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的宝剑还在手里提着,连拔剑都没拔,看曹豹子砍了过来,她身形一侧,闪身来到了曹豹子的背后,在他后背上拍了一掌,脚下一勾,等于是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曹豹子噗通一声,就摔了出去,摔得好不狼狈。
这还是牡丹手下留情,要不然,能摔个嘴啃泥,那可就惨了。
曹豹子羞愧地站起来,朝着牡丹一抱拳说:“谢谢娘娘手下留情,卑职输了!”
牡丹一指站在旁边的两个说:“你们两个一块上吧,拿出十二分的本事来,毛伯温大人所谓的高手就这么不顶打吗?”
钟离说话很气人,牡丹说的话也让人听了不舒服。
剩下的那两个毛伯温的手下也挂不住了,各拉兵刃就冲了上来,一前一后展开进攻。
牡丹仍然没有拔出宝剑,而是使出轻功来,闪展腾挪,也不过三个回合,一个被牡丹踢中下巴,疼的满眼流泪,捂着下巴蹲在了地上;另一个被牡丹一个翻腕擒拿手,居然连刀都被夺了过去,一下子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不敢动弹。
牡丹的宝剑自始至终都没有拔出来。
毛伯温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走过来给钟离跪下说:“陛下,毛伯温错了,请陛下责罚。”
钟离笑笑说:“罢了,以后要谦恭一些,朕看中的人没有饭桶。”
钟离率群臣回到大殿,端坐龙椅之上说:“各位从今天回去后,就抓紧实施好朕的新政,推行落实好的人,朕要奖赏,推行不利的朕要责罚。退朝。”
第一次上朝,钟离觉得还不错,自己完全能够控制局面,那些大臣们看着也算听话,唯独一个有意见的毛伯温也算是服气了。
过了几天之后,艾丽斯率领金鸡岛上的一帮人来到了紫禁城,前去迎接的西莉莉和唐嫣,两个人指挥着赶马车的人,总算是把越野车开到了紫禁城,在乾清宫旁的一个角落,钟离让人专门盖了一个车库,越野车和燃油都放在了里面。
艾丽斯、珍珠、白莲花和江梅自然被册封为妃子,安置了住处,西莉莉作为皇后的圣旨也颁布,群臣想祝贺,被钟离否了,让他们专心干好新政的推行。
可是快一个月过去了,严嵩等人报来的结果是新政推不动!钟离就问原因,严嵩支支吾吾地说了些理由,但是根本就站不住脚。
钟离找来陆炳,陆炳说:“陛下,据臣暗地里调查,这些各地的府衙或多或少受到严嵩、翟銮等人的干预,让他们拖着不办,这样,这些官员都在等靠看,因此,新政并没有推进,当然,各地报给各部的呈文,表面文章还是有的,但是实际上进展不大。”
钟离再次把严嵩和翟銮叫到乾清宫,周通也在,陆炳也被喊了来。
钟离对翟銮和严嵩说:“朕找你们来,就是为了新政的事儿,你们说说有什么好的办法?”
翟銮施礼说:“陛下,以前的事儿执行了那么多年了,都成了惯例了,这朝野上下早就形成了定制,这突然改了章程,总得有个适应过程。”
翟銮虽然在大臣中的影响力不如严嵩,但是他在阁部的排名却是在严嵩之前,他这么一说,严嵩也赶忙附和说:“启奏陛下,翟大人所言极是,不是各级衙门推诿,实在是老百姓思想不转弯,那些乡间的士绅都是民间的领头羊,他们不执行,其余的百姓更是不执行,所以,这件事儿依老臣之见还是缓一缓。”
钟离说:“听你们两位的意思,这新政之所以推行不下去,是因为老百姓不买账了。那各级衙门都尽力去做了吗?有没有不尽力的?”
