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破旧的宫殿内,罡风四起,箫布衣的衣服随风狂舞。
也就是他了,要是换个实力低微的人进来,只怕早就被这猛烈的罡风吹的挫骨扬灰,哪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其中。
而要是有外人在外面看,只会觉得奇怪。
因为从外面看,那里面风平浪静,没有半点狂风的样子。
这就是阵法的神奇之处。
箫布衣看似信步闲庭的在里面走着,但只有他知道,每踏出一步,所接受的罡风就越多,也越发猛烈。
寻常人别说像他这样信步闲庭的走,连站都要站不稳了。
“这就是千年前的大能留下的手笔吗?果然不凡,即便是过了千年,威力依旧如此威猛,让我不禁对那更高的层次,充满了向往。”他一边走着,一边抵抗着猛烈的罡风,还能说出话。
这要是被灵柩山宗主看到,只怕会震惊无比!
只有亲身感受过这罡风的人,才知道这阵法的危险之处。
没有初代宗主留下的信物解除这阵法,就连他也难做到像箫布衣这样信步闲庭。
这处院落不大,但也不小。
从大门口到宫殿的正门,足足有五十米的距离,是个狭长的宫殿。
而这五十米的距离,却是危险重重。
越往前走,罡风越发猛烈。
箫布衣向前走着,体内的真气消耗极大。
咻!
当他距离正门还有三十米,猛烈的罡风忽然变了,一柄无形的刀剑,以迅猛之势,朝着他的面容袭来。
“剑气化形?”
面对威猛无比的刀剑,箫布衣喃喃自语,却怡然不惧,用两根手指头当剑,朝着那袭来的剑气挥去。
崩!
两个没有实体的剑气撞在一起,纷纷瓦解。
“咻咻咻!”
然而,守护着灵柩山至宝的阵法,又岂是那么容易就破解的?
在一道剑气过后,数道剑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威势比之前更加凶悍,好像要斩碎一切入侵者。
箫布衣的脸上多了几分认真的神情,手指在空中挥舞两下,数柄剑气瞬间产生,
崩!
崩!
崩!
剑气与剑气的碰撞,让原本看似平静的小院里,叮当作响。
崩坏的剑气并没有彻底消失,而是没有规则的朝着四面八方飞去,打在墙上、院子里的树上、摆设上。
墙面出现一道道剑痕,粗壮的树干上,树皮翻飞,留下一道道骇人可怖的痕迹。
他一边走,一边用手化剑,对抗着那不断袭来的剑气。
当距离正门还剩下十米远时,剑气数量猛增,就像是有数万个一样,从四面八方,从天上,从地下,疯狂涌出,朝着箫布衣倾泻而来。
原本轻松的箫布衣,眼神变得冷峻起来,低声自语着:“没完没了了啊,还真是让人有些……烦躁!”
“既然如此,那就玩把大的吧!”
说着,他将手指收起来,自然垂下,面对那数不尽的剑气,他忽然身体下沉数寸,双臂摆开,护在胸前和脸前。
下一秒,剑气袭来。
叮叮当当!
数不清的剑气砸在箫布衣的身上,似乎要将他剁成肉泥,撕成碎片。
但是,这不过是痴心妄想的想法罢了!
他的身体好像变成了这世上最坚硬的物体,那能切金断玉的剑气砸在他的身上,居然无法靠近他身体一尺,就被一个更加坚固的保护罩挡住,片片碎裂。
就像是不自量力的玻璃,撞在了钻石上一样。
顷刻间,数万道剑气灰飞烟灭,而箫布衣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破损,更别说将箫布衣碎尸万段了。
要不是周围满是剑气破裂后,在周围的物体上留下一道道恐怖的裂痕,只怕还有人以为这是箫布衣在发癔症。
“不愧是能开山立派之人,实力深不可测。那就让我看看你还留下了什么手段吧。”
箫布衣整理一下被罡风吹乱的衣服和头发,继续向前。
啵!
还没走两步,他顿时感觉脚下的大理石变得松软粘稠,就好像是走在了沙子上。
再往前两步,那种粘稠感越发强烈,好像前面的不是大理石砖地,而是一片随时能将人吞噬的沼泽地。
“这是……领域?”
领域只属于战神所有,或者说,只有战神以上的至强者,才会产生领域。
而在战神的领域中,战神就是唯一的王者。
擅自入侵者,就是战神砧板上的一块肉,随意对方处置。
这熟悉的感觉,就是领域。
只不过这领域很强,比他的强,远不是战神所能拥有的力量。
“看来初代宗主,果然是战神之上的强者。”
他喃喃自语着,并不在意。
虽然擅自踏入敌对战神的领域,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但好在他已经死了,而且死了千年以上,虽然危险,但却不至于成为别人砧板上的一块肉,任人宰割。
他保持警惕,继续向前,正门就在眼前,再有三步,就能来到正门前。
一步!
两步!
还剩下最后一步!
啵!
眼看着就要摸到那正门,箫布衣的双脚猛地陷入地下,一股巨大的恐惧,袭上心头。
而在这股恐惧下,他的记忆也被拉回了五年前的那个雨夜!
“布衣,别管我!跑!向前跑!头也不回的向前跑!记住,在没有到达战神实力之前,不要再回京城!更不要说你是我的儿子!这会为你引来杀身之祸的!”
一个女人身上满是鲜血,气息微弱的躺在箫布衣的怀中,用着所剩不多的生命力,努力将每一个字都说清楚。
“为什么?母亲,为什么一定要到战神我才能为你报仇?为什么只有成为战神,我才能说是您的儿子?您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您的身份?!”
箫布衣的泪水混合着雨水,掉在女人的脸上。
女人摇摇头,说:“这些秘密,留给你自己探索吧,我……我不能让你也卷入那件事中!不好,他们来了!跑!快跑!别管我!”
“嗖嗖嗖!”
急促的暴雨声中,一阵悉索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不,我不要……”
“快跑!布衣!”
“小畜生,还想跑?还是留下来跟你母亲一起去死吧!那才是你最终的归宿!”
“是啊,既然活着这么痛苦,那就死了好了……”
“你连你母亲都保护不了,你还活着干什么?”
“你难道想让你母亲一个人孤伶伶的在地下吗?你是个孝顺的儿子,不陪着她吗?”
“……”
“对,你说的对,我是该去死,是该去陪我的母亲。”
宫殿前,箫布衣泪流满面,一脸凄楚,好像陷入了巨大的绝望之中。随后,他的身子也一点点向下,似乎那泥潭随时要将他吞噬的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可在他连脑袋都快要陷入地下时,他猛然睁开眼,眼中多了一丝叫顿悟的东西,低声说:“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我母亲还没死。所以,我还不能去!”
轰隆!
话音落下,一声巨响,地动山摇。
箫布衣重新站在宫殿门前,高大的身子显得神圣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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