏,头戴素金兰花簪,九品珊瑚珠步摇,妆容浓淡相宜,连走路都是标准的小步碎,啧啧,真是符合她东风第一才女的形象。”
同坐一旁的八公主东风向朝宠溺地摸摸东风向朝的小脑袋:“你一个十岁的小孩居然对姑娘家品头论足起来了,你也好意思。”
东风向朝撇撇嘴,没觉得自己说错。
“她和十三哥哥差不多年岁,婚事却一拖再拖,人人都说是那宁侧妃不舍女儿;我瞧呐,就是东风玉屏太作,觉得没人配得上她。”
“嘘——”东风晴和堵住了东风向朝的小嘴:“别忘了你可是答应母妃要慎言的。”
“。。。”
东风向朝眨巴眨巴溜溜的杏眼,虽不服气,还是点了点头,略鼓腮帮表达自己的不满。
但看到一旁的东风修识时,腮帮又瘪了下去,继而是颇为可惜的小表情。
“宁世子可比他这妹妹好多了,可惜,他喜欢和太子一起玩。”
“宁世子是太子的伴读,自是较旁人多相处的。”
“哼,无趣。”
东风向朝打了个哈欠,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再不开席她的肚子估计要叫唤了。
东风晴和看自己妹妹这小动作,又是一脸宠溺,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了小碟云片糕。
“知你等不到开席,快先吃些吧。”
东风向朝看着云片糕两眼放光,杏眼笑得像月牙一般抱住东风晴和:“姐姐最好了!”
“行了行了,吃吧,别等母妃来发现了又要说你这个小馋猫了。”
说着还命宫人去拿鲜牛乳,防止东风向朝待吃噎了。
“嗯嗯!——”
东风向朝一边开吃,一边乐呵呵地点头,双髻上的紫色缨铃细细作响,就像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狮子。
东风晴和摸摸东风向朝的小脑袋,但视线却看向了独自坐着的东风凛,眉头有些微皱。
世人皆知并肩王享齐人之美,但又有多人知道她这十三哥哥和瑾姐姐的不易。
比如现在,侧妃坐在王爷身边接受着无数人的恭维;而正名王妃,却不见踪影,无人再提。
下一秒,东风晴和的眉头又松开了,换上了一脸欣慰的笑意。
只见眨眼的功夫,白置起和元从安已经一左一右坐在东风凛旁边了,还命人挪了桌子过来,一副坐定了的架势。
有这两个好友在身边,想来凛表哥也不会孤独了。东风晴和心想。
这头,东风凛额角已经出现黑线。
“谁让你们过来的?”
“哈?”白置起眨眨眼,一脸正经地说:“不是你让我们过来的吗?”
“我何时说了。”
“嘻嘻,别在意这些细节嘛,你这旁人不敢来,最适合挡酒了,从安这身子骨两杯就倒,说不定就被拐回去当女婿了,你总不能任由他被那些老狐狸欺负吧。”
“。。。”元从安默默不说话。虽然他不认同后面的话,但坐在这没人敢乱打扰对他而言的确很诱人。
所以,他在白置起的诱惑下,还是来了。
眼看东风凛就要开口,白置起立即换副嘴脸悲慷起来:
“想我明日还要早起给某人顶课,如果今晚被灌醉,明天起不来,岂不是辜负了某人所托,真是天爷都看不过去啊。”
说着就掩面起身,准备甩袍而去。
“再呱躁就让你去操练新兵。”
“保证不呱躁!”
方才的悲壮消失地无影无踪,白置起一屁股坐下,已经一脸得意之笑,让宫婢给自己继续布席。
有了两人的加盟,四周的氛围都像注入了温度一样,宫婢的心都放松了不少。
“怀王到!”
“。。。”
白置起和元从安不约而同地地朝入口看去——
不同并肩王与并肩王侧妃前后错开各自为站的走位,怀王与坏王妃是携手齐肩走来的,后头跟着他们唯一的孩子,现任兵部侍郎的怀世子,东风扬烨。
相对于并肩王一家,怀王一家收获的目光更多是羡慕。
谁人不知怀王夫妇的恩爱情感,尽管妾侍不少,但只要是怀王妃出现的地方,怀王十有八九都不会缺席。
怀王妃爱戏,怀王便将戏台子搭到了怀王府后院;怀王妃冬天想赏梅,怀王命人连夜搬了百棵梅花入府,只为博得怀王妃一笑。
只要是身在皇城中的人,哪个不或多或少听过怀王对怀王妃的宠爱,更别提现在在场的人了。
尤其是其子东风扬烨,一表人才,才二十六岁便胜任了侍郎一职,协助兵部尚书协理兵部,功绩累累,深得皇上重用。
是除礼部尚书卓成亦外,第二个未满而立年纪便攻入六部管理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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