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钟离刚吟诵完,几位夫人都鼓起掌来,看来她们也是懂点诗词的人。尤其是五夫人,说:“大人文采斐然啊,这首词填的可是极为工整不说,也把大姑娘思春的心思描写的极为精妙啊。你看看,颖颖都脸红了。”
李财主也端着酒杯过来敬酒说:“哎呀呀,大人果然是文武双全啊,这个什么鹧鸪什么天,写的果然很好,很好,佩服,佩服!”
钟离一听就想笑,这一说就知道李财主是个土包子,肚子里没什么墨水,倒是这个五夫人有点意思。
这时,李财主对钟离说:“我是个粗人,没多少墨水,小的时候读私塾,差点把先生气死。这不,等我发家之后,我找的夫人都是识文断字的,不信,大人可以试试她们的学问。”
钟离对颖颖说:“颖颖小姐读过几年书?”
颖颖用手绞着一绺秀发说:“读过七八年,略认识些字,诗词也会一些。”
钟离说:“好,既然这样,咱们就诗酒唱和。”
听钟离这么一说,也不知道李财主搭错了哪根筋,居然对钟离说:“我听人家说喝了酒才能诗兴大发,来,我敬大人三杯!”
说完,这个李财主连干三杯,杯杯见底。钟离也连干了三杯,那时候的酒度数低,但是这个喝法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了。
钟离装作咳嗽捂嘴的样子,把一粒药丸给塞进了嘴里,用酒冲了下去。
钟离跟着安二,学了不少歪门邪道的玩意儿,这粒药丸就是安二给钟离的,名叫千杯不醉回春丸。吃了之后,一天之内喝酒不醉。钟离一直没有试试功效,因为此前没有喝大酒的机会,这一次,他倒想试试药效如何。
四夫人和五夫人给钟离夹了没有几筷子菜,二夫人又来敬酒,要敬钟离两杯,说什么好事成双。
钟离一看,这个李财主果然是想把自己喝倒啊,这是用的车轮战术啊。
钟离装作酒量有限的样子说:“哎哟,各位夫人如果单敬,一圈下来我可就喝倒了,这样吧,无论哪个夫人敬酒我都喝,不过,李大哥你得陪着喝一杯,是那么个意思。”
李财主这家伙看来酒量很大,听了钟离的话,喯都没打一个,爽快答应。二夫人敬完两杯,钟离喝干,李财主也陪着喝了一杯。
二夫人敬完,三夫人接着敬,也是两杯。钟离喝完,李财主也跟着陪了一杯。
到了四夫人敬酒了,她提出来连敬三杯,钟离一看这阵势,确信人家是已经串通好了的,就是要靠人多把他灌醉,但是灌醉之后该干啥,他还不确定。
想到这里,他的恶作剧的心思又来了。喝到第二杯的时候,他忽然装作要倒的样子,扶了一下桌子,一个手捂着脑袋,舌头故意打个卷儿说:“不、不好,感、感觉有点撑不住了。”
四夫人撒娇地说:“大人,我敬的还有一杯呢,她们的你都喝了,我的这最后一杯,您不能不喝啊。”
钟离装作很艰难地一扬脖,把第三杯酒给灌下去了,灌下去之后,他跌坐在椅子上,然后装作醉眼朦胧的样子说:“没、没想到,你们家的酒这么有、有、有劲儿。”
说着话,钟离就趴在桌子上,不一会儿就打起了鼾声。
不过,他的耳朵可是支棱着听呢。
“大人,大人,你醒醒!咱们接茬儿喝啊!”
五夫人试探性地推了推钟离的肩膀说:“大人,知道你酒量大,别装睡了啊。”
紧接着,就听李财主走过来,用他的胖手推了推钟离,钟离嘴里咕哝一声,继续打着鼾声。
“我就说嘛,这次喝的酒不比平时,这是咱们家的酒是南部临朐的老龙湾水酿的酒,这可不是米酒,也不是一般的烧酒,这酒劲头大多了。”
钟离听到李财主这么说,心里一阵激动,这老龙湾可是一处名副其实的泉水圣地,据北魏郦道元《水经注》载,老龙湾古称薰冶泉,为齐鲁大地名泉之一,水自地下溶岩裂隙中涌出地表成湖。青山绕水,莹流如镜,四季恒温(通常18℃左右),冬无严寒,夏无酷暑,素有“冶源烟霭三冬暖”的美称。
在那个时空里时,钟离的老家有一款地方名叫龙湾重酿,就是一款在当地称为小茅台的酱香酒。
想不到,现在喝的居然也是老龙湾的水酿的酒,不过,明代的蒸馏酒技术还不是很发达,所以白酒的度数还不是很高,虽然很烈但是还是钟离爱喝的五十三度酱香酒相媲美。
钟离正在胡思乱想,就听李财主说:“别推了,看来是醉倒了,哎呀,妈呀,今天可是真够倒霉的,要不是刚才一打枪他就来了两个侍卫,而且听那意思,人数还不少,那我今晚可就犯糊涂了,要是在酒里给他做点手脚,那可就惨了。”
五夫人说:“哎呀,他可是钦差大臣、锦衣卫千户,你还敢给他酒里下药啊,你不怕户灭九族啊。”
钟离一听,心里腾地升起一股怒火,心里想:好你个龟孙子,居然还特么地想算计老子啊,看来,魏不群他们来的还算是时候。
李财主压低声音,语气严厉地说:“嘘!小点声,你想哪里去了,我不是想要他的命,好些人都知道他在我们家,那万一要是追查下来,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再说,那俩女的,我的妈啊,那也是要人命的女阎王啊,你们是没见那乌鸦,头都打掉了……”
四夫人说:“那你还想给他下药?”