严嵩说:“各级衙门自然很卖力,只是老百姓不大愿意,所以,一时放缓。”
钟离对陆炳说:“陆炳,你说说你下去了解的情况。”
陆炳说:“陛下,臣派了几拨人去调查,臣也微服私访去过京城附近的几个县,发现基本上他们只在县衙附近张贴了新政的告示,至于村庄里根本没有张贴,哦,对了,县城附近的几个村子里贴了,说是为了应付检查,再远一点的就没有贴了。就是县城附近的告示,也没有人给老百姓宣讲,看守的胥吏也都说只是张贴了就行,还说……”
“还说什么,只管讲来就是。”
“还说现如今的皇上要么不上朝整天琢磨得道升仙,要么一上朝就搞个炸雷,闭门造车,还说要是新政能推行下去,太阳得从西边出来,说的很好,大老爷们都不高兴,因为他们的利益受损,所以,嘴上不说心里一肚子不满,怎么可能执行下去,皇上在有想法,也得靠着各级官老爷帮忙才行。”
陆炳说到这里,有些担心地看了看钟离。钟离倒也面色平静地说:“朕早就预料到是这么个结果了,我看这事儿翟銮和严嵩是办不成了,你们两个这么点事儿都办不成,朕只能再启用夏言了,你们两个就回家养老去吧。”
翟銮和严嵩一听,都赶紧跪下说:“陛下息怒,臣等恳请陛下再宽限几日,臣等保证会有起色。”
钟离之所以说重新启用夏言,那就是击中了严嵩的软肋,夏言是被严嵩用谗言给算计的,翟銮也跟着瞎掺和,这么一说,他两人自然是十分恐惧的,因为一旦夏言得势,没有他俩的好果子吃。
钟离摇摇头说:“一个月尚且未见起色,区区几天能有什么成果?朕对你俩很失望啊,这样吧,让夏言重新复职,你们三个分头联络几个省,谁推进得快,推进的好,朕到时候要亲自查验。作为臣子的要明白,你们要是让朕吃了瘪,你们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周通,我让你和刘魁查的工部的事儿怎么样了?”
周通说:“臣和刘魁初查,赵文华贪墨了修建宫殿的银子有数十万两,还有很多上好的楠木也被他投运出去,现在这些都人赃俱获。说到这里,周通看了看钟离,欲言又止。”
钟离和周通两个人早就做足了戏,现在就是演给这俩奸臣看的,钟离故意说:“有什么事但说无妨,不用支支吾吾,朕向来赏罚分明。说,是不是还牵扯到什么人物啊?”
周通看了严嵩一眼说:“是,臣查到了工部侍郎严世藩的账目有问题,因为朕当时是要求只查赵文华,因此,对于是否查严世藩还请陛下示下。”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论是谁,只要敢违反纲纪,自然要查,查,给朕查个清楚报上来,不用顾忌谁的面子,谁的面子都没有朕的江山社稷重要。”
钟离早就很清楚了,各级衙门好些人都是朝中大臣的门生故吏乡党旧交,有些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他们这人向来是只看领头羊的动向,只要翟銮、严嵩这些不发话,他们就不动,对于新政只能是敷衍了事。
因此,必须拿这俩人开刀。
严嵩一听要对自己的儿子下手,立刻慌了,赶紧磕头说:“陛下,犬子年轻,不揣深浅,相比有些误会,还请陛下能够开恩。”
钟离说:“这个事情,等查清楚了再说吧。既然新政不好推行,说明朝中的百官都不拿皇帝当回事啊,那朕就带着周通、夏言、陆炳、毛伯温等人干,朕亲自查案,查实一个处决一个,这总可以吧。”
说到这里,钟离问陆炳:“最近有什么线索?”
陆斌故作迟疑说:“这个……这个事情和翟大人有关,有人说翟大人的两个儿子和他们的老师还有翟大人的亲家同时考中了进士,这里面肯定有作弊的嫌疑,因此,要求彻查这件事儿。”
翟銮一开始看到严嵩吃瘪,脸上还有幸灾乐祸的神情,现在一听自己要被弹劾,吓得噗通就跪到了,说:“陛下,这肯定是有人恶意中伤,是有人看着眼红,陛下,这事绝没有作弊啊。”
钟离说:“你不是当事人,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没有弊端,敢言之凿凿的说没有弊端,难道那些言官一点证据都没有,就敢诬陷你一个阁老不成?你作为一个大学士,朝里的重臣,怎么会这点道理都不懂?要是查出有弊端,你该当何罪?是凌迟处死还是腰斩?”
翟銮吓得浑身哆嗦,不敢说话。
钟离对陆炳说:“传朕的旨意,恢复夏言的职务,让夏言、严嵩、翟銮分头督办,具体的省份,由周通给他们划定,一个月内有成果的,自然奖赏,继续阳奉阴违的,撤职查办,所有的问题一块查办,涉及到的各级官员,一律严惩不贷。周通带着陆炳今后专职负责暗访,朕赐你们俩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
很快,夏言来到乾清宫,对钟离恢复他职务千恩万谢,钟离把新政十条告诉了他,让他带头督办,一个月属于他包靠的省份没有起色,就把他削职为民,还要彻查他以前是否清廉有无失职等等。
夏言果然聪明,磕头谢恩的同时,高兴地对钟离:“感谢陛下点拨老臣,让老臣顿时有了主意,这个法子肯定能行。”
钟离不由地纳罕,看着一脸沧桑的夏言,心想:我何时点拨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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