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忙问:“什么隐患?”
牡丹说:“钟大人英明神武,为人清廉自制,治军严格,唯独对于女人过于爱怜,不忍训斥,骄纵日久,恐酿成大错!”
钟离还没答话,牡丹又说:“你的几个女官在家里怎么任性撒娇,只要你愿意,无所谓。可是,军国大事分内职责之事,怎能仅仅因为朝着你撒娇耍赖就随意更改,这样一旦误事,你是惩戒还是不惩戒?你惩戒,她们就要遭罪,你可能于心不忍;你不惩戒,难服众人,无论军民就会以为你徇情枉法,放纵亲属,这样天长日久,就会寒了将士之心,对你的威望也是一种折损!”
钟离听了,臊的面红耳赤。牡丹说的很对,他对几个女官是有点过于宠溺,只觉得她们不容易,再说个个又是那么如花似玉,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除了军事训练和安全防护上,确实是没有怎么严格要求她们。平日里,都是西莉莉约束着她们,钟离很少管束她们,这也的确是放纵了她们,她们怕西莉莉不怕他。
钟离想到这里,朝着牡丹拱拱手说:“牡丹你提醒的对,我以后一定注意这个问题,做到公私分明。”
这时,艾丽斯已经返了回来,看到钟离给牡丹拱手,就说:“哟,这钟大人给下属拱手,什么意思啊?”
牡丹想解释,被钟离用眼神制止。钟离回头问艾丽斯:“你这么快就安排完了?”
艾丽斯说:“这有什么麻烦的,和他们说一声就是,再说了,他们跟着我两天了,什么要求都很清楚了。”
钟离沉下脸色问:“艾丽斯,我来问你,如果他们玩忽职守,招了不合乎条件的士兵,按照二十一条和十大纪律,是不是要挨鞭子?”
艾丽斯想也没想就说:“当然,这些规矩一视同仁,谁要违反了都要惩罚,这可是您说的。”
钟离接着问:“那我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他们犯了错误必须责罚,你作为负责人该不该受惩罚?他们当众屁股上挨三十鞭子,丢人现眼挨打害疼,难道你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家看着你屁股开花?”
“啊,这,这,那怎么行呢?你舍得啊?”艾丽斯花容失色,有些惊慌。
“我当然不舍得,可是,真要那样了,我不惩罚你,人家就会不服气,说我徇情枉法,以后谁还听我的号令呢?惩罚你,别说打的你皮开肉绽,就是当众抽打你,我也心如刀割啊,你这不是让我左右为难吗?”钟离说的是实话。
艾丽斯的脸红儿,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赶忙对着钟离敬礼说:“钟大人见谅,艾丽斯一时任性,忘了规矩,我这就回去负责招兵。”
说完,用眼睛瞪了一下钟离身边的牡丹,气呼呼地走了。
钟离看着艾丽斯的背影,心有不忍,一扭头看着身边的牡丹,正盯着他看,他赶忙笑了笑,问牡丹:“咱下一步干啥?”
牡丹噗嗤笑了:“钟大人,你可是方寸大乱啊,下一步干啥,那是你定的事儿,我只是个助手和侍卫,我得听您的呀!”
钟离尴尬地笑笑,摇摇头说:“唉,脑袋有点大了。走,咱俩收拾一下,到附近的村子里转转。”
钟离和牡丹骑马回到府邸,吃了午饭,然后乔装打扮,钟离就像一个商人的模样,牡丹打扮成一个小厮的样子,把兵器藏到马背上的包裹里,钟离贴身带了手枪,牡丹带了暗器。
钟离对牡丹越来越刮目相看,牡丹不但能口射飞针,双手还能打飞镖,身上的八只飞镖,五十步之内,可以说镖无虚发。
两个人悄悄出了南门,直奔李斯强和杨枭篷驻扎的方向。
两个人骑着马,很快就看到了一个村子,村头的石碑刻着村名:石渔村。
李斯强的石渔村要隘就离着石渔村一里地左右,拿里是一座小山,虽是小山却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两人下马,牵着马匹进村。
村子里少有人走动,偶尔有人,看到钟离他们也是急匆匆躲开。
旁边有一户人家,是个竹篱笆的院落,一个老汉正在修补渔网,钟离隔着篱笆喊道:“老人家,我乃行商之人,走路渴了,讨碗水喝可以吗?”
那个老汉抬头打量了钟离几眼,说了一声:“这位掌柜的稍等,我这就进屋给您端水。”
说着话,一扭身进了堂屋。
篱笆院门没关,钟离把院门拉开,然后把马匹也牵了进去。
那老汉用粗瓷大碗端了两碗水出来,一看钟离他们进了院落,面呈不悦之色说:“哎呀,掌柜的,你进的院来这是给我老汉惹麻烦啊!上面规定,各家各户不得接待陌生人,你口渴了,我给你水喝,你喝完就走便是,干嘛非要进院子里来呢?这要是被人看到,我可是吃罪不起啊。”
“哦,这是哪里的王法,竟然如此不讲道理!”钟离气愤地说。
那个老汉把水递给钟离和牡丹说:“二位快喝,喝完快走,你们是外乡人,不怕死也就算了,千万别连累我啊!”