李财主说:“嗨,他点名非要你们来陪酒,我这不是怕他祸害你们啊,给他下点药,让他醉倒了,你们不就安全了嘛;娘的,我李某人何时生过这气啊。你们是没见,他的那俩女随从,长得那叫貌若天仙,本来我还真想今晚麻翻她们……不过,听说她们是皇亲国戚,我想想还是算了吧……”
五夫人吃醋地说:“老爷,您可真是大胆包天啊,连钦差的随从也想搞啊……”
李财主哼了一声:“钦差怎么了,他醒着的时候我怕他,他现在烂醉如泥,还不是任我摆布?待会儿,给他弄点药水灌下去,保证他睡到明天天光大亮,哼哼,连今晚干了啥事都想不起来了,咱们就像对付以前那些鸟官那样对付他们。”
四夫人说:“老爷,既然这样,干嘛不在酒里给他下药?”
李财主说:“酒里下药,很快就倒了,这倒让人怀疑,这样他自己喝醉的,多大酒量他自己知道,反倒不会起疑,娘的,我以为多大酒量呢,靠,还不如老子呢。索性,待会儿差丫环去给那女子送夜宵,把她们麻翻了
五夫人说:“老爷,我看你是喝醉了说胡话呢,这要是漏了马脚,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就听李财主说:“老子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被人欺负的这么惨,杀我的狗,打我的人,让我当众丢丑,还想,你们说,我何时吃过这亏?”
钟离心想:好啊,这个姓李的还真是蛇蝎心肠,看来,要不是自己事先做了防备,这家伙,不但想害自己还想对付自己的女人,而且是在信誓旦旦的表态之后,连自己这个老江湖都差点被他骗了。
钟离这时心里突然冒出了一股子无名的火,一种想报复李财主的念头升了起来。
也就在这时候,钟离觉得丹田之内生出一股子热起来,浑身开始躁动。
坏了,记得安二说过,这个千杯不醉回春丹有个副作用,就是搞不好就会让人那方面猛然强劲,压不住就如同投到八卦炉中一样,那啥火焚身一般。
刚才钟离恶念一起,这股子药劲儿也跟着助纣为虐,他觉得自己快压不住了。安二说过,要是压住不唯一的解法就是那啥了,不然,会如同万蚁啮心一般的痛苦。
一看钟离这么快醒来,把在场的人都吓坏了。
钟离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李庄主,来,接着喝,我们再干三杯,换大杯,今晚我一醉方休,这酒可真是好喝……”
三夫人赶紧拿来了两个大杯,倒酒的时候,李财主趁着钟离不备,在一个大杯子下了点药面,钟离装疯卖傻,可是,啥事都看在眼里。
他看到三夫人把下了药的酒给他端了过来,神情有点紧张地递给他,眼里倒是还有提醒的神情,这让钟离大惑不解,这个三夫人到底啥意思?
于心不忍?
钟离顾不得多想,就摇摇晃晃走过来对李财主说:“看看,我就知道你喝酒耍奸偷滑,看看,给我的酒这么满,你自己的还欠着呢,来,咱俩换过来,我喝少的,你喝多的,来!”
李财主刚想按住杯子,没想到杯子已经被钟离给拿了过去,钟离把自己的酒杯递给李财主说:“和本钦差喝酒还敢不倒满,是不是欺负我酒量小啊,来,算是我罚你的,喝了它,不然,我要罚你十杯!”
李财主的脸一下子苦了起来,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可是,如果现在不喝,钟离肯定就会起疑,喝了吧,肯定自己害了自己,李财主在犹豫,在推脱。
钟离看到李财主的囧样,心里很高兴:好你个老小子,今晚你不整惨你,你就不知道爷爷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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