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嘲笑两个海盗说:“你看你俩这怂样,都吓尿裤子了,就你俩这胆子,估计杀只鸡都不敢吧?”
一个海盗不服气说:“哪里,我们可是都杀过人……”
这句话还没说完,这个家伙意识到自己中了钟离的圈套,赶紧闭嘴已经晚了,钟离的宝刀划过一道银弧,那两个盗匪被就地正法。
这时候,李二过来说:“钟大人,海盗们又要进攻了!”
钟离说:“让弟兄们把吊桥放下,把千斤闸摇上去,等着故伎重演。”
把死去的海盗的尸首,用绳子倒掉在城墙上,一定注意不要被对方打中,千万不能露头。
李二答应一声,刚要走,钟离又喊他回来,让他拿块白布和墨汁来,他要刺激一下那个狙击手杰克。
钟离在大白布横幅上,用毛笔写上了英语口号:Jackisdying(杰克要死了)
李二看着鬼画符一样的英文问钟离:“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钟离觉得跟他解释不清楚,就说:“这是符咒,海盗看了,也许会发疯!管用不管用的,试试再说!”
李二满是佩服地说:“没想到钟大人还会法术,小的实在是膜拜,膜拜啊!”
钟离笑笑说:“别看广告,看疗效!”
这句话可把李二听蒙了,大概他越是听不懂,越觉得神秘,点头哈腰地捧着条幅,小心翼翼地去安排去了。
钟离一直没有露面,既没有再用望远镜,也没有拿81杠瞄准,他必须要给杰克足够的麻痹,让他确信是姚子康在,而不是他钟离在。
钟离让人用粗大的竹竿把姚子康的大旗竖起,这样,不至于旗杆被一枪打断,增加狙击手的难度,也是为了让对方确信指挥官是姚子康。
钟离还特意让几个鸟铳手,点燃火绳后,漫无目的地朝着外面放枪,根本对海盗形成不了威胁,可是挑衅的味道极浓。
等到李二安排人把海盗的几具尸体倒挂了出去,又把钟离挑衅杰克的那个条幅挂了出去,这一下,就像捅了马蜂窝,海盗船上顿时骂声四起,枪炮齐鸣。
那个条幅被狙击手打了好几枪,但是很难打断,因为钟离特意吩咐李二,用细铁丝扎了好几圈,狙击手很难把细铁丝全部打断。
从狙击手的枪声中,钟离听出了他的烦躁和气恼。
条幅一时半会打不断,那个狙击手仿佛是为了发泄不满,朝着旗杆连续打了三枪,碗口的竹竿被打折。
钟离让人找了一根竹竿,竹竿上绑上细铁棍,然后再插到城墙上,又是一阵枪击,但是这次姚子康的大旗没有倒掉。
钟离躲在一个射击死角里,冷静地观察着海面上的情况,本来进攻受挫的海盗,这一次被彻底激怒了,一艘海盗船离开后,很快就招引来了另一艘海盗船,现在是三首海盗船进攻荷花镇码头。
常庆波和李二弯着腰来到钟离躲避的地方说:“钟大人,这些海盗显然被激怒了,现在增加人手了,我们的策略是不是不对?”
钟离对他们说:“我在岛上还有一帮弟兄,这些海盗船也会去攻打他们,现在把他们引过来,就减轻了那边的压力,那些弟兄们没有我在,他们会吃亏,你们不用怕,有我在,不会有事。你看,海盗死了这么多,我们的人不是没事吗?”
