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布衣!我是妖神教长老,你杀了我,届时我妖神教必定率众攻打北部神州,整个北部神州也会因为你,变成人间地狱,寸草不留!”
一个身高三米的巨人,此刻却害怕的如同稚子,只因为他面前所站立的那个身高只有他一半的男人。
男人的五官如刀削斧凿,眼神刚毅冰冷。
他提长剑而立,虽然身高不及这巨人一半,但气势之盛,似乎要将这天捅破个窟窿。
他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色彩,说:“他们做好了丧身于此的准备了吗?”
说着,他提长剑向前。
噗通!
那巨人瞬间跪地,哀求着:“天龙阁下,我错了,我不该踏入北部神州,求求你,别杀我!”
箫布衣脚步不停,嘴角上扬,冷酷依旧:“道歉的话就留给上帝吧,我只负责送你去见他。”
沧啷啷!
话落,宝剑出鞘,锋利直刺天际。
唰!
手起,剑落,好大一颗人头也随之落下。
甩甩长剑上的血,望着北部神州灰蒙蒙的天,箫布衣的脸上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主上!妖神教北部分教覆灭,斩敌八千,我部一人殉职,四人重伤!”
这时,一个身穿重铠的男人走来,态度恭敬无比。
箫布衣看了一眼,淡淡道:“区区一个分教,竟让我天龙殿损失如此惨重?”
噗通!
重铠武士慌忙跪地,一脸惭愧道:“属下无能,请主上责罚!”
箫布衣微微摇头,说:“算了。打扫战场,准备撤离。”
重铠武士说:“是!请主上登车!”
箫布衣转身走向一辆装甲车。
“爸爸,这是衣衣第1000次呼叫你,你能听见吗?”
“爸爸,衣衣想问你个问题,人没了心脏是不是就会死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衣衣可能就要死了。”
“有个爷爷说想要衣衣的心脏治病,可衣衣不想给,因为我还没见到爸爸。”
“亲爱的爸爸,我叫衣衣,沈思衣,妈妈说是为了让我记住爸爸的名字。其实我知道,妈妈比我更想爸爸,每次妈妈下雨的时候,妈妈都会跟我说,她和爸爸是在五年前的雨夜认识的。”
“妈妈跟我说,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最勇敢的人,哪怕五年前被人暗杀差点死掉,那倔强的眼神值得她铭记一生。”
“可爸爸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来救我呢”
“……”
装甲车的无线电频道,忽然响起了一个清脆而又无助的小女孩声音。
这乱入的无线电信号,让旁边的操作员心神一紧,刚要关闭,就见箫布衣猛地睁开眼,那双冰冷的眼睛里,竟然多了几分谁也没见过的神采——那叫“父爱”。
可谁也不知道,箫布衣此刻的心情到底是有多激动。
五年前,雨夜,暗杀……
这些简单的词汇组合在一起,却唤起了他这些年最不愿意提及的时刻。
箫布衣乃是燕京第一家族萧家的私生子,生母不被萧家所容,赶出了萧家。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
虽然不在萧家,但日子过得倒是富足轻松。
可直到五年前的一个雨夜,一群蒙面的神秘人闯入他家,将他那个不完整的家打成粉碎。
生母以命护着他,换来了他逃跑的一线生机。
可也只是一线生机。
那群神秘人势必要斩草除根,他逃无可逃,慌乱中闯入了一个独居女孩儿的闺房。
而那女孩儿在知道他的身世之后,为了帮助他逃生,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来帮他躲避敌人的追捕。
仇家的追杀,让他不敢多留。
一夜的缠绵,他只知道那女孩叫沈慕青,是南疆市沈家的千金。
为了复仇,他一头钻进了最乱的北部神州。
在这里,人命如草芥,可也只有这里,是萧家触角延伸不到的地方。
而这里,也是他复仇的起点。
终于,历经五年,他每战士卒身先,悍不畏死,一步一个脚印,一步步创下了如今在北部神州威名赫赫的天龙殿。
旗下四大天王,雄踞一方。
八百陷阵,有死无生。
三千浮屠,兵锋所指。
而这一切的荣耀,却连亲生女儿的心脏都保不住,他要这“天龙”尊号有何用?!
“爸爸,衣衣好想你,你快来救衣衣……”
“小兔崽子,原来是你动了我的无线电啊,真是个小机灵鬼呢,你说你这么聪明,我该怎么奖励你好呢?桀桀。”
小女孩的声音忽然被一个阴森的声音打断,小女孩瞬间惊恐的大叫着:“不要,不要过来……爸爸,救我……”
嘟嘟嘟……
无线电到此断了。
他的女儿,这个世界上与他最亲近的人,居然被绑架了?!
“啊啊啊!”
他疯狂怒吼,状若天魔。
一时间,周围的空间似乎都变得扭曲起来,一股巨大的势能,压的所有人不敢呼吸。
“给我接通!”
当无线电通讯断掉的瞬间,一直以冷酷著称的箫布衣,终于出离了愤怒。
他双眼通红,一身煞气冲天。
所有人噤若寒蝉。
箫布衣就是天龙的神,是定海神针,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何时见他如此愤怒?
一人立马上前去弄,却再也接不通,豆大的汗水一颗颗往下落,噗通一声单膝跪地,“主上,对方将无线电关闭了,搜索不到了!”
“搜索不到?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箫布衣满面寒霜,周围的温度也骤然降低几度。
他女儿被人绑架,可他们却跟他说,搜索不到?
连他最亲最爱的女儿都无法庇护,那他要这天龙殿还有何用?要这世界还有何用?!
噗通!
噗通!
“属下等该死!”
刹那间,整个战场上跪满了重甲武士。
这威严肃穆的场面,就连虫儿也不敢鸣叫。
“主上,南疆来信!主母与小主三天前被南疆龙家绑架,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属下自知失职,害得主母与小主身陷囹圄,罪无可赦!属下此生能跟随主上,是我一生的荣耀。如果主上不嫌弃属下无能,下辈子属下还要跟随主上南征北战!”
忽的,一个重甲武士眼含热泪的说着。
这铁骨铮铮的汉子,在敌人将场子扯出的时候没有哭过,在数十人被数千人包围的时候也没有哭过,而如今却哭的像个孩子。
他哭着,笑着,说完这些话,把剑横在脖子上,怒吼一声:“主上,属下去了!”
“主上!属下等也去了!”
战场上,近百重甲武士齐声怒吼,热泪滚滚。
天龙殿视荣誉为一切。
他们的失职玷污了“天龙殿”三个字,只能用鲜血和生命来洗刷干净。
“崩!”
“崩!”
“崩!”
就在近百人要以死谢罪的时候,就听见一阵脆响,他们手中的长剑纷纷断裂。
所有人愕然,齐声喊着:“主上!让我们死吧!我们的罪只能用血洗刷!”
箫布衣一脸寒霜,冷声道:“我允许你们死了吗?”
全场无言,一脸羞愧的看着箫布衣。
他们没死,但身上的屈辱让他们比死还难受。
“我们失去了什么,就用我们的双手重新拿回来!”箫布衣下令,“回南疆!把这片天给我打碎!”
“是!”
近百人齐声怒吼,一股气势直冲天际,打碎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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