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食轩的邀请过辛云的侍卫出现在了春江花月,再次邀请辛云。
在侍卫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郊外。
山林溪流边,北月陇华袄加身,正在那悠闲垂钓。
身边还摆有茶几,上面热茶糕点摆着,与周围的冰天雪地格格不入。
侍卫伸手拦下了辛云,毕恭毕敬地说道:“王爷只邀请了姑娘,东风将军和这位小公子请在此等候。”
“。。。”
“。。。”
被点名的东风凛和之朗,明显面色不悦。
“在这等我吧,我去去便回。”
辛云摇摇东风凛的手,示意他松手放她过去。
“好。”
辛云都开口了,东风凛自是不会驳回,只是视线分秒都不离开她。
之朗便也乖乖地跟在了东风凛身边,不给辛云添乱。
十几步的距离,辛云走到北月陇身边,侍卫立即拿来带着软垫的座椅请辛云坐下。
辛云也不墨迹,直接开始主题。
“王爷果真计算得准,知道苏楠宴一回来,我便会来寻你。”
期间苏楠宴若不是听闻有药谷的医师到来,然后快马加鞭折返,还就真的正好三天了。
“还不算笨,我那皇侄儿的眼光还是可以的。”北月陇调笑道,又往舒适的圈椅背靠了靠,慵懒慵懒,但钓竿的高度稳定不变。
“我已知晓,苏小姐在接到赐婚圣旨前,在城南的山隐寺偶遇过王爷。想必,王爷就是在那拿住了苏小姐的把柄。”
“你还真敢猜。”
“所以我来求证了。”
江虹查证过,苏镜儿跟北月陇的确如苏镜儿所说,平时并无交集,也就是在一些特定的宴席场合,两人才有见面的可能。
但苏镜儿生为商贾之女,又被闺阁教育,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父亲是首富,在宴席上也是没有资格擅自与身份高贵的北月陇搭上话的。
由此可见,两人其实并没有多大联系。
但不管是在苏镜儿清醒时或催眠时一听到北月陇的名字,反应都很激烈,甚至激出了具有反抗性质的曲白。说明苏镜儿很排斥北月陇。
若说北月陇手里没有拿捏苏镜儿的把柄,辛云还真不信。
故而,辛云有理由怀疑,北月陇极大可能知道了苏镜儿喜欢苏楠宴的事实。
北月陇这才偏过头正眼看辛云,笑问:“既然你心里都有答案了,还来求证什么。”
自带魅意的狐狸眼轻轻一转都别具韵味,但辛云只看到了里头的狡诈。
“王爷在食轩就给了我方向去查,间接承认自己与这件事有关。王爷若真是不想这婚事促成,直接将苏小姐的把柄曝光即可。
或者,用此把柄要挟苏老爷谈利己条件,何至于要拿捏手无缚鸡之力的苏小姐一年之久?”
就像是猫抓老鼠一般,没玩够涮腻,不会下口,甚至让老鼠自己恐惧而死。
“王爷此番行为,倒是让我费解,所以前来请问,王爷与苏小姐在山隐寺究竟发生了什么?”
“。。。”
这时钓竿动了一下,北月陇还是没有提竿。
“本王对苏家可没有兴趣,这婚事别说本王了,估计本王那皇侄儿都未曾上过心。只不过事关皇家颜面,皇帝必不会放手,我那皇侄儿也就不想理也要理了。
不得不说,他把你请过来,还真是不错的决定。你这一来,本王的兴致都上来了。”
说着,北月陇还偏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东风凛,不出意外对上了东风凛凌厉的视线。
“尤其还牵扯上了个东风将军,我更想看看,你能不能治好那苏家的小姐。若是治不好,本王那皇侄儿若要留你,东风将军又会如何——”
“。。。”
辛云开始怀疑,北月陇是不是太无聊才掺和这事的。不是想拿捏北月上或是苏家,那估计是真无聊了。
“王爷这唯恐天下不乱的闲情逸致还真是别致。”
辛云淡淡一句,却惹来北月陇一阵大笑,直到眼角泛了泪花才停下来。
“。。。”
辛云静静看着,忽然觉得这个北月陇的确不像外界所说般是个善攻权术之人。
他张口闭口对北月上的称呼都是“皇侄儿”,也没在自己面前说过任何北月上的坏话,更没有想杀害她的意思。
从始至终都像个搅局的局外人,肆意妄为,让人捉摸不透。
辛云有种感觉,如果这个北月陇真要和北月上正面对战,北月上的胜算并不大。
虽然没有任何根据,辛云就是对这个想法越来越笃定,就像第六感感知到的,有时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晚山姑娘的确风趣,看人也很有眼光。没错,本王就是唯恐天下不乱,你又拿本王如何?”
“我自是不能拿王爷如何。我只是来医治苏小姐的,治好了,我便算完成了任务。其他的事,自于我无关。”
辛云拢了拢斗篷,缓缓起身,看着前方雪白藏青的冬景,只觉身心都放松了下来。
若是能问到当日在山隐寺的情况,自是能快些解决曲白。可惜穗香似乎并不知情,现在北月陇不肯说,她只能回去换个方法治苏镜儿了。
“冬景虽美,曲高和寡,看久难免心生寂意。王爷本是红尘中人,还是早些回好,无饵的鱼钩,就算吊上了,也不过杂草小鱼,浪费精力,得不偿失。”
说罢,点头算是行了礼,便往回走了。
“本王说了,这回是本王提要求。”
“。。。”
辛云停下脚步,并未转身:“王爷想要什么?”
