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洪已经退到十几步之外站定,淫邪的目光放肆地从麻七姑脸上下移到她那饱满高耸的胸部,大声说道:“很简单,你如果硬要反抗,那我就只好先杀了他们,再把你押回梁家寨请功去。少主说了,待他爽过之后,就把你赏赐给手下兄弟们,大家都乐一乐,哈哈……”
“你这点人就想搞定我麻家马帮?有没有问过我的兄弟们先!”麻七姑不屑地看看梁洪召来的那些人。
她的这只马帮,帮中兄弟不但个个武艺高强,更是有不少人擅长巫术、蛊术,在南疆十万大山之中走南闯北,那可是闻名遐迩,别说眼前这几十个梁家寨子之人,就算是再来几十个,他们也不会放在眼里。
“你的兄弟么……”梁洪却笑嘻嘻地将手中长刀向天举起,大喝一声倒,麻家马帮的人,除了麻七姑以外,立刻全部瘫倒在地。
麻七姑大惊失色,勒马四望,手下兄弟竟然再无一人能够站立起来。
梁洪得意洋洋地说道:“七姑,我早知道你们厉害,但想必你也知道鸢铃子浸泡过的酒碰到紫花曼陀罗烧出的烟会怎么样吧?现在,你孤家寡人一个,是要我亲自动手呢,还是你放弃抵抗,自己跟我回去?”
“梁洪,你找死!”麻七姑眼中寒光一闪,口中念念有词,高举弯刀用力向前挥下,一道丈许长血色刀芒从她的弯刀上劈出,闪电般袭向梁洪。
与此同时,一道黑线从她马下地面悄无声息地向梁洪射去。
那梁洪老奸巨猾,早已料到她不会如此容易就范,见她动手,立刻就抬手扔出一个骷髅来。
那骷髅晶莹剔透,眼窝处黑烟滚滚,一脱手便迎风见长,挡在梁洪身前,张开大口迎向那道血色刀芒。
“轰!”一声巨响传来,血色刀芒从骷髅正中穿过,将那骷髅劈成两半,余光直奔梁洪而去。
梁洪举刀格挡,刀芒劈到长刀刀柄,发出一声闷响,长刀刀柄顿时断裂,血色刀芒消散一空。
“咯……”梁洪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道血渍,蹬蹬后退几步,脚步刚好踩在那条黑线之上。
那黑线顿时如蚯蚓般从他脚底探出,无声无息地闪了一闪,就钻进了他的身体。
与此同时,那骷髅头由于惯性,分成两半坠落麻七姑马前,从中爆出一团浓浓的黑烟,迎面向麻七姑罩去。
麻七姑没想到这骷髅之中还另有蹊跷,立刻屏息后退,但此时为时已晚,已经吸入一口黑烟,立时变得面目漆黑,摇晃着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哈哈……”梁洪单手握刀,反手擦去嘴角血渍,大笑着说道:“都说麻七姑聪明伶俐,武功盖世,蛊术了得,在梁某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呵呵,梁洪,你嚣张得太早了点!”麻七姑念动口诀,伸手向梁洪一指,漆黑的面目很是吓人。
她从马背上摔下,情知中了剧毒,落地之时动作十分迅速地点在胸前几个部位,堪堪护住心脉,延缓了骷髅里面隐藏毒雾的发作时间,此时神智尚为清楚,还能发动蛊术。
随着她那一指,梁洪仿佛见鬼一般,顿时大叫一声,扔掉手中长刀,双手拼命抓挠全身上下皮肤,十分痛苦地倒在地上。
片刻之后,梁洪浑身皮肤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黑色细线,那细线仿佛蚯蚓钻地一般,以一种诡异的速度飞快地钻进他的皮肉之中,迅速扩散开来,转眼间就布满了他整个身体。
甚至他那剧烈凸出的一对眼球上也遍布黑线,仿佛是被一张黑色丝线编织的细网紧紧勒住周身,形容十分吓人。
他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嘶声喝骂身旁二人道:“梁细,梁中,你们还不过来帮我?”
那二人犹豫了一下,正待上前,麻七姑斜卧地上冷哼一声: “哼,看谁敢帮你?我放的黑线蛊,只有我才能解,谁碰谁就跟着一起死!”
