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看大家这个阵势,也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于是便不再啰嗦,直接开始分派众人去打水、洗刷、砍柴……
修仙者做这些凡人的事情,动作自然是非常之快,不过半个时辰之后,祭祀小殿旁边空地之上,便架起了一堆堆熊熊燃烧的篝火。
十几名天云宗弟子如同凡俗之间的少男少女们一般,团团围坐在篝火四周,大声说笑着。
不同的是,他们都是有法力的,在秦三的指导下,将篝火控制得旺旺的,同时又不会将食物烤焦。
大家一边大肆吃喝,一边高声说笑着,但却非常有默契地没有提起丝毫关于万妖谷中的事情。
他们这些人,个个都是筑基初期以上修为,现在全都是天云宗核心弟子,身份地位早已不同往日,算是彻底脱离了低级弟子的范畴。
当然了,这可以说是全仗了秦三的帮忙。
如果没有秦三,这一次一个弟子都走不出来的,估计就是天云宗了。
他们这些筑基弟子,不是被妖兽杀死当成血食吃掉,就是被吴神宫与天虹门门下弟子害死,根本不可能会有活路,更加不用说还可以反咬吴神宫一口,将其筑基弟子全部斩杀在万妖谷中,出掉大家胸中恶气。
但是,那些事情如果说出去,被吴神宫与天虹门知道了,以项鼎的为人,他们这群人一个也休想活命,全部都会要给那两个宗门死在万妖谷中的弟子陪葬。
所以虽然大家都很感激秦三,但是却都只是将那浓浓的感激之情放在心中,与秦三频频举起酒罐,将一切不能言语的情感,通通融化在浓香的烈酒之中,咕噜咕噜喝下肚去。
就连那开始还气鼓鼓的小鸡也上蹿下跳地吃了个不亦乐乎,期间还因为喝酒过量一头栽进了个大酒罐之中,要不是秦三眼疾手快,赶紧将其捞出来,差点就得变醉鸡了。
十几个人在这荒凉的乱坟岗上,尽情地吃喝着,不知不觉地就从清早到了天黑。
眼看玉兔东升,金乌西坠,地上堆积了大堆的酒坛酒罐,众人这才带着浓浓的醉意起身告辞。
“秦三,再见,改日我们再来看你!”
“秦三,好好修炼,改日我们再一起并肩作战!”
“秦三师兄,加油,你是最棒的!”
“秦三师兄,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挺你!”
“三哥,我们先走了,你要保重啊!”
……
大家一个个上前跟秦三道过别,都不约而同地将储物袋中的灵石全部倾倒出来,堆在阶前,再纵身飞去,曳起一道道流光,消失在夜空之中。
秦三没有出手阻拦大家的行为,而是一一拱手送走这十几个在万妖谷中生死与共的同门师兄弟们,将那一堆灵石收入储物袋中。
借着酒劲,秦三高高地站在祭祀殿堂台阶之上,项鼎那高高在上的阴郁面目浮现眼前,仿佛将天空中的星光和月亮都遮掩得黯淡了不少。
项鼎为了坐稳自己天云宗宗主位置,竟然不惜将自己的独生女儿许配给吴天那种超级大纨绔,而且还屡屡或明或暗地出手对付自己,实在是让他忍无可忍。
“呃啊……”秦三心潮澎湃,心中悲愤骤起,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声,张口吐出赤炎飞剑,将手一指,赤炎飞剑将殿前数十丈远处一块巨大山石轰隆隆一声削成粉碎,化成一团砂石四散落下,祭祀殿前顿时尘土飞扬。
秦三召回赤炎飞剑,紧紧握在手中,恨恨道:“项鼎,你越是不让我爱你女儿,我就越是要爱她,我如今就剩下一条命了,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嗖……”就在这时,那山石之后忽然传来些微法力的波动,一道漆黑的身影若隐若现地从漫天尘土之中腾空而起,向天云峰方向电闪飞去。
“谁?”秦三蹑影步瞬间发动,向那人飞逃的方向追去,几个呼吸之后就持剑站在了那人身前,用六阳分光镜牢牢地照住了一个身穿天云宗服饰的年轻弟子。
深更半夜隐身躲在祭祀殿堂附近,被发现了还立刻逃跑,这种人一看就不会是好人。
秦三手持赤炎飞剑,冷冷地站在那人身前,挟方才对项鼎的怨愤,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浓浓的杀戮剑气。
“秦……秦三,你……你要干什么?”那名二十来岁的天云宗筑基后期弟子紧急停在秦三身前,神色有些惊慌。
项云说给他的隐身符是他爷爷项鹰亲自炼制的,保证秦三发现不了,没想到却被秦三手上那面铜镜一个照面就将其现了原形。
“呵呵,廉成是吧?”秦三很快就认出了这是项云的一个死党,将赤炎飞剑斜斜地持在手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急不慢地问道:“你不跟项云去吃喝嫖赌,跑到这鸟不生蛋的祖师陵园来干什么?”