“本王还没想好,等本王想好了,再去寻你。”
“那王爷最好快些。”
说完便继续抬步离开了。
“呵呵——”北月陇轻笑了两声,收起手上的钓竿,末尾的确没有鱼钩只绑着一块小石头,上头还挂上了些枯乱的水草。
“回去吧,还是暖阁美酒好些。”
“是。”
一早就退到一旁的侍卫赶忙跑来收拾。
那头,辛云和东风凛已经驾车往回走了。
“北月陇这个人太过深沉,比北月上好对付不到哪去。好在他应该并无破坏这桩婚事的意思,不过他不肯说出刺激苏镜儿的事,我恐要在北月多待些时日想办法了。”
“别想这么多,如今已经找到病因,便让年桐去治,你好好休息。”
说着,东风凛握紧辛云微冷的小手,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休息。
“桐桐的医学天赋的确是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中最好的,可他玩心太重性情跳脱,苏镜儿现在的身份敏感,怕桐桐处理莽撞,惹上北月皇室就比较麻烦了。”
不然辛云也不必前来,直接让年桐自己来就行。
对于年桐会惹麻烦这点,见证过年桐在宫宴上表现的东风凛并不否认。
若不是辛云在,年桐早就一身的麻烦了。
“下次出门别带他,带上之芳之华和之朗便可。”
其实他想说的是,带上他就行了。
“。。。”
提到之芳之华,辛云眼里又划过了异色。秦今就在外头驾马,尽管知道加厚保暖的车厢隔音好,但她还是不想提到之芳和之华。
“送亲的队伍何时返程?”辛云问。
毕竟只是来送亲的,如今任务完成,东风的队伍自是不能在北月久留,也就是面子工程留些时日补充给养和歇歇脚。
“五日后。”东风凛放轻语调,“跟我回去。”
“。。。”辛云不说话了,就静静窝在东风凛怀里,久久才回复。
“三年前一别,我便没想过还会回东风。”
“。。。”
东风凛轻捏辛云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他。
“那我跟你回药谷提亲——”
“?”
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不知如何作答,水眸闪动起来,不敢正视东风凛。
“我的妻,只能是你,也必须是你。”
“。。。”
字字入耳,温柔又霸道,深情得让人无法逃避。
“将军、唔——”
话再次被堵回,唇齿交合,软暖甜香让人欲罢不能。
不一会儿,马车内燥热了起来,呼吸变得粗促,气氛暧昧得让人情迷。
衣襟松开,肌肤相触,唇顺着柔嫩的脖颈渐渐下移,所到之处,是冰于火交融的悸动。
辛云紧咬着下唇还是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迷离的眼神才恢复了些清明。
“将、将军,不要——”
辛云想推开东风凛,但此刻她柔软得就像一滩春水,哪有什么力气推开身上的“猛兽”。
这一声呻吟更是刺激了他,亲吻变成了啃咬起来,直接封住了辛云的嘴,不然她再发出声音。
直到辛云呼吸不过来,东风凛才算是放过了她,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两人都在调整着急促的呼吸,心跳声清晰可闻。
“将、将军,你放我下来吧。”
辛云觉得自己此刻的脸可以拿来煎鸡蛋了,但她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就原地走火了。
“别动,一会儿就好。”
可事实上,还真不是一会儿就能好的。
没办法,自己一碰上她,就像中毒了一样,根本控制不住。哪怕是多看她几眼,内心都会蠢蠢欲动。
“。。。”
辛云不知道东风凛的想法,只能乖乖的不乱动,不敢玩火。
用内力强行压下腹部的燥热,东风凛才给了辛云活动的空间,帮她系好内衣带子,为她穿好被褪到一半的外衣,将上头殷红的吻痕全数盖上。
“你说过要报答我多次救命之恩的。”
“。。。”这都多久前的事了。
“现在你身体好了,救命之恩,应以身相许。”
“。。。”她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你还要我等多久——”
“。。。”
带着委屈的语气让辛云语噎。
明明她才是被欺负的一个!
“我、我还小,将、将军要是实在需要,可以、可以找、唔——”
嘴再次被封上,这回是惩罚性的一咬,唇立即殷红了一块,更具诱惑。
“不小了,可以当我孩儿的娘亲了。”
声音嘶哑低沉带着yu色,耳鬓厮磨,暧昧至极。
“!”
辛云直接将头埋回东风凛的怀中。她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现在的脸有多红了,这时候还是装死比较好。
见怀中人儿这可爱的模样,东风凛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宠爱,双手再次抱紧她,不再逗弄她。
“稳稳——”
“嗯——”
“嫁给我可好?”
“。。。”
外头又开始窸窸窣窣下起了雪,两边风景后退,不作停留。
野外寂寥空旷,唯有风声呼啸。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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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土豪凛:叫姐夫。
桐美男:啥?风太大我没听清!
害羞云:低调、低调。
桐美男:来人呐!不良将军拐骗无知少女,罪恶啊!唔、唔——(被包子堵嘴中)
少年朗:吵——(继续啃包子)
桐美男:呜呜呜——(翻译:胳膊肘外拐到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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