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起身,与叶贤面对面站着。
叶贤这才发现,此女子身材修长,大概一米七五左右,比堪称亭亭玉立的秦玉阮还要高出一些。
一身淡雅素装,与大自然似乎融为一体,但又超凡脱俗,透着一股仙气飘飘。
叶贤暗暗赞叹,果然是一个奇女子。
那女子打量了一下叶贤,流露出一丝对叶贤似曾相识的眼神。
但叶贤没有察觉。
女子看他时,叶贤却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找我何事?”
她语气柔和,清淡如水的问道,叶贤觉得她在问话前面没有加一个“阁下”,直接问反而显得有几分亲切感。
叶贤道:“在下听说,此间有一奇女子,故而前来拜访!”
那女子道:“你也有此好奇心?”
“不是好奇,而是请姑娘出山,助我一臂之力。”
“小女子乃山野村姑,无才无德,焉能助你?”
叶贤道:“姑娘谦虚了,姑娘在凉州一带,谁人不知?”
“坊间传闻罢了,本姑娘在此修身养性,不问世事,你回去吧!”
叶贤听了,有些失落。
因为她淡淡地语气中,透出一股难于说服的坚定。
“在下知道姑娘胸有大才,为何要埋没于山野之中,虚度年华呢?”
女子眼中闪现一丝淡淡的愁绪。
叶贤又道:“姑娘耀如星辰,却隐居于此,悠悠岁月,唯有孤芳自赏,一朝红颜老去,姑娘没有一丝遗憾吗?”
叶贤这句话,戳到女子的心。
天下女子,皆为悦己者荣,这女子为何要隐居于此?
女子转身,朝前缓缓而行,似乎如有所思。
叶贤跟了上来,与她并肩而行。
“姑娘,在下斗胆问一句,姑娘隐居于此,必有苦衷,又或者,在等什么人?”
“你果然很厉害,一眼就看出我在等人,没错,我在等一个人!”
叶贤问:“在等你的心上人吗?”
那女子摇头,言道:“平生没有爱过一个人,又何来的心上人?”
“那姑娘在此等谁?”
那女子忽然似乎有些激动,胸口微微起伏。
她轻轻的舒了口气。
“我等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已经十年整。”
叶贤又问:“素未谋面,为何要等他?”
“为了却一桩心愿,兑现一个承诺!”
“既然素未谋面,那来的心愿,又何来的承诺?”
那女子忽然有些伤感,言道:“我师父的心愿,她临死时我对她的承诺。”
“哦,我懂了,你师父临死时有一个心愿,你对她许下一个承诺,对吗?”
“是的,因此,我隐姓埋名,独居于此,就是在等一个人……也许,他永远都不会来。”
叶贤追问道:“假如那人不来,你永远等下去?”
女子点头:“假如他不来,我将永远等下去,直到把这个心愿带进坟墓……”
说到这里,女子的呼吸有些急促,看得出,她内心掀起的波澜。
“但是,他来了……”
叶贤一听,纳闷了。
“他来了?在哪儿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叶贤大惊,问:“他是谁?”
女子驻足,看了叶贤一眼:“就是你!”
“我?”
叶贤再次惊讶万分,同时在心里产生许多的疑问。
“是,我等了十年的人,就是你!”
听了这话,叶贤急问道:“你师父是谁?”
提起师父,女子的眼睛顿时湿润,接着泪光闪闪,晶莹剔透的泪珠从脸颊滚落。
“我师父,叫萧慈,就是……你的母亲……”
说起母亲,叶贤的眼眶也红了。
十年前,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母亲在那场变故中身亡。
母亲死的时候,叶贤还小,当时并不在母亲身边。
叶贤也不知母亲是为什么死的,父亲对母亲的死从来都不提。
“我母亲是你师父?”
“是的,那年我也很小,师父叫我隐姓埋名,说等那件事过去之后,叫我去找你……”
叶贤问:“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为何不来找我?”
女子道:“谁都知道青云县有个纨绔公子叫叶贤,你说,我会去找你吗?”
叶贤有些尴尬,笑道:“我现在改了,不是纨绔公子了。”
“我看到了,你已经不是过去的你,所以我才这里等你。”
“假如我不来呢?你会来找我吗?”
女子摇头:“不,我会在这里一直等,为师父临死时我许下的承诺,守候一生。”
叶贤道:“我又不知道你在这里,更不知道你这个人。”
“所以,这就是缘分,你来了!”
话说到这里,一切明了。
叶贤抱拳向女子施礼。
“为了你一生不变的承诺,请受我一拜!”
“叶贤哥!”
女子喊了一声,就向一个妹妹看见自己的兄长一样,此时已没有陌生感,她上前轻轻的抱住了叶贤。
一直缓缓跟在后面,距离百步之外的一秋道人和刘瑾,以及黑头等人,见女子拥抱叶贤,大为惊诧。
“咋回事?还抱上了?”
“他俩认识吗?”
一秋道人言道:“见面之时,两人的对话就看出,他们素未谋面。”
黑头嘀咕道:“那怎么会抱上了呢?一见钟情吗?”
秀才言道:“有可能!”
“什么有可能,回去我定要告诉主母!”
秀才瞪了黑头一眼:“黑头,你可别多事啊,上位的事你不要管!”
“我就是要管,主母那么好,他还抱上一个山野女子了,这成何体统?”
一秋道人言道:“我们未知缘由,大家都不要多言,此事就当没看见,回去后什么都不要说。”
黑头这才住口。
百步之外,叶贤问:“还未请问姑娘芳名。”
“叶贤哥,我叫百花羞,以后你叫我羞儿吧。”
“羞儿?这称呼有意思,后面那么多人跟着,你刚才拥抱我,咋不害羞啊?”
“你是我哥呀!”
两人相视而笑。
“羞儿,跟我回去吧,助我一臂之力。”
百花羞突然收住笑容,问:“请问你的鸿鹄之志?”
面对百花羞,叶贤也不隐瞒,因为她是母亲的徒儿,两人顷刻间没有隔阂和陌生。
对百花羞完全信任。
因为,叶贤相信,母亲不会看错人。
“我以凉州为根基,打算逐鹿中原!”
百花羞道:“叶贤哥,你知不知道,目前,你尚有三忧!”
“哪三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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