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个人,综艺没有暂停拍摄。
不过因为陆以瑾几个或多或少都受了伤,柳笙就临时改了任务,好在拍摄时间不长,坚持了几天,综艺就结束了。
众人正收拾东西,准备从半岛回去的时候,柳笙叫住陆以瑾,跟他谈了谈张羽珩的事。
张羽珩在节目出了事,节目组是要负责的,柳笙已经派人去跟他谈了相关的赔偿事项,但张羽珩不要赔偿,表示和节目组无关,死咬着陆以瑾不放。
最后,柳笙出于善意,提醒了陆以瑾一句:“他后面可能还会有动作,你做好准备。”
回了临城,陆以瑾立刻查了下张羽珩的现状。
张羽珩在家养伤,一直没出过门,安安静静的,陆以瑾就派人去他家附近跟他的行踪,为了安全起见,也派了人看着林时予。
张羽珩确实在家养伤,他被陆以瑾踢了一脚,没有骨折,严重的软组织挫伤,养了好几天,呼吸的时候还是会疼。
张羽珩没遭过这种罪,一不顺心,就对着佣人发脾气,搞得家里一群佣人都战战兢兢。
张羽珩他妈和张羽珩是一个路子的,听到张羽珩说在节目里吃了那么多苦,还被人殴打,都要气疯了,天天去闹张羽珩他爸。
张羽珩他爸一早就知道了这事,出事当天柳笙就跟他说了前因后果,他不觉得自己儿子有错,他私生子一大堆,名正言顺的就只有这一个,打他儿子的脸,就是打他的脸,但张羽珩他爸实在是没精力管。
做生意的人,就算站得再高,上面还是有不能得罪的人,前段时间他站错了队,被迫卷入了一个严重的经济案件,牵一发而动全身,最近正忙着解决这事,丝毫不敢轻举妄动,怕一出点什么事,就会被人紧抓住不放。
张羽珩见指望不上他爸,便自己想办法。
等了将近两天,去调查的人还没把信息发过来,张羽珩不耐烦了,打了个电话给手下的人,让他们加快速度。
挂了电话之后,想了一会儿,又拨了回去,让他们不用那么急,最好查仔细一点,说话的语气是想让他们把林时予和陆以瑾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个底儿掉。
从半岛回来后,林时予暂时没有行程,去了一趟公司后,就整天呆在家里。
陆以瑾又忙了起来,几乎每天都早出晚归,蛋黄再次寄养在了林时予那。
林时予把蛋黄喂得很好,肥硕的猫身没多久就重了一个度。
晚上无事可做,林时予抱着蛋黄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蛋黄从他怀里跃到沙发扶手上,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往门口看,发现没动静后,又钻回林时予怀里。
林时予知道,它是在找陆以瑾。
他轻柔地摸了摸蛋黄的下巴,说:“你是不是想陆以瑾了?他很快就回来了。”
蛋黄喵了一句,依旧望着门口。
过了大半个小时,陆以瑾回来了。
蛋黄唰地冲到门口,只留下一道残影。
陆以瑾越过蛋黄,走到林时予面前,先喊了声哥哥,然后把手里提着的一块蜜桃慕斯放到桌上,弯腰拆开包装,对林时予说:“我下班回来经过甜品店,看到有这个,就买了,不过现在有点晚了,哥哥不能吃太多,不然胃会不舒服,就吃一口尝个味道。”
蛋黄总往陆以瑾身上黏,陆以瑾觉得它有点碍事,便把它抱进了房间。
林时予看着包装袋上的logo,这家店生意很好,不预约的话,在这个时候去,最少也得排二十分钟的队。
等陆以瑾从房间出来后,林时予说:“以后别买了,要等很久,就吃一口,不值得。”
陆以瑾朝他笑:“可是我就想给哥哥买啊。”
林时予看了陆以瑾一眼,没说话,陆以瑾凑到他面前,脸上依旧带着笑:“我在路上看到街角花店里的花,想给你买,看到橱窗里的糖果,也想给你买,看到十字路口有人卖发光的气球,还是想给你买,可是我拿不了那么多东西,所以只能在经过甜品店的时候,给你买你最爱吃的蜜桃慕斯。”
普通又常见的蜜桃慕斯蛋糕,因林时予的偏爱,在陆以瑾眼里,成为了世间万物的代表。
陆以瑾真的很会说情话,高中的时候林时予就招架不住,有时候都不敢看他,到了现在,还是这样。
林时予错开眼神,望着桌上那块蛋糕,拿起勺子挖了一小勺放进嘴里。
微甜,口腔里瞬间充盈着桃子的清香。
他还没咀嚼,听见陆以瑾说:"我也想吃一口。"
下一刻,林时予的唇被压住了。
陆以瑾身上独有的气味跟着飘过来,把林时予整个覆盖住。
在陆以瑾的手从他的背下移到腰的时候,林时予往后退了一下,迟疑几秒后,又重新贴了回去。
陆以瑾觉得从半岛回来后,林时予的防线有所松动。
但没有松动彻底,对他若即若离,下意识在给自己设立一个安全范围。
不抵抗他的接近,然而他想更亲近一点,林时予又会犹豫。
虽然犹豫过后还是会应允,可陆以瑾觉得远远不够。
他要林时予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地属于他。
就像以前一样,陆以瑾想,错了,是比以前更甚。
林时予不知道陆以瑾在想什么,他记起明天和心理医生有约,晃了一下神。
陆以瑾察觉了,唇擦过林时予的脸,继而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问:“哥哥,是我吻技太差了吗?”