常庆波朝着李二点点头说:“那倒是,幸亏有钟大人坐镇指挥,要不然,肯定会死伤很多弟兄。有您在,我们不慌。”
李二说:“以前的长官,遇到盗匪,都是往别处引,谁还关心自己的弟兄。您有这个气魄和胆识,我们都服气,要是有一天我们在海岛,我们也会感动的。”
钟离示意他们坐下,躲在厚厚的城墙垛口后面,非常安全。钟离说:“打仗嘛,除了不怕死,有本事,还得动脑子。比如现在我们还能干点啥呢,那就是浪费他们的弹药,怎么浪费呢,最简单的就是让几个士兵,挑个头盔不时地露出盔缨等物,让对方来射击,他打一枪,他的枪子儿就少一颗,少一颗,就能少杀死一个我们的人。”
李二一竖大拇指,说:“我这就安排。”
钟离对常庆波说:“吩咐下去,打仗的时候要吃好喝好,军营的伙夫好好做饭,要有肉,酒嘛,能喝的每人喝一碗,不能误事。银子足够,但是饭要做不好,伙夫就要挨鞭子。”
常庆波一脸高兴地弯着腰躲着对方的狙击,下去吩咐了。
海盗们聚集起来,但是并没有急于进攻,显然,他们是在寻找机会。
到了开饭时间,钟离看到伙夫们来送饭,米饭和红烧大肥肉片子,士兵们高兴的不得了。钟离让他们轮班到城下去吃,米饭和肉管饱。
有个士兵边吃边流泪,说:“吃这么丰盛的一顿饱饭,死了也值了。”
钟离点他一指头说:“这是什么话,跟着老子混,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那个士兵含着一嘴的饭,一脸泪水,朝着钟离一边点头一边抹眼泪。
他们刚刚吃完饭,海盗们的大炮开始了轰击,有几发炮弹勉强能砸中城墙,但是无济于事,荷花镇的城墙十分坚固,不是这种火炮炮子儿能砸动的。
海盗们这一次出动了弓箭手和火枪手,企图进入瓮城之后,利用射击的优势压制住守城官军。这一次,他们对千斤闸已经有了防备,特意找人扛了几截粗木头,那就是为了顶住千斤闸的,千斤闸只要被顶住就落不下来,那样,他们进可攻退可守。
殊不知,钟离已经在城门洞里,让人把地上倒上了石油,石油上面还覆盖了一层柴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为了不粘脚而铺上的柴草。
钟离依然吩咐士兵,一旦海盗进了瓮城,还是用炸药包炸他们,只需用盾牌防备着海盗们的弓箭和火药枪就行。他还特意吩咐了城门上趴守着投弹手,海盗们只要进了瓮城,就把一个炸药包扔进城门洞里,把石油引燃。
刚布置完毕,海盗们二次冲了进来,这一次他们的人数更多,刚冲进门洞,他们就在落千斤闸的地方竖上了粗木桩,这样再放下千斤闸对他们就没什么威胁了,他们可以从容逃走。
出了城门洞,海盗们开始朝着瓮城的四面墙上放枪放箭,并且开始从台阶上往城墙上冲。
这时,除了炸药包继续飞舞而来之外,台阶上的石油让他们举步维艰,不是滑倒就是难以抬脚,进攻的速度一下子被阻止,更可怕的是,突然上面扔下了火把,把石油引燃,海盗们惊慌失措,一边胡乱朝上放枪放箭,一边往下退去,几个脚上着了火的海盗吓得大喊大叫,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这时,一个炸药包被扔到了城门洞里,柴草被点燃,石油也被引燃,顿时城门洞了火光冲天,在不危及城门的地方,接连烧起了三道火墙,被炸得想退回的海盗,一下子被堵住了退路,有个硬闯的,身上被引燃,成了一个火人被活活烧死。
炸药包还是被不时地扔下来,这一次的海盗被炸得更惨,三十多人就活活地被炸死炸昏在瓮城里。钟离吩咐一部分士兵,拿着大刀长矛冲到瓮城里,挨个海盗身上再给他们来一下,确保他们死的利索。
钟离又用白布的横幅写了几个字:欢迎来姚某这里送死!
条幅刚挂出去,就传来了几声狙击枪的枪响。钟离躲在箭楼的后面,眼睛盯着城门的西南方向,那里有一个小山包,可以远远地俯瞰南城门及周边的城墙。
钟离早就换位思考过,如果他要是海盗,遇到这种情况,怎么攻城呢?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狙击手爬上城门西南的小山包,雷明登狙击步的射程完全可以覆盖南城门四周,这样,只有要人敢露头,狙击手就可以精准射杀,那样,扔炸药包的人员包括点火的,都会受到压制,这样,再派人进攻就容易多了。只要海盗们从瓮城里面的台阶爬上了城墙,那么整个荷花镇就面临着失守的危险。
两次受到重挫的海盗,有些人在破口大骂,牡丹听了听告诉钟离说:“你的迷惑之法很管用,海盗们都在跳着脚骂姚子康的八辈祖宗。”
钟离很高兴,对牡丹说:“希望下一步,他们能按照我的设想进行,只有那样我才能有机会击毙那个狙击手。”
这时,北门方向有一个士兵急匆匆地骑马跑来报告,说北城门遭到攻击,一部分从琼州府方向来的官军,说是雷将军的手下,前来攻城救雷将军。
钟离沉声问:“有多少人马?”
那个士兵说:“大约有五百人,还用骡子车拉着两门火炮,正在那里卸车呢。”
钟离问牡丹:“你监督造的炸药包又造了多少?”
牡丹说:“他们造的慢,我数了数大约有四十个吧。”
钟离说:“你带上三十个炸药包,就用刚才对付海盗的办法对付官军,只是他们没有狙击手,等他们攻城时,就直接往下扔炸药包收拾他们。”
钟离吩咐常庆波,带着大部分人马悄悄转移到北门,对付官军。常庆波担心地说:“钟大人,你只留下几个投弹手,万一海盗再来进攻你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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