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项燕儿身上白光闪现,素纱禅衣自动护主,化为一团白茫茫的光芒,将吴天反弹出去老远,轰然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天虹门掌教李梦溪也察觉不妙,急忙一个瞬移落在二人中间,赶紧抱拳解劝二人道:“吴少宫主,项少宗主,今天是二位订婚的大喜日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的呢?冤家宜解不宜结呀!”
“燕儿……”项鼎站起身来大喝一声,一个瞬移飞到石桥之上,站在项燕儿身前,眼神中露出又疼又怒的惊骇神色。
“轰隆!”吴霸用力拍碎身下座椅,也是一个瞬移飞到项燕儿身前,眼神不善地看着项燕儿怒哼道:“哼!项燕儿,你这小妮子,宁死也不肯嫁给我天儿么?”
那玉质飞剑十分奇怪,直直地插在项燕儿心脏位置,但却滴血不出。
“呵!”项燕儿强行撑起身子,嘴角沁出一抹鲜艳刺目的血渍,冷笑着对项鼎和吴霸道:“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过要嫁给吴天,我喜欢的人是秦三,曾经的天云宗弟子秦三。我要嫁,也只能嫁给秦三,怎么会嫁给吴天这样的纨绔子弟?”
说罢,她便侧身倒下,彻底失去了知觉,生机渐渐消散。
“哇,出事了,出大事了!”天云广场之上,众宾客发现情况不对,立刻乱纷纷放下酒樽,赶忙起身上前查探虚实。
“啊,为什么,为什么……”吴天竟然被项燕儿在这样万众瞩目的情况之下自杀悔婚,顿时气得目眦欲裂,仰天嘶吼起来。
他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祭出一柄橙光闪烁的飞剑,一剑便向项燕儿飞斩过去。
“天儿,不可!”吴霸一把将那飞剑摄来抓在手中,当啷啷扔到一旁,怒声吼道:“就算她项燕儿死了,也是我吴神宫的人,咱活要带人,死要带尸,把她带回去,再想办法将她救活,与你成亲!”
“……”项鼎站在当中,却已经是哑口无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吴霸蹲下身去,伸手拔那玉质短剑。
就在这时,玄丹门长老司徒文清忽然身形一闪,出现在吴霸身旁,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声提醒他道:“吴宫主,不可拔动短剑!”
吴霸怒归怒,但头脑还是十分清醒的,而且喝止之人是玄丹门的太上长老司徒文清,他不敢不从,只得连忙起身拱手问道:“司徒长老,为什么不能拔动?这短剑还有什么蹊跷吗?”
司徒文清蹲下身来,仔细查探了一番那玉质短剑,目光中露出一丝凝重,捋捋颌下长须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失传已久的绝情大咒玉剑符。”
“绝情大咒玉剑符?”吴霸从他的表情上看起来,似乎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东西,于是赶紧问道:“是什么符咒么?”
司徒文清站起身来,点点头道:“这玉质短剑,应该是以绝情大咒炼制而成的一件法宝,情侣以双方心血祭炼超过九九八十一天,那么只要此剑刺在一方心脏之上,则必须另一方亲手拔出此剑,方能解除附着在上面的绝情大咒,让中剑之人复活过来。其他人若是敢强行拔出,则中者必死无疑。”
“什么?还有这样的符咒?”吴霸气势汹汹地瞪着项鼎,向前逼近了几步:“项鼎,你女儿做出如此惊天动地之事,你竟然都没有察觉?”
项燕儿当场以死拒婚,等于是重重地打了吴神宫一个响亮的耳光,项鼎此时有些理亏,暗暗退后了几步,连连拱手道:“吴兄,这是误会,我一直将小女严加看管,怎奈她还是做出如此之事,这……这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呀……”
“好,既然她宁死也不愿意嫁给我吴霸的儿子,那就让她死吧!”吴霸闻言,不再紧逼项鼎,而是在项燕儿身前猛地蹲下身去,伸手欲拔那玉质短剑,口中恨恨道:“既然她生不能是吴神宫的人,本宫就要让她死了成为我吴神宫的鬼,尸体由我们吴家带回去埋葬!”
“吴宫主,住手,请听老夫一言!”司徒文清虽然是受邀前来观礼,但却也不愿两家就此闹翻,于是挥手布下一个结界,使外间无法查探石桥之上的虚实,并迅速伸手凌空摄起吴霸,朗声道:“老夫曾经听人说过,这绝情大咒也许可以用另外一个方法破除。”
吴天一听有法可解,顿时来了精神,急忙冲到司徒文清身前,急吼吼地问道:“什么方法?”