钟离一看那老汉的满脸的沧桑,知道定是受了恶势力的胁迫,顿觉不忍,喝完水,刚要离开,就被人堵到了院子里。
一个凶神恶煞一般的人物,手里拎着一根棍子,身后跟着四五个恶奴模样的家伙,一个个歪瓜裂枣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个为首骂道:“张老汉,你他娘的耳朵聋啊,不让接待外乡人,不让接待外乡人你不知道啊,是不是你这老骨头不怕挨打了?你要不怕,就把你的女儿找回来去劳军。”
那个张老汉嗫嚅道:“他们、他们只是讨碗水喝,没成想,他们不懂规矩,自己进了院子,我这正赶他们走呢,曹大爷就来了。”
那个姓曹的看着钟离喝道:“你们是干啥的?”
钟离一抱拳说:“这位先生,我们是行脚的商人,路过此地,口渴了,看到这位老大爷在院子里干活,就过来讨碗水喝,不知道村子里不接待外乡人,却是为何?”
姓曹的不耐烦地说:“你一个外乡人哪里那么问题,你做什么生意啊?”
钟离说:“贩卖丝绸什么的,什么赚钱就干什么。”
“哼,我看你就是个海盗的奸细,什么口渴讨水喝,分明就是刺探情报,来呀,给我把马匹上的包裹打开仔细搜查!给他们两个把衣服扒了,搜搜身!”
四五个恶奴答应一声,就要上前。
“慢着,你们吆五喝六的算干嘛滴啊,是官啊是匪啊?”钟离不紧不慢地问。
“我们什么人关你屁事啊,给我搜!”那个姓曹的凶巴巴地说。
钟离一挽袖子,说:“那我们进人家院里讨碗水喝,管你们屁事,你们一个个就像癞蛤蟆被踩了尾巴一样,鼓鼻子瞪眼睛地装什么衙门里的人?再者说,衙门里的官人也得遵纪守法不是?哪能不问青红皂白就上来扒人家的衣服,你们扒我的还好说,这位可是位大姑娘,你们也好意思?”
钟离说着话,还用手指了指身边的牡丹。牡丹气的拧了他胳膊一下说:“你瞎嚷嚷啥呢!”
那个姓曹的色眯眯地盯上了牡丹:“在这里老子就是王法,让你干啥你干啥,不然,要你俩的小命。我说哪里有这么可人的小厮,我说小厮怎么还胸前鼓着俩大包,原来是真是个姑娘,哈哈,弟兄们,也给我扒了看看真假!”
说着话那姓曹的就走过来,伸手往牡丹的脸上摸。
钟离一下子挡住姓曹的手说:“哟哟,你这吃相很难看啊,怎么二话不说,也不问人家愿意不愿意就动手啊,还有没有道理可讲?”
“哎哟”那姓曹的不防备,被已经激怒的牡丹飞起一脚,正踢中了命根子,这一脚真可以说是断子绝孙脚,疼的那姓曹的惨叫一声,当时就背过气了。
那几个手下一看头儿被打,立刻围攻过来,还没看明白咋回事呢,就见钟离闪展腾挪地就像陀螺一样快速,眨巴眼的工夫,几个人都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钟离对牡丹说:“看把你性急的,我还在和人家愉快地聊天呢,你咋就动手了呢?”
牡丹妩媚地瞪他一眼说:“我没动手,我那是动的脚!”
钟离从地上捡起了姓曹的木棍,拿在手里掂量几下,对着地上的几个狗腿子问:“你们是干啥的?谁不说我就揍谁,我听说人的脚踝骨挺结实的,今天我试试,这根烧火棍几下能打碎。”
说着话,走过来就要朝着最近的一个狗腿子下手,那家伙再也不敢嚣张,说:“这位是曹大爷,是石鱼村隘口守军的一个小旗官,他就住在石渔村里,带着我们几个专门探查可疑人员,我们都是百户李斯强的手下。”
钟离拿着棍子杵了这个狗腿子一下说:“那为啥对外乡人盘查的这么严,你们是不是都像对待我们一样对待外来人啊?”
那个家伙稍有迟疑,钟离一棍子就准确地敲在了那家伙的脚踝骨上,疼的那家伙尖叫一声,活活地把身边的那个姓曹的给唤醒了。
姓曹捂着命根子,一边哼哼,一边骂道:“好小子,你们敢殴打官军,看李百户怎么收拾你们!”
啪啪两下子,钟离手里的木棍准确地敲在了姓曹的左右脚的踝骨上,疼的他好悬没再次背过气去。
钟离说:“谁交代的彻底谁活命,谁不交代谁死!”
说着话,钟离对牡丹说:“去老人家的屋里拿把菜刀来,把这几个家伙的命根子割了喂狗,让他们尝尝当太监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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