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丫脑壳里装的都是些什么鸟屎,才能有这么奇奇怪怪的脑回路?
孤舟:“.....”
她笑容明媚,孤舟顿觉头盖骨一凉。
温九倾的笑=你想死?
听她的意思,是对太子妃之位无意了?
就说嘛,区区一个太子妃的位置,哪有那么吸引人?
温九倾断不会这般没见识。
孤舟嘴角微微上扬:“你若只是想给大宝他们找个爹,太子未必是好人选,不妨看看身边的人。”
堵在他心口上的大石头顿时消散了。
温九倾挑眉看他:“你说赵玉谏?”
消失的巨石瞬间从天而降,重重的砸回胸口。
压垮了孤舟嘴角勾起的弦月笑。
赵玉谏,赵玉谏,你眼里只有赵玉谏?
本王一个大活人在你边上,怎么入不了你的眼?!
胸口堵的大石头像是被他从喉咙吞下去的,堵的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吞咽巨石般的咽下一口气,温九倾又说:“我没想给大宝他们找个爹,父亲能给他们的,我也能给,我能比父亲给的更多!”
她这话说的坚定。
孤舟顿了顿,忽而从胸口漫出密密麻麻的疼。
他见过她既当爹又当娘的样子,一个人带大三个孩子,很不容易吧?
她给三个孩子的每一样都是最好的。
正如她所说,父亲能给孩子们的,她都能给。
所以三个孩子不需要父亲。
可他这心里就觉得酸麻酸麻的,孤舟定了定心神,面上不露情绪道:“难道你要让三个孩子一辈子没有父亲?”
温九倾不耐烦的看他:“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啊?虽然我留你在天医堂,但没允许你可以揣摩老板的私事,我方才跟你说的,你考虑的如何?”
孤舟一顿:“考虑什么?”
合着这人压根儿没听她说话呗?
温九倾目光清冽的瞧他:“跟我去趟太子府,发挥你的特长。”
孤舟:“我拒绝。”
温九倾:“.....”
这拒绝的都不带犹豫一下的。
“为什么?”温九倾好脾气的哼声问:“我这可不只是为了我自己。”
孤舟淡淡的瞥她一眼:“我内力全无,去了也是拖你后退。”
温九倾:“.....”
感觉智商受到了碾压。
忘了这厮如今内力全失了。
孤舟看她的眼神儿,感觉她智商不够用:“而且太子已然试探出你想要玄火莲,此刻定会对你严加防范,你此时去,便是羊入虎口。”
温九倾:“.....”
羊入虎口?
她不像羊,也不属羊。
温九倾泄气了:“那你说怎么办?”
“从长计议。”
“.....”
说了等于没说。
“听说了吗?定北王要回来了!”
“这还能没听说?我前两日便听说了,定北王已率军班师回朝,不出三个月,便能回皇城!”
“定北王平定漠北,打的漠北蛮人不敢再犯我朝边境,乃我朝当之无愧的战神!”
“真想一睹定北王的英姿与战容!”
“.....”
温九倾和孤舟沿途路上都听见有人议论。
战容,那是什么容?
温九倾轻声嗤笑,听闻定北王三个字,让她眉心微挑。
温月初的靠山要回来了。
“你笑什么?”从听到有人议论定北王开始,孤舟就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他淡然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得意:“百姓人人都敬仰定北王,奉定北王为战神,怎么到了你这儿,你对定北王如此不屑一顾?”
“那倒没有。”温九倾实话实说:“保家卫国,平定边疆,让百姓过上丰衣足食好日子的人,是值得敬仰的。”
“那你方才笑什么?”孤舟心情极好的挑眉问。
难得听她夸自己两句。
方才笑的可不像是敬仰他。
温九倾勾唇,玩味的说:“我只是觉得,定北王可能眼神不太好,居然会看上温月初做他的王妃,我倒有些好奇,定北王是何许战容也?”
她把自己逗笑了,孤舟脸却黑了。
“你怎知定北王会娶温月初做王妃?!”他脸色不好的问。
温九倾挑眉:“你听。”
街边有人‘很配合’的说起:“那温家小姐苦等四年,如今定北王班师回朝,温小姐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往后就是人人称羡的定比王妃咯!”
孤舟:“.....”
脸色更不好了。
流言!都是流言!
温九倾嘴角带笑,只是那笑容中透着不屑,孤舟沉着脸:“我觉得定北王未必眼瞎,他能平定漠北,扩展疆土,岂会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他这话说的相当的不服气。
“定北王如何与你何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温九倾拿眼角瞥了他一眼。
孤舟沉下一口气,同样拿眼尾看她:“没什么,方才不是你说,定北王是值得敬仰的吗?可我瞧着这些人也没少诋毁他们口中令人敬佩的战神。”
这话还带着火气呢。
温九倾笑笑:“你管的还挺宽。”
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而已,倒也谈不上诋毁二字。
八卦到哪都不缺。
何况是定北王这样的人物。
望着她浑不在意,只当听听而已的侧影,孤舟吐出了好大一口气。
他真是越来越不淡定了。
四年前他出征在即,却遭人暗算,在花楼遇到温月初。
交到严鹤安顿好温月初,待他查清楚后再给温家一个交代。
谁知温家便放出消息,说他要娶温月初。
本王可以做温九倾的背锅侠, 却不做温月初的接盘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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