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亮坐立不安，始终不停地往后看着。
顾毅撇撇嘴，疑惑地问道：“你老回头看做什么？”
“我感觉……有人……跟踪……”
“有人跟踪？”
顾毅望了望身后，除了那一队小混混，什么人也没有。他拍了拍褚亮的肩膀，摇摇头道：“没关系，有人跟踪就跟踪吧，我正愁找不到这些人在哪儿呢。”
顾毅冷笑一声，转身上楼。
凭借自己现在的实力，跟踪自己，那无疑就是自投罗网。
褚亮撇撇嘴，露出了一个非常人性化的表情。他隐约觉得，那个跟踪者的目标，其实就是自己。他的脑海里，再次出现了那个在公交站台看见的女人的背影。
——她是不是自己的妻子？
一想到这里，褚亮便激动了起来，快步上前，拉住了顾毅的胳膊，张开嘴巴。
“阿巴……阿巴……”
“咋啦？”
褚亮一激动，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顾毅见怪不怪，他拍了拍褚亮的肩膀，笑道：“别着急，你慢慢组织一下语言。”
“等……等等再说吧。”
褚亮闭上嘴巴，面无表情地朝着那些小混混们摆了摆手。
现在，小混混们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只不过他们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顾毅的黑衣人军团依然待在他们身边，那惊人的压迫感，使他们不敢造次。
褚亮带着小混混们来到了楼里，挑了一个大一点套间，将所有关了进去。
鬼兵队派人把守房间，看管这些小混混。
褚亮则拽着方勇兵和许磊坐到了隔壁房间开始问询，只可惜褚亮的情绪还没稳定下来，语言能力略有下降，三人大眼瞪小眼，愣是半天没有人说话。
方、许二人被褚亮盯得有些发毛了，他活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审问犯人的。
“唉，你们到底是谁啊？”
“说话啊？”
“是你审我们，还是我审你们啊。”
两人对褚亮提出连珠炮一样的提问，褚亮的大脑立刻过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从桌子下面拿出两套纸笔，递给了方、许二人。
“啥意思？”
“写……”褚亮一字一顿地说道，“检讨……”
二人对望一眼，刚想把笔撇断，褚亮就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架在二人的脑袋上。
“我看着……你们……写。”
咔嚓——
褚亮打开保险，子弹上膛。他身后的两个鬼兵队也抬起了枪口，对准了方、许二人的脑袋。兄弟俩苦不堪言，埋头写字。
“检讨的讨怎么写？”
“不会写用拼音。”
“拼音怎么写？”
“你……”
咚！
褚亮用力敲了敲桌子，喝道：“不许……交头接耳！”
二人脸色煞白，赶紧闭上嘴巴，开始写字。
褚亮点点头，接着说道：“不许……少于一万字！”
二人叫苦不迭，却根本不敢反驳，让他们两个半文盲写出一万字的检讨，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算了。方勇兵写了两行字以后，再也写不下去了。
他丢掉手里的笔，破罐子破摔地说道：“大哥，别折磨我们了。我全都说了，其实我们……”
“等等……”褚亮掏出手机，打开了录音的功能，“继续说……”
“我们是江海城的本地帮会，平常也就是收收保护费什么的，我也不知道那神器居然是你们老板的……”
……
另外一边。
黑衣人被关在了顾毅的房间里，郝运在他面前摆放了一排专业的解刨工具，那明晃晃的刀刃在黑衣人面前甩来甩去，如同催命符。
“我叫郝运，听说过我的名号吗？”
黑衣人愣了愣，反问道：“柳叶刀郝运？”
“嘿，算你有点见识。”郝运挑了一把柳叶刀，走到黑衣人的面前，“医生能够救人，也就能够杀人，更能够折磨人。我能在你面前，一点一点解刨你的身体，还能让你保持精神清醒。如果你不想受苦，我劝你有话好好说。”
“你们是谁？”
黑衣人反问一句，郝运没有回答，反而用柳叶刀在黑衣人的脸上轻轻划开了一道口子。黑衣人感到皮肤一阵瘙痒，可过了没一会儿，他的脸蛋上就流出了鲜血。
“现在是我来问你问题。”郝运撑开黑衣人的眼皮，把刀尖放在黑衣人的眼球上，“我没工夫和你浪费时间，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对……对不起，有什么问题，你问。”
黑衣人吓了一跳。
郝运给自己带来的压制力，简直比顾毅还要强。
“名字？”
“水蛭。”
“谁派你来的？”
“我的主人。”水蛭咽了口吐沫，“他叫莫尔顿，是古神深渊之主——万喉之王的眷族。”
“还是个外国人？”
“我也没有真的见过他，所以我不好告诉你。”
“接着说，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当然……当然就是想办法重新唤醒古神。江海城位于入海口处，这里是古神降临的绝佳地点。”
“降临的仪式是什么？”
“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信息了。”水蛭摇摇头，苦涩的说道，“我的工作就是收集一切具有地狱气息的东西，古神降临的时候，用得着这些。今天我发现李老板的铁匠铺里有神器现世，而且那个神器的能源是地狱邪能，所以我才去抢夺。”
“万喉之王的能力是什么？”
“万喉之王来自海底深渊，成为他的眷族可以立刻掌握世界上的所有语言，可以在海底呼吸，永远不必害怕溺水。当大海啸降临之时，万喉之王会庇佑你，远离灾厄。”
郝运不置可否地收起了柳叶刀。
——这些邪修们的脑袋，早就被那些古神们洗脑了。水蛭的能力稀松平常，估计也不会是什么核心人员，只能说出一些比较基础的信息，不过这些也足够分析出一些东西了。
超能局曾经说过，江海城里多了一批邪修组织，想必这个组织的首领就是莫尔顿了。
郝运心血来潮，他从桌子上拿起寄给孙逊的恐吓信，放在水蛭面前。
“这东西，和你们有关系吗？”
水蛭望着恐吓信，一字一句地读完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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