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接收了太多的信息。
大脑跟停转了一样。
阮乔松开紧攥的手。
垂眸转身，跌跌撞撞朝外走。
封震西冰冷阴沉，跟她说了最后一句话。
“这一切，你要怪，就要怪裴初吧，都是他最后研发的那味药，要不是当初裴初抱着鱼死网破的心理……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或许还真的就让留在御琛身边了！”
“不过，天意如此，老天爷都不愿意再让你留下！”
阮乔无视了封震西，扶着墙壁，沉默的出去。
……
阮乔一迈出别墅，两个手下立刻围拢过来。
“少夫人，您没事吧？封先生呢？”
阮乔低垂着眼帘，什么都听不到，麻木的朝外走。
温斯特也被放开，箭步冲上去，挡在阮乔面前。
他大声喊着，换回阮乔神志。
“阮小姐！！封先生还在里面，您要去哪里？”
阮乔咬咬嘴角，抬头看他。
眼神总算，不那么像是空洞的木偶了。
温斯特神色焦灼，“阮小姐，要不然，我现在喊人吧，让裴家来人，把封先生带回去。”
阮乔迟钝的摇摇头.
“不用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啊？那封先生呢？我们……我们不管了吗？”
温斯特指向别墅里面，不可置信。
阮乔低声：“那里面的人，是封御琛的爷爷，他不会伤害他的，走吧。”
温斯特：“爷爷？封家老爷子？！”
阮乔迈开脚步，朝车旁走。
也不知是双腿太软，还是精神根本撑不住了。
走下台阶时。
阮乔一个踉跄，整个人差点扑到地上去。
温斯特跟两个手下，慌忙的扶稳了她。
车门打开。
阮乔坐进去，都不愿意再看一眼别墅。
……
回去的路上，阮乔低着头，安静又沉默。
温斯特却话语不停，磕磕巴巴的解释。
“阮小姐，对不起，这三天，我不是故意想瞒您的，之前封先生发病，都是选择呆在这栋私宅的。”
“这一次发作，不知道为什么持续的时间会这么长，严重到……陈医生给的抑制药物，都不管用了。”
“封先生昏迷，这群人在今天早上突然就闯了进去，我不知道他就是封先生的爷爷……”
阮乔静静听着，除了脸色发白外，情绪无波。
温斯特自顾自的说了半天，没得到任何回应。
他低叹一声，只好闭紧嘴。
过了很久。
久到温斯特以为，阮乔会一直这么沉默时。
沙哑绵糯的嗓音，几不可闻。
“他，每次发病，都是这么痛苦吗？”
温斯特豁然抬头，表情无比复杂。
“是，是的，封先生不愿意让您知道，都是让我们瞒着的。”
“那他每次，都……都会喊我的名字吗？”
温斯特垮下肩膀，点头：“……嗯。”
阮乔阖了颤抖的睫毛，彻底不说话了。
……
裴家老宅。
唐毅等人焦灼等待。
终于看到阮乔回来，阮乔身后还跟着温斯特。
唐毅咬牙切齿，第一个冲过来，揪住温斯特的衣领。
“王八蛋，这三天你在搞什么鬼？！你把封先生带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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