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不群一看,对钟离说:“陛下,可能有情况!”钟离示意魏不群迎上去。
钟离听到那个骑兵说:“魏大人,有一小队部落的人骑着马往这边跑来。”
魏不群策马站到高处瞭望,举着钟离自制的那种简易望远镜。钟离也跟了上去,举起望远镜观察。
只见一群人虽然骑着马,但不是骑兵的打扮,好些人没带武器,还有妇女,似乎一辆马车上有病人。
这时,一个人骑着马一边朝这边跑,一边对钟离他们高声呼喊着什么。
钟离喊过向导来,那向导说:“来的人是昨天放回去的俘虏,他的乡亲有病人,就带着他们来寻求救治!”
旁边的唐嫣一听,拿着医疗箱就要往前跑,钟离说:“别急,治病救人很重要,但是先要学会保护自己,我和你一块去,防备对方耍诈。”
钟离一招手,那个向导用北地的话(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很多词语只能指代,大家明白意思就行)让带武器的人下马,让没带武器的把病人送过来。
这时,那携带武器的几个人纷纷把兵器扔在一边,表示没有敌意。
钟离这才带着唐嫣和几个女兵过去,原来是一个北地的妇女难于生产(最近对一些词汇把控的莫名其妙,没办法,作者只好用一些笨词来替代),眼看就要生命垂危了,昨天一个俘虏知道钟离的队伍里有女郎中,于是,赶紧来求助。
唐嫣对钟离说:“陛下,赶紧支起一个临时帐篷,快!对了,赶紧烧热水!”
三下五除二,士兵们很快就支起了一个临时帐篷,炊事兵埋锅烧水,在草原和戈壁上柴火是个稀罕物,幸好他们备了一些。
唐嫣带着几个懂医术的女卫生院进了帐篷,钟离让士兵们全部退后,就这样,忙活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听到了帐篷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
那个几个北地的人正焦急地围着帐篷转圈,听到这一声啼哭,他们都给钟离跪下了,行大礼表示感谢。
一脸汗水的唐嫣走出帐篷,对钟离微笑着说:“大人和孩子都平安了,只是大人身体很虚弱,得让她们在这里静养一下,暂时不要挪动。”
钟离让炊事兵炖了鸡汤,给那母亲补一补,向导把钟离和唐嫣的意思告诉了那几个北地的人,他们感动哭了。
一个人翻身上马,很快就离开了。
钟离让那个向导问那个俘虏,这个人是干啥去了?
那个俘虏说:“他可能回家报信去了,哦,对,是报告大人孩子平安的消息去了。他们有几户人家结伴在一块放牧,离着这里有几十里地。”
天快黑的时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来了十几个人,他们还赶来了一群牛羊,这些牛羊是对钟离表示感谢。这期间钟离才知道,这个妇女是这个小部落头领的妻子,回去赶来牛羊感谢的人就是那个头领。
起初,他们怎么也不肯听信俘虏的话,直到俘虏让他们看了唐嫣给包扎的伤口,他们才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前来。本来就是一种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没想到现在大人孩子都得救了,他们怎么能不喜出望外呢?
难得的是这个首领巴尔斯的祖上,曾在元朝时在内地为官,所以他们家族里至今还有人能讲汉语,巴尔斯就说的很流利,他刚才一直没有讲话,是对钟离他们半信半疑,钟离他们的话他却听到了,很受感动。
钟离让手下宰了几只牛羊,算是犒赏三军,剩下的让巴尔斯再赶回去,巴尔斯不同意,他说:“皇帝陛下,你们救了我的妻子和儿子,我没法表达感谢之情,这点牛羊算什么,我家里还有很多,你们尽管宰了吃。”
钟离说:“你的心意朕心领了,这样吧,你的牛羊我收下了,剩下的这些算是朕赏赐给你们的,如何?”
巴尔斯看钟离真得不贪图他的牛羊,很是感动,跪下说:“皇帝陛下,我的儿子还没有名字,您能赐个名字吗?”
