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春流眼神中的鄙夷,瞬间被气愤取代:“有染?你还真敢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叶贤连忙后退了两步,看着花春流手中的利剑,不由一阵哆嗦:“这能怪我吗?您这不声不响就突然出现,差点没把我吓死。
“这里可是黑鹰寨的地界,而且自从昨晚之后,巡山力度大大提高,万一暴露了行踪,那可如何是好?”
花春流轻哼一声:“与我何干?像你这种无耻败类,死了也就死了。”
奇了怪了!
叶贤心里阵阵纳闷,怎么天底下所有人都盼着自己死?
这世道,到底还有没有好人了?
叶贤既惹不起眼前的花春流,也惹不起萧月凝,为了尽快把花春流打发走,赶紧岔开话题:“怎么样?调兵函偷到了吗?”
花春流不答反问:“你在质疑我的实力?”
叶贤差点跪下,哭丧着脸:“花姐姐,您就别吓唬我了,我这个人胆小。”
一听这话,花春流硬是被气笑了:“你可真谦虚,身为叶东家之子,居然落草为寇,还帮着山匪盗取自家粮食万石,这等丰功伟绩,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干出来的。如今更是让我去盗取调兵函,呵呵,你胆子很肥嘛。”
闻言,叶贤不由抬起头,天真道:“花姐姐当真这么觉得?能得到花姐姐的认可,看来我叶贤也算个人物了。”
花春流鼻子里挤出一声哼:“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懒得跟你啰嗦!”
花春流从腰间小包,取出一封信函,直接丢到叶贤身上,然后伸出手:“钱呢?”
叶贤哪有钱,一边将调兵函塞进怀里,一边厚颜无耻地赔笑:“先欠着。”
一听这话,花春流眼神顿时流露出一抹杀意:“敢赖我的账,我看你不是欠钱,而是欠砍!”
女人家家的,怎么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萧月凝就够暴力了,没想到又来一个狠角色。
叶贤心里阵阵哀嚎,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遇到的人,都是蛇蝎般的女人,说好的三从四德,妻为夫纲呢?
果然小说都是骗人的!
叶贤哪敢有半点迟疑,连忙解释:“若只是这三千两银子,倒还好说,只是就成了一锤子买卖。花姐姐的手段如此高明,业务能力如此之强,咱们自然是要加强合作关系。除了偷调兵函,您再帮我一个小忙,我直接给您一万两银子,怎么样?”
怎么样?
花春流冷哼不止:“我怀疑你在给我下套!”
叶贤连忙举起双手:“您就是借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糊弄您啊,再说了,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这帮山匪压根就不把我当回事,你想杀我,还不是随手而为?”
花春流若有所思,斟酌片刻后,还是决定再信叶贤一次:“你且先说,什么小忙值七千两银子?”
今日萧月凝护心镜上的劈痕,给叶贤提了醒。
甲胄就是战斗力!
就算凌月堂的弟兄们,全都练成魔鬼筋肉人,但是血肉之躯,依旧扛不住敌人一刀一箭。
尤其是山寨里的制式装备,竹盾藤甲,简直就是心理安慰,上了战场屁用没有。
必须想办法,给凌月堂的弟兄们,更换装备才行。
自己铸造甲胄,不仅需要能工巧匠,还要大量铁矿原料等,根本不是叶贤现在能够掌握的。
造,不如买。
现在叶贤唯一能够想到的地方,只有县衙武备库。
反正那狗县令……咳咳……反正舅舅吃空饷的事儿,对于叶家而言,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明面上三百衙兵,实则只有一百多人,剩下的一百多人头,都是子虚乌有,用来坑朝廷军费的虚名。
也就是说,现在县衙武备库里,少说有一百来件闲置的甲胄。
虽然都是轻甲,但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制式铠甲,比藤甲不知道精良了多少倍。
叶贤吸了吸鼻子,压低嗓音,轻声道:“劳烦花姐姐,去青云县衙,帮我约一下县令陈塘,就说他的好外甥,有好买卖找他。”
本来花春流就对叶贤鄙夷至极。
得知青云县的狗官,居然是叶贤的舅舅,看叶贤的眼神,已经从鄙夷彻底沦为厌恶。
“哼,真是蛇鼠一窝!”
“你既然要约见陈塘,何不直接让他救你出来,为何还要继续留在这贼窝子?”
这话算是说到了叶贤的伤心处。
叶贤叹了口气,一脸悲哀:“花姐姐有所不知,我那老爹不是东西,现在若是见到我,非打断我的腿不可。况且……若我在风云山庄的事,被我爹知道,我爹也就明白,那万石粮食是怎么回事。”
“这么跟您说吧,我若把钱挥霍在窑子里,或是养了小情人,我爹顶多骂我一句不肖子孙。若知道我和山匪混在一起,下场可想而知,毕竟我叶家,家风甚严。”
花春流忍不住冷笑:“家风甚严,还能养出你这么个祸害,不严又能怎样?我便再信你一次,待你见到陈塘,便将那一万两银子付清,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和那狗官一起料理了。”
叶贤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搞这一万两银子。
难道回家,再偷一次?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叶贤点头如捣蒜,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一万两银子而已,多大点事呀。”
花春流懒得和叶贤啰嗦,正欲转身离开。
好死不死,就在这节骨眼上,萧月凝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叶贤,你死哪去了!”
“这些时日,寨子里不太平,你若遇见那该死的飞贼,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卧槽!
叶贤惊得头皮发麻,一把将花春流拽进怀里,压低身子,躲在土丘后面,仔细观察萧月凝的动向。
确定萧月凝走远,叶贤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结果低头一看,花春流的眼神几乎要将叶贤生吞活剥。
叶贤赶紧松开手,满脸歉意:“刚才幸亏我反应快,要不然就被当家的抓住了,到时候咱俩的关系,解释不清。”
花春流将身子压过来,盯着叶贤的眼睛,一字一顿:“你再敢如此毛毛躁躁,我便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还有……那臭女人,刚才叫我什么?”
“飞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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