温热潮湿的气息萦绕在耳边,暧昧又亲密。林时予推开陆以瑾,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陆以瑾就笑,说自己会好好学习的。
林时予想岔开话题,便说:“蛋黄晚上一直在等你,你一回来就把它抱进房间,它会生气的。”
陆以瑾应道:“蛋黄是哥哥的附属品,我从来就不喜欢它,养它这么多年,不过是因为当初我身边,和哥哥有关的,就只有它了。”
林时予又换了个话题。
可不管说什么,陆以瑾没两句就要扯到林时予身上,林时予抬眼看着陆以瑾。
陆以瑾笑着和他对视。
陆以瑾笑的时候,很能蛊惑人,他还边笑边扯领带,说有点热。
林时予目光从陆以瑾的喉结滑到锁骨处,莫名觉得陆以瑾在勾引他。
陆以瑾问:“哥哥,晚上我可以留下来吗?”
林时予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洗完澡之后,他们都换上了睡衣。
卧室里关了灯,林时予掀被上床,陆以瑾从背后附身过来,环抱住他。
“有点热。”林时予说。
陆以瑾就退开了一点。
林时予没再说话,陆以瑾顺着他的手腕往下,和他十指相扣。
陆以瑾凑到林时予耳边,轻声问:“哥哥,十指连心,是什么感觉啊?”
林时予动了动手指,不小心剐蹭到陆以瑾的手心,陆以瑾低低笑了一下,然后把林时予压在身下。
陆以瑾鼻尖抵着林时予的鼻尖,软着嗓子撒娇:“哥哥,你理一理我吧。”
十指连心,是什么感觉吗?
林时予手心开始发烫,连带着全身也烫起来,他有点结巴:“我……我不知道。”
陆以瑾脸压得很低,所以林时予说话的时候,会蹭到他的唇。
能感觉到温软和湿热。
然后下一刻,陆以瑾压得更低了。
林时予不用回答,陆以瑾直接用动作告诉他,心动是什么样的感觉。
陆以瑾亲得很凶,像要把林时予咬碎,吞进肚子里。
林时予仰着脖子,承受着陆以瑾不加节制的掠夺。
陆以瑾的手从上往下,握着他的腰,又慢慢挪到下面的浑圆处,大力揉捏。
在即将要失控的那刻,林时予推开了他。
陆以瑾没再继续,喘了一会儿,亲了下林时予的额头,哑着声音说:“哥哥,晚安。”
林时予也有点喘,跟着说:“陆以瑾,晚安。”
他们在黑夜里交颈而卧。
这么晚还没睡的不止他们两个,还有张羽珩。
富丽堂皇的卧室里,张羽珩斜躺在软塌上,正在翻看手下送过来的资料。
父母的情况、本人的身份信息、家庭住址、从小到大上过的学校、参加过什么比赛、获过什么奖……
陆以瑾的很快就看完了,没找到可以入手的点,张羽珩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翻林时予的资料。
和陆以瑾相比,林时予的要厚一点,翻着翻着,张羽珩顿住了。
林时予大二那年,有一学期,竟然所有的科目都挂了。
张羽珩隐约记得前几天刷微博的时候,看到有人吹捧林时予的学霸人设。
这他妈也能吹?张羽珩想,虽然自己是骑马骑进了加州理工,但在学历普遍比较低的娱乐圈,岂不是顶级王者。
张羽珩当即决定给自己立一个顶级学霸的人设。
做完决定后,张羽珩继续向后翻,越看越奇怪,怎么林时予跟孤儿似的,从来都没有跟他爸妈联系过,就算是单亲家庭也不合理吧。
他又把林时予他爸和他妈的资料翻出来,扫了一眼林时予他妈的照片,正要仔细看,听见门口的脚步声。
张羽珩他妈端了杯热牛奶进来,走到他面前,问他在看什么。
张羽珩把手里的东西一扬,他妈的视线正正对上了俞妙的照片,脸色瞬间变了,问:“你哪儿来的这女人的照片?”