吴天气晕了头,半点礼貌全无,司徒文清微微皱了皱眉头,不悦地回答他道:“杀了与她一同祭炼这柄短剑之人,让他身死道消,形神俱灭,在这天地间没了生存的印记,也许可以破去此剑上加持的绝情大咒,让项少宗主复活过来。”
“啊,秦三,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呀……”吴天闻言,仿佛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顿足飞身离开天云峰,出了护宗大阵,雷光电掣地向南方十万大山之中飞去,四名吴神宫元婴长老急忙飞升纵起,尾随而去,沿途保护吴天。
吴霸见事已至此,再继续呆在天云宗也实在没有脸面,于是愤愤道:“好,项鼎,这里的事情,你自己摆平!项燕儿是我儿媳妇,我要把她带走,待到秦三小子授首,解去绝情大咒之日,即刻为他与天儿完婚!”
“吴兄,此事万万不可!”项鼎急忙上前阻拦。
他身为堂堂天云宗宗主,项燕儿毕竟是他亲生闺女,怎能让吴霸就这么带走?
吴霸见项鼎反对,顿时将一对卧蚕浓眉倒竖起来,浑身真元鼓荡,咬牙切齿地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项鼎如今是骑虎难下,只得微微躬身答道:“虽然说燕儿如此行事,为吴兄丢了脸面,但是燕儿毕竟是我闺女,所以在杀死秦三之前,只能留在天云宗,由我门下之人照顾。本人向吴兄与司徒长老保证,我项鼎绝对不会悔婚,会尽力配合吴神宫诛杀本宗叛徒秦三。待杀了秦三,解除了绝情大咒,一定如期为他二人举行婚礼,决不含糊!吴兄你看可否?”
“哼,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带走她!”吴霸气势汹汹,一把将项燕儿玲珑有致的身躯凌空摄起。
“吴兄,你这点面子也不肯给么?”项鼎独生女儿生死未卜,又见吴霸咄咄逼人,不禁也有些气恼,遂也动了真火,浑身真元也急速鼓荡起来,将项燕儿往回拉扯过来。
他二人修为均是元婴后期,又都是在气头之上,各自施展本事,项燕儿娇柔的身躯便反而静静地停在了空中,一动不动了。
“咔嚓……”一连串细碎的声音传来,天云石桥司徒文清布下的结界之中,各人均觉一股寒气袭来,浑身冰冷刺骨,竟然在一瞬间便连人带神识被人一起冻住,全部失去了知觉,仿佛这方世界被极度的寒冷冰冻,停止了运转一般。
这股极寒之气十分霸道,饶是以司徒文清婴变后期的强大修为,竟然也未能避免,瞬间便与众人一起被冰冻失神。
片刻之后,当他率先破去冰冻极寒,却发现侧卧在地上的项燕儿已经不翼而飞了。
紧接着,吴霸、项鼎与李梦溪也随后清醒过来,发现项燕儿失踪,也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好可怕的修为!”司徒文清阴沉着脸,喃喃自语道:“这只怕要化神期老怪出手才能有这样不可抗拒的威势吧!”
“化神期老怪?”吴霸二人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顶,大惊失色道:“那会是一个什么人?”
项鼎眉头紧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沉吟了半晌,拱手对司徒文清道:“司徒长老,在下教女无方,让您看笑话了!”
“不妨事!”司徒文清微微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对项鼎和吴霸道:“令爱估计是被高人救走了,所以此事必须暂且保密,不可宣扬!只是你天云宗与吴神宫两家地处南疆十万大山与中原交界之处,抵御魔道责任重大,万万不可因为此事产生龉龃,让魔道中人有机可乘!”
项鼎正有点担心吴霸会因此而发飙,与他撕破脸皮一刀两断闹到不可开交,闻言心下一松,赶紧拱手对司徒文清道:“晚辈遵命!”
“哼!”吴霸悻悻地哼了一个重重的鼻音,也拱手对司徒文清道:“吴霸谨遵司徒长老法旨。”
说罢,他又满面杀机地对项鼎道:“项老弟,我也不找你麻烦,只是如今秦三尚在包围之中,你是不是应该加派人手,把他彻底消灭掉,以绝后患!”
项鼎内心里面对秦三的忌惮丝毫不输于吴霸,也是咬牙切齿地说道:“秦三那厮,就算全世界都会放过他,本宗也不会留他小命,一定会斩草除根的!”
“哼哼,如此最好!”司徒文清见二人说好,便撤去此间禁制,吴霸冷哼一声,直接飞身离开了天云峰。
一众宾客见喜宴变成了这般结局,也赶紧三三两两议论着,乱纷纷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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