黑线蛊,以剧毒铁线蜈蚣炼制而成,大成之时化为一根极细黑线,中者必被黑线所化千千万万蜈蚣吞噬全身筋肉精血而亡,只有施法者才能解除,十分诡异难防,在南疆苗人之中很是威名赫赫。
那二人闻言,眼中露出极度的惊恐,不但没有上前帮忙,反而急忙退出数步,远远地站在距离梁洪一丈多远的地方,用一种看死人的目光看着梁洪。
其中一人眼中甚至流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幸灾乐祸之色。
梁洪周身被那黑线网勒住,此刻双目中眼珠凸出,浑身上下毛孔之中渐渐渗出一滴滴的血珠,模样十分吓人。
那些黑线却如活虫一般,一旦沾上血珠,立刻吸收进去,很快就化为一条条黑红相间的蜈蚣,争先恐后地从渗血毛孔之中钻入梁洪皮肤里面,转眼间就把个高大的汉子几乎吞噬成了具干尸。
“哈哈,黑线蛊是吧?”事到如今,梁洪自知小命不保,怒极之下狂笑起来,极其怨毒地手指麻七姑骂道:“你这个贱女人,没想到我精心策划了这么久,临了还是要死在你手上。不过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你中了我们梁家寨乌髅尸蛊,就算能暂时封闭心脉,最多也不过让你多熬半柱香的时间而已,到时候一样难逃一死。”
接着,他又口喷鲜血,挣扎着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扔在地上,怒指同伙梁中、梁细二人道:“你二人跟我至今,好处没少拿,到如今却见死不救。也罢,我也不奢望你等救我,只是要答应我一件事,杀光此地麻家寨之人,把这包解药喂那贱人吃下一半,然后请梁家寨的兄弟们替我好好蹂躏蹂躏她,让她受尽折磨再把她杀了,我便对你二人感激不尽。否则,我必以本命血蛊诅咒你二人,让你等永世不得安生。”
本命血蛊是苗家蛊术里面最为阴毒的一种,乃以自身心血祭炼蛊虫,连续饲喂数百日,直到与本人心神联系在一起方成。
在祭炼的过程中蛊虫常常出现反噬,若是没有蛊术高超的长辈相助,极难成功。
本命血蛊一旦祭炼成功,平时多不随身带着,而是选一隐秘之地请可靠之人以血食喂养,如果主人遭遇不测,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以心神中最后的怨念对蛊虫发出报复指令。
一旦主人身死,那蛊虫必然遵照最后指令,疯狂完成报复任务,不死不休,很是难缠。
人若被那本命血蛊上身,不出三日必定全身化成脓血而死,灵魂也会被那蛊虫噬咬得残缺不全,再没有投胎转世的机会,端的是十分歹毒。
那二人也知梁洪在梁家寨子之中身份非同一般,的确是炼制过本命血蛊,不禁面露怯色,互相交换了个眼色。
末了,那叫梁中之人打了个唿哨,大声叫道:“兄弟们,杀!除了麻七姑,麻家马帮之人,一个不留。”
梁家寨马匪们得了命令,立刻高举武器,嗷嗷怪叫着纵马冲向人群。
麻七姑回头看看那些跟她出生入死的弟兄,双手深深地抓入泥土之中,一种屈辱的感觉弥漫心头。
她手下那些兄弟,个个都是敢于在刀口上舔血的苗家江湖汉子,多艰难的阵仗都挺过来了,此刻却手无缚鸡之力,只能瘫软在地上等死,一个个就像待宰的羔羊,目露绝望之色。
“难道今天是天要灭我麻家马帮吗?”麻七姑贝齿紧紧咬住下嘴唇,脸上绚丽的孔雀纹身变得扭曲起来,黑红色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也浑然不知。
忽然,她那布满血丝的双目定格在一些童男童女的腰间弯刀上,眼中闪过一丝亮光。
激动之下,她漆黑的面色隐隐露出一丝潮红,竭力提起最后一点力气大声叫喊道:“那些童男童女,你们还站着干嘛?难道你们不知道,如果我们死了,你们被梁家寨的人抓去,下场会怎样吗?”
话音刚落,她便喉头一甜,吐出几口污血,两眼发黑,失去了神智。
梁家寨是南疆苗家出了名的土匪窝,寨中之人十分排外,而且比较钟情一些比较阴毒冷僻的蛊术。
外界之人但凡被他们掳走,男子必做尽苦役,女子则受尽屈辱,几乎鲜有能够逃出生天者。
更为过分的是,这些被掳之人被折磨到生命终结之时,最终不是被扔进饲养蛊虫的洞窟里面活喂蛊虫,就是被抽魂炼魄,把魂魄炼制成各种巫术法器,或者剔骨放血,将肉身用来炼制尸傀,祭炼巫术。
梁洪之前向麻七姑扔出的骷髅,就是梁家寨中长老以死人头骨亲手炼制的乌髅尸蛊,内含死者无尽怨气所化尸蛊毒气,中者必亡,十分歹毒。
这些事情苗人里面无论大小,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因此麻七姑话音刚落,立刻便有大量童男童女或是拔出腰间佩刀,或是手按灵兽袋,口中念念有词,开始释放各种蛊虫。
秦三虽然不知这些底细,但也明了如果这些童男童女落入梁家寨人手中,必然会对他此行横生许多波折,于是赶紧现出身来,拍拍灵兽袋,十来个小黑点落入手中。
他扬手将那些小黑点掷入梁家马匪之中,大喝一声“去”,十来条十数丈长的蜈蚣和蟒蛇等巨型毒虫轰然落地,把麻家马帮和童男童女团团围在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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