张羽珩一头雾水:“妈,你认识啊?”
片刻后反应过来,妈的林时予别真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吧。
想起林时予和他有些相似的长相,张羽珩暗骂了几句,觉得八九不离十。
张羽珩连忙追问他妈。
张羽珩他妈对俞妙印象很深刻,除了那张脸让人记忆犹新,当年张羽珩他爸甚至为她破例,带她出席晚会,大手笔地送钱送珠宝,让张羽珩他妈危机感陡生。
时隔多年,再次见到这个人,张羽珩他妈皱起了眉,问:“就是她儿子在综艺里欺负你的?”
张羽珩愤怒点头,说:“还有他姘头,不过他姘头不好惹,先处理掉林时予再说。妈的,一对恶心的狗男男!”
对付人,张羽珩他妈比较擅长,于是坐下来,和张羽珩商量对策。
陆以瑾不好办,就等张羽珩他爸从经济案件脱身之后再说。
林时予就简单了,当明星的,最怕黑料。
最后决定分三步:先摧毁他的学霸人设、再曝光他和陆以瑾的关系、最后揭露私生子的身份。
可是除了第一点,其他的没有铁证,没有的话,就找,找不到,就编纂。
张羽珩有些犹豫,问他妈:“我爸要是知道了,不得发火啊?”
他妈嗤笑了一声:“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还有脸发火?再说被外界知道的私生子都有三个了,多一个也不多,先想办法做个亲子鉴定,然后编个私生子觊觎家产,故意陷害你的故事。你不是打算进娱乐圈吗?正好踩着他上位。”
他妈离开之后,张羽珩躺在软塌上七想八想,突然灵光一现,赶忙爬起来,摸到他爸的书房。
张羽珩他爸有个变态的癖好,就是拍小视频,上次张羽珩用他电脑的时候,不小心点到了一个文件,里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还按时间分好了类。
张羽珩打开电脑,在心里算了一下林时予的出生时间,然后往前推,终于在视频的汪洋大海中找到了。
张羽珩只看了一眼,确认是俞妙后,就把视频传到了自己手机上。余光瞥见文件里剩余的其他文件,张羽珩有点反胃,觉得他爸有病,十几二十年前的视频竟然还留着。
回了房间,张羽珩想,视频铁定不能流出去,不然他会被他爸打死,有这个也没用,他妈说得对,还是得想办法做一个亲子鉴定。
过了会儿,张羽珩又想,他得私底下发给林时予,不管亲子鉴定结果是什么,有这个,就足够恶心他了。
第二天下午,林时予按计划去了心理机构,结束的时候快五点了,刚从机构出来,接到了丹姐的电话。
丹姐一上来就问他大二下学期科目全挂的原因,林时予愣了下,脑子里涌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回答:“当时出了点事,去不了学校。”
学校尝试过联系他,没联系上,又因为他没填父母的信息,紧急联系人填的是陆以瑾,当时那种情况,陆以瑾不可能会放他走。
其实陆以瑾被陆新耀带走之后,林时予还赶得上两场考试,但他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在医院待了几天,就彻底错过了。
“有人故意黑你,晒了成绩单出来,很多营销号在带节奏,原先你的不少粉丝都以你的学历自豪,现在正被人揪着骂眼瞎。”丹姐语速有点快,“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发个声明解释当时没去的原因,再把大学四年的成绩发出来,事情很快就会平息。”
林时予走到车子旁边,没启动车子,等丹姐说完,应道:“好的丹姐,我马上处理。”
“不用太担心,”丹姐说,“爆料出来后,我让技术部的人查了一下,在背后搞鬼的是齐恒,我最近在帮你谈一个本子,他也有意向,便故意找你黑料。”
这种竞争手段很常见,林时予心里没怎么在意,丹姐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查出幕后黑手之后,对这种小打小闹,更不放在心上了。
挂电话前,丹姐提醒林时予:“对了,我刚收到消息,明天公司组织体检,你记得早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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