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了。
最近父亲看到他除了批评还是批评,他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被父亲认可,他真的觉得要疯了。
各种事情交织在一起,让他迫切的需要一个发泄对象。
而这个犯罪嫌疑人夏乔,这个亲手将他妹妹推进监狱的夏乔,则十分适合当这个发泄口。
想到最近遭遇的各种事情,邵庭之便开始如同疯了一般的不断撕扯夏乔的衣服。
“夏乔,就算我有错,你也不该对我这么狠的,我现在一无所有了,你知道吗?”
“你这个女人真是蛇蝎心肠,你自己也不想想,当初你那个样子,我怎么继续爱你?”
“胖的跟猪一样,我怎么下得去口?我能撑到那么久,才跟你分手,我真的尽力了。”
“我也是没办法,每次看到你那会儿的猪脸,我都觉得我快疯了。”
“你失去的只是一颗肾而已,可是我失去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我失去的是我的美好世界啊。”
“每次看着你的那张脸,我真的觉得整个世界都不美好了。”
邵庭之一边撕扯她毛衣下搭配的浅蓝色牛仔裤,一边说着。
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那些心底压着的话,瞬间脱口而出。
这些话,就如同一把一把的刀子,直直落在她的心口。
剧烈的疼痛,不断刺激她的大脑,让她记起那些屈辱的,卑微的,可恨的画面。
看着这张狰狞的脸孔,听着这些不断刺激她底线的话语,她真恨不得亲手将他撕碎!
可是她不能。
眼下她连说句话的本事都没有。
明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可是除了等死,还是等死。
头顶的镜子里,清晰记录着她此刻狼狈又无助的模样。
她多希望这一刻能有个人闯进来救救自己。
她不想让他占有她的身体。
发了疯的排斥。
只是被这样撕扯衣服,她的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很快,她的牛仔裤,被他丢在了地上。
他的魔爪,又伸向了她的上衣。
用尽全力撕扯。
屈辱、愤恨、恐惧、作呕,各种情绪疯狂交织,化作一双双无情的利爪,不断撕扯她的心脏,她的大脑,她的自尊。
情绪压抑到极致,无处发泄,最终眼睛成了发泄口。
滚滚热泪,开始顺着她的眼角潺潺流下。
她不断在心里呼喊着救命。
可是她也很清楚,大概不会有人来救她的。
明知道是这样,她还是期待奇迹。
邵庭之完全红了眼,这样的撕扯,对他来说解压极了,这些日子在父亲那里忍受的一切,在这一刻完完全全发泄了出来。
“嘭——”
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
来人力气很大,白色的实木门板,直接被踹了下来,重重落在地。
这声音之于她,是无尽的希望。
她的目光当即循声望去——
只见,那个男人带着一群黑衣人,出现在门外。
他站在最前面,一身黑衣黑裤,冷的宛如来自地狱的索命阎罗,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让人畏惧的寒意。
走廊里的灯光很亮,将他的脸照的格外冷。
看到这张脸,她的眼泪愈发凶猛。
此刻她感觉自己就是在沙漠中即将干渴而死的人,而他则是从天而降的水源。
无尽的感动,在她心底不断汹涌。
她的泪水,在不经意间再次决堤。
“闭眼。”司御北瞥了一眼身后的人发号施令。
大家当即整齐闭上双眼。
看到这么大阵仗,邵庭之当即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也跟着顿住。
只是很快他便恢复了冷静,迅速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匕首,对准了夏乔的颈动脉,“你别过来,敢过来的话我就刺死他。”
眼下他们人多势众,他必须先想办法逃出去,不然铁定吃亏。
冰冷的利器抵在脖子上,剧烈的凉意在她肌肤上四散开来。
明明很危险,但是她却一点儿也不怕了。
因为有他在。
“找死!”司御北的神色愈发冷冽,目光里的杀气又加重了几分。
他轻轻扯了扯脖子上的黑色领带,而后款步走到床边,迅速脱下身上的外套,轻轻丢在夏乔的脸上。
外套落下,她的脸部以及身体被遮盖的严严实实。
顷刻间,她的眼前一片漆黑。
而后他迅速从腰间摸出手枪,不等邵庭之反应,直接朝着他握着匕首的手腕,开了一枪。
手枪消了音,子弹打进去的时候,只是一声闷响。
只是即便如此,她仍旧吓的打了个哆嗦。
下一秒,鲜红的液体瞬间从邵庭之的手腕处喷涌而出。
浓郁的血腥味儿,在空间里蔓延开来。
“啊……”邵庭之忍不住痛呼出了声。
从外套落下,到子弹飞出,整个过程不过一秒钟,邵庭之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剧烈的疼痛,让他已经没办法再去握紧匕首。
很快匕首从掌心滑落,他整个人直接疼的跌落在地。
弹孔里血一直在流,全然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虽然她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听这声儿,闻这味儿,她可以猜到现在发生了什么。
原来他之所以用外套遮盖着她的脸,是不想让那画面脏了她的眼。
司御北迈着长腿上前,抬脚狠狠踩在他的胸口。
他疼的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着他如此。
“钥匙在哪儿?”司御北看了看夏乔手上禁锢的铁链,问道。
“靠近我这边的床头柜的抽屉里……”邵庭之不敢再反抗,乖乖回应。
司御北当即拉开床头柜,找出钥匙,迅速为夏乔解了锁。
她知道自己此刻衣不蔽体,所以并没有乱动,只是轻轻将双臂,放进了西装下。
司御北仍旧深深蹙着眉,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的将西装往下拉了拉,露出她沾着泪水的脸。
刚刚哭过的双眸,泛着微红的光泽,眸底满是惊恐。
这样的她好似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我见犹怜。
他心头微软,眉间川字也跟着慢慢融化。
“伤到哪里没有?嗯?”他问,而后用西装将她裹紧,长臂一伸将她横抱了起来。
她这才看清了邵庭之的下场。
他的身下,流了很多很多血。
看样子,子弹应该是打穿了他的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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