钟离想了想说:“好吧,我看他的汉名字就叫和平吧,希望今后北地和内地和平相处,大家不要再打仗。”
说到这个话题,巴尔斯沉重了,他说:“我们这些人,也厌倦了这种征战,大家都是有妻儿老小的人,都非常渴望过太平日子。”
钟离说:“白天大家放牧牛羊马群,牲畜们在草地上悠闲地吃草,牧人们唱着歌儿,蓝天白云下,河流在草原上静静流淌,女人在挤牛奶,和心爱的人对着情歌,那种生活是多么的美好。”
钟离的话,把周围的人们带到了一种美好的愿景中,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希望的神采。
钟离站起来说:“北地的子民也是我大明的子民,你们理应过着平静的生活,但是由于你们的首领和大明有着多年的纠葛,所以,形成了互相为敌的现状,这不是你们希望的,也不是内地的子民希望的,今天朕给巴尔斯的儿子取名和平,就是希望以后北地和内地能够和平,让我大明的恩泽普照北地。”
人们开始欢呼起来。
钟离说:“朕等切实收服俺答之后,朕要下令开放互市,双方人员自由往来贸易,可以互通有无,可以旅游、访学,那时候,内地的粮食、茶叶、铁器什么的你们都可以用牛羊肉或者毛皮来换,大家就是一家人。”
巴尔斯等人带头鼓起掌来。
第二天,钟离送走了巴尔斯他们,临行前,唐嫣又给巴尔斯的妻子做了检查,给她开了几付草药,告诉她怎么用,然后才依依不舍的告别。
钟离还把俺答大营里的粮食分给了巴尔斯一部分,这让巴尔斯他们非常感动。
这座大营钟离没有毁弃,而是留下了两名北地的俘虏士兵看守,还留下了一封信。
等到钟离回到当初占领的那个临时营地时,他都吃了一惊,几天的时间。一座城堡已经初具雏形,围墙、碉楼、粮仓什么的都有了。
工部的官吏和地方官特别卖力,利用自然地形,把这个地方修筑成了进可攻退可守的一座城池一般。钟离给他赐名和平卫,派兵把手,同时,招募百姓前来从事农牧生产。
和平卫是钟离第一次御驾亲征取得的战果,以和平卫为依靠,明军就可以往北巡逻,可以深入几百里的地方,俺答那座大营一直空着,巡逻的明军可以在这里补给。有人请示钟离,是否把和平卫建到俺答大营所在,钟离说暂时不可,那里没有侧应,很容易变成一座孤城,这是兵家大忌。
和平卫就像一颗钉子,牢牢地楔在北地通往京城的道路之一,控制了很大一块区域,原来这里都是北地控制或者两不管的地带,现在明军牢牢把控住了。
周通第一时间出了一期报纸,报道钟离御驾亲征获得大捷的消息,同时,还发出了招募勇士,招募屯垦百姓的倡议,一时间,赶到指定军营报名的青壮年络绎不绝。
钟离在和平卫的辖区内,开辟了一处互市,允许北地的人和内地交易,开始的时候,钟离专门和魏不群带队巡视,有一小股企图袭扰的北地顽固势力,还没得手就被魏不群带队打得落花流水,那个小头目逃出一里多地时,被钟离用雷明登狙击步狙杀。亲眼见过的北地人,把这次战斗添油加醋的一说,钟离都成了神一般的存在,尤其是隔着一里多地击毙那个小头目,那简直不可思议的让人心慌。这样一来,北地的势力,再也不敢前来袭扰,互市渐渐繁华起来,北方的马匹源源不断地输送进来,钟离的骑兵得到了扩大。
钟离还招募了一批北地的好骑手,专门训练新招募的两千新兵,他们就驻扎在和平卫一带,平日里既是训练,也兼顾防守,偶尔有小股北地土顽前来,也算是给了他们练手的机会。
钟离在招募新军的同时,裁减原来的兵员。有些大臣提出异议,说本来兵力就不足,既然招募新军为何还要裁员,钟离跟他们解释,说兵在精而不在多,他需要的是能以一当十的勇兵,而不是毫无战力可言的慵兵。
不但是裁剪原来的老弱病残懒散,就是新兵也要训练几个月后来一次选拔,凡是基本科目不合格或者不够勇敢的就裁掉。以前的人都逃避被抓丁,现在都争着去,为啥,因为钟离实行了高薪制,待遇优厚,战死的也是极尽哀荣。
那些有钱人家不愿意子弟戍边的,可以,按照钟离定的标准,拿出二十个士兵十年的饷银来,可以免除,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样好些富贵人家的子弟还是得去,慢慢的,年轻人去戍边成了一种风气。
钟离多次在朝堂上,还有在报纸上也阐明他的观点,年轻人要得到锤炼,要一身正气要有勇气,这样才不至于成为混混,无所事事,甚至成为地方一害。就这样,一些大户人家为了给孩子一个锻炼机会,成为能干大事的人。
各地的学校,无论公学还是私塾,每年开学季,都要集中到县里,进行为期半月的军事训练,费用由衙门承担,凡是不来训练的,无论家长还是私塾先生都要受惩处。
以前的私塾先生良莠不齐,钟离让礼部发出明文,私塾先生必须通过县里的考试,没有真才实学者禁止给人当先生,以免误人子弟。
对于科举考试,钟离特意让礼部进行了改革,增加算术、物理、化学、兵法、体能、时事的考核,考中者不一定都去做官,可以说享受相应的品级待遇,从事科学研究。
这一系列改革,如同春风化雨,很快就见到了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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