这廉成筑基后期修为,比秦三筑基中期还要高上一级,但是此时站在秦三面前,他却忽然觉得自己仿佛是在面对一名结丹修士一般,根本就无路可逃。
尤其是那柄看似随意握在秦三手中的赤炎飞剑,更是带给他无比沉重的压力,所有退路都被那飞剑完全封死,只要他敢随便乱动一下,立刻就会招来铺天盖地的疯狂攻击。
“秦……秦三,是项云少爷派我来监视你的,你……你如果敢伤害我……”廉成此时面对秦三,不但根本没有一点高阶修士面对低阶修士应有的优越感,反而觉得自己是一只柔弱的小羊羔,而秦三就是一只极度凶残的大灰狼。
“呵呵,项云派你来的是吧?”秦三喝了不知道多少罐烈酒,此时在酒精的刺激下,身躯里面那种杀戮的欲望强烈地爆发出来,冲廉成露出了一个邪异的笑容。
廉成被他那蓦然一笑笑得头皮发麻,急忙下意识地回答秦三道:“是……是的,所以你……你如果敢杀我,你就死定了!”
“好,那我就在这里等着他来杀我!”秦三说罢,手中赤炎飞剑抬起,遥遥指住廉成,一股强大的剑意将廉成笼罩在其中。
“呀……”廉成额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他已经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嘶声大叫起来,遂干脆把心一横,祭起一柄银色飞剑,抢先向秦三攻去。
他暗忖这秦三再强,自己修为也比他要高上一级,如果放手一搏的话,也许秦三反而无法伤他,应该有一些机会可以安全逃离这个阴森恐怖的四人堆。
“哼!”秦三待他飞剑攻到眼前,这才冷哼一声。
他以筑基初期修为都能够将专修剑道的沈飞扬杀死,如今面对廉成的飞剑,仿佛就是在看一个笑话。
只见他赤炎飞剑看似随意地刺出一剑,火红之中带着一丝丝蓝紫颜色的剑芒便诡异地斩断廉成的飞剑,重重地斩落在廉成肩上。
“啊……”廉成口中冒出大股的鲜血,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衫从左肩膀斜到右肋下突然分开,肌肤上露出一条细细的血线,斜斜地穿过他的上半身,口中喃喃道:“这不可能,你……你不是才筑基中期吗?怎么可能一剑……一剑,就杀了我……”
话音未落,他的身躯就斜着滑开,分成了两段。
一道蓝紫色火焰从切口之中冒出来,迅速蔓延至全身,眨眼之间便将廉成的两半截身体烧成灰烬。
秦三施法将廉成火化而成的飞灰摄拢,盛于一个玉瓶之中。
随即,他便收了赤炎飞剑,以法力将酒意逼出身体,取出土灵符叱开一道巨大地缝,将那玉瓶扔进其中。
他把那玉瓶深深地埋葬在地底,用土灵符平复了地面,又反复地检查了一通,确认再没有留下廉成的任何蛛丝马迹,便立即飞回了祭祀殿堂。
“项云,来吧,你拍多少人来,我就给你埋掉多少个!”回头看了看天云峰方向,秦三十分冷静地抱起小鸡,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容。
他转身关了殿门,飞身来到昨日练功的小山洞中,取出大量的灵石堆放在四周,便放出玄牝珠,与本尊一起修炼起来。
蹑影步,七星斩龙诀,太清离合神光,千相化身诀,迷神幻影剑诀,甚至于项燕儿教给他的紫府雷诀,他带着满腔的愤怒和迫切,一个个法诀轮番演练过去。
除了紫府雷诀因为没有雷电之力可以吸取没什么进展之外,其他的法诀修炼起来顺风顺水,速度之快竟然连自己都觉得进展神速,不由有些暗自惊讶自己的修炼天赋的确是有些强悍。
他心中暗道如果是有个修炼界的牛叉爹娘,或者是如同苍海老道一般的师傅,估计他到如今十八岁这个年龄早就称霸一方,不用呆在天云宗受项云这种鸟人欺负了。
秦三专心致志地修炼了好几个时辰,把这些比较隐秘的保命法诀通通都修炼过一遍,看看四周的灵石都化成了飞灰,自觉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便离了此间,回到祭祀殿堂。
随便吃了点东西,他便早早下到洞中,与白骨夫人打过招呼,便不多言,只是盘膝坐在阳眼,专心修炼起天衍九变功法第二变天煞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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