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根本不值。”
“不值？”
“不值。”齐麟摇了摇头道，“双月奖主要看中的是商业价值，VR的商业价值，只是他众多价值中最小的一个。双月奖颁给VR，不是VR的荣幸，而是双月奖的荣幸。”
“没错。VR值得一座鸿蒙杯。”
“我觉得，就连鸿蒙杯都难以形容VR的成就！”
鸿蒙奖杯是灵能学界的最高奖励，其地位就相当于科学界的诺奖。
众人全都在注视着角斗场，刘薇坚持不到一秒，就被滚滚洪流吞噬。沈才俊看过无数次别人的通关过程，虽然力有不逮，但也不至于一上场就被秒杀。
他一个人干掉了十个沙兵，最后才被敌人乱枪捅死。
随着两位体验者同时阵亡，决斗场的幻影终于消失。
刘薇哭哭啼啼地摘下VR头盔，从游戏舱里爬了出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直到确认自己没有任何伤口，这才安下心来。
“我再也不玩这个了，太可怕了。”
刘薇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扭头看向沈才俊。
沈才俊躺在舱内休息了一会儿，这才从里面爬了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顾毅，低声说道：“会长，不好意思，我连第一关都打不过。”
“没关系，已经很不错了。”顾毅点点头，接着又将沈才俊推到冒蕊面前说道，“冒女士，别说我欺负你。现在你可以去给这两人做一下测试，看看他们两个的等级有没有增长，如何？”
“这……”
冒蕊不可思议地看着沈才俊，这小子的实力竟然有肉眼可见的进步，根本就不需要用机器来测试。不等冒蕊动手，场边的观众都说话了。
“还用测试？刚刚这小子不过才D级，是属于永远都不可能觉醒异能的人，现在他已经晋升到C级了，而且前后不过才花了十分钟而已。”
“没错，根本不用测试高下立判。”
“整个展会里，有无数人说自己带来了跨时代的产品，但真正称得上跨时代的，只有这部VR。”
舆论一边倒地朝着顾毅倾斜。
马文超焦急地想要插嘴，山猫却勾搭着他的肩膀，轻声细语地说着：“马导，有什么高见？”
“没有没有。”马文超赶紧挥挥手，“我就叫个好，不行吗？”
冒蕊咬着牙，硬是狡辩道：“你们……你们……你们一定是作弊了。沈才俊的实力提升，是因为用了我们的产品，这个产品提升是有延迟效应的。刚好现在才显现出来。”
在场的观众没有一个支持冒蕊，甚至还有人帮着顾毅反驳冒蕊。
“说假话之前能不能打打草稿？真当我们眼瞎吗？”
“好，就算你说的。是你的投影机让沈才俊提升了实力，你们的训练效果超过VR，但其他的综合实力，你们有哪一点比得上VR？”
“没错，投影机里的冒险场景都是重复而公式化的，只要熟悉了场景和地图就可以安然无恙地通过。VR里的敌人非常聪明，战局千变万化，你们的投影机模拟得出来吗？”
“哼，女人就是小家子气。输了就是输了呗，这样咄咄逼人只会让你更丢脸！”
冒蕊扭头看向观众，只见批评她的人，居然全都是主办方的评委。这些人从来不会在颁奖之前发表任何言论，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批评起了冒蕊。
看来，自己这次是真的输得彻底了！
“完蛋！”
冒蕊低声咒骂着，头也不回地离开。
围观的群众如同潮水一般挤在顾毅的展台前，激动地问这问那。
“这一台机器的价钱多少？”
“我来自美利坚，想要进购这台机器，大批量地进购。”
“我来自东瀛，这是我的名片。”
“先生，你好，我对民用机型很感兴趣，你能和我再多聊聊吗？”
顾毅何时见过这种场面？
他左支右绌，忙得不可开交，“这项技术我暂时没有打算销往国外，也没有大批销售的意思。其他国内商家如果想要讨论合作事宜，请各位把名片交给我，我们会有专人和你们沟通。”
“那好，这是我的名片！”
“这是我的名片！”
山猫看见顾毅忙不过来，也不再理会马文超赶紧冲过去帮顾毅解围。马文超如蒙大赦，嗖的一声跑向冒蕊。
沈才俊和山猫接过了招待客人的重担，顾毅坐在座位上喘着粗气，在他身边的写字台上堆满了各种名片，有很多组织和个人都对VR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顾毅对这种情况预估远远不足，他可没想到自己的VR真的能够一炮而红，而且还红成了这样。
无论这些商人的产业能不能和顾毅的VR搭上关系，他们都要在中间插上一脚，硬着头皮给顾毅塞了名片。那些美利坚的商人更是耐心，拉着山猫问这问那。
山猫懂个屁的业务？
他只会胡吹海侃，却偏偏能在一众外国佬中游刃有余。有时候，对付这些狡诈的商人，山猫的痞子习气反而更有优势。
“小伙子，你的团队可真厉害。”
谷雨站在顾毅面前，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
顾毅受宠若惊——国家最高领导人，居然主动和自己搭讪！
顾毅赶紧站起身来，伸出双手，弓着身子与谷雨握手，“谷大人你好。”
“不要叫我大人。”谷雨笑了笑说道，“我以前是在大学里教书的，还是喜欢别人叫我老师。”
“谷老师好。”
谷雨非常平易近人，根本没有当领导人的架子，她好奇地指着那些商人问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把这项产品卖给外国人？美利坚的商人可是很有钱呢。”
顾毅看了看四周，拉着谷雨躲到角落里说道：
“谷老师，咱也不和你装蒜了。事实上，我的产品在生产之前一直不被世人看好，银行都不愿意借我钱。我们找了很多工厂，他们的生产水准也完全达不到我们的要求。
为此，我们只能找了好几条生产线，总共十个厂家一同努力才能制造出一台机器。这就导致我们的生产效率很低，完全达不到大量销售的要求。我们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资金，组建属于我们自己的生产线。
这是其一。
其二，我想您也知道，这项技术足够颠覆整个灵能学界。如果卖给外国人，岂不是可惜？我只希望和自己的国家政府合作，而不愿意资助外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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