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什么狗？”
姚玲掀开桌布，看向顾毅的脚下，除了一排排地砖，她什么也看不见。
“那么大一只狗，你看不见？”
“哪有狗啊？”
“嗯？”
顾毅疑惑地挠了挠头，原来这又是一个只有自己能看见的东西！
李民合也被顾毅的动作给吓到了，他扭头看了一眼顾毅，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顾先生，你说的应该是地砖上的狗吧？那狗确实雕刻得栩栩如生，我小的时候看见地砖上的狗，也是吓得半死呢。”
地砖上的狗？
顾毅一脸不解地再次看向桌子下面，那只活生生的小狗正在用后爪子挠自己的耳朵，似乎根本不在意那些人类在说什么。
郝运嘬了一口白酒，也低头看了看脚下。
地砖上刻着一个奇怪的动物造型，它狗头猪鼻猫耳朵，似乎是某种神兽。
“那刻在地上的，好像不是狗吧？”郝运问道。
“确实，这是一种瑞兽，名叫土灵神。是李家的守护神，只要土灵神的四肢能站在大地上，就能获得无尽的力量，并且不死不灭。”
“土灵神？我怎么觉得这是一个串儿？”
顾毅嘴里这么说着，却被姚玲狠狠跺了一脚，吓得他赶紧把后半句话吞回了肚子里。
正如顾毅所说。
那只小狗的样子，实在奇怪，土狗不像土狗，洋狗不像洋狗，他实在分辨不出这狗到底是什么品种。
所以，顾毅只能把这种分辨不出血统的狗，归为串儿。
“这种狗，做火锅一定不会好吃。”
顾毅低声自语着，那桌子下面的小狗似乎听明白了顾毅的意思，他浑身一哆嗦，往后退了几步，怔怔地看着顾毅。
“嘿，开玩笑的。你还当真啦？”
顾毅嗤笑一声，他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大龙虾，偷偷地丢到了小狗的面前。
小狗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冲了上去，吭哧吭哧地吃了起来。
“嘿，有意思。”
顾毅开心地点点头，一边吃饭，一边悄悄地把鸡骨头和鱼骨头丢到桌子下面给那条小狗吃。
小狗蹲在顾毅的座位下面，一边摇着尾巴，一边吃着顾毅丢下来的零头碎脑，吃得不亦乐乎。
顾毅欣慰地咧嘴一笑，悠悠地说道：“唉，还是这种狗好养啊，吃点剩菜就能活了。”
“你在说什么？”姚玲放下筷子，疑惑地看着顾毅。
“啊？没有啊。”
“没有？”
姚玲扭头看向顾毅的盘子，她记得顾毅可是吃了两只大虾了，怎么盘子里连虾壳儿都没有。
“你不会把虾壳儿都嚼了吧？”
“嗯，补钙嘛。”
“啊这……”
姚玲嘴角微微抽搐，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去上个厕所。”
顾毅站起身来，转身要走，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他扭头一看，却发现那只丑狗居然跟着自己一起走了过来。
顾毅见状，蹲在地上，轻轻摸了摸丑狗的脑袋。
“怎么，你想跟我混了？”
“汪！”
丑狗蹲在地上，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顾毅。
直到这个时候，顾毅才发现这狗的脖子上有一个金锁，他伸手捧起狗脖子上的金锁，仔细一瞧——这东西正和阿蒙身上的锁一模一样。
“阿蒙，这狗子……不会就是至尊鸿蒙诀的一部分吧？”
阿蒙闻言，蹲在顾毅身边，先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正在顾毅一脸疑惑的时候，阿蒙拿起PDA，写了一大串的话，顾毅凑到他的身边，越看脑子越蒙。
“嗯？你连狗的话都懂吗？”
顾毅看着PDA上的文字，陷入了沉思。
……
安然坐在桌子边，手足无措。
按照规矩，她的辈分是没有资格坐在李泰言身边的，可是老爷子还是坚持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整场宴席上，安然都是在坐立不安中度过的。
菜不敢吃，酒不敢喝。
眼睛还一直注意着坐在对面的父亲，深怕他突然又开始责备自己。
“安然啊。”
“有什么吩咐？”
听到李泰言的呼唤，安然赶紧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恭敬地挺直了腰板。
“你是不是觉得今天的饭菜不好吃？”
“怎么可能，我最喜欢了。”
“那你为什么都不咋吃东西？”
“呃……我来之前，已经吃了一点东西，所以不怎么饿呢。”
李家的氛围实在太紧张了，安然不是不想吃，而是根本吃不下。
李泰言哈哈大笑，他亲自拿了一个虾子放在自己的盘子前。
李民浩见状，赶紧要帮老爷子剥虾。
老爷子却一把推开李民浩的手，没好气地说道：“你干什么？”
“我来伺候您……”
“我还没老到动不了，你给我站一边去。”
李泰言摆出这句话，谁都不敢多说什么了。他颤巍巍地剥掉虾壳儿，没有放进自己的嘴里，反而放在了安然的碗里。
安然受宠若惊，就连桌上的其他长辈见了，都是一副惊讶不已的样子——老爷子从来都是要别人来伺候他，什么时候见过老爷子伺候晚辈的？
“爷爷，这可使不得……”
“爷爷给自己的孙女儿剥虾，这有什么使不得的？赶紧吃吧。”
“这……”
安然下意识地看向李民浩，却见父亲点了点头，沉声道：“老爷子给你的，你就吃吧。”
“是。”
安然拿起大虾，塞进了嘴里。
李家的规矩十分严格。
从上到下，长幼有序。
这也是安然不愿意回到李家的一个原因，每时每刻安然都要注意自己的每一步言行，免得又会在一不小心的时候，坏了什么规矩。
李泰言欣慰地看着安然，他点了点头，说道：“真是个好丫头，你最近这一身的本事，都是和谁学的？”
安然赶紧放下筷子，恭敬地说道：“是和我的会长，顾毅。”
“顾毅？我听说过他呢。”李泰言双眼一亮地问道，“他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至尊鸿蒙诀。”安然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实话，“而且他是真正的鸿蒙诀拥有者。”
“哦？”
李泰言微微一愣。
至尊鸿蒙诀的特性，李泰言可是清楚得很。
李家只能算是持有至尊鸿蒙诀，却从来不曾拥有过，对于鸿蒙诀上的术法，他们只能浅尝辄止。
“那你学会的所有招式，也是鸿蒙诀里记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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