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棕垂老的嘴皮子蠕动,纵使他努力的想用父亲二字的威严压制住赵玉谏。
可是根本就压不住。
赵玉谏的话叫赵棕想起了今日前来的正事。
一来是为兴师问罪,替赵传承讨个公道,想好好教训一下赵玉谏这个不孝子。
结果以失败告终。
公道是讨不回来了。
连他这个做父亲的颜面都没保住。
二来是为了询问替太子殿下医治一事,进展如何?
听闻太子殿下以略有好转,赵棕便盘算着来问问,若太子当真有所好转,这份功劳便是赵家的。
于是赵棕再次压下怒火,舔着脸问,“你前去为太子殿下看诊已有些时日,太子殿下的身子可有好转?若你能让太子殿下病情好转,为父便进宫禀明陛下,也好让陛下嘉奖于你。”
赵玉谏:“是父亲自己想去讨陛下的恩赏吧?”
直接戳破了赵棕的不要脸。
“赵玉谏,为父说过,你身上流着赵家的血,即便你光宗耀祖,那也是赵家的荣光!”
赵棕呵斥道。
赵玉谏鄙笑:“赵家主想知道太子殿下病情如何,不妨自己去太子府问问?”
“你.....”赵棕一再被噎。
早晚要被这个不孝子噎死!
赵棕对太子的病束手无策,哪还敢去太子殿下面前晃悠?
脸皮再厚,在太子和陛下面前却没那个胆子。
试探失败,赵棕也不敢贸然进宫去领功,冷哼一声便甩袖离去。
临走前,又脚步一顿。
回头道,“听闻温家前来求医,你与天医堂狮子大开口,要了温家一半家产做诊金?!”
其实赵棕想骂的是,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分不清里外人的白眼狼!
但就冲赵玉谏方才对他的那个态度,早就不把自己当赵家人了,所以赵棕就没把胳膊肘往外拐这话骂出口。
免得自讨没趣。
“怎么?赵家主为自己儿子出头不算,还想为温家人出头?”
赵玉谏一脸冷漠。
莫说那一半家产是阿倾该得的,即便真坑了温家,那也是温家咎由自取。
父亲连赵家都撑不起来,还想给温家撑面子?
赵棕想了想,终是将话头咽了回去。
今日在这个不孝子这里吃的嘲讽够多了。
罢了,横竖温家的事,他也管不起。
回去再随意与夫人解释一番便是。
温九倾挑眉,笑道:“四年了,终于见你有点脾气了。”
“今日一再失态,阿倾,让你看笑话了。”
赵玉谏摇头笑笑。
“不,这叫真性情。”
赵家对不起他在先,若赵玉谏不怨不恨,还能对赵家人和颜悦色,对赵棕言听计从,舔狗做派才真叫人瞧不起。
赵棕的夫人,当年建议推赵玉谏出去顶罪,保住自己儿子的人,便出自温家。
赵家与温家是连襟。
所以说起来,温九倾和赵玉谏还有那么一丁点的亲戚关系。
赵玉谏的嫡母,是温尚天的妹妹。
.....
这两天温九倾都在研究三个宝宝弄回来的那只赤蝶。
赤金带红的翅膀,上面的金粉一闪一闪的,都是剧毒。
这蝴蝶全身都是毒,被咬上一口,更是会肌肤溃烂,最终全身溃烂而死。
赤血凤蝶,以人血喂养,培育成活的概率非常低。
她将赤血蝶翅膀上的金粉剧毒抹去,又把蝴蝶肚子里的毒素都抽取出来,保存到空间当样本,确定蝴蝶不会咬伤人,才将蝴蝶给三个宝宝。
于叔前来说,“东家,太子府来人了。”
温九倾挑眉,她都快忘了太子府这茬了。
半个多月没去看过了,算起来,太子手术的刀口也差不多该愈合了。
她该去要银子了。
温九倾安顿好三个宝宝,出门一瞧,一辆华丽丽的马车停在天医堂门口。
引得不少人驻足观望。
太子府的马车亲自来接人,一般人可没这待遇。
元德笑呵呵的,“温公子,太子殿下让奴才来接你,温公子许久没去瞧过太子殿下了。”
这话说的,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她跟太子殿下关系多好呢。
“太子殿下让奴才问温公子一句,温公子不要诊金了吗?”元德又开玩笑的说。
温九倾挑眉,慕子铭的原话一定没有这么和气。
不得不说,温九倾确实了解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的原话是:“天医堂多久没来人为本殿看诊了?使唤一个赵玉谏就想打发了本殿?本殿身子尚未康复,天医堂便敢如此懈怠,玩忽职守,元德,你去问问温倾,他还想不想要诊金了?!”
殿下心情不好,这温公子再不去瞧瞧,只怕心心念念的诊金就要打水漂咯。
温九倾一来就看到慕子铭摆着张臭脸。
“圣手好大的架子啊,还要本殿亲自派人去接,才能请得动你!”
温九倾暗暗翻了个白眼,心想,欠我银子的是你吧?
这摆出一副别人欠你五百万的臭脸是给谁看?
还有,怎么人人都喜欢说她架子大?
她架子是真不大。
只要你把诊金付了,不需要你说,我立马上门!
“殿下说笑了,谁的架子有殿下的脸大啊?”
温九倾就笑笑。
“你放肆!”慕子铭怒视着他,“敢嘲讽本殿?你有几个脑袋够